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鏖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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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色的斩魄刀，渐渐拉长，变成一把等身高的大镰刀。
仔细一看，那镰刀的刀刃像水一样，是透明的，边缘微微泛着涟漪。有种流动的感觉
浅樱一刀挥去，伴随着冰凉的水珠四下洒落。
蓝染举剑格挡，可镜花水月碰上昙天水镰后，竟像砍到真正的水上一样，直接从水镰的刃中穿过，水镰继续顺势向前砍去，蓝染闪身避开。
“……原来如此。你的斩魄刀也是流水系吧。水镰，‘水做的镰刀’吗……的确很像你的风格——无论用怎样的利器都无法劈开，只会顺着攻势分开，然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像用力量是无法劈开风和水一样。”
“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在边境返回途中，探索船没有动力的时候，可以直接穿过四周的碎片，当桨划动而已。”
“真的吗？”
“抱歉，是假的。”
“……”蓝染也弄不清这个人到底是有趣还是无聊，“既然你有所觉悟，那我也不客气了。先打倒你，剩下的话，在那之后再说——破碎吧，镜花水月。”
“——！”鲜血从浅樱身上绽出，浅樱不敢相信地看着蓝染站着的地方。“那个是……幻影……”
“你应该也发现了吧，”蓝染面带笑意地解释道，“睦月君，这才是镜花水月完全催眠的真正用法。”
“原来如此，影响大脑和视觉，是为了在战斗的时候不让对方掌握自己的行踪呢。”
“不错。”蓝染答道。
“既然这样，那么回答很简单——雾隐追雀！”浅樱道。
霎时，整个清净塔居林被雾气笼罩。蓝染、银、浅樱全都在雾中消失了踪影，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用眼睛捕捉不到你的话，就不要用眼睛捕捉好了。”忽然，一个轻柔的嗓音从蓝染背后传来，蓝染回头，身后空无一人，突然，从肩上传来一阵剧痛，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空气当中。
“原来如此，”蓝染镜片下的眼睛露出杀意，“很有趣的能力呢。”
话音落下，蓝染的灵压穿破屋顶，清净塔居林为之一震。
浅樱看了蓝染一眼，忽然笑了，
“这么高的灵压，亏你忍耐了这么多年。”
一边的银又开始笑，“第一眼看到这么恐怖的灵压，你要说的就只是这个吗……不过挺像你的。”
“……姑且当作称赞？”浅樱回过头来，还有余裕露出笑容。
“是称赞，不要怀疑啦。”银的笑容忽然收敛，殷红的眼睛映射出犀利的光芒，“在死之前还能笑得出来的人毕竟不多见。”
浅樱黑线，“不要随随便便杀死别人好不好。”
蓝染仍然饶有兴味地参与闲扯，
“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其实我还想继续听听你的话。可惜，接下来有事要办，只能速战速决了。”
“老大你悠闲得一点也不像要速战速决的样子。”看着蓝染露出真面目，浅樱也没了顾忌，一边吐槽模式全开，一边也飚高了灵压。
——四番队舍前——
“啊，队长！队长的肉雫唼！”
只见远处一条巨大而扁平的单眼飞行物缓缓降落，长辫子垂在胸前的优雅美人和勇音双双落地。放出了几个被一护打伤的副队长，卯之花队长道，
“大家的伤都不是很重，先让他们到四番队医疗室里面去休息一下……”
在这个时候，清净塔居林方向猛地传来两股强烈的灵压，具现出银蓝和浅绿的色泽，整个瀞灵廷都微微震动。
“勇音，”看着远方的异变沉思片刻，卯之花缓缓向前走，边对副官道，“现在大家都在尽全力战斗，我们能做的只有在战斗结束后为他们疗伤……跟我来，现在，我们有个地方要去。”
——双殛之丘——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一定要至露琪亚于死地吗。”
一护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啊。”
“律法一旦定下来，就一定要遵守；刑罚一旦定下来，就一定要执行，这就是规则。”
“因为是规则，就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妹妹吗？”
“血肉亲情吗？无聊。”
“你说什么？”
“那种感情都是无聊的东西，从一开始本就不曾拥有。我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一，必须作为所有死神的表率——如果连我们都不遵守规则，还会有谁遵守？”
在一护眼中，朽木白哉那张血迹斑驳的脸，一瞬间和睦月浅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我只是要你清楚，你将要面对的是一个胸怀怎样觉悟的对手，他是站在怎样的地位俯瞰着你的。
