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俱乐部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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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丝绝对不会随了西里斯·布莱克的心意。
雷古勒斯只看到她快速回头给了自己一个似乎带着歉意的眼神，然后就假装正经地笑了一下，把西里斯晾在一边，冲娜拉用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可以跟阿普顿小姐分享一下怎么约到一个布莱克。”
格蕾丝眨眨眼，“简单直接点，死缠烂打。”
“上课陪他，下课堵他，无处不在地跟着他。相信我，有用的。”格蕾丝说完，立刻挽住雷古勒斯的胳膊，向娜拉展示她的“成果”。
含着眼泪的死心眼儿的赫奇帕奇有点呆住了，她看看西里斯的表情又看看格蕾丝挽着雷古勒斯的胳膊，好像已经相信了。
“噗——”
雷古勒斯知道自己笑得不合时宜，但是…这实在是……
西里斯的脸黑成了克利切的抹布，而他根本来不及反驳，格蕾丝就拽着雷古勒斯走向鼻涕虫俱乐部的门口，就像他不存在一样。
西里斯正想叫住自己的弟弟，但那一瞬间他就像忘了雷古勒斯的名字，舌头打了死结。
海黛这时候十足地像温德尔，直到偷看够了戏才走过来，拍拍可怜巴巴的娜拉的肩膀，有效地安慰了她，“我不喜欢他那种人，放心吧。去整理一下你的脸，宝贝儿，排队想邀请你的人多着呢。”
等到娜拉离开，海黛才转向西里斯：“我还以为，除了夜巡的时候，我永远见不到你幼稚的那一面呢，布莱克。”
七年级的布瑞恩身材高挑，可以轻松找到他的眼睛，不像那些看到他就脸红的女生一样需要仰视。
西里斯挑了挑眉，使自己脸上的肌肉放松下来：“这可真是个误会，布瑞恩。”
海黛没有接话，看似没头没脑地说：“布莱克兄弟的关系似乎没有表现的那么差。”
她褐色的眼睛盯着西里斯，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自己的舅舅阿尔法德，尽管他们的瞳色并无相似之处，但阿尔法德就拥有这种了解一切的眼神，也说过类似的话，不同的是他理解并且包容他。对西里斯来说，阿尔法德比他的父亲更像是父亲，海黛与阿尔法德的这种相似让他很不舒服。
而海黛跟格蕾丝更是姐妹，她们除了外表之外简直无一不像——眼神带刺，不会服软。像她们这种纯血家庭出生，从来无忧无虑的人又怎么会理解他呢？她给格兰芬多扣分的时候可从不手软。
“你在说什么？”西里斯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竖起了他的防御，“难道不是要警告我别再招惹格蕾丝？”
“噢～原来你在招惹格蕾丝吗？”海黛夸张而虚伪地——在西里斯眼里——轻呼了一声。
“不。”她轻快地吐出单词，“流言就只是流言，你怎么会看不明白呢。”海黛似乎真的很疑惑。
“等成真了再来试探她也不迟，西里斯。”
“尽管格蕾丝和雷古勒斯看起来都是不会被你的意见影响的人。”
雷古勒斯注意到西里斯穿着抹去了学院徽章的校袍，这会是来参加舞会的装扮吗？以西里斯的性格，更可能根本不会来。
格蕾丝正想问什么，斯拉格霍恩教授端着酒杯精神十足地走过来，张开双臂，热情洋溢地说：“欢迎欢迎，布莱克先生，布瑞恩小姐。”
伴着圣诞颂歌，屋里已经闹哄哄的了，一端摆着放满食物和饮料的长桌，另一端留出足够大的舞台请大家跳舞。
教授把这件屋子装饰得非常豪华，天花板上是飘着雪花的夜空，圣诞老人时不时驾着独角兽飞过，墙壁上布满了常春藤和冰霜，到处挂满了闪闪发光的糖果和带着雪花的枞树枝，凑近还能感觉到冷气，格蕾丝想靠近仔细看一眼，却意识到自己还挽着雷古勒斯的胳膊。
“……谢谢，教授。”雷古勒斯彬彬有礼地向教授问完好，却发现格蕾丝正走神，他把另一只手搭到格蕾丝挽着他的手上，轻轻捏了一下。
格蕾丝回神，露出笑脸：“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教授。”
斯拉格霍恩教授咧开了嘴，对这种恭维很受用，他举举酒杯：“享受这个夜晚，孩子们，我就不打扰了。”
