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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番外 虐待(一) ...

  •   番外为婢(一)
      月明清被罚为北堂墨彧的贴身奴婢后,身上就没什么好地方,她住的沽楼阁楼又是离墨彧殿最远的,月明清因着脚镣的原因走路都费劲,为了伺候北堂墨彧不迟,几乎没法睡,夜半回来待上一会儿就得前往墨彧殿。这日差点就迟了,又因睡的不够,倒茶的时候分神,将北堂墨彧最喜欢的茶盏摔碎了,北堂墨彧本就为着最近皇上交代的事而头疼,这下怒火彻底爆发,拽着月明清就往内殿走,月明清被锁链绊倒,北堂墨彧也没停下来,拖着就进了内殿。
      北堂墨彧狠狠的将月明清摔倒内殿的地上,月明清被这一通拖拽,脚腕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鞋袜上全是血,有的都弄到裙摆上了,北堂墨彧看到后不但没有心疼,还很厌恶,好像害怕这墨彧殿被弄脏了。
      “跪好”
      月明清听话的跪好,只低着头不说话。
      “头抬起来,你这差当的好啊,让你伺候本王,你这三天两头的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你是不是皮痒了?说,哪只手摔的?”
      月明清看着北堂墨彧的眼睛,这些天高度绷紧的神经好像这一刻就要断了,她紧张的伸出那个带着倒刺手镯的手,说道:“是这只。”
      一个响亮的耳光如约而至。
      “本王说没说过再不加‘奴婢’两个字,就自己掌嘴?”
      “......”
      “自己掌嘴。”
      月明清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再说什么,开始自己掌嘴。红着的眼眶已经说明她要撑不住了,否则这么年的棍棒教育,她怎么敢有任何的情绪。
      打了有二十记,北堂墨彧才叫停,看着嘴角流着的血迹,他很满意施刑人的力度。
      “再记不住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的,既然不想说,本王不介意将你毒哑,或者像俊哥那样扎一针怎么样?”
      月明清又回想起当初在南宫府的一切,她不是忘记自称,只是她的骄傲总是让她受尽苦楚,再加上这半月来的惶恐,她仿佛着魔般的哭喊道:“不要,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南宫家的人,我不要变成哑巴,我不要,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我?”
      “居然到现在还敢狡辩。”北堂墨彧懒得和她费话,踱步到她面前,握住那个倒刺手镯,稍稍用内劲,倒刺便刺进皮肉中,月明清吃痛,但也习惯性的不敢往回抽手,直到实在疼的受不住了,才“呃”的一声,等北堂墨彧回过神才发现月明清的腕臂上全是血,自己手中也沾有少许的血液,厌恶的松开手,用娟子擦了擦便扔到地上。虽然北堂墨彧松开了手,可手镯倒刺却还卡在皮肉里,非人力不可出,这便是这手镯的妙处,扎进去、拿出来都是一场酷刑。
      “不许拿出来。”
      月明清颤巍巍的说着“是”。
      “为什么摔了那茶盏?可还有什么企图?”
      “不是的,我没有什么企图。”
      “啪啪”又是两巴掌下来,这么许久,骄傲也被打散的差不多了,月明清无奈改口道:“奴婢没有企图,只是因为没有睡好,所以走神,不小心打碎了。”
      “贱皮子。睡不好,还是睡的太多了,到本王跟前当差都敢偷懒混睡,看来我应该好好给你清醒清醒了。”
      “来人,给我寻来一根藤条。”一刻钟后,北堂墨彧饶有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藤条,踱步走到月明清身后,狠狠的抽了她十下,夏天衣服单薄,有好几处都渗出血迹,可见力道之大,不顾月明清脸色早已惨白,北堂墨彧又打了十下,这回后背到处都渗着血迹。
      “你既做错事,就得受罚,你怨也好,恨也罢,只能怪你自己。你感叹生命的不公,可是身为魔教中人的你,可想过被你害的人,谁又对他们公平。”月明清不以为然,只是低头听着。
      到殿中跪着,直到用晚膳。
      “叮叮当当......”
      月明清带着的脚链叮当响着,好像是在为她的主人鸣不平,北堂墨彧听着这声音刺耳,说道:“再让我听到锁链的响声,你那腿就别要了。”月明清红着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怎么能没有声响,最后只得用裙子包起来,抱着走,可是手腕上还有倒刺扎着,五十斤的铁球加上铁链如何抱得动,只踉跄的抱着走了两步,就被绊倒,声响更大,北堂墨彧也像疯魔了似的,不由分说的拿着藤条就抽月明清的腿,抽着抽着不觉竟还携了内力,眼看着裙子上,后背上到处渗着血迹,月明清最后实在挺不住了,喊出了声,北堂墨彧这才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好似破布娃娃似的,也吓了一跳,此时的月明清身体和精神都到达了顶点,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铖思有事进来禀报,看着眼前的场景,也不免头顶一寒,还真是挺惨的,毕竟也才是个孩子,胳膊腿嫩,到处都破了皮,便问道:“主子,可要叫大夫?”
