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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救了一命 ...

  •   开学后一周左右,林岳北和赵甜甜复合的消息就传开了。经过两个学期的学校生活,赵甜甜因为长得美,声音甜,已经成为了广大男同学的梦中情人。
      而且这所北京市的区重点不像传言中的外省市名校,什么XX字体,什么凌晨五点起床跑步,这些跟刻苦努力有关的词,虽然有,但不是这里学生最大的特点。
      学校提倡传承文化,快乐学习,经常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所以那些有才情的学生可以大放异彩,每周的班会主题评比,每月的飞花令比赛,每学期的发明家大赛。
      你不会想到有的学生将作业本做成立体漫画,老师判作业时,答案直接跳到老师脸上,把年过四十的园丁吓一大跳。
      你不会想到有的学生利用学校实验室的工具,做出一款上课吃零食的杠杆机械臂。
      更有甚至者利用三年的课余时间,蹲在无菌实验室搞培养皿筛选,成功种出了难以在北方生长的树苗,并且成功入土。由于新物种入侵,导致周围的花花草草全部萎缩,没过几周就被生物老师们消灭了。
      所以在这样的学校生活,每个人都想要一本正经地奇葩一回。每个人似乎都在奇思妙想,绽放着心中本属于年轻人的创造力。
      由此就不难理解,那次校园广播突然变成一个不知名的男嗓,大喊:“赵甜甜我喜欢你!”
      飞花令比赛中,经常出现以“赵甜甜很可爱”这几个字各种联系发散而写成的诗句。
      曾经有几个胆大的男生直接在食堂向她告白,餐厅的桌子早早被摆成了爱心的形状,男生在哥们的簇拥下,举着胡萝卜雕刻成的玫瑰花深情告白,最后被教导主任抓走痛批一顿,成了每次学生发言必写进稿子里的梗。
      于是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林岳北这个家伙成了众矢之的。
      如果走进文科区域,总能听到有人在讨论。
      “林岳北有啥好的?人长得帅?家里有钱?都不是啊!”
      “嗨,还不是因为他那次篮球solo打赢了校队的所有男生。”
      “那有啥?他长得很帅吗?”
      “还看得过去吧。”一个男生附和。
      几个人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这点嘴炮让他们在心理上取得了极大的安慰。
      “挺帅的呀。”
      这句话一出,那群男生目光全都射了过来,是谁这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们咋没见过你?”
      王初尧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是高一年级的,上来给我们数学老师送作业。”
      “你胆子挺大?”
      一听这话,那肯定是有点不对了。就说了这么一句,咋还要动手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初尧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不料回到高一年级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堵在楼梯口的宣委张子萱。
      她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强硬地通知王初尧:“王皮蛋,下周一下午留下来画板报。”
      “有什么奖励吗?”
      “你脸皮真厚!我每天到处找你,我有啥奖励?”
      “嘿,你这话说的。”王初尧顺势下楼,继续道:“哪次的板报评比咱班不是第一?还都是你上去领奖,也就是班主任夸夸我。”
      张子萱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没辙了,只好道:“给你带零食吃。”
      “这还凑合着。”
      周五的阳光格外明媚,特别是下午之后,夕阳,微风,褪去夏天的燥热,这些在结束一周住宿的王初尧心里都是非常美好的。
      此时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空空荡荡的走廊,从窗户望去,可以看见杨树的枝干绿油油地交错在一起,树荫下有蝉鸣叫,有时鸟儿也会停留,静谧而舒展。
      经过操场,发现一群人在篮球场围成一个小圈,中间好像有两个人在斗球。
      怀着凑热闹的心情,想着既然都放学了,来欣赏一波球技也不错。没想到中间斗球之一就是林岳北。
      这家伙不是从来都在球场独来独往,上了高中,虽然有时也跟其他人组队,但是被这么多人围观还是头一次。
      只见这俩人已经汗流浃背,身上的校服短袖已经湿透了,裤腿卷起来露出脚踝,白色的运动袜已经泛着点土色。看来这球已经打很久了。
      三个回合,林岳北输一赢二,紧接着从圈里又进去一个人,开始了新的战局。
      看了得有个两三场,王初尧终于发现,这哪儿是打球啊,分明就是揍人玩呢。
      一个接一个的大个儿横冲直撞,动作幅度巨大,根本不是为了围球抢球,而是为了用肩膀,胳膊肘这些部位撞击林岳北。他有几次被撞得直接搓了出去,围观的观众爆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轮到第五个人,能明显看出来林岳北体力不支了,还在跟人硬刚。他用湿漉漉的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一个动作甩出去那么多水,但是从目光中还是透露出凶狠。
      面对对手疯狂的冲撞,林岳北每次都咬紧牙关,腮帮子吃力,还是被掀出了个趔趄。
      王初尧见对手又铆足了劲要撞过来,他直接抡圆了书包照这家伙头部就甩了出去,对方没醒过味儿来,他又上前一脚再加上一拳,把那人给打愣了。
      不等林岳北回过神,王初尧拉着他就冲出了人堆,后面一大群人追着,果然都是一伙的。
      见势不妙,王初尧只好先带着林岳北跑进宿舍楼,有宿管大妈看守,应该没啥问题。
      由于在这儿上学的基本都是北京本地的孩子,所以一到周末都一溜烟回家了。
      俩人上楼,进了王初尧寝室才瘫在床上喘着粗气。过了半晌,俩人扭头看对方,相视一笑,感觉对方都有点傻。
      “笑啥?这种球你也敢打?”
