《张柯楠的日记》昨思

6、第六章

　　十一月十九日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可却一直找不到那个人是谁？倒是总碰到那个捡垃圾的酷酷少年，身材欣长，漂亮的眼睛，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脸上总是带着一种哀伤，冷漠的神情，也从没见他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但不管怎么说，这几天一直过得很安静。平淡是福嘛，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可以定居在此地，毕竟杭州可是有人间天堂的俗谚，而且跑来跑去的真的很累……
　　……
　　“我们这里是拿提成的，要能言善道。东西卖得越多，工资就会越高，不包吃住。李妙仙是吧，你考虑一下，如果你觉得可以，明天就可以过来正式上班了。”宁碧琼不带感情的对着一位妩媚动人，绝对是超级美女的十七八岁少女说道。
　　李妙仙一脸笑容的道：“谢谢宁经理，那我明天会准时来梦德珠宝商厦的，不过我的行李可不可以先放在这里，因为我的行李蛮重的，我要去找房子，带着行李很不方便，里面没有什么贵重东西的，就放一天就好。”她一脸乞求的看着宁碧琼。
　　宁碧琼考虑了下道：“东西是可以放在这里，不过晚上我们下班之前你能过来拿吗？我们大厦晚上是不可以放公司以外的东西在里面的。”
　　李妙仙忙打包票道：“可以，可以，我天黑之前一定能赶回来的，谢谢你宁经理。那我先走了，你忙去吧。”李妙仙礼貌的点过头，转身往门口走去，身子一个趔趄，眼看便要与地板接吻，她失声惊呼：“啊……”却并没有预想到的倒在地上，而是倒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抬首迎上一张稳重内敛的冷漠男子，双手楼着自己的腰。李妙仙失神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朱洛炎淡淡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李妙仙回过神来，忙跳出他的怀抱，脸微红的小声道：“我没事，谢谢。”
　　朱洛炎依旧不带感情的道：“举手之劳而已，下次小心点。”转身对宁碧琼说道：“宁经理，我今天有事要忙，就不回来了，这里交给你了。”交待完看了眼在柜台忙着推销自己饰品的张柯楠，才迈着沉稳的步子离开。
　　“张柯楠，你等一下。”宁碧琼叫住正准备下班回家的张柯楠。
　　张柯楠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问道：“经理，有事吗？”
　　宁碧琼难得对张柯楠笑道：“那个……柯楠啊，李妙仙就是上午来应聘的那个女孩子，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个行李你能不能先带到你的住处去啊，我家……那个他……”
　　张柯楠一口应道：“好啊，没关系的，就放我那里好了。”说着上前去提行李。妈呀，还真重。脸上却表现得一副轻松自若，笑道：“那宁经理，明天见。”
　　宁碧琼笑道：“明天见。”见张柯楠走远了，才喃喃道：“这么好说话。”
　　“累死我了，这里面装的是铁吗？怎么那么重。我也真是的，那么好说话，白痴啊我。”张柯楠一路边喃喃自语，边吃力的往小区走着。总算到家了，当她走进楼里，整个人顿时傻眼动弹不得。只见电梯上面贴着‘电梯故障，正在维修中’。张柯楠虚脱的手一松，行李倒在了地上，她整个人呆了半晌，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行李先靠在边上，出去准备找人帮忙。十五楼耶，自己真要提着上去，半路非休克不可。
　　但不幸的是保安正在忙碌其他的事，而别的人又没碰到一个，无奈之下，张柯楠无力的叹着气，打算靠人不如靠己，还是自己慢慢一步一步往上爬吧。来到电梯处，张柯楠脑子‘轰’的一声，一跛一跛的跑上前，左看右看，就是不见自己放在那里的行李箱。不由得叫道：“天啊，不会有小偷吧。”思着忙四处寻找，可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张柯楠无力的靠在墙上好一会儿，苦着一张脸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行李丢了，明天我怎么向宁经理交待，那个美女又是会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又望了望四周空无一个，她无力的闭上双眼再睁开，咬牙叹道：“算了，找也找不到，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什么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说着往楼梯口走去，上楼梯的途中又碰到那个酷酷少年了，似是刚从哪家收完废品往楼下走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陌生的让人心中发凉。
