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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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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舱中的文森渐渐苏醒,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敲晕自己,想要通过破坏转移痛觉,却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欠奉。
下次一定要让艾利克那小子死一回,文森有些郁闷,不过他很快又高兴了起来,因为最后的慷慨就义,他的积分比艾利克高出十分。
由于文森的死亡,他成了队长中最早醒来的,于是他一边计划着如何实践赌约,一边喝着红茶等待着训练的结束。
醒来的人已经陆续离开,只有文森独自等待着安其罗。
安其罗给了亲爱的弟弟一个拥抱,他用力拍了拍文森的背:“文小森,你做得很好。”
文森摇了摇头,“我曾输给了自己。”
“但你又重新战胜了它。”
文森笑了。
二人回到礼堂,等待训练正式结束。
安其罗在台上当场宣布了特别训练班的资格名单,还表彰了表现出众的队员:“下面有请政务院的伯特·华森·雷耶斯为此次训练表现优异的队员授予纪念勋章。”
自从安其罗的宣言起,伯特正式站在他的身后,成为他推行改革的支柱。
艾利克站得笔直,头颅高高的仰起,姿态无比端正的向伯特行了一个军礼。
“好样的。”伯特轻声说。
整整一天,艾利克身上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让文森有些看不下去。
呵,幼稚。文森这样想着,可他自己脸上洋溢的笑容一直都没消失过。
到了下午,文森见到了一号机艾伯特。
巴奈特理所应当的归艾利克所有,修取得了路易斯的认可,另外一台智脑梦娜最终选择了多洛雷斯。
伯特和安其罗笑看着他们。
“数字系列的智脑们拥有自我进化的能力,它们既然选定你们为管理员,从今以后使用权属于你们,但有一点,当你们不符合使用条件或者死亡时,智脑将有权重新选择管理员,希望你们铭记与智脑的誓约。
完成管理员认证后,文森仔细打量起自家智脑的模样来,外表比一般成年人略矮,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与普通人类无异。
“艾伯特,我能不能改造一下你的壳子?”
“希望您告知改造方向。”
“比如改成银色中长发,换个妆容之类的。”几台智脑的长相都差不了多少,文森觉得艾伯特不够特别,他的智脑应该长得像他才是。
“可以。”
“你有什么喜好?”文森不自觉的将艾伯特当做人类看待。
“我只会在基于最佳判断之上做出选择。”
“那你们智脑是怎么看待人类的?”文森好奇。
“人类是一种无法理解的生物。”
……
身旁的艾利克正在向巴奈特说明他的喜好,文森留意了一下,听了一耳朵那小子挑剔至极的细节,恨不得替巴奈特捶上艾利克一顿。
比起和艾伯特一问一答聊得正开心的文森,修和路易斯大眼瞪小眼,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您注视本机的时间过长,指令请用语言表达,本机未安装脑电波解析功能。”
修移开眼睛。
文森悄悄咪咪的溜到多洛雷斯身后,一把搂住他亲爱的小小姐。
多洛雷斯仰头看着他:“想不想改造梦娜?”
“嗯。”文森点头。
“不要。”
于是文森又蹿到修的身边。
“可以。”修说,他对智脑的外壳并不在意,文森想改就让他改。
“黑发黑眼怎样?正好你叫路易斯,黑色的死神很适合你哦。”
(请向本机解释文森先生的目的。)路易斯用内部频道询问艾伯特。
(路易斯的外壳不符合文森先生的审美标准,无法给他带来视觉上的愉悦。)
(本机无法理解。)
(以及,为了让人类产生同理心,即刻起,数字系列将用名字称呼对方,以我或者在下等人类的习惯词为自称。)
(明白。)
路易斯:“我同意文森先生的方案。”
文森好奇的绕着路易斯转了几圈,怎么一眨眼的时间它的说话方式变了?
伯特观察着少年们与智脑的互动,他是参与了智脑的研发,不过已经是智脑们开启学习模式之前的事情了,他很惊讶的看向安其罗。
安其罗:“我说过了,那些孩子们是我创造的人类。”
“丹尼尔也是?”
