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冬樱》鹿卿

20、第 20 章 复苏

　　大灵书回廊中暗无天日，偶尔上来喘口气时会间歇听到一些动向，比如三名副官越狱，十番队长和三番队长不知怎么开放斩魄刀打了一架等等。还有就是……
　　“白哉！”
　　白哉和浅樱同时回头。
　　“啊，浅樱你也在？”
　　“浮竹队长。”浅樱躬身行礼
　　“浮竹吗？什么事？”
　　“露琪亚的刑期提前了！！”
　　“那又怎么样？”
　　“你说什么？？咳咳咳咳。”
　　“还是当心你的身体吧。事到如今你激动什么？你当初不是也对部下见死不救过一次吗？”
　　看着浮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白哉抽身离去,
　　“不管怎么说，那是我家的人。不劳卿挂心。”
　　浅樱又行一礼，随白哉离去。
　　见死不救？之前听白哉讲过海燕这段往事的浅樱在心里想，浮竹当年的行为的确除了“见死不救”没有其他说法。可浅樱也认为，白哉并不是在责怪浮竹，而是将心比心——
　　人总有一些时候，即使不愿意，也要看着部下或亲人前去赴死。

　　当天下午，就在浅樱收齐佐证，快要接触到问题核心的时候，两人一齐察觉到了阿散井的灵压。
　　“那个家伙……”白哉沉声道。
　　“你要去吗？”
　　白哉点头，然后消失在了大灵书回廊门外。
　　浅樱望着前方，呆呆地想，阿散井副队长，自求多福吧。
　　良久，眼神才回到手里的卷宗上，翻过一页，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
　　“终于……找到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计算了一下时间，浅樱决定在白哉回来前先把相关内容整理好，背熟。

　　同一时刻，大灵书回廊的另一边，之前出现过的人影发出了低低的喟叹，
　　“是吗？还是被你找到了？真可惜。”
　　声音没能传到浅樱所在的地方。

　　“很精彩，你的獠牙，的确伤到我了。”白哉说着，解下银白风花纱，覆在伤痕累累的恋次身上。
　　不仅仅是对对手和副官的敬意，现在的白哉仿佛能够体会，一心想救露琪亚的这个男人的心情：
　　——发誓？对谁？
　　——不是对任何人，而是对我的，灵魂！
　　白哉抬起头。
　　曾经立过一些誓言，有些实现了有些没有。
　　但这一刻，白哉知道，真正的誓言不是用来说的，而是，豁出生命去实践的。
　　回去吧，有那个人的地方。
　　现在白哉可以肯定，他会尽自己的生命去守护那个人。

　　当白哉回到地下议事堂的大灵书回廊时，浅樱已经在等他了。
　　“我还以为要一个人去四十六室呢，”浅樱笑道，“东西找齐了，快走吧。”
　　来到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
　　由于这次是正式提出异议，所以两人没有潜入，而是直接走到四十六室的大门口。浅樱揉了揉眼睛，怎么守卫又出来了？之前那难道是幻觉？
　　经过和守卫的交涉、禀报，最终，四十六室只允许浅樱一个人进入，白哉目送浅樱进入后，便回到了自宅。
　　只不过，他没有看到的是，当他离开了四十六室大门口，那两个守卫就又一次消失了。

　　月亮升起又落下，天眼看着有点蒙蒙发亮。
　　白哉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回朽木宅时，天已经亮了。
　　时间一寸一寸地里流过。
　　没有地狱蝶飞来。
　　午时将至。
　　四十六室也没有任何命令。
　　“……”白哉起身，向双殛之丘走去。
　　终究，还是没能来得及吗。
　　露琪亚……浅樱……

　　白哉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时候，浅樱进去后面对的，并不是四十六室的质问，而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

　　——昨天凌晨，浅樱进入四十六室会议大厅后——
　　“原来……四十六室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浅樱喃喃道。
　　和她语气中的淡然形成对比的是，四十六室全员的尸体，干涸的血海，和无法随时间散去的、刺鼻的腥味。
　　浅樱脚步很慢，但很稳。她走到会议大厅的最底层，开始由下往上——检查中央四十六室成员的尸体。
　　良久，在基本确定这些都是真的尸体以后，浅樱终于直起身，捶了捶腰，继续低喃道，
　　“难怪之前没看到守卫，四十六室的灵压消失得那么彻底。”

