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小玫瑰》宋南

5、第 5 章

　　报社的记者抓紧抢角度拍照。登上了报纸，光是这张脸销量都要翻几倍了。白幼宁很淡定的看着同行，心里暗喜，姐姐我有独家专访。

　　乔楚生看着台上笑盈盈说着致辞的虞知妍，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收紧，他想抱抱她，亲吻她。很想，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

　　洛曼想把虞知妍挖到自己的剧院或电影公司。活脱脱一颗摇钱树啊。

　　结束后，人群散去，怕被白老爷子念叨回家，白幼宁带着路垚溜了。白老爷子一回头发现女儿早跑没影了，叹了口气。

　　“楚生啊，不走？”

　　周湛来了：“乔先生，知妍在后台等您。”看见白老爷子：“白老爷子您好。”

　　白老爷子回了句“好”，眼神在乔楚生身上转悠，小声道：“有情况好啊，你也该安定下来了。”

　　另一边的诺曼等人见这个情况，知道今天是见不到了，只好不甘心地跟着人群一起离开。

　　虞知妍正在卸完妆，脸上的水珠都没擦，乔楚生从背后抱住她。虞知妍歪头亲在他的脸上，像个要糖的孩子：“我演得怎么样？”

　　乔楚生汲着她发间的浅香，没有回答，她该是笑得张扬肆意，艳丽明亮，可在台上，她在笑，眼底却是压抑，悲伤。

　　虞知妍不该是这样的。

　　“四爷？”

　　“我订了宝膳酒楼。”乔楚生又拿起一边放着的点心喂了她一块。

　　虞知妍用脸颊蹭他：“我不是云娇，我是虞知妍，独一无二的虞知妍。”

　　镜子里两人抱在一起，乔楚生捏过她的下颚，落下的吻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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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知妍红了，凭着一场‘四时歌’火遍上海滩，一起登上报纸的，是她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

　　戏里，她是云娇，绵里藏刀，刀刀要人性命。
　　戏外，明媚动人，一颦一笑，有美人皮，亦有美人骨。

　　好皮相，好演技，上海不少电影公司都找来了，想和虞知妍签片约，有钱不赚天理难容啊，开出的价格是上海滩当红明星的好几倍。

　　“不好意思，虞小姐今天不在剧院，我们做不了这个主。”

　　虞知妍有些头疼，周湛知道她向来挑剔，一般的剧本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一些电影公司给的故事梗概堆在一起，丢在一边。

　　“一个喜欢的都没有？”周湛也头疼：“虽然红了，可也不能为了等好剧本一直耗着啊，现在正是露脸的大好机会。”

　　“要不你先挑一个稍微——”

　　“就这个吧。”虞知妍手里拿着一个剧本，晃了晃。

　　“哎，总算是开窍了。”周湛翻开看了看。侦探剧？

　　“虞大小姐，这里面不少打戏呢。”也不怪周湛惊讶，虞知妍大家小姐出生，细皮嫩肉的，要是摔了磕了，怎么得了，虞淮封那儿就不好交代。

　　“没事，故事不错，就是台词不行，你去问问白老爷子，看能不能改改台词。”虞知妍喜欢这个故事，办案是主线，情感线朦胧，不抢风头，恰到好处，就是台词实在糟糕了点。

　　“行，我去问问。” 周湛又想起来那些英国人，难缠得很：“那些外国人难缠的很，我刚刚被绕进去了。”

　　“晚上咱们可能得和他们吃个饭，应酬一下。”

　　“在占美随便定个位子吧，不要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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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知妍没怎么打扮，还迟到了十几分钟。

　　来见她的是安德森，不过很显然，这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说话的是周湛，安德森站起来和他握手：“您好，我是周湛，虞小姐的片约代理人。”

　　“你好，安德森，负责和虞小姐谈电影问题。”安德森说着，就要和虞知妍握手：“你好，虞小姐。”

　　虞知妍自顾自的坐下，没有看他伸出的手：“不是谈电影的事吗，说吧。”

　　安德森表情不太好了，半空中的手尴尬的收回，和周湛同时落座。

　　“不好意思，虞小姐很累了，可能时间不多。”周湛也算是尽力了。

　　安德森招来服务员点了酒水。

　　“我们公司有几部正在筹备的电影，不知道虞小姐有没有兴趣看看。”大概剧本推到虞知妍面前。

　　虞知妍翻开看，都是些情情爱爱，要不就是宣传国外，无聊透顶，看了都糟心。

　　见虞知妍没说话，安德森又道：“最低片酬800一个月，不过都可以商量。”

　　指尖轻轻叩着桌面，虞知妍听他说到800一个月的时候，动作停了：“2500。”

　　安德森原本笑着的神情凝固了，2500一个月，这可比其她女明星高了不止两三倍啊。

　　周湛用手肘在桌下碰了她一下，这片酬确实是高了点。

　　虞知妍冷笑一声：“剧本烂成这样，不该多付点片酬吗？”

　　“虞小姐你!”

　　余光瞥见从外头进来的乔楚生，虞知妍懒得理安德森，直接站起来，往外头走，搂住乔楚生的胳膊：“不好意思，我，得去约会了。”

　　乔楚生看了眼安德森和周湛，听见虞知妍小声道：“帮个忙。”

　　“订了包厢，”这话显然是对周湛说得：“人我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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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呀！”包厢里很暖和，虞知妍脱了外套：“我要和你一样的。”

　　乔楚生点了餐：“合着拿我挡枪呢。”

　　“我哪舍得呀，”虞知妍笑得狡黠：“我们这不是在约会吗？”

　　乔楚生笑了笑：“我们第一次吃饭，也是在这吧。”虽然不是这个包厢。

　　虞知妍想起那天自己喝醉的样子，丢死人了：“好，好像是吧。”

　　外面下雪了，等出去的时候，已经积了一层，虞知妍抓起一把，揉成球，照着乔楚生砸过去，眉眼弯弯：“下雪啦。”

　　乔楚生也抓起一把，揉成球丢过去，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放松过了，和在百乐门，长三堂不一样。好像看见她笑，整颗心都在不由自主的加速。

　　打了会儿雪仗，虞知妍笑盈盈的把手塞进乔楚生的衣兜里：“好冷啊。四爷替我捂捂吧。”

　　乔楚生也把手伸进衣兜，握住她冰凉的手：“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衣兜里，双手十指紧扣。

　　虞知妍发丝上粘了雪，乔楚生听见她说：“我们现在这样，好像携手白头。”

　　乔楚生眼神一凝，低头亲她。雪还在下，两人的头发上，肩上都落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