格蕾丝瞥到长桌上的火焰威士忌，雷古勒斯恰到好处地提醒她：“四年级以下只能喝黄油啤酒或者无酒精饮料，这已经是教授争取到的特权了。”
“你不觉得教授擅长夸赞自己的功劳吗？”格蕾丝鬼鬼祟祟地凑近他，防着四周走动的学生们，低声说，“他对舞会的热情绝对比魔药多得多。当然，我不是说这不好——”
格蕾丝的呼吸很温热，要她说的话，这要归功于自带保温咒的礼服长袍。但雷古勒斯觉得是屋里的温度太高了，他只是从没有离别的女生这么近过。
格蕾丝拿走了一个姜饼小屋的屋顶，而这个屋顶尝起来居然又咸又辣，原本以为是白色糖霜奶油的部分居然是咸味奶酪，她吐了吐舌头，雷古勒斯及时地递过一杯牛奶。
“如果你受不了这个味道，那也不要尝试威士忌了。”
“那怎么能一样？”格蕾丝喝完牛奶，喘口气，“你要跳舞吗？你可以去邀请别人。”
雷古勒斯挑高了眉毛，“那你呢”的疑问很浓厚，但他没说出来。
“我先休息一下，去找克莱尔。”格蕾丝解释道。
克莱尔和莉莉两个人正聊着天。
“莱姆斯去哪了。”格蕾丝过去问，“他打扮得符合你的眼光吗？”
“当然。”克莱尔笑，“他可被我威胁怕了。可能是去找他的朋友们了？”
“波特和布莱克不参加，我敢说斯拉格霍恩教授轻松了许多。”莉莉说，“这种时候，他们忙着在外面捣乱呢。噢，卢平——”
“我想为我的朋友说句话，却也想说公道话。”莱姆斯带着不小心听到她们谈话的歉意，“那么我最好还是沉默。”
这时候，斯内普端着两杯南瓜果汁回来了，很显然没有克莱尔的份儿，更别说不速之客格蕾丝了。
格蕾丝总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斯内普会把果汁倒在她和克莱尔身上以便把她们赶走。
克莱尔拉着莱姆斯去跳舞，免得他跟斯内普就这么打起来。格蕾丝趁这个机会躲到阳台上，她觉得屋里的人太多——有点闷。
斯拉格霍恩教授对舞会的重视可见一斑，即使是没人来的阳台上也没有落下装饰，槲寄生和常春藤花环挂在头顶，被透进来的风吹动。
格蕾丝把酒杯放在宽宽的栏杆上，双手撑住栏杆把自己挂起来，身体晃来晃去。这威士忌的确很辣，但浮在酒面的“火焰”却凉凉的。
夜风把舞会上的笑声和音乐声传得很远，似乎还有鞋子有节奏地跳跃在地板上的声音。
忽然有一只手扶上她的胳膊，格蕾丝被吓了一跳。
“这样有点危险，嗯？”雷古勒斯没有急着叫她下来。跟以往一样，他依旧体贴，也不会左右她的想法。他站在她左边，右手还虚握着她右边的手臂。
格蕾丝松手让自己在地上站稳。
“嘿，雷古勒斯。”格蕾丝把还剩一点的酒杯推远了点，顺便也拉开两人的距离，回头冲他笑，“不要告诉教授，好吗？”
雷古勒斯顺手松开她的胳膊，行了一个礼，“你得到了我的承诺，美丽的小姐。”
格蕾丝想起门口有些反常的西里斯·布莱克，现在有机会问了，而且还不会有人打扰。
“西里斯不是来参加舞会的，对吧？”她说，“那他想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再一次当面拒绝娜拉吧？”
“我不知道。”雷古勒斯摇摇头，“我向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有他不想当一个布莱克这件事，倒是很明显。”
格蕾丝学着雷古勒斯的体贴，对此保持了沉默。她没有问，但不代表他不想说。
雷古勒斯有了久违的冲动——关于他的家庭，他都不知道布莱克的家事传了多少个版本，只有在这种时候，巫师界才显得这么小。人人都好奇他的家庭，布莱克的财富、布莱克被除名的家人，以及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似乎只有格蕾丝跟他交朋友是顺带上的，一开始吸引她的显然是本杰明的故事，而不是他或者布莱克。
“我猜他目睹了一次父母吵架，就认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而可悲的是，他们的确是因为利益结合的。”今晚雷古勒斯的话反常地有点多。
“这就更坚定了他的想法。”格蕾丝说。
“没错，甚至没办法解释，他更坚定了。”雷古勒斯盯着酒杯里跳动的火焰，现在它变得微弱了，“对他来说，要么好，要么不好。”
“那时候他才几岁？”雷古勒斯好像笑了两声，“当然，我比他更小，完全没意识到他居然对我们父母的关系有了那么大的误解……然而我什么都没做，我居然什么都没做。”