“这就是她所说的地位吗？……说实话，你站在怎样的地位，我还不是很明白。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想我还是会和规则战斗。”
“……”白哉的眼中有了一闪即逝的惊讶，和了悟。
原来如此……这个家伙的敌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而是整个瀞灵廷的规则吗？
并不是对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感到懊悔，只是忽然开始觉得，也许这个世界上的规则，并不是单一的。
一护对灵压的探测虽然不是很敏锐，但他能感觉到，白哉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睦月小姐说的果然没有错。你不是想杀死露琪亚，你想杀死的只是‘违反规则的人’吧。”
白哉倏然转身，不是因为一护对自己的想法有了些许理解，而是，
“……为什么从你的嘴里会出现她的名字？”
忽然想起那天，浅樱救了旅祸回到朽木宅后，两人的对话，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等到和他交手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你认为那是为了谁。
“那天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收起回忆，白哉看向一护问道。
“说了什么？……啊，对了，她让我狠揍你一顿。”
“……”饶是在最紧张的战斗中，白哉还是无语了。
“‘因为世界上有些事情虽然是对的，但却无法带来幸福感’。”一护忽然又说。
“什么？”
“睦月小姐说的——你不是问她和我说了些什么吗——她说：‘咬紧牙关抑制私情维护秩序虽然了不起，但一直保持这样却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的’。”
“……”
“还有，她让我‘尽管揍你’，她说你是‘绝对不会输的’——事先申明最后这句话我不承认。”
有点感慨，但更多的是无语，为什么所有的事经过睦月浅樱这个人的过滤以后就会变得毫无紧张感？难道真的是相声演员的天赋？——虽然内容不一样，但这里的最后一句，白哉也不承认。
同样在这个时候，清净塔居林方向窜起的那两股灵压引发的颤动也传到了双殛之丘。
碎裂的牵星箝无法约束的发丝吹落额角，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远方，转身离去，
“黑崎一护，我的剑被你的奔放击溃了，我不再追捕露琪亚。”
——清净塔居林——
“真是不好惹的老大啊……”灵压飚到恐怖地步的浅樱，看着灵压高到惊悚地步的蓝染，浅笑着挥挥手里的水镰，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被杀死啊……
“昙天三式——水镰•断洪。”
轻轻摇动水镰，只见从镰尖渗出的水汇聚成一道瀑布般的洪流，浅樱一挥镰刀，那道洪流于是向蓝染奔腾而去。
避无可避——只见浅樱面前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都像洪水决堤一样，被灵力的洪流冲过。清净塔居林的墙霎时被轰塌了一面。
“断洪吗……”一击过后，潮水般的洪流退去，蓝染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对面前一切事物进行无差别攻击，而且带有水的特性，用力量根本无法切断和阻挡。”
浅樱点头，“观察能力不错。”
可蓝染说到这里，忽然抬头一笑，“可惜有一个致命弱点。”
浅樱笑了笑，“什么弱点？”随手又是一个“断洪”挥出。
这次，蓝染突然以超高速移动到了浅樱的背后，指着市丸银道，
“既然是无差别攻击，那为什么他没有受伤呢？”
只见断洪冲垮了浅樱面前的一切事物，可碰巧站在浅樱后方的银却毫发误伤。
“因为你的断洪只能攻击面前的事物——也就是以你的正面为中心，左右各展开90度的范围——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所以你的背后完全是破绽。” 蓝染举起斩魄刀缓缓道。
水镰主人急忙转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浅樱被镜花水月拦腰切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摔到地上，鲜血四溅，
“观察能力……真的……很不错……”
“过奖。”蓝染收回了杀气，又回到了原先沉稳、温柔的形象。
一边的银还是一贯的微笑，“都跟你说是‘临死之前’了，还这么大意，这才10分钟啊……浅樱美女。”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鏖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