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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卖唱遇险 ...


  •   转眼就到了新年,往年过年的时候,貂婵都是在父母身边,看父母忙这忙那,一切都是那么有趣,尤其是还有那么多好吃的,而现在……,过年却与貂婵无缘。
      但洛阳城内,到处张灯结彩,都一乐酒店门口就挂了两个大大的灯笼,酒店把打烊时间推迟到午夜十二点。店内喝酒的人也多了起来,特别是外地人,一时间,酒店内南腔北调,人来人往。而貂婵也忙碌起来,一天往往能唱二十多支曲子。酒店掌柜也偷偷地对貂婵说过,对这些人要小心点,等几天,要在洛阳城菜市口车裂马元义,听说,黄金匪党有一些人混进洛阳,预备营救马元义。貂婵连称自己知道了。“唉,这都什么世道,官竟然怕匪”店掌柜说着话看着貂婵那姣好的容颜,叹着气离开了。
      这些黄金匪党也太过明目张胆了,竟敢到洛阳来救人,在这天子脚下救一个十恶不赦的黄巾军头头。听说那些造反的黄巾军大都是一些靠耕种地主的土地为生的佃户,这些人为什么要造反呢?他们难道不知道造反是杀头之罪么?难道真的是官逼民反?貂婵又想起,前几天来喝酒的几个年轻人所说的话,他们也许是喝多了,每人面上都有激愤之色,他们说到黄巾军造反时,一个人拍着桌子大喊:他们造反,他们为什么不反?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说完这句话,店里其他喝酒的人就全跑光了,只留下他们一桌。不久来了几个官兵,将他们几人悉数押走,临走时掌柜好像还将几锭银子偷偷地塞到他们手中。唉,这本来就不是貂婵所能能想得通的事情,她只好陪着小心,唯恐和那些黄巾军扯到一块。
      但有时侯人越害怕什么,往往就来什么。腊月二十九,黄历上说:今天诸事不宜。而貂婵的工作还要继续,老板说,明天下午酒店就早早关门,然后大家好好地过一个团圆年。唉,终于要休息了,貂婵心中也不免一阵激动。
      唱完几首歌,貂婵坐到一边喝茶休息,靠窗桌上,两个官兵却吆喝了起来,其实他们来了很久了,一直在喝酒,估计现在喝多了,估计是要耍酒疯了,这种事店里经常有。貂婵也没有在意,继续喝着水,而门边角落里的一个长的又黑又壮的人引起了貂婵的注意,他身长八尺开外,一身青色长袍,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截黝黑粗壮的小臂,他进店也挺久了,进店后,就要了二斤熟牛肉,然后就一直在那里喝酒。貂婵注意到他的原因是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啊,虽然店里的火盆正旺,但他却坐在离火盆最远的地方,竟然还穿得那么少。
      突然,貂婵听到有人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貂婵心底一惊,忙站起身,看着声音的来处。原来是那两个官兵!他们正指着大喊着:貂婵,来来,给爷唱支曲?
      貂婵忙端起茶杯深喝了一口,缓缓地把水咽下,抱起琵琶慢慢地走到他们桌旁,低声问:两位爷,想听什么曲?
      “你就唱个你最拿手的吧。”那个年老的官兵忙点了一支曲。
      貂婵端坐在一边,晶莹剔透的十指轻抚琴弦,一阵幽怨的音乐响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唱完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而貂婵也已泪流满面,关羽啊,你在哪里,遡洄从之,道阻且跻。我们之间的道路到底还有多长啊?
      这时那个年老官兵又说了,唱的还行,再给爷唱支《凤求凰》吧,貂婵忙调了调琴弦,轻柔而又抒情的音乐中,她缓缓地唱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传说,司马相如当年就是凭着这首歌,融化了年轻貌美的卓文君心中的坚冰,终于抱的美人归。日后不知道,关羽会不会给我唱这首《凤求凰》。
      正思绪间,貂婵却被一巴掌打醒,她捂着火辣辣的面颊看着面前那一身酒气的年轻官兵,他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貂婵:臭婊子,你都唱的什么东西。让老子不爽,这些我都听不懂,给爷唱首《十八摸》!
