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冬樱》鹿卿

21、第 21 章 决裂

　　浅樱跟着蓝染来到清净塔居林，刚走到门口，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市丸队长，你让我见的人，是谁？”
　　“看你后面啊，小雏森。”
　　少女转过头来，果然是雏森，
　　“……睦月……浅樱？”
　　浅樱平移一步，指指身旁。
　　雏森一瞬间，眼中绽满了光彩，还有一些不敢相信，但最后统统变成委屈和深情，
　　“蓝染……队长？”
　　“呀，雏森君，你还好吗？好像有点瘦了呢……”
　　浅樱看着雏森在蓝染怀里露出幸福的表情，看着蓝染慢慢抽出刀，看着雏森一无所觉地被冰冷的镜花水月穿过，看着蓝染从温和变成一脸森然。在此过程中，没有丝毫神情上的动摇，也没有任何动作上的变化。反而引起了蓝染的好奇，
　　“你好像不惊讶也不愤怒。”
　　“……我愤怒一点比较好吗？”浅樱反问，一边的银再次喷笑。
　　“真的是个有意思的人呢。”蓝染转头向银笑道。
　　银点头，“所以我说了我对这种类型的英雄救美无法拒绝呀。”
　　“的确是个美人，”蓝染回头看了浅樱一眼，赞同道，“但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她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不单单指知识上的丰富，还包括性格上的隐忍和规避。怎么样浅樱，说得对吗？”
　　“……你只是想说我没有阻止你杀雏森是个明智之举吧？但是我没有阻止你并不是因为‘隐忍’和‘规避’，只是我不知道提醒她你是坏人对她比较好，还是让你一刀杀了她好。她这样为了爱可以放弃一切的人，被舍弃了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是个未知数。”
　　“真犀利呢，你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冷漠了。看来夜一对你的打击不小啊。”
　　“……败给你了，连这都被你发现了——虽然你说得不对。”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另一个灵压，随即是一声少年的惊呼，
　　“蓝染……！？”
　　“哟，你来啦，日番谷君。”蓝染说着转向银，“这么说来十番队长折返得好快啊。”
　　“对不起，”银道，“伊鹤的反追踪还差一点。”
　　这两句话成了导火索，直至少年看到两人身后淌血的雏森时，终于爆发了。
　　“你骗了我们所有的人吗？！”
　　“欺骗你们？这是事实，但不是真相——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说到这里蓝染看了一眼浅樱，“啊，抱歉，应该说——就没有第二个人——眼里看到的是真正的蓝染惣右介。”
　　浅樱一听这话连忙把头别开，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银在一边背过身去笑得发抖。
　　“……给你个忠告吧，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一种情感。”蓝染总结道。
　　“蓝染……我要杀了你！”日番谷灵压飚升。
　　“措词不要太强硬啊，这样反而会显得很弱小。”蓝染继续笑道。

　　没想到同是队长，竟会有这样的差距。
　　冰蓝色的翅膀破碎，少年坠落在地上。
　　蓝染浪漫地望着天井道，“虽然季节不对，但这个时候的冰雪也很美。你觉得怎么样，浅樱？”
　　“我比较喜欢天地模糊的暴雨。”
　　“哦？为什么？”
　　“好像天和地粘连在一起，没有人类什么事一样。”
　　“真不错呢，经你这么一说。”
　　“是吧？……嗯？”说到这里，浅樱忽然像感觉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再次望向北方，“这个是……”
　　“看来你也察觉到了呢，”蓝染道，“和朽木队长战斗的那个旅祸的少年……嗯，这个突然暴增的灵压，看来就算是朽木队长也要陷入苦战了。”
　　“也许吧。”
　　“……你真能忍到现在，不去帮他的忙呢。”
　　“我要是帮忙了他一定会生气的。而且，他一定不会输的。”
　　“即使他身受重伤？”
　　“即使他会死，我也不能插手。就算我插了手，他因此活了下来，‘朽木白哉’这个人也毁了。有些事情，是一定要一个人自己去做的。靠自己的力量超越了以后，人就会蜕变得更强。一个人的成长，一个男人的蜕变，旁人是不可以介入的。这是心念露琪亚的两个男人之间，堂堂正正的，决斗。”
　　“刚才我可能说错了，你不是‘冷淡’，而是‘冷酷’才对。所以才会被称为‘背叛者’吧。”
　　“……也许吧。但无论他会不会死，我都要杀了你，理由太多了，不用我多说了吧？蓝染队长。”
　　“原来你还是有热血的，只不过被你有礼的表象掩盖住了而已。浅樱，别的姑且不论，你要杀我最大的理由，是因为你恨我吗？”
　　“正好相反，在你刚才毫不掩饰地对着雏森一刀下去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蓝染队长。”
　　蓝染不动声色，问道，
　　“哦，怎么说？”
　　“在真央遇到了太多的伪善，在十三番队里面看到了太多的腐朽，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像你这样纯粹的恶。因为——
　　“恶是一种真实的东西。
　　“真实的东西，是最美的。”
　　蓝染被逗乐了，“即使我抹去了你心爱的人的记忆？”
　　“……”浅樱沉默了一下，忽然笑起来，“也许他因此找到了真爱也说不定。”
　　银笑着挑眉，“……真狠呢，连对自己也是。”
　　“一点没错，”蓝染扶额摇头，忽然问道，“既然如此，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浅樱。既然你说这里处处是腐朽，处处是伪善，连你爱的人都忘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对我举起武器？”
　　浅樱笑着摇摇头，喟叹道，
　　“那是因为，‘恶’虽然美丽，但是却不能带来幸福感啊……”
　　“况且，这里有和你那纯粹的‘恶’相媲美的东西，”浅樱望了望双殛的方向，转过头道，“那就是纯粹的高洁和高傲。
　　“如果说，你的恶是幽黑的耀石的话，那他内敛的傲气就是洁白的新雪子。即使他不再记得对我立下的誓言，只要能看到他高洁地活着，对我而言就是一种幸福。”

　　一瞬间，蓝染无话可说，良久，才低低地笑起来，
　　“……幸福感是吗？那就没有办法了——”
　　徐徐拔出刀，
　　“真的很遗憾，睦月君。”
　　几乎同时，浅樱也拔出了自己的刀，
　　“不用为我感到遗憾，这就是我所选择的人生。尸魂界和瀞灵廷有我重要的人，与其让你在恶的美感中毁去，我宁可在不怎么样的现实中挣扎着维持下去——昙天二式，水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