      林岳北伸手擦了擦汗,撑着身体坐起来,感觉还是有点累,又垮地躺下了。
      王初尧从自己柜子里找了条毛巾扔给林岳北,自己则走到窗户边上张望,这群不良青年果然围在楼下,坐在石阶上,感觉短时间内不打算走了。
      天色逐渐暗了,户外虫鸣的声音更大了,暖风吹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时不时有脚步声在楼下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是谁。
      七点多,俩人都有点饿了。
      王初尧从柜子里掏出存货,那是他妈平时给他带的零食,老忘了吃,这下可以大清理一次了。
      林岳北也是不客气,面包薯片先把嘴填满再咀嚼吞咽,那副挂满汗渍的脸一动一动的,有点饿傻了的感觉。
      “你也不洗洗脸?”
      林岳北吃得忙,好不容易咽了一口,道:“你这儿晚上能洗澡吗?”
      “澡堂在外面,挨着食堂。”王初尧想了想,又道:“不过宿舍走廊里有盥洗室,里面有热水,不过只有水龙头,没有花洒。”
      林岳北叹了口气,抬起胳膊闻了闻,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王初尧看出了林岳北闻着自己有味儿,调侃道:“你把鞋脱了闻闻,更带劲儿。”
      “你丫......”
      想来想去,林岳北还是决定接盆热水给自己擦擦。下午刚打完球又不能洗澡,躺床上也别扭。但是他在这儿又没有盆,只好借王初尧的洗脚盆用用。
      “你没脚气吧?”
      再三纠结之下,林岳北缓缓把鞋脱了,白袜子已经黄得有点发重,一股汗脚的味道立马充满了房间。
      “你这......”王初尧给熏得够呛。
      林岳北淡定地脱了袜子,他的脚被闷得红通通的,脚面上的血管直凸。估计是自己也知道味道不怎么样,迅速地把脚插入热水里。
      第一下挺烫,林岳北闷了一声:“嘶”。
      王初尧见此人如此好面儿,达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地步,只好跑腿儿去接了半盆凉水给他加上。热气蒸发的瞬间,一股汗臭差点没把王初尧带走。
      还好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味道散了,感觉也没那么上头了。
      他们宿舍是四人间,两个上下铺,对面是一排桌子配有四把椅子,柜子就放在门口的位置。
      王初尧坐在椅子上抠脚,打量着四张床铺,问道:“今天咱俩咋睡啊?”
      “你的地盘,你决定。”
      “你这锅甩的。”王初尧白了一眼,又道:“别跟我睡一张床就行了,再把我被窝熏臭了。”
      林岳北毫不在意,反正都得住一晚了,在别人的地盘,只要有个床睡就行。
      “嘿,”王初尧看他这么漫不经心,反而自己像是受到了嘲讽,“你这什么态度?”
      “爱咋咋,反正你定。”
      “那行了,我决定今晚咱俩就睡一张床。”
      “......”
      好不惬意地洗完脚,林岳北觉得挺舒服,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又到水房来了个全套擦澡。
      王初尧得空儿躺在自己床上刷手机,忽而回想起下午林岳北大汗淋漓的样子,他那一套衣服还堆在椅子上,肯定是没法穿了,再给他找一套自己的吧。可是今儿是周五,正准备回家呢,王初尧自己也没洗干净的衣服了。
      转念一想,俩男的还怕啥穿没穿过,总比他那衣服强
      于是王初尧翻开包,挨个闻,看哪件还比较干净。
      把衣服送到盥洗室的时候,林岳北全身脱个精光,腰部围了条浴巾,正给自己擦胳膊呢。
      林岳北经常练球,平时养成了习惯,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
      他是薄肌,精致的肌肉纹理顺着身体线条优美地铺陈。他的肱二头肌使胳膊显得很粗壮,皮肤泛着灯光,年轻健康的气息油然而生。
      腹肌和胸肌凹凸有致,侧腰几道鲨鱼肌,人鱼线顺滑过度到中间,让人忍不住沿着腹部的绒毛向下窥探。
      虽然裹着浴巾,圆滑的臀部撑起一个上翘的弧线,可以想象他穿着球裤时候的样子,饱满而结实。
      只是前后脚站立都能感受到他的腿部肌肉带来的力量。大腿很壮,而小腿有型,跟腱长度是一般人无法拥有的。
      忽而王初尧想到了三年前那个体育课,记忆中的男孩与眼前重合,曾经的麦色皮肤变得白皙了一些,更加壮实的身材多了一份男人的阳刚魅力。
      “身材不错啊,比三年前还挺有进步。”
      “什么三年前?”