　　终于到了十五楼，来到１５０２看着门口放着的那个行李箱，张柯楠整个人足足呆了三分钟才回过神来，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行李箱怎么就突然从一楼跑到了十五楼，自己长腿了不成？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显然是有人在帮她，但又不愿让自己知道他是谁。但此人会是谁呢？脑中突然浮现出那个酷酷的捡破烂的少年，会是他吗？张柯楠不敢确定。打开房门吃力的把行李箱提了进去，随便放在门口，整个人累得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再也不想动了。
　　朱洛炎一大早站在家门口看着手表。这个时间，张柯楠应该出来了，正如他所料。张柯楠准时的出了房门，手中吃力的提着一个行李箱。朱洛炎见状，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问道：“这不是你的行李吧。”
　　张柯楠见是朱洛炎，好生欣喜，更多的是感动，每每自己有困难的时候朱洛炎总是能适时出现，帮自己解围。张柯楠如见到救星般喜道：“朱大哥，我以为你昨天回不来呢？”朱洛炎道：“昨晚上二点多就回来了。你这个箱子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行李是昨天来应聘的那个女孩子的，但她昨晚上可能是忘记回来拿了，我就顺便把箱子带了回来。”张柯楠解释道。
　　朱洛炎提起行李，皱了下眉头问道：“这么重，你是怎么提上来的，我记得昨晚电梯正在维修，停止使用的。”
　　说起这个张柯楠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干笑了下，手指着上空道：“它自己飞上去的。”清灵闪动的大眼，傻气的表情，显得煞是可爱。朱洛炎心神动荡，轻笑道：“好了，再不走上班就要迟到了。”显然是把张柯楠这句话当成了笑话。
　　两人到了店里，昨天那个李妙仙已经在梦德了，见张柯楠忙上前道谢：“谢谢你啊，真不好意思，我昨天一忙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张柯楠摆手道：“没关系的。”朱洛炎把行李放在张柯楠旁边道：“柯楠，我先忙去了。”
　　“嗯。”张柯楠点头。李妙仙见是昨天救自己免于摔倒的魅力男子，不禁有点好奇张柯楠与他的关系，于是问道：“那位先生是你男朋友？”
　　张柯楠听得一惊，忙摇头澄清道：“不……不是的，他是我们梦德的老板。我和他……恰巧是邻居罢了。”说罢慌慌张张的往自己柜台走去。这种罪名她可担不起。和老板？她想都不敢想。
　　李妙仙看着张柯楠一跛一跛的背影，冷哼道：“呵，原来是个瘸子啊。”李妙仙眼珠一转，心中似是在盘算什么。只见她千娇百媚一笑，拉着自己的行李出了大厦。
　　李妙仙真可谓是人美嘴甜，来梦德只半个多月，已经吸引了去了整个梦德珠宝商厦大半男士的追求。当然，梦德珠宝商厦这些小人物，李妙仙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因为她一早便看上了他们的老板朱洛炎。但朱洛炎似乎倾心于张柯楠，每天他们都一起上班下班，当然，朱洛炎有时候忙的话就例外了。私下里员工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都在揣测朱洛炎对张柯楠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有人说老板只是可怜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才会对她特别照顾的；也有人语出伤人，认为老板只是一时新鲜，是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瘸子的。张柯楠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只有暗自叹息的份。
　　李妙仙一双美眸直直盯着刚刚走进大厦身穿白色衬衫，气质儒雅斯文，一看就是超有素质的新新好男儿。见那名男子往自己这边走过来，忙一脸热情的迎上去，带着几分风情的娇笑，问道：“先生需要什么样的饰品，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的。”
　　吴逸泉礼貌性的点下头道：“我自己看下，谢谢小姐的好意了。”说着继续欣赏柜台里面最新款式的钻戒。
　　李妙仙迷恋的看着眼前俊逸的陌生男子，心中暗道：“斯文俊逸，谦虚有礼，真是少有的新好男儿。”她巧笑倩兮的问道：“请问先生贵姓？”