      “啊?啊,叫吧。”
      “是。”
      不怪北堂墨彧发狠打月明清,最近江湖上魔教屡屡起事,魔教不光杀江湖上的人,连老百姓都不放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皇上下令让康王镇压,康王也是无从下手,这才看月明清不顺眼。只是魔教以古月为首素来不牵涉百姓,他旗下有自己的产业,不为铜臭发愁,而月家人更是一心在复仇上,如何会与百姓为难,这还真是怪事,只是北堂墨彧不清楚这各中缘由,还只当是古月和月家的教众所为。
      铖思找大夫来看说是无大碍,都是皮肉伤,只是睡眠不好,不全是晕的事,还有一半的是累的。铖思便着人去问了采泩,汇报给了北堂墨彧。这才知道这半月来,月明清就没怎么睡,每次回来已是夜半,又因着脚腕的伤走起路来费劲,每每要走上好久才能到墨彧殿,所以回来也待不上多久就得走。
      一个时辰后月明清醒了,看着自己居然躺在内殿的美人榻上,慌忙的起身,跪了下来。
      “你倒乖觉,知道自己惩罚还没结束是吧。”
      月明清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又不说话,这次北堂墨彧倒没在意这事,“从今天起就由你一人侍夜,不用再回沽楼,记住了。”
      “是。”月明清内心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这下好了,一点觉都不用睡了。
      是夜,月明清伺候北堂墨彧就寝后,就在门口的毛毯上坐下来,这才发现手腕上的倒刺被拔了出来,现在又成了一个没有伤害的手镯,仔细回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也没有痛感,估计是在昏睡的时候吧。可是后背还是疼的,不敢靠着,只能虚坐着。初夏的夜晚还是有些凉,虽然坐着地毯上,可是那日在蓝湖里废了身子,这丝丝的凉气,也让月明清痛不欲生,不停的哈着手,将自己抱成一团,可还是冷,夜晚含量让她不停的打着哆嗦,铁链也跟着瑟瑟发响,月明清真的害怕北堂墨彧打断她的腿,她害怕他胜过月明沨,甚至是南宫俊傲,她自信的认为月明沨不会真打死她,对南宫俊傲也有种莫名的信任,但对北堂墨彧,是从骨子的惧怕,在这个王府,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只能靠自己,可是如今也因为自己的错失,带来了无尽的折*磨、虐*待,对,就是虐*待。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未来正是这个他惧怕到骨子里的人,护住了她,救赎了她。
      她将外群撕了一块下来,包住了手镯上的铃铛,铁链和那个铁球,却没敢包住残破的脚腕。这回几乎是没有声音了,月明清可以尽情的瑟缩着哈气取暖。许是白天打狠了,身心太过疲惫,竟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有声音在叫她,她好想睁开眼睛寻觅声音的方向,可是就是睁不开,恍惚间,看到一个身影出来,“呃......”腿骨好疼,眼睛也睁开了,看清原来是北堂墨彧,瞬间记忆涌来,是了,自己在守夜,怎的居然睡着了。
      北堂墨彧回到内殿喊道:“滚进来。”
      月明清挣扎着起身,费劲的拖动铁球,铁球由于包着布,在地砖上涩住,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让铁球跟着主人走,这无疑更加剧着它对月明清脚腕的折磨。进了内殿,月明清乖觉的跪下,这样其实也能缓解脚腕的疼痛。
      “你是聋子吗?叫你听不见?”
      “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啪啪......”
      “我怀疑你是不是在挑战我的耐心?还是你真想变成哑巴?”