      “...没啥...背单词儿呢。”
      林岳北接过衣服放在一边,满脸问号。
      王初尧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脸上冒着坏笑,伸手在林岳北的屁股蛋上摸了一把。
      “干啥?”林岳北瞟了王初尧一眼。其实他并不在意这种行为,毕竟初中时候在校队大家,训练完之后都是互相调戏,这没什么。
      回到寝室,王初尧脑海里一直浮现出林岳北的裸体,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下面有了感觉。
      “我靠...不是吧...”
      生理上的兴奋和心理上的恐惧同时袭来,他不知道该先应付哪种情况,只是木讷地盯着天花板。
      脑海里狂风暴雨,虽然跟林岳北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经意想起那天在地铁上,他干净的眉眼和略带冷漠的语气。
      王初尧心里万籁复苏,突然又燃起了大火,最后剩下光秃秃的一片,不知道如何作为。
      他心里道:不是吧......

      那天晚上,王初尧自己主动去上铺睡,把下铺留给林岳北。
      王初尧辗转反侧到半夜,想来想去,一种他认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与自己有关的念头敲了下他的脑袋,胃里一阵翻腾,好恶.....
      不行,王初尧心想,这怎么可能。
      他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搞得睡不着觉,还是决定再凑上去仔仔细细地看林岳北一眼,有些事儿就得当场解决,不然他还怎么当个纯爷们。
      月光倾洒,树影温柔。黑夜和虫鸣给夏天的一切都披上了神秘而安静的袈裟。夜间温度适中,小风从纱窗吹进来,一阵清凉。
      他蹑手蹑脚地下床,光着脚踩在凉爽的地瓷砖上,迎着月光,看向林岳北的脸。
      “嗯......”林岳北小声地呻吟。凑近些看,他的眉头挤成一团,面颊通红,表情透着痛苦。
      这家伙做噩梦了?不像啊,做噩梦脸红啥?
      算了先不管了,先完成自己的任务。
      中二病发作的王初尧大着胆子靠近林岳北,咋温度越来越热,他的脸好像很烫。
      发烧了?!
      这可咋整?
      初中那会儿,王初尧跟张子萱是同桌。有天张子萱发烧没来上学,给王初尧发消息让他帮忙收拾下试卷。
      王初尧回复道:“好,你多喝热水。”
      张子萱气不打一出来,虚弱地打字准备骂他。不料此人又来一句:“我跟老师说作业都告诉你了,老师很欣慰,并让你上学的时候把作业带好,他抽时间单独给你判。”
      王初尧当然是在搞笑,但这是他唯一一次向生病的同学给予慰问。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反正就是挺着急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难受得不行,自己也镇定不下来了。
      他依据常识,从抽屉里翻出温度计给林岳北夹在腋下,心里像被爪子刺挠一般。
      林岳北发烧了,废话,三十八度。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王初尧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跑到楼下敲宿管室的门。宿管大妈骂骂咧咧地给了他一板退烧药就接着睡了。
      王初尧接了杯热水,又把自己的毛巾打湿,把他的被子掖好出汗......这些他能想到的方法都一口气用上,而后只能坐在他身边干着急。
      杯子里的水不那么烫了,他扶着林岳北吃完药,心里乱得只剩下担心。
      “去医院吗?”
      林岳北躺下,难受中挤出一个笑脸,道:“不用,这点小烧我平时都自己扛过来的。”
      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看王初尧还坐在他身边,有点好笑:“你睡觉去吧,我没事儿,三十八度还算发烧?”
      “看出来了,死猪不怕烫呗。”
      “真没事儿。”林岳北翻了个身,朝王初尧吆喝道:“你赶紧上去睡吧,老娘们似的,有人盯着我睡不着。”
      这家伙,嘴硬王者。
      窗外有只蛐蛐叫了几声,每一声都悠闲自然,渐渐消磨了王初尧的紧张,困意袭来。
      “啊...冷...”