　　吴逸泉淡笑道：“我姓吴。”李妙仙开心不已接道：“是吴先生啊，不知吴先生在哪里高就？”
　　吴逸泉微皱了下眉头。这柜台小姐好生烦人。但他却礼貌的回答道：“我是个医生。”李妙仙听罢眼睛又是一亮，满脸敬重欣喜之色，还想再问些什么。吴逸泉却开口道：“不好意思，这里没有我想要的，我到别处转转。”李妙仙笑容僵在脸上道：“啊，先生请便。”吴逸泉礼貌的朝她点了下头，朝张柯楠那边走去。他怕再待下去，这位小姐恐怕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要问上一遍了。
　　吴逸泉指着柜台里面镶着六颗闪闪发光的钻石的戒指道：“小姐，麻烦你把这个拿出来给我看下好吗？”
　　张柯楠堆上满脸微笑道：“好的。”说着已拿出那枚戒指递给他。
　　吴逸泉细细观看着，心中仍自踌躇不定，暗中担心道：“这个……淮雅会喜欢吗？”
　　张柯楠见眼前的这位先生看了半天，仍没有结果，于是开口问道：“先生是要买戒指送给女朋友吗？”吴逸泉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哦，是的。”又看了眼手中精美的戒指，接道：“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个。”
　　张柯楠笑道：“你稍等一下。”说着转身从最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玲珑心形盒子，打开来推到吴逸泉面前道：“我觉得这枚戒指应该比较适合先生的女朋友。精巧却不失夺目的光彩；简单却又蕴含着不俗的气质；而且上面镶的两颗黑钻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比起刚才那个珠光宝气的戒指要好多了。”
　　吴逸泉看着这枚简单却又设计精致的戒指，的确是俗中透着不凡，不禁抬首有些欣赏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比较适合我女朋友呢？”
　　张柯楠道：“其实，我只是猜测罢了，像先生这种斯文有礼的人，我相信您的女朋友定是那种温柔贤淑，又有几分文静的女孩子才是。”
　　对于张柯楠的猜测，吴逸泉甚是佩服，因为淮雅的确如张柯楠所说既温柔又文静。吴逸泉伸出手来有礼的道：“你好，我叫吴逸泉，是个医生。”
　　张柯楠忙伸出手与之交握，微笑道：“你好，我叫张柯楠。”
　　吴逸泉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戒指，笑道：“我相信你的眼光，帮我包起来吧。”
　　得到客人的认同，张柯楠自是十分高兴道：“好的，吴先生请稍等片刻。”送走吴逸泉，但见斜对面的李妙仙以杀人的眼光朝自己瞪来。张柯楠一惊，忙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无语啊，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莫名其妙老是有人用敌视的眼光看自己呢？
　　吴逸泉拿着刚买的戒指来到马路边一家餐厅，远远透着玻璃便看到了等候自己已久的淮雅，小跑进餐厅。服务员忙热情的迎上前问道：“您好，请问先生几位，有预约吗？”
　　“我里面有人了。”说着朝靠边坐着的素雅淡妆却不失优雅气质的女子走去。
　　淮雅见到他甚是开心，温柔的笑道：“逸泉，你来了，坐啊。”
　　吴逸泉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有些歉然道：“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淮雅浅笑道：“没关系，你要吃点什么？”说着把菜单递给了他。
　　吴逸泉看了她一眼，很快的选出了几道菜。淮雅一边看着，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心中更是甜甜的，柔声道：“想不到你平时那么忙，还有时间注意到我喜欢吃什么？”吴逸泉把选好的菜单递给边上的服务员，深情的凝视着淮雅，认真道：“想要讨你做我的老婆，不花点心思怎么能行呢？”淮雅脸微红的娇嗔道：“去你的，想不到你平时一副斯文有礼正人君子模样，全是装出来的啊。”
　　吴逸泉正色道：“我是认真的。”说着从口袋中掏出戒指，打开盒子来递到她面前，有些紧张的问道：“喜欢吗？我……这是我刚刚才买的。”
　　淮雅静静的看着戒指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接过来，套在手中，看了看，喜道：“好漂亮，好精致，好特别的戒指哦，我喜欢，谢谢你逸泉。”
　　看到淮雅如此喜欢这枚戒指，吴逸泉心中不禁十分感激刚才为自己介绍这枚戒指的营业员，暗自觉得真应该好好谢谢她。开心道：“那，戒指都收下了，是不是代表你愿意嫁给我了？”
