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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炸私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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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鹿无忧已经不对谁来救她这件事抱任何希望了。
大不了被揍了一顿,反正她皮糙肉厚得很。
见鹿无忧不说话了,帕森冷冽一笑,'嘭—'的一声关上了铁狱门。
监狱周围有很多人巡视,鹿无忧以为帕森会离开,但没想到,他搬了个椅子,当正不正的就坐在她牢前,让她一点小聪明也不敢耍。
而帕森其实也早有防备,就两人这一下午的对峙,单一个电网帕森都觉得管不住她,仔细想了一会儿,他也不管上头的生意,就坐在这看她。
毕竟,她和别人不一样。
但他没能做多久就离开了,以为就在刚才有人告诉他,BLACK ROSE来人了。
帕森很惊恐,他刚来黑街的时候就有人警告过他,在这里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触及BLACK ROSE,更不能触及莫小姐和那位。
即使那位大人已经死了,但BLACK ROSE仍旧是黑街的禁忌。对于黑街人来说,BLACK ROSE不仅是一座地狱庄园,更是这世间唯一能约束他们的规则。
所以帕森很很惶恐,他从来没有见过BLACK ROSE的人,但也知道,那的人从来不沾嫖赌,无缘无故的来,恐怕没什么好事。
与此同时,寒露和清明已经到了贵宾室,专门有人端茶送水,屋内的安静与外隔绝。
寒露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奶糖,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再等等吧,可能有点事。。。"
"等?老子特么都等了五分钟了,给脸不要!"
清明知道她怒了,心下也没办法,正思索间,贵宾室的门开了。
"久等了。"帕森处事还算圆润,关上门,站在了两人对面,恭敬地低下了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请问两位是。。。"
清明放下了手里的茶,抬眸去看她,金丝镜框下的双眸斑驳,辨不清颜色。
"鹿无忧在哪。"
"鹿无忧?"帕森愣了一下,大脑努力的搜索,却并不记得这个人。
"今天下午被你抓的那个死丫头,她在哪!"寒露'好心'提醒道,语气里的烦躁更甚。
"是她啊。"帕森这才明白过来,眉头微皱:"她犯了事,我不可能让你们带走她,就算是BLACK ROSE也不能这么颠倒黑白吧。"
帕森话说的客气,语气里却有些怒不可遏。
他知道这些人来没什么好事,没想到是来捞人的。
"颠倒黑白?呵,老子今天就颠倒黑白了!不交人是吧,老子自己找!"
寒露站起身一脚踹开了凳子,甩开门就朝外走去。
帕森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抬脚刚想去追就被清明一脚踹在了地上,迅速地起身,却又被一招制服。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为了一个骗子值得吗,BLACK ROSE又怎样,等真正的主子来了,你们他妈的连个屁都不是。"
帕森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这个人背对着清明疯了般吼道。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金丝镜框下,清明眼波中毫无感情:"新来的是吧,不懂规矩就给我安分一点,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第一,鹿无忧是BLACK ROSE的人,不是你能动的了的,更不是什么骗子,你大可以去打听一下,有谁不知道她的赌技在整个M州都是一流。第二,BLACK ROSE不是你能诋毁的,如果你认为它只是个摆设的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第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清明,BLACK ROSE前任管家,而你刚才看到的那位,也就是你口中的主子,黑街的莫小姐,莫翎!"
清明一番话说完,帕森整个人都晕了,只剩下耳边嗡嗡的轰鸣声。
是那个恶魔!
他早就听说过,那位的女儿,就是个恶魔,不仅如此,他还被人告知如果见到她一定要绕着走。
没想到刚才他竟然。。。
瞳孔骤然一缩,帕森头上冒了冷汗。
清明松开他,退到了一旁,帕森腿顿时一软,'嘭'的跪在了地上。
"我在问你一遍,鹿无忧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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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寒露正跟着一个被抓来的手下去私牢。
因为在地下,所以整个私牢都散发着一种阴森恶寒的气息。
"鹿,鹿小姐应该,就,就在这,您自己找找吧,我我先走了。"
那人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对他来说,寒露的确很可怕,但他觉得让他去私牢更可怕。
回头看了一眼,寒露也没说什么,抬脚朝前面的深渊走去。
这个私牢很大,但几乎每件都关着人,老的老小的小,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味。
皱了皱眉,寒露向深处走去,鹿无忧被关在最后一间牢房里,寒露到的时候,门口只有两个人看守。
随手飞去两张牌直中眉心,轻轻松松解决掉两个守卫以后,寒露故意蹲在那个转角处没出来,双手从口袋里拿出了点东西,在地上不知道摆弄些什么。
牢房内的鹿无忧见看守的人消失了,顿时咧嘴一笑,手腕一翻便挣开了手上的束缚,从木桩上跳了下来。
拿出随身携带的绝缘绳,鹿无忧小心翼翼的敲开了锁。
用小棍支开了门,牢房周围四下无人,鹿无忧刚觉得奇怪就看见了地上那两个被扑克牌杀死的两个守卫,以及耳边传来的那道冰冷而熟悉的声音。
"哟,堂堂黑街小魔女什么时候这么落魄了。"寒露弯着腰站起来,靠在铁杆上偏过头看着她笑,嘴里还嚼着奶糖。
鹿无忧脚步一顿,定定的站在那不敢回头。
"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回来?"寒露尾音上调,语气里满是玩味。
"能,当然能,我这不。。。"
"行了,别编了,两年不见,怎么这么废,这是把功夫都忘到姥姥家了!"