“当然,而且它还是仲裁者呢。”
“丹尼尔。”安其罗对着伯特的手环喊了一声,“你的管理员在怀疑你的智能。”
手环发出声音:“反对,管理员经常将我搭载在在手环中,使在本机的处理速度不及壳子的十分之一,为了不使手环过载,自动开启闲时休眠模式。”
伯特扶额,感觉自己被智脑抱怨了。
安其罗笑。
傍晚,多洛雷斯一个人在军区的花园漫步,她的心情不错,因此此刻的夕阳在她的眼中显得更加美丽。
军区的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人,于是她毫无防备的露出自己的情绪,她哼着歌,脚步轻快,不时的转一个圈。
花园正中的喷泉坐着一个人,那人的面庞在逆光下显得灰暗朦胧。
多洛雷斯定睛一看,是布伦达,她心中的偶像。
鬼使神差间,多洛雷斯走到了布伦达身边,轻声问到:“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多洛雷斯笑着坐在她的身边。
过了很久,路灯亮起,星星出现在天际。
布伦达:“回去吧,谢谢你陪我坐到现在。”
等二人走到路口,布伦达向她告别:“苏利文小姐,再见。”
多洛雷斯微笑。
深夜,终于到了两对兄弟聊天的时候。
艾利克和文森按照惯例向兄长汇报训练时的情况。
“你们对未来有什么规划?”伯特问。
艾利克:“我会放弃向机甲方面的深造,决定学习战略指挥,我认为这有益于雷耶斯家族的发展。”在天赋方面,他比不上文森,只能勉强与修齐平。
文森:“继续机甲方面的学习,并学习智脑与机械的相关学科,协助艾利克”
伯特张开双臂拥抱着两位少年:“很好,通力协作,成为对方的左右手,你们是我们的骄傲,也会是家族的荣耀。”
伯特松开手后文森和艾利克悄咪咪的互瞪了一眼。
安其罗说:“今年的夜宴允许你们参加。”
两人相视一笑,扑向安其罗,伯特也凑了上来,两对兄弟久违的拥抱在一起。
第二天,军校的飞船离开军区,返回学校,不过此时距再见的时间已经不远。
周六下午,文森站在穿衣镜前尝试着新搭配,在军校时只能穿校服,他只能在发型和配饰上下功夫,借着晚上的聚会,他想要认真打扮,毕竟拿了第一,得好好庆祝一下。
安东尼奥在一旁帮文森拿衣服:“你的身体今晚能饮酒?”
“不能。”文森的酒量本来就很普通,在身体状态一般的情况下,更是一杯倒。
“那……?”
文森掏出解酒的药片,往嘴里一丢,脸上带着坏笑。
安东尼奥有些无奈,解酒的药片一般只会在重要的酒会使用,估计这次他们都醉倒了,文森还能醒着。
文森摆出嘘的手势,“要保密哦。”
零度酒吧。
文森笑眯眯的请客,尾巴翘到了天上。
凯希很识趣的拒绝了邀请,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个和各自的副官,因此包厢里的气氛很好。
艾利克输了与文森的赌约,此时正心不甘情不愿的给那小子倒酒,呵,祝你小子一杯就倒。
文森一手揽着多洛雷斯,一手端着酒杯,得意洋洋:“我亲爱的小小姐,想喝点什么?”