　　淮雅故作思考的道：“这个我得考虑一下，我们以后再说吧。”
　　“喂……。”吴逸泉不满的叫道，要说的话被上菜的服务员打断。
　　“两位的菜已上齐，请慢用。”服务员礼貌的说道。
　　淮雅温柔的对服务员谢道：“谢谢。”说罢开始开动，这些可全是她的最爱。
　　吴逸泉见她不看自己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开始吃饭，像赌气似的一直低着头猛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淮雅见他如此模样，心中好笑道：“傻瓜，不愿意嫁给你，就不会收下你的戒指了。”
　　吴逸泉吃完饭，端起杯子喝着水，斜眼刚好看到马路边一个捡破烂的少年晕倒在地，他忙放下杯子飞快的奔了出去。淮雅不明所以的叫道：“你干什么去？”吴逸泉急道：“你坐着就好。”说罢不做任何停留往外奔去，来到那少年身边，忙给他做胸压，在他胸口按了好几下，才见那少年慢慢苏醒过来。吴逸泉担心的问道：“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聂凡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缓缓的站起身子，淡淡道：“不用了，老毛病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谢谢你。”说完举步就要走。
　　吴逸泉忙道：“等一下。”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他道：“我叫吴逸泉，是个医生，如果哪一天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
　　聂凡看了眼手中的名片，有些感激的道：“谢谢你吴医生，我会的。”说完沿着马路往前走去。
　　吴逸泉看着那个少年孤寂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回身来，却见淮雅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站在自己不远处，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
　　吴逸泉上前来柔声道：“怎么出来了呢？我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吗？”
　　淮雅突然倾身上前在吴逸泉唇边轻吻了下，如轻风拂过般那样轻柔。
　　吴逸泉如被电触到般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激动的一把搂住淮雅，有些怨又有些幸福的道：“你这小妮子，从来不给我承诺什么，害得我一颗心整天七上八下的。”
　　淮雅把头靠轻在他肩膀上，满脸温柔的轻声道：“逸泉，你知道吗？我就是爱你这种正直善良的性格，只要是病人，你都一视同仁，不管他们贫穷也好，富贵也罢，你只凭自己的医德，凭心而为。毫无半天私心，这也是我最敬佩你的地方。”
　　吴逸泉把她搂得更紧些，低声道：“什么？原来你不是因为我英俊的外表才爱上我的？”
　　淮雅推开他，笑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的转身离去。吴逸泉忙追上去，牵起她的手。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手了。
　　张柯楠这两生意超好，总有客人一进店就直直朝自己走来，然后东挑西拣，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还会问自己；还有些让自己给他们介绍一下，哪种比较适合他们佩戴。张柯楠尽其所能，以客为主的为他们着想，给他们出意见。想当然，客人都是满意而归。
　　“嗯，这个款式的确新潮，世面上也少有，我要了。小姐，帮我包起来吧，多少钱？”一名年轻女子问道。张柯楠边动作利落的包装着边道：“四万两千九百。请问小姐是刷卡吗？”“对，刷卡。”年轻女人道。付完帐，见客人要走，张柯楠拦道：“喂，小姐请等一下。”那女人停住脚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请问一下，小姐进我们梦德珠宝城，那么大的商场，为何不去逛一圈，偏偏只挑中我这里选东西？”张柯楠问出心中的疑惑。
　　那女人笑了下道：“因为有人介绍我来的，说你的眼光独到，而且以客人的利益为主，绝对不会夸大其词说假话。日一见，果然如此。”
　　张柯楠心中打了个问号。会是谁介绍那么多的客人来呢？忙又问道：“小姐，你能告诉我介绍你来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那女人淡笑道：“吴逸泉吴医生。”说罢不再理会失神的张柯楠离开了商厦。