      刚要睡着,王初尧立马清醒了,直接跳下了床,蹲在林岳北身边。
      “冷...冷......”
      满脑子浆糊的王初尧听到了林岳北的呢喃,还是钻进了他的被窝里。他让林岳北枕着自己的胳膊,脸靠近自己的胸口,整个将这个男孩塞进自己的怀里。
      林岳北也似找到什么一样,紧紧搂住王初尧,脸颊不断在他胸口蹭着。
      “...您别走啊...”
      只不过稍稍地做点好事,咋还对我用上尊称了?王初尧脑回路清奇,掐了个略带慈爱的嗓音,回应道:“我不走,睡吧,我的儿...”
      虫鸣几声,花草散发着幽香。温柔的时间在天边画着云朵,他不小心碰翻了墨水,淡墨洒了一片。
      忽而几声雷鸣,淋起了细雨。雨滴敲打着窗沿,蹭干了空气中的热量,飘落而下。地面上的生物仰着脸,眯着眼,享受清凉的抚摸。
      微风透过半开的纱窗吹进屋里,室温下降到适宜的温度,在人的梦中有了变化。
      睡着的林岳北表情逐渐展开了,舒服的环境使他不再紧紧搂住王初尧,而是与他形成了姿势上的配合。他的脸埋进了王初尧的怀里,均匀地呼吸着。
      这孩子缺乏安全感。
      雨势更大了些,王初尧感受到林岳北在他的胸口蹭了几下,于是搂着他的手臂稍稍收拢,又沉睡过去。
      时间将月亮一点一点收进怀里,又将白日送出心扉,又见到乌云和雨,打了个盹儿,还不打算放晴。
      凌晨五点,王初尧眨了眨眼,昨晚睡得很舒服,可是仍有困意。
      他起床撩开窗帘,看到操场上布满了水坑。
      天阴得厉害,雨还在下。
      王初尧把窗户关上一点,俯下身试了试林岳北的体温。
      烧已经退了。
      困意中,他又躺进了林岳北的被窝。林岳北感受到了,凑过来,用脚趾蹭着王初尧的腿毛,惹得后者呻吟几声。
      俩人听着雨声又睡着了。

      有人醒了。
      林岳北醒后脑子一片豁然,身体也轻松了许多。于是不到一秒钟他就意识到自己躺在王初尧的怀里,心里顿时一囧,想要立马挣开。不料王初尧搂的很紧,除非把他搞醒,不然自己难以逃脱。
      他只好跟自己纠结:怎么办?我到底起不起床?我要是起床了,把这家伙吵醒岂不是更尴尬。俩大老爷们搂一块儿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倒不是不舒服,就是心里膈应。
      万万没想到,王初尧也醒了,而且他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两个清醒的人只好装模做样地搂在一起。
      这时候就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较量。
      不幸的是,林岳北昨晚被王初尧喂下一瓶热水,泌尿系统率先发出嘘嘘警告,到了中午,蛋蛋已经酸胀得难以忍受。
      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参加生物讲座时,老师说:“憋尿可以锻炼括约肌的能力。”
      于是他抱着一种健身的心态,一直撑到下午。
      当他真的不行的时候,蛋蛋已经酸到无法直立行走,挣扎起身,下床时还绊了一跤,眯着眼的王初尧立马伸手扶他。
      画面静止。
      “......”
      林岳北回过神,艰难地奔向厕所,把枪杆拿出来就一顿射击,还伴随着长长的“啊”。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王初尧躺在上铺,这厮还假装刚睡醒,朝林岳北瓮声瓮气地道:“啊,你醒这么早啊。”
      “是...是...哈哈哈...”
      林岳北简单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楼下确实没人,有人也不管了,反正要回家。
      临走时,王初尧把唯一一把伞给他了,笑着呵呵道:“柜子里还有一把呢。”
      终于,寝室里只剩下王初尧一个人了。窗外下着雨,他的心里乱得像拆迁地,等待着重建。
      他又想起昨晚林岳北的裸体,他自己又恶心地硬了。
      以前也没少见过身材好的男生啊。比如初中的小顾,田径队的小楚,这不都是他的好哥们吗,暑假时候一起去游泳,对他们没有任何一丝想法。
      忽而他又想到林岳北干净的长相,外表冷漠,内心小坏,还有那天在地铁上,他看到的林岳北的眼波......
      算了,他对自己说。
      可能是到了青春期,自己有点羡慕那些比较健壮的男的吧,只是希望自己像他们一样。于是王初尧果断办了一□□身房的年卡,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
      绝对不是变态。
      心水滴了一滴,又沉在心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救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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