格蕾丝怀疑他刚刚也背着自己喝了几杯，但他吐字还很清晰，脑袋好像也算清醒。她礼貌地做一个倾听者，不去追问他们的父母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
“突然有一天想起来：啊原来是这样。但是好像已经晚了。”
格蕾丝扭头去看他的表情，阳台光线昏暗，他低着脑袋，看不清。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绞尽脑汁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我记得有一次——大概五六年前吧，海黛离家出走过，我出去找她，差点也走丢……”
“到现在我也没弄懂为什么。”格蕾丝耸耸肩，故意说，“有些事不必搞得太懂。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算有也是西里斯的问题。”
格蕾丝毫无道理的偏帮逗笑了雷古勒斯，他承认，“有些事不是我能解决的。”
“西里斯倔得像只马形水怪。”格蕾丝总结，又尝了一口威士忌。教授应该在阳台上施了防风咒，但她现在有点热，想吹吹风。
“你是不是也喝酒了。”问题暂时解决，格蕾丝怀疑地看他，她凑过去闻他身上的味道，酒精味不浓厚，没闻出来。
雷古勒斯看着这个金色的脑袋俯在他肩头，并没有接触，但她的鼻息很重。格蕾丝好像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自暴自弃般地直起身来，试图盯着自己的鼻子，“我是不是感冒了？”雷古勒斯听见她自言自语。
“你喝醉了？”雷古勒斯礼貌地用了疑问的语气。
“没有。”格蕾丝摇摇脑袋，有点犯晕。她伸手把束起的长发松开，手指在发间爬梳。克莱尔束的头发，好看归好看，但拽得她脑袋生疼。胡乱的手法一开始很顺畅，直到发尾用打结抗议她的粗鲁，她开始专心解决这团头发。
阳台陷入一阵静谧的沉默，只是没过一会儿，格蕾丝就自暴自弃地抽出魔杖，尝试着对准：“你猜力松劲泄会管用吗？”
“不会。”雷古勒斯在否定她的方法的同时，也在帮她解决问题，他站到格蕾丝身后帮她解头发，不一会儿突然出声：“你更喜欢金发？”
“什么？”格蕾丝问。
“没什么，好了。”雷古勒斯纵容着那缕头发从指尖滑走，“去跳舞吧，第一支舞当然要跟你一起。”
槲寄生孤独地摇晃在天花板上。
屋内热闹的氛围更加浓厚，古怪姐妹刚结束了一曲《魔法玩意》，把气氛炒到了顶点。有人气喘吁吁地从舞池出来，有人拉着舞伴的手跳进舞池，大家都在释放自己。
四周摇滚式的动感闪光停下了，换成了柔和的光线，舞曲也换成了轻柔风格的《今夜如此》。雷古勒斯感觉身边的格蕾丝放松了一点，他们走进舞池。
格蕾丝优雅地挺直了背，扶着自己的舞伴，她现在有点想念哈里斯了。雷古勒斯的手很温暖，贴在她背后，她有点分不清是保温咒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
舞曲响起的下一秒，她踩了雷古勒斯一脚。
雷古勒斯仍然很体贴，没有当场就跳起来，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喝醉了！我不会跳舞！”格蕾丝红了脸，乐声很大，所以她只能低声喊。
雷古勒斯又露出那种微妙的笑意，提醒她：“你刚刚说没醉。”
“这是你本来邀请哈里斯的原因？”这时候他敏锐地令人讨厌，他的绅士风度去哪了？格蕾丝咬牙。
虽然这是事实，如果是哈里斯，她更可以不跳舞了。
“我还以为你更喜欢金发的绅士，比如本杰明、罗齐尔那种。”
格蕾丝又踩了他一脚，但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宣布我更喜欢本杰明了！”
“罗齐尔是谁？”
雷古勒斯带着她转了一圈，“那位七年级的斯莱特林。”
海黛端着一杯威士忌挡住脸，悄悄对阿莫斯说：“西里斯·布莱克如果看到这个，就不会只那么简单地招惹一下格蕾丝了。”
“等我们毕业了怎么办？”阿莫斯摸摸她的头发，“他不会变本加厉吧。”
“他绝对会变本加厉，但不是因为我们毕业了。”海黛放下酒杯，拉住他，“我们也来跳舞——”
“格蕾丝会处理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俱乐部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