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第三种人生-R.A.B》林一六九

23、流言蜚语

　　斯拉格霍恩教授捧着肚子乐呵呵地出现在餐桌旁，原因是他预备的圣诞舞会吸引了足够的注意，特别是他知道两位布莱克接连不断地接到姑娘们的邀请，但至今没有一个成功得到布莱克的青睐。
　　一些没有接到教授邀请的学生也想作为舞伴来凑个热闹，但更多的是好奇他们究竟会和谁一起度过那个晚上。
　　斯拉格霍恩教授决心要把这个舞会办得更加漂亮一点。
　　尽管米勒娃绷着脸切开一块面包，她对这种天真的行为向来不喜欢：“斯拉格霍恩教授，你让他们忘了还有考试。”
　　校长往茶杯里拼命地加着糖：“他们令我想起了我们年轻的时候，米勒娃。”
　　她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布莱克家的各种隐秘故事——可以简称为八卦——在无数窃窃私语中流传，三年前西里斯·布莱克收到的那封吼叫信仍旧时不时被提起，两兄弟之间的冷漠疏离也落在有心人眼里，解读出不同的原因。
　　特别是对无忧无虑的小巫师们来说，那就像最美的糖果一样吸引着他们，没人会拒绝茶余饭后咀嚼一下其他人的故事打发时间。

　　这天晚上，克莱尔回到寝室看到格蕾丝的时候表情古怪，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格蕾丝，你……捧着玫瑰跟雷古勒斯表白被拒绝了？”
　　格蕾丝的表情说明她没听懂这句话。
　　克莱尔放心了，委婉地补充道：“而且这还是因为雷古勒斯发现你同时跟肯特保持联系……你知道，就是那位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员。”
　　格蕾丝没想到有一天克莱尔带回来的八卦是关于自己的——还是这么离谱的绯闻！

　　温迪从床帐里冒出脑袋：“我也听说了。”
　　格蕾丝回想起这几天她得到的那些古怪眼神，终于明白了原因。而这个离谱的传闻中出现的三个人唯一一次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不就是前几天在地下走廊里吗？

　　与此同时，雷古勒斯也对这件事表示了否认：“不要告诉我弗立维教授的戏剧还占据着你的脑袋，本杰明，这简直不可能。”
　　本杰明疯狂地“编”写着作业：“不可否认的是大家都喜欢这种故事，雷古勒斯，或许弗立维教授也能从中获得一些灵感。”
　　“如果说他已经就此开始创作一部新剧目的话，我一点都不会惊讶。”
　　一点都不会惊讶的本杰明因为教授们布置的作业量而惊讶了：“弗立维教授应该给我们减免作业！”
　　“而你应该快点写。”雷古勒斯敲敲桌子提醒他，翻开一本书，这是今晚刚借回来的，他有斯拉格霍恩教授允许进入禁-书区的签名，还拥有他私人藏书的阅览权，“不……你最好不要抄作业，你已经抄了三次了，这次教授继续容忍你的几率不是很大。”
　　书上歪歪扭扭的字像小蚂蚁，雷古勒斯无意识地捏着边角，思绪飘到书本以外的地方——
　　他和格蕾丝的流言很难澄清，大家都喜欢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沃尔布加的身体最近似乎不太好，尽管她从来不说，并且担忧的绝不是自己的健康，而是圣诞假期的各种邀约该如何应付；奥赖恩寄来的信件很短，除了关心，其他的内容基本没有，雷古勒斯总是忍不住想，他们守口如瓶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因为他年纪不够吗？
　　至于期末考试，那是最后才需要考虑的，但也是转移注意力的好办法。
　　雷古勒斯缓慢地呼出一口气，借着这口气把这些事全都呼出脑袋，把思绪转回书本上。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只是魔药教授，但他的确知识广博，藏书丰富，他遍布世界的学生们愿意送给自己曾经的教授一点礼物。
　　现在雷古勒斯也能享受这种便利，他对此欣然接受。
　　“有趣。”他翻过一页，继续读下去，“将一瓶药剂变成一张纸所需的咒语不比抢夺一只火龙蛋更容易，但却可以哄骗小孩子们顺利地吃下一颗糖，解放你的耳朵。”