      貂婵捂着脸,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儿。但她紧紧地抿了抿嘴唇低声但十分坚定地说:我不会!
      “啪”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巴掌。什么?不会?唱曲的还有不会唱十八摸的?真是不打不长记性。来,爷教你,他摇摇晃晃地向貂婵身上靠去,貂婵忙步履蹒跚地向后退着,直到被逼到墙边,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 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
      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
      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 伸手摸姐胸上旁 我胸合了你身中
      他边唱,边把手放到貂婵身上摸索着,每唱一句,便跟着变换一个地方,貂婵躲在墙边拼命地挣扎着,但除了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一切都毫无作用。她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店里的人,可是他们满脸都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尤其是,他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竟一把拉开了貂婵的外衣,一抹艳红的心衣随着貂婵那急促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剧烈的起伏着,但那丝质的心衣却仅仅是覆盖在身上,仅仅是遮挡住颤抖的前胸。貂婵一时间惊呆了,就这么怔怔地站在那里,这个官兵胆子竟然这么大,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么强抢民女,更何况这还是在天子脚下?她木然的看着众人,他们有的眼中竟然出现了期待的目光,这时竟然有人在后面大声叫好。听到叫好声,那年轻官兵仿佛受到鼓励,右手不停,狠狠地抓向貂婵的心衣。
      啊,貂婵大叫一声,双手拼命地护向自己胸前,这一次竟然成功了,因为那个年前官兵,竟然双脚离地,此刻他正被一人抓住衣服提在空中,而将他提起来的那人赫然竟是刚才坐在门边角落里喝酒的黑大汉。貂婵浑身颤抖着,整理好衣服,感激地看着那黑大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那官兵显然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他呆了一下,然后大喊了一声:你竟敢袭击官差?!看来你吃饭的家伙是不想要了!说着,他右腿拱起,狠狠地蹬向那黑大汉的小腹。
      那黑大汉仿佛,早就料到他有如此一蹬,右手用力,狠狠地将年轻官兵惯到地下,“啊”年轻官兵惨叫一声,然后就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一股暗红的血液如一条小溪般从他身下流出。众人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那黑大汉看了看貂婵,又回头狠狠地瞪了那年老官兵一眼,转身就走,这时,酒店内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声:别让那黑大汉跑了,他就是黄巾军头子张曼成!
      随着他的喊声,酒店内所有人都动了,他们不是去抓张曼成,而是潮水般向门口逃去。张曼成也是一惊,他拿起一把椅子甩向酒店窗户,哗啦一声,窗户被撞地粉碎,随后他人影一闪,便从窗户中飞出,接着人影闪了几闪,便失去了踪影。
      那个喊抓住张曼成的人慢慢地走到貂婵面前,眯起眼睛直直地盯着貂婵的脸、貂蝉的身体,他的眼睛不大,但不时闪出令人琢磨不定的光芒。这个人貂婵也认识,他经常来酒店喝酒,每次都是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外加四碟精致的小菜,一个人自斟自饮,有时身边还跟这几个低眉顺眼的丫鬟。他六十多岁的年纪,精瘦不高,花白的头发稀疏地盘在脑后,一身可体的文士服穿在身上,倒能给人几分儒雅的气息。不时精光闪烁的小眼,一撮雪白的山羊胡,看上去仿佛一个入世的隐者。但从掌柜对他那谦恭的态度中,貂婵隐隐觉得,他在洛阳好像是一个不小的官儿。
      他看了半天,对着身后一招手:把她,还有这俩官兵,都给我带走。说完便当先离去,这是有几个酒客走过来不由分说拉起貂婵就走。还有几个人拖着那俩官兵跟在他们身后,掌柜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拦在这伙人前面,对那几个酒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拉走貂婵?
      拉着貂婵的人中站出一人,狠声到:司徒府的人做什么事难道你也敢拦么?说着伸手在掌柜肩膀上一推,而掌柜竟如同被抽里了骨头般滚了出去,撞倒旁边的一张大八仙桌。然后便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眼中充满了谦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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