狠狠的敲了一下头,寒露有些恨铁不成钢。
鹿无忧揉着头有点委屈,语气沉闷:"姐,他们二十多个,我就一个弱女子,打不过不是很正常嘛。"
"别找借口!"寒露眉头微皱,两年前她一个人一把枪杀了黑手党近五十人,两年后怎么退化成这样,真是。。。
"走吧。"揉了揉眉心,寒露抬脚向前走去。
"诶,姐,那那些人怎么办啊。"鹿无忧突然叫住寒露问道。
"那些人?"
"就那。。。"
"就在这边。"帕森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鹿无忧立马闭上了嘴。
寒露停下脚步,就看见清明和帕森正朝这边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两人对视,寒露率先开口问道。
"看来你先找到了。"清明笑笑,没有回话。
寒露看了眼他身后的帕森,又看了看整个私牢,语气不善:"人我带走了,你这私牢,也该换换气了!"
帕森本来一直低着头,现在听寒露这么一说,大气都不敢出,连忙点头,却也不敢看她。
之道两人离开,帕森才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问道:"清,清明大人,莫小姐她。。。"
"奉劝你一句,把眼睛擦亮了再动手,不然下一次,就不仅是一个私牢了。
清明说完就离开了,帕森也连忙跟上,只是想了半天都没明白清明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送走了清明,帕森一个人回了私牢还在琢磨,却突然听见最里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差点没把帕森吓得坐在地上。
眼前烟雾弥漫,帕森这才发现,自家的私牢,被人炸了。
而爆炸的源头,正是刚才关着鹿无忧的那间。
帕森慌了,他现在十分庆幸刚才没对鹿无忧做什么,否则也许真的会像清明说的那样,就不仅仅是一个私牢那么简单了。
擦了擦汗,帕森头也不回的走了,私牢被炸的那个部分也没有找人修补。
另一边,清明正开车回BLACK ROSE,鹿无忧一个人坐在后座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寒露百无聊赖的翻开手机,突然发现虎子发过来一条消息,已经躺在那里很久了。
挑了挑眉,寒露点开了这条消息:
爷,他走了
她很清楚,这个'他'是谁,短短四个字,却让寒露嘴角一弯,刚才的怒气都消了大半。
就连身旁的清明也察觉到空气中像破冰了一样。
"怎么了。"
寒露看了他一眼,把手机关上:"阿霜伤好了,虎子给我发的短信我才看见。"
"你很开心。"
寒露笑笑,想抽根烟,摸遍全身也没找着,只好撕开了一块糖放在嘴里,笑嘻嘻的让嘴里全是奶味。
"当然开心了,以前阿霜都躺在床上动不了,这次回去就能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了。"
"姐,那个阿霜是谁啊?'鹿无忧见缝插针,强行加入话题。
寒露舔了舔嘴唇,勾起一抹笑:"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这次你去就能见到他了。"
清明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却又不能说什么,方向盘也被他捏的变了形。
鹿无忧敏锐的察觉到刚刚升上来的气压又降了回去,连忙转移话题。
"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带我走啊。"
寒露思索了一会,把手拄在下巴上,故意逗她:"唔,本来是想带你走的,但今天看你这个样子,我准备考虑考虑。"
鹿无忧一愣,顿时慌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寒露挑了挑眉:"我是生气了,不过不是因为你惹了事儿,而是因为,你自己惹了事还没有能力解决。"
"你八岁就跟了我,一直到你十六岁,现在十八了,过了两年,应该有些观念,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身体素质就差成这样了。德行!"
寒露确实有点恨铁不成钢,她和鹿无忧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虽说只比她大两岁,但因为是孤儿的原因,寒露便一直照顾她直至莫某人离世。
如今两年就被打回了原形,寒露也有点儿恼。
"姐,我错了,真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鹿无忧卖惨,这个机会她等了五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它溜走。
"我觉得她也就这么一次了,再给她一次机会?"清明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在一旁帮腔。
鹿无忧听了这话刚想欢呼就听见清明又补了一句:"这段时间让她跟着我,好歹去京城后能收敛点儿。"
听了这话,鹿无忧心里一颤,整个人要石化了。他清楚,清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文弱温柔,戴着副眼镜像个斯文败类,但那仅限于对寒露,遇到正事的时候就像一个冷血的机器一样,哪还讲什么兄妹情面!
她仿佛已经看到几天后她骨头碎裂的样子了。
"好吧好吧,但如果之后还是这个样子,京城你就别想了。"面色沉了沉,寒露勉强道。
但其实无论鹿无忧最后怎样,她都会带她去京城,因为这是她们的约定,一个跨越了五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