　　——

　　格蕾丝冲进礼堂跑到雷古勒斯面前的时候，吸引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注意力，另一部分学生们则忙着闹哄哄地讨论着去霍格莫德村要买些什么。
　　克莱尔跟在面色不善的格蕾丝身后，悄悄对本杰明解释：“有人说格蕾丝配不上布莱克，被我们听到了。”
　　“那是嫉妒。”本杰明准确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格蕾丝努力地保持着冷静，她顾不上打招呼，直接问雷古勒斯：“告诉我你已经决定好了要穿什么颜色的礼服？”
　　“没想好就现在想。”格蕾丝呼吸急促、脸颊微红，蓝眼睛透着恼怒，雷古勒斯只听到她没头没脑地说，“我还没被人说过配不上什么！”
　　他本能地决定不要招惹她，因为这怒气好像有一部分是冲他来的：“黑色长袍，绿色花纹。”
　　格蕾丝随便点了点头，刚准备直接离开，又回过头来：“你们没什么需要我们从霍格莫德村带的吧，啤酒不行亲爱的。”
　　“没有，玩得愉快。”本杰明把双手举到脑袋旁边，展示自己的无辜，他才不要招惹现在的格蕾丝。
　　“带着好心情回来吧。”雷古勒斯说。

　　赫奇帕奇的餐桌上，胖乎乎的乔金斯使劲伸长了脖子看着这边，海黛悄悄靠近她，趴在她背后吓了她一下：“够了，乔金斯，传言都是假的。”
　　乔金斯因为被吓了一跳显得有些生气：“随便你怎么说，但我可以好奇。”
　　海黛抱着胳膊远远地看了一眼，笑了笑：“那根本不算什么。”

　　格蕾丝肉眼可见地因为雷古勒斯的那句话松了劲儿，原本她憋着一口气准备好好地给那几个只会在背后嘀咕的人展示一下什么叫配得上。
　　“他们应该堂堂正正地去找雷古勒斯，而不是偷偷摸摸地胡说八道。”在等待排队进入霍格莫德的时候，格蕾丝已经能心平气和地讨论这件事了。
　　“这就只是一场舞会。”莉莉的态度也就比她的院长积极一点，“现在根本没有必要把它看得这么重要。”

　　“这次让我们好好逛一逛！”克莱尔一手一个揽住格蕾丝和莉莉，“考试之前没机会再来啦。”

　　——

　　每一年的圣诞，霍格沃茨的气氛都很浓厚。
　　今年教授们准备了不逊色于对角巷商店的各式各样的礼物挂在十二棵圣诞树上，学生们叽叽喳喳地凑在树下挑选。
　　弗立维教授精明地把它们包装得大小相同，这样摘到什么就要看运气了——本杰明就倒霉地摘到了麦格教授送的四年级变形课的试卷，他还要直接把它送给克莱尔，但试卷自行卷成厚厚的纸筒对准他的脑袋使劲来了几下，看来麦格教授还附送了无法丢弃的咒语。
　　而弗立维教授看到他的发型惊讶地叫了出来：“噢孔先生！你是否还记得一会儿要上台演出！”
　　邓布利多校长没有进行太长的演讲，他只说了一句话：“希望你们喜欢蟑螂巧克力！”
　　悠扬的歌声响了起来，格蕾丝骄傲地看着自家院长站在指挥台上，只需要挥一挥魔杖，所有的乐器就有序而优雅地动起来，交织成圣诞颂歌。
　　邓布利多校长手指打着拍子。
　　本杰明就站在最前排——他的发型已经恢复了原状，格蕾丝发现他旁边的女生就是那天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碰到的人——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表情动作都无可挑剔。
　　克莱尔感叹：“本杰明正经的时候看起来真帅。”