　　张柯楠呆了好半天才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斯文的医生啊。”
　　这时就见一对俊男美女走了进来，只见那女的几乎全身都贴在身旁男人的身上了，口中喋声娇气道：“傲，你说真的吗？我随便选中什么你都会买给我吗？”
　　齐傲大方不已的道：“当然，谁让你是我亲爱的咪咪呢。”开玩笑，这家店老板反正是他哥们开的，自己又不用掏腰包，他就不信朱洛炎还会开口找自己要钱。
　　咪咪开心的在齐傲脸上啵了一下道：“傲，我好爱你哦。”说罢旋身开心的去选看首饰，在一楼转了一圈，一眼就看中一对水钻雕刻的镯子，拿在手中爱不释手，转身对齐傲撒娇道：“傲，我想要这对镯子，好不好？”咪咪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这对镯子价值不菲，高达十六万多呢。
　　齐傲看了眼价钱，暗自叫道：“妈呀，这女人可真会败家，还好我只是想跟她玩玩。”表面大方道：“当然可以，小姐，帮我们包起来吧。”希望朱洛炎知道此事不要剥了他的皮才好。
　　那柜台小姐包装好递给齐傲，微笑道：“先生，一共是十六万二千整，你是要刷卡吗？”
　　齐傲愣了下叫道：“你说什么？你居然跟我要钱？”
　　柜台小姐虽然有些怕眼前突然发火的俊毅男子，但还是忍不住小心问道：“难道买东西不用付钱吗？”
　　咪咪见齐傲发那么大火，有些哀怨的问道：“亲爱的，难道你没带钱吗？”
　　事关自己男性尊严问题。齐傲不禁有些气结的叫道：“叫你们老板出来，不然我就不付帐。”他今天出门是没带那么多钱，不过话又说回来，谁没事出门带那么多钱啊，要不然也用不着在这里大呼小叫了。
　　张柯楠见齐傲吃瘪，在一边掩嘴暗自好笑。算他今天倒霉，那个柜台小姐是刚来的，并不认识齐傲，所以才会找他要钱。
　　朱洛炎一早就知道齐傲的到来，只是懒得理他罢了，见他在自己店里如此予取予求，恨不得上前去给他两拳，就是亲兄弟也没有像他那样不客气的。不是自己小气，而是齐傲这家伙每次送东西都送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简直就是浪费。像今天，叫什么咪咪的，一看就不是正经家女孩，见那柜台小姐急红了双眼，还以为自己碰到耍流氓的了呢，不忍心看无辜的员工受骂，朱洛炎还是下楼来了。
　　齐傲瞥见朱洛炎下来，斜靠在柜台边上，拽拽的道：“喂，你的员工跟我要钱耶。”
　　朱洛炎冷冷斜了他一眼，对自己的员工道：“他叫齐傲，下次碰到他，随便他拿什么东西都不必付钱，只要记住他的名字就好。”说完转身径自上楼去，看都不看齐傲一眼。
　　咪咪得到心爱的镯子开心不已，甜甜的唤道：“傲，你好厉害哦。”
　　齐傲淡淡瞥了她一眼，突然心生烦躁，不耐道：“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还不走？”
　　咪咪见齐傲脸色不悦，小声问道：“那你呢？”
　　“不用你管，你先回去吧。”齐傲淡淡道。咪咪见状噘了噘嘴不再说什么离开了梦德珠宝商厦。见咪咪离开，齐傲忙上楼去。来到朱洛炎的办公室，见他正在看文件，齐傲有些心虚的道：“在忙啊？”但见朱洛炎似是没听见似的，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叹了口气，软声道：“对不起啦。”
　　朱洛炎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无奈的看着好友道：“齐傲，不是我说你，你该正经些了，想交女朋友找个正二八经的不行吗？你老是搞那些不三不四，贪慕虚荣的女人，这样有意思吗？”
　　齐傲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般恭声道：“谨遵朱老兄严训，下不为例。”
　　朱洛炎好笑的摇摇头，对他实在没办法。
　　见朱洛炎笑了，齐傲这才放下心来，上前坐在他对面，指着他道：“那，你笑了，就代表不生气了。”朱洛炎懒得理他，径自拿起文件继续看着。
　　齐傲神秘的笑了下，倾身上前直直的看着朱洛炎，就像在看自己情人般深情，好一会儿才问道：“说说你的那个落魂佳人吧，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朱洛炎把他过于近的头推过去，淡淡道：“没进展。”
　　齐傲叫道：“不是吧，我说老兄你的动作也太慢了点吧。难得见你对一个女孩子有兴趣，还不赶紧上，你在搞什么？”
　　朱洛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知道。”顿了下，凶道：“怪了，我的事你少管，没事滚回你的那个什么咪咪，猫猫那里去。”说着起身把齐傲推出去。齐傲犹自不死心的道：“老兄，说真的，你要把握幸福。”‘砰’已被朱洛炎关在了门外，齐傲只得摸摸鼻子灰秃秃走人。真是好心没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