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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番外 虐待(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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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虐待(二)
铖思着人端来月明清的药,正好这个时候月明清有些清醒了。
北堂墨彧:“既然醒了,就起来吃药,吃了药,把自己收拾干净,看你脏的,白天都不知道换身衣服,洗洗干净?明日再将这榻上的褥子洗干净。”真真是奇怪,刚刚明明是他将人放到榻上,如今又嫌弃人家脏。真真上位者的心旁人难以琢磨。
月明清下了榻,说了声“是”,便将药一贯而下,连眼睛都没眨,北堂墨彧也不免惊讶她的忍耐力,这孩子在经历了挨打,受罚,责骂,侍夜,竟还能站在这自己喝药,换做其他人,就算是大人也早已哭爹喊娘,更遑论她才是个11岁的孩子,看来魔教当真可怕,小小的一个孩儿,竟是对自己这般狠辣,更何况对旁人?这么一想,把本就还没升太多的怜悯也给惊散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若不是有着同心蛊支撑着她,她怕早就倒下了,她时时刻刻想着不能倒下,不管如何对待她,她都要好好活着,不能死去,这样大哥才能安然。况且这么多年棍棒相加,即使她受不住了,也不会求饶,之前在南宫府好容易能试着求饶了,可是南宫俊傲一番狠辣的对待,让她记起了月明沨的话“你的哭泣,你的求饶只会让人更加痛恨你的存在,只会让人想更加倍的折磨你,所以你不可以哭,更加不可以求饶。”
是了,南宫俊傲也是在她苦苦求饶之后,变的没有任何理智,才一剑刺穿了她,更是连夜将她扔在了这能将她骨头都噬尽的王府。
北堂墨彧在内殿懒散的喊道:“既吃了药,就滚进来。”
月明清无奈,只得继续站在内殿寝床的旁侧侍夜,当一个小门神。
三日后,月明清虽说一直喝着药,但是北堂墨彧这三日不需要进宫,除了去娉柳院那半日,剩余的都在墨彧殿处理政事,月明清只得随侍在侧,没有时间休息,这病也就不见好,而北堂墨彧满脑子都是镇压魔教的事,看见她就想起魔教,想起那些百姓的惨状,哪里还能怜惜她这生病的小身子。
“燃香。”
“是。”
那香炉放的高,月明清够不到,每次都是站在凳子上,只是今日腿脚越发酸软,燃香的时候又不小心烧到了手,结果抽手的时候一个不稳,就摔了下来,还好巧不巧地把香炉碰翻,火星四溅,弄得地上上好的地毯上到处都是香灰。月明清这一摔虽然不重,但却是后背着地,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摔裂开,缓了好半天才能勉强起身,可刚起身就被北堂墨彧迎面而来的巴掌抽翻在地,月明清知道是自己粗心大意,扰了北堂墨彧的心神,可是她实在是扛不住了,如今看这态势,知道今天这顿打是逃不过了,可是这残破的身子还能接住这雷霆之怒吗?她起身试图跪着,可是跪了好几次都跪不起来,北堂墨彧看不惯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你如今病了,知道难受了?在这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他上前捏住月明清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会可怜你?你如今的伤痛才值几何?那些被你们魔教害的百姓,你知道多惨吗?知道吗?”北堂墨彧越说越激动,捏着下巴的劲不泄范反增,直到月明清实在挺不住“呃”出了声,北堂墨彧一看下巴已然青紫,才松开了手。
“铖思,拿我的藤条来。既然有胆做错事,就活该受罚。跪好,否则就不只是藤条的事了。”
“是,主子。”
这头月明清刚跪好,那头北堂墨彧的藤条就抽了上来。
“啪”
“啊......”只一藤条,正好抽在了旧的伤口上,月明清便再也起不来了,她从未因为挨打受伤而这般狼狈,许是这半个月来接连挨打受罚,再加上夜不能寝,肉*体和精神的折磨均达到了顶点,毕竟是个孩子,再怎么坚强抗打,也是怕的,最主要的是她怕她撑不住,她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她便鼓起勇气爬到北堂墨彧脚下,拉着他的衣摆,仰着头强忍着泪水说道:“我受不住了,求你别打了,换别的惩罚行不行?”即便下了好大的决心求饶,也依然不敢奢求惩罚被赦免,只求能不打就好。
北堂墨彧满心满眼的都是百姓饿殍遍野的景象,对了,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被生生砍去双脚,截腰斩杀,下*体*破*烂,死不瞑目,这是生前受了多少折磨?和她相比,眼前的狼崽子有什么资格求饶?是她,差点害的南宫家满门覆灭,进了康王府还敢私自窥探,一切都是她,如此心狠意狠之人不该受到旁人的怜悯,以为内她不配,如今她怎敢求饶?
“好啊,既然你开了口,本王如何好拂了你的意?”说着命管家取了炭火,管家还纳闷道:这天这么热,还要什么炭火啊?怪哉。
管家将炭火引着,北堂墨彧示意他将炭火放进香炉内,管家虽心有疑义,但也只得照办,做好这一切,北堂墨彧便叫人去忙了,可是管家刚走,就听见月明清小兽般的尖叫声,管家听着也不免心生寒栗,赶紧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墨彧殿内,月明清双手手心被烫的红紫,想抽回来,奈何腕子被北堂墨彧死死的攥着,北堂墨彧邪魅的问道:“疼吗?”
月明清此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在香炉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她不明就以的回答道:“疼。”
“啊......”又是一声尖叫,手背已经出了血泡,北堂墨彧固执的问道:“疼吗?”
月明清害怕的看着北堂墨彧,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半天,带来的竟是第三次的折磨。
“疼吗?”
月明清抬头,看着北堂墨彧试探的回答道:“不...不疼?”
“这就对了,早说不就好了。既然不疼,那有什么受不住的呢?”
月明清此时只是害怕的摇着头,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结束这场罚。
“既然受得住,那为什么还求饶呢?”
月明清听完北堂墨彧说完,瞬间低头直直地看着地面,她知道了,这一切又是因为她的求饶,大哥说的对,每个人都讨厌她的哭,讨厌她的求饶,她不应该求饶。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是啊,还怎么敢再求饶?说完这句话仿佛耗尽她所有的心血,她就那样躺着,等着疼痛的到来。
“啪....啪....啪....”
月明清死咬着嘴唇,生生挺着藤条的撕咬,打了有二十下,北堂墨彧看着那破烂的后背,着实是没有下手的地儿了,索性扔下藤条,蹲下身子与月明清平视道:“今天就到这,记住,以后你再敢犯错,我有的是法子罚你。去换身衣裳,让采泩上药,今明两日,不必服侍。”
月明清不敢置信,但事实却又如此,便虚弱的回答道:“是。”
其实,那声声的求饶是奏了效的,只不过,连北堂墨彧,月明清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