      “不,不是的,奴婢不敢了。”
      北堂墨彧也是困,这起来又是踢人又是打人的,也累够呛,没再过多计较,“去给我倒茶。”
      “是。”说着起身,费力的走到茶桌,倒了一碗茶回来给北堂墨彧,北堂墨彧喝完,便就寝,月明清掖好被子,转身要出去,就听到北堂墨彧悠悠地说道:“就呆在内殿守夜,免得再叫你又听不到,本王也乏了。”
      “是。”
      内殿没有毯子,有椅子,可是她知道那不是她能坐的,所以只能站着,就这么站了两个时辰,北堂墨彧醒了,看到月明清站在那还吓一跳,后来才想起来是自己让她在这守夜的,可是那不是有椅子吗?站这当门神?可见其实在北堂墨彧身边当差是很不错的,他几乎没那么多规矩,这一切不过是故意这么对月明清的。
      月明清浑身没好地,又站了这么许久,早已发烧,小脸红扑扑的,连北堂墨彧看见也觉得挺可爱,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暖红色的脸色带给她的痛苦,她没资格说自己病了,她知道。
      她照例伺候北堂墨彧更衣梳洗,一切好像都是那么自然,北堂墨彧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天北堂墨彧去皇宫汇报镇压魔教事宜,到了傍晚才回来,好在在北堂墨彧不在的时候没人找茬,月明清在内殿门口的地毯上浅浅的睡了一觉,只是这一觉睡醒来,身体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浑身哪都疼,不仅皮外伤疼,就连骨头缝都疼。迷迷糊糊的起来,渴的不行,想喝口水,就用了桌子上的杯子,这时北堂墨彧刚巧进到了内殿,看见月明清用了他的杯子居然也没说什么,以往就连柳妃都不敢用他的杯子,毕竟康王有着不可名状的洁癖。管家都震惊了,心道:许是这丫头还是个处子吧,是个干净的女孩儿。
      北堂墨彧许是累了,只张开双手,没有说话,月明清乖乖的上前给他更衣,那炽热的小手无意将碰到那人略显冰冷的脖颈竟是说不出的舒服,更好衣后,又替他松了发髻,北堂墨彧依偎在了美人榻上。
      月明清接过其他婢女端过来的热水,放在了脚踏上,去了北堂墨彧的鞋袜,将脚放在了水盆里,月明清记着管家告诉她北堂墨彧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脚,她认真的替着这个上位者洗脚,小手心儿昨天被烫的红肿,此刻又因高烧的原因火热热的,揉捏着上位者的脚,北堂墨彧觉得无比的放松,闭着眼睛,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他好久没睡的这样安稳了。
      月明清端盆的声音不小心吵醒了他,慌忙说道:“奴婢不是有意发出声音的。”真的不想再挨打了,想着要不求饶吧,可奈何他怕北堂墨彧,怕求饶会带来更大的伤害,所以她欲言又止,怕北堂墨彧发现她的想法,赶紧低下了头,可这如何能瞒得住北堂墨彧的眼睛?
      “想说什么?”
      月明清摇着头,没抬头,也没出声,北堂墨彧看在她伺候的还不错,也懒得同她废话。
      “去倒水吧。”
      月明亲不敢相信,居然什么事没有,难掩笑意的去倒水了,北堂墨彧反而疑惑了,这小妮子又在耍什么花样?此刻的他哪里记得住是他的刻意苛待才让她如此惶恐不安。
      入夜,月明清伺候北堂墨彧就寝后,就站在旁侧,内心想着:要是日日这般,撑不了几天的。夜晚的高烧好像更加猛烈,烧的她脑袋很疼,她想躺下睡一觉,可是没有她睡的地方。北堂墨彧看着她不停的闭着眼睛摇头,也知道昨天受了罚,身上不会好受,竟鬼使神差的说道:“去到外间的榻上躺着吧。”
      月明清烧糊涂了,以为是自己幻听,睁开眼睛竟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北堂墨彧没睁眼,以为这丫头又皮痒痒了,之前自己累,不愿意和她多费口舌,现在倒好,竟敢这般说话,看来不教训是不行了,起身就要打她耳光,可是手还没落下,就看月明清烧的眼通红的双眼,整个人都不清醒,站都要站不住了,这才注意到她的种种异常,怪道早上脸色潮红,手掌温润,怪道那洗脚的手如此舒服,原来是发烧,竟然是发烧。
      “铖思,去叫个大夫。”吩咐完铖思,还把人抱到了美人榻上。
      “是。”这头铖思也纳闷了,怎么这三天两头就得叫大夫,这里面到底怎么了。
      新来的大夫看着这丫头全身的伤,外加上这脚镣,真真是没敢多说什么。“这姑娘烧的很严重,再加上休息不好,外伤有些发炎,如今开几幅药,好好上药,多休息便是。”
      铖思在一旁谢了大夫,便着人去开药。
      人都走后,走到榻前,看着月明清红彤彤的小脸,心道:如果不是魔教的崽子,也是个怜人的,奈何!
      想完,抬手点了月明清的睡穴,用内力将手环的倒刺拔了出来,虽是被点了睡穴,但是月明清眉眼还是抽动了,可见所插之深,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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