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舞会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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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他们太不知死活，还是太信心十足，总之詹姆从天文塔上跳下去之前对新发现的这项运动还是十分满意的。
但他忽视了麻瓜理论中自由落体的威力，由于自由落体时在空中很难及时控制住身体和扫帚，所以他们擦着粗糙的城堡外墙坠落，擦伤了胳膊跟半个后背才飞起来。
而格蕾丝跟哈里斯匆匆跑下楼看到的就是在地上僵硬地躺着的两个人和扫帚。
“你们怎么不去校医院？”格蕾丝快步跑过去，眼睁睁看着人从顶楼跳下去的惊惧感还没有消失，心脏砰砰作响。
詹姆对着格蕾丝的脸，很难把事实说出口，因为他们不是重伤到没法动，而是衣服已经烂到他的自尊心无法忍受的地步。而莱姆斯他们跑回去拿衣服了。
格蕾丝正要蹲下把詹姆扶起来。
“……我们没受伤。”詹姆说。
“不要碰我！”
哈里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手不知该往哪放，尴尬地停住了。西里斯在一旁皱着眉，即使是狼狈地躺在地上，也连眼神都不愿跟哈里斯接触。
哈里斯表情尴尬，把手收回来耸耸肩。
格蕾丝蹲在地上，费劲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来帮自己的，跟这两个躺地上的人没什么交情。
只是在西里斯眼里，这都不能算伸手来帮他，而是手里拿着豪猪刺要来捅他。
格蕾丝有点想顺手掏一把土拍在他脸上，好为他毫无道理的敌意增加一个理由。
“好吧。”她还是没有这么做，只是毫不留恋地向哈里斯伸出手，“拉我起来，我们走。”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准备夜巡的麦格教授，格蕾丝告诉她有两个格兰芬多正躺在外面的草地上。
麦格教授一听就警惕起来，加快脚步离开了。
她真可怜，好像开始长出白头发了——麦格教授为劫道组操碎了心，每次一听到有人闯祸，就神经质地紧张起来，生怕又是波特他们干了什么坏事。
当然，波特也很少让她在这种事情上失望就是了。
哈里斯发挥风度，也要送她回去，边走边说，“你跟波特不是朋友吗？”
“普通朋友。”格蕾丝强调，“而我和布莱克甚至都不是朋友。”
所以我会选你，当然是你。
她没错过那一刻哈里斯的表情：尴尬、不耐烦和厌恶。然后她就想也没想地冲他伸出了手，就像小时候他冲她伸出手一样。
或许是冲动，但格蕾丝知道，就算思考过后，她还是会选跟哈里斯站在一起。
“但你和布莱克是朋友——”哈里斯在“布莱克”上面加重了读音。
“噢。”格蕾丝笑起来，“当然，另一个布莱克。”
雷古勒斯比他的兄长要讲道理得多了——事实上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算不上愉快，两个人甚至一句话也没说。但雷古勒斯没有对她和西里斯的矛盾发表意见，也没有因此为西里斯出头，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们的关系并不好的缘故。
谁会忍受得了西里斯·布莱克的脾气呢？
即使像雷古勒斯那样的人也不能。
格蕾丝在哈里斯告别时提醒他：“如果你没有同伴的话，记得找我。”
“噢，我真感动，你会一直为我等待吗？”哈里斯就是不说“好的”，他转身挥挥手，“我很好，格蕾妮，不要小看我。”
哈里斯的背影显得有点孤傲，格蕾丝那一瞬间意识到他也长高了许多，似乎有点成年人的模样了。
他大概是绝对不会跟我一起去舞会的。这个念头突然钻进了格蕾丝的脑袋。那时候我不算他的朋友，而是海黛的妹妹——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和自己爱慕对象的妹妹一起去令人误会的舞会，尽管独身前去会引起另一种注意。
格蕾丝觉得自己是对的，只是日渐稳重的男孩已经无法把这个理由对她说出口了。
天气渐渐转冷，这次周末格蕾丝和克莱尔、莉莉的女生时间转移到温室。因为斯普劳特教授说课堂上表现出色的学生不仅可以加分，还可以来摘两朵她种的玫瑰。
温室里暖烘烘的，一排幼小的曼德拉草安静地生长着，等待着歌唱的那一天。半透明的跳跳伞菌像水母一下一下鼓动着，但却离不开哺育它的苔藓树干，格蕾丝小心地绕过这个美丽又有剧毒的菌群。膨豆荚似乎快要成熟了，粉红色的豆荚要胀成紫红色，在一旁摇摇摆摆。
斯普劳特教授原本只是见缝插针地在角落里种了几圃普通玫瑰，它们没有魔药的作用，却可以装点教授的帽子。虽然它们在螺尾草汁的伤害下变了形状，但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顽强地活着，或许是斯普劳特教授妙手回春的缘故。
“施一个保鲜咒，可以放很久。”克莱尔在变形的玫瑰丛里挑来选去，不知道该选哪朵，“阿布就经常这么做。”
“这些可以用魔法来让它们变色吧。”莉莉看中了一朵花瓣长长的，但她觉得颜色还不够红，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摘下来捧在手里。