“香槟。”
“艾利克,帮忙拿一杯香槟来。”
副官华森将托盘递给艾利克,围观上司被人使唤的奇景。
全联盟这样使唤艾利克的,大概只有文森一人了。
“嘿,美丽的小小姐,在下可否能邀请您跳一支舞。”酒没喝上两口,文森便坐不住了。
“好呀。”
两人扣上面具,手挽手走向充满着暧昧气息的假面舞会。
夜晚才刚刚开始,离真正喝酒的时间还早,文森拉着多洛雷斯下了舞池,离开的时候还故意看了艾利克一眼,惹得艾利克斜眼,因为在场的只有他自带的女伴。
文森拥着多洛雷斯,在舞池中分割出一片只属于他们的空间。
退到一旁的客人在一旁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有点像童话故事的情节呢。”多洛雷斯的声音很轻。
“就是童话故事。”文森笑,借着转身,悄悄的亲了洛洛的脸,“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最近你在女孩子的排名超越艾利克,荣获第一,要是敢招蜂引蝶……”
文森的眼睛仿佛带着光,觉得超过艾利克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哼。”
“哦哦,会怎么样?”文森连忙接话。
“准备着跟小蜜蜂小蝴蝶相伴一生吧。”
文森凑近,声音更加柔和:“好害怕你突然不喜欢我了。”
多洛雷斯:“油嘴滑舌。”
“谁让你喜欢一个油嘴滑舌的人呢?”
“哦,我不喜欢了。”
“真可爱。”文森拉着洛洛转了一圈,“某个人一直盯着我们看。”
“艾利克?”
“对呀,这一曲跳完我们回去,我要怂恿艾利克现场找女伴。”
回到包厢,文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们不去试试?”文森看向安东尼奥,“你觉得呢。”
安东尼奥点头:“好。”
副官华森看向艾利克:“属下可以吗?”
艾利克:“当然,今晚没有上下之分。”
华森给多洛雷斯的副官露娜戴上面具,一起去了舞池。
文森吹了声口哨,转而对艾利克说:“你不去?”
“不要,我对看你一杯倒更有兴趣。”
“这样啊,嗯……那你下去跳一场回来,我就喝完这杯。”
艾利克挑眉:“你这么想看我搭讪女孩子?”
“不,其实我更想看你被某位先生邀请。”文森装模作样的晃了一下高脚杯,“洛洛,是吧?”
多洛雷斯配合的点了点头。
“啧。”艾利克戴上面具,“等我回来。”
文森换了个姿势,欣赏艾利克邀请女孩子跳舞。
修:“你耍诈了。”
“嗯?我耍什么诈了。”文森好奇,修并没有读取人心的异能。
“不知道。”修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
“洛洛,我刚才的表情不对吗?”如果表情不对,艾利克不可能看不出。
“没有呀。”
文森:“不纠结了,我要盯着艾利克那小子。”
舞池,艾利克跳完一曲,准备回去围观文森那家伙喝酒。
文森看着他,有些失望,但下一刻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
一位装扮考究的先生上前,邀请艾利克与他共舞。
艾利克的脸瞬间黑了。
文森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像漏气一样憋着笑,打开摄像功能,自顾自的说到:“于联邦历12月10日,让我们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我们伟大的领袖艾利克第一次被男士邀请共舞。”
等艾利克拒绝那位先生回到包厢时,文森终于笑了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文森笑到肚子疼。
刚才近距离见证全过程的安东尼奥也忍不住笑了。
包厢里顿时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笑够了?”艾利克没好气的说到。
“没。”文森唯恐天下不乱的调出刚才的全息录像,“怪不得你小子在军校没有可爱的小小姐围着你转。”
过了一会儿,等文森不笑了,艾利克倒了满满一杯酒放在他眼前:“舞我跳了,你该喝酒了。”
“好呀。”文森拿出转盘,招呼着刚刚踏进门的华森和露娜,“都过来喝酒吧。”
艾利克在转盘上找回了场子,他的运气一贯很好,又是让文森向修告白,又是让文森对着安东尼奥对唱情歌。
期间他们还见证了华森和露娜这一对恋人的诞生。
互相灌酒中,文森最先倒下,搂着多洛雷斯嗷嗷不停。
多洛雷斯哄了半天才让文森老实躺在沙发上休息。
安东尼奥为了不露出破绽,只好帮着多洛雷斯照顾影帝。
艾利克觉得没劲,因为他没有成功的套路文森,上次那小子喝醉后,他用几句话把文森绕懵,屁颠屁颠的给他端茶倒水。
剩下的人接着互相灌酒,还没到夜场正式开始,包厢里还醒着的人只剩下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