　　斯拉格霍恩教授很聪明地把舞会时间定在了这天晚上，刚刚结束的考试让学生们放松了神经，能够心无旁骛并且十足兴奋地参与进去。
　　克莱尔帮格蕾丝束起了长发，“露出你的脖子，亲爱的，这样更好看。”
　　格蕾丝已经换上了一条深蓝色的修身长袍，走动起来有漂亮的微光，显得格外活泼。感谢曾经的拉文克劳学生帕梅拉，她对于如何用拉文克劳学院的颜色搭配衣饰很有心得。

　　格蕾丝跟克莱尔一起走下拉文克劳塔楼，刚爬上七楼，就听到雷古勒斯跟其他学生的说话声。
　　七楼走廊上，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雷古勒斯眼尖地发现了她，跟一旁的同学们打个招呼就向她走来。
　　大部分学生都认为两位布莱克要独身一人参加这个舞会，而就算雷古勒斯会有舞伴，也不可能是格蕾丝·布瑞恩。

　　只有两个当事人表情自然，既不过分亲昵，也不尴尬。格蕾丝跟本杰明打招呼，自然地夸他今晚很帅。
　　而他的舞伴艾尔莎·布兰达也很漂亮——也是合唱时站在本杰明身边的那位。
　　格蕾丝客气地跟她招呼之后，赶紧拉着雷古勒斯走开了。
　　“我怀疑流言是她传出去的。”格蕾丝说，“那天你其实刚从外面回来，对吗？我之前请她帮忙找你出来，我猜她没找到你，想出来跟我说一声，结果看到了……”
　　雷古勒斯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打量格蕾丝，她束好的头发上搭配了一根羽毛，似乎有点眼熟。
　　格蕾丝感受到他的目光，脸颊微烫，“希望你不要介意，那支笔被我用坏了，但这根羽毛很美。”
　　他们结伴向明显被装饰一新的俱乐部门口走过去。
　　“当然不。”雷古勒斯笑着说，“很适合你。”

　　“是的……那、那是谁？”格蕾丝刚露出笑容，声音就突然低下去，带有一点别人无法察觉的紧张，那是在猪头酒吧遇见哈里斯时跟他们一起的那个人。
　　雷古勒斯抬头看，莱昂·罗齐尔，七年级的斯莱特林，这些不太重要，只是…又一个金发碧眼。
　　他看了明显起了兴趣的格蕾丝一眼，抿抿嘴唇，“不认识。”
　　“他不是斯莱特林的吗？”格蕾丝奇怪地看他，交际广泛的布莱克都不认识？
　　“好像是七年级的。”

　　门口闹哄哄的，那热闹似乎不同寻常，不是圣诞节该有的正常氛围。
　　一个漂亮的女生红着脸眼圈，她的对面站着另一个布莱克，而他今晚居然没有跟詹姆·波特在一块。
　　乔金斯挤过人群，过去安慰她：“娜拉，别哭了。”
　　“你可是赫奇帕奇最漂亮的姑娘，我……”
　　乔金斯的体贴没来得及完全表现出来，就被人不客气地打断了。

　　“是吗？”
　　刚刚还无视了娜拉的西里斯终于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管那句话并不是娜拉说的，自顾自地问：“为什么是你？我想——海黛·布瑞恩还没有毕业吧？”
　　他转向格蕾丝，重读了最后那个词：“是不是，格蕾丝·布瑞恩？”

　　格蕾丝还没来得及把娜拉·阿普顿的脸和名字对应上，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漂亮姑娘红着眼睛看着她。
　　这可真是太好了，西里斯·布莱克这个混账自己胡说八道，不过是一句绝对不怀好意的夸奖——却让娜拉把不满和怨恨全部转移到自己和海黛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