莉莉碰一下格蕾丝：“你怎么不说话？”
格蕾丝作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一直找不到舞伴。”
她一想到要继续找舞伴，就想起哈里斯的秘密。她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这种直觉很不好。
“噢。”莉莉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有一群人排着队想邀请莉莉，当然她统统拒绝了，斯内普是她的第一选择，而莉莉是斯内普的唯一选择。
克莱尔还在盯着一丛丛的玫瑰，她说自己已经决定了人选，所以也没有担心：“你们知道吗，娜拉·阿普顿邀请了西里斯·布莱克，但他却拒绝了。”
“当时她明明快哭了，还在说：‘我不会放弃的——’”克莱尔模仿着，“大布莱克真的很冷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
“她那么漂亮，实在不应该追着大布莱克不放。”她终于选好了一朵，“小布莱克也不错嘛，反正就长相来说，他们也差不多。”
格蕾丝摘了一朵红得耀眼但长得有点奇怪的玫瑰，赞同道：“而且他更好。”
克莱尔捧着玫瑰自己溜走了，不肯重蹈娜拉·阿普顿的覆辙：“万一被拒绝，那也不要被别人围观。”
格蕾丝跟莉莉分别，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阿普顿很有勇气，就让她对大布莱克“不放弃”去吧。
但她没有勇敢到邀请不到想要的人就强迫自己一个人去舞会。克莱尔说得对，雷古勒斯是个很好的选择，还挺完美的。
格蕾丝穿过厨房和赫奇帕奇休息室的门，刚好碰到一个要回休息室的斯莱特林女生，格蕾丝请她帮忙把雷古勒斯叫出来。那个人见怪不怪地看了她一眼，钻进了门。
格蕾丝不愿意杵在门口，转身在走廊上晃悠。
“嗨，布瑞恩小姐。”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不是雷古勒斯，他不会这么叫她。是阿道夫·肯特，他正从一个大桶——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出入口——钻出来，“我正要去找你。”
“噢，嗨，肯特。”格蕾丝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希望肯特不要开口邀请她——她没被人拒绝过，实在不懂怎么体面地拒绝别人。当然，哈里斯的拒绝不算。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肯特向她走过来，眼睛落在她脸上，不肯移动一点。
格蕾丝被他看得有点尴尬，她没想到肯特也会用这么火热的目光看她，之前见面时，他都很腼腆。
“呃，是啊……你找我？”格蕾丝试探着说，等待他的下文。
肯特挠挠头，他脸颊有点发红，“是啊，我…我想邀请你……”
“格蕾丝。”
噢，这次是雷古勒斯了。格蕾丝先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似乎更尴尬了一点。
她还没想到要开口说什么，雷古勒斯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了。
他看着肯特，礼貌地笑着：“格蕾丝已经答应我了，很遗憾。”
他的语气不太遗憾，反而有点冷淡。
格蕾丝发现自己没见过雷古勒斯的这一面，属于布莱克家族的一面，他聪明敏捷并且因此骄傲，言辞礼貌但语气冷淡矜持。
对其他人没有热情也失去好奇心，不需要委曲讨好的布莱克。
肯特睁大眼睛，却不理他，仍固执地看着格蕾丝。
格蕾丝顺着雷古勒斯的话说：“是的。我很抱歉，肯特。”反正她也是来邀请雷古勒斯的。
肯特一下子蔫了：“好吧，或许我还有机会邀请别人。”他回了公共休息室。
海黛·布瑞恩坐在休息室的壁炉前，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翻书，见到他进来，姿势不变：“这么快？”
“她已经有约了。”肯特有气无力地说，“我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忽略她拿的玫瑰花。”
海黛听了一下坐直了身体，把书扔开，开始感兴趣起来：“玫瑰？谁送的？”
“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我一下…”
走廊上，格蕾丝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我正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呢。”
“我是来邀请你的，你有约了吗？”格蕾丝挑挑眉毛，满意地看到雷古勒斯有点惊讶的表情，“是的，我被哈里斯拒绝了。”
“是的，我有约了。”雷古勒斯慢吞吞地说。
“……在刚刚我们已经约好了。”
格蕾丝的表情从吃惊转换成放松：“那怎么能算正式的邀请？”
“是的，你说得对。让女生先开口，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舞会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