　　“我想，看到眼前这个景象，不用疑问和惊叹句，只以自言自语收场的人大概只有你了，睦月君。”
　　这时，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忽然传出了一个温和的男声，
　　浅樱霍然转身，看到来人，反而重归镇定，
　　“你果然没有死，蓝染队长。”
　　“啊。托你的福。你对雏森说的那番话我听说了，实在很有趣，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死的。”
　　“答案我也告诉雏森副队长了，报告的人没有一起告诉你吗？”
　　“直觉吗？”
　　“是的。那个时候的确是仅凭直觉。”浅樱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之后，为了调查露琪亚量刑的事情，我潜入大灵书回廊，找到了浦原流放一案和露琪亚的联系，甚至是，你和浦原流放一案的联系。这时候我才敢确定，你在这件事情里面占有怎样的地位。可没想到，连四十六室都不是你的对手。”
　　“哦……浦原喜助那件事，你还没放弃啊。”蓝染避重就轻地道。
　　“不可能会放弃。当初如果不是……”浅樱说到这里忽然收住了口，没有再继续。
　　“如果不是什么？如果不是朽木白哉在你申请去大灵书回廊前夕失忆的话，你早就继续调查下去并知道真相了是吗？”蓝染接上浅樱的话道。
　　“你……”椭圆的眼睛睁成圆形。
　　“不过你的毅力超出我的想象，即使白哉身上发生了那么重大的变化，也只让你混乱了短短的一阵子，呵呵，忽然想到如果同样事情发生在我某些部下身上的话，足够她混乱一百年了吧……看来虽然同属女性生物，也是各有不同的。”
　　“不要说些看似表扬我，其实贬低全体女性的话。”
　　“…… ……幸好后来你参加了第二次边境探索（浅樱：喂，转太硬了|||），否则你继续对事情真相那么执著下去，就不只是白哉失忆那么简单了。”
　　“你那种说法好像白哉的失忆是在你的推动下造成的。”
　　“你说得不错——在不伤害其他记忆的情况下，只取走含有对你的感情的那些记忆，这的确是我干的。”
　　“可是，其他队员都证实是虚……”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影响魂魄的视觉和大脑——这是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真正能力——完全催眠。”
　　“催眠……原来如此……”浅樱继续喃喃道，“难怪白哉说与我相关的记忆都好像被一股灵力左右着。”
　　“他也意外地敏锐呢——一听到你打算进入大灵书回廊调查以后，我就趁白哉带队出击时取走了他的记忆，顺便对其他队员施加了催眠，让他们以为是遇到了虚的袭击。之后17年，你们新官上任，也许是都忙着工作的关系吧，他一直都没有记忆复苏的征兆。直到你自己要求第二次参加边境探索，我其实是放心的，以为在我的目标完成之前，你和白哉身上都不会再有变数。但是没想到，你会选择这个时候突然回来……”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顿了顿，仿佛感觉到什么似地，转身望向北方。

　　“开始了，双殛的解放。”蓝染先开口道。
　　“是呢……对了，既然四十六室都已经死了，你又有催眠能力，那双殛的命令也是你下的吧？”
　　“答对了。”
　　“为什么？”
　　“等双殛执行之后你就会知道了……嗯？这个灵压是……旅祸的少年。”蓝染像突然遇到了什么预料中的变化一样，颇感兴趣地分析道。
　　“……还有浮竹队长也终于赶到了……怎么办？双殛好像被封住了呢。”浅樱附和道。
　　“……换个地方吧，睦月君，有人在清净塔居林等我，而我，还想跟你多聊一会儿。”
　　“这是命令吗？”
　　“目前是我的希望，”蓝染温和一笑，“但被拒绝后可能改变。”

　　两人刚离开四十六室，十番队的日番谷和乱菊恰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