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佛》伊凡sun

8、我想流浪(五)

　　第五章：我，我喜欢你
　　吃过午饭后，王兵决定带我们到北京城里去逛逛以尽地主之仪。结果到了城里，在转过几条街，穿过几条巷后，我与言歌同时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王兵是路盲！
　　这下真的是“走远了”，若大的北京城，我们现在已不知身处何方。看着摇头晃脑，左顾右盼的王兵，他估计想唱“赶问路在何方”。我真后悔出门时没带地图。
　　王兵突然张大嘴，很惊喜的样子。我以为他找到路了，很期待地看着他。哪知他说了一句至今都对我影响及大的话：不知道就去问警察叔叔啊！他刚说完，我就头脑发昏，还听见“嘭”的一声，扭头一看，只见言歌已经四脚朝天趴地上了。谁不知道找警察啊，可这要上哪儿去找警察，走这没久也没见一警察，我不是说北京的管理不好，而是我们所处的地方已实在太偏僻了！
　　三个人又开始在大街小巷里乱蹿，跟无头苍蝇似的，都是他们两在问路。我就一直很“矜持”地待一边看着。
　　后来言歌对我说：为什么只我们两问，你也帮帮忙，别那傻站着。
　　我向后退了两步：我才不傻呢，你们呀，是见人就问。（此处“见”，通“贱”！）说完我撒腿就跑。
　　他们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才瞪大眼睛朝我扑来，可惜呀，我已经同他们拉开几个身位了。
　　结果东跑西跑的，街没逛成到是出了一身汗。
　　这地儿怎么这么眼熟啊？我说。
　　言歌样子十分奸诈地说：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路，还让我们这些“贱人”问路，自个儿就跑别人刘涵家来了。
　　对了，这不是刘涵家吗？怎么不知不觉地跑这来了。
　　和风，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说什么呢？跑了这么久脸能不红吗？这叫气血上升，你脸不也红吗！我背靠着刘涵家的门，气喘嘘嘘地说。
　　这会儿别人该在上课吧，要不还能见上一面，你说是不啊。
　　言歌刚一说完，门突然就开了，我一下没站稳，顺势就跌了进去，当我还在半空的时候就看见王兵和言歌已经跑了，跑得还跟俩兔子似的。真是太没义气了。
　　借着坐在地上，屁股一瞬间产生的反弹力，我也像弹簧似的弹了起来，我刚想逃，可刚踏出一步就被人拉住了衣角，我背对着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干嘛把自己弄得跟一孙子似的，就算我做贼我也不该心虚啊！于是我挺直了腰，运了运气，转过身去。
　　原来是刘涵，她正捂着嘴，对我笑。
　　这下脸丢大了，形象完全毁了，要是现在有一颗流星，那就赶紧往我脑袋上砸吧！
　　你这是干嘛啊？我一开门你就行这么大的礼。
　　我•••我•••我竟一时想不起上这儿干嘛了。
　　是不是路过呀。
　　对，路过，可不是路过吗！这时我为什么会手足无措呢？心里就像有千万只小猪在乱拱乱叫。
　　我说完后，她又笑了一阵才停下来。
　　哦，对了，今天你不上课吗？我问。
　　学校放假。怎么全国人民的假日都凑到一起了。
　　我今天也不用干活，原本是与他们一起出来逛逛的，可哪晓得迷了路。
　　迷路？她惊奇地看着我，可能她从来没听说过迷路这档子事，在她看来迷路应该是一件很神奇很科幻的事。而在她眼前这人还这么大了。（其实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啊！）
　　我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
　　那你们刚才都去玩了哪些地方呢？
　　玩？好象没有，发现迷路后似乎一直都在跑吧。
　　不会吧！这样好了，今天便宜你，我来给你做向导吧。
　　哇！这是天上掉的馅饼，这会儿竟砸我头上了。那流星就别往我这砸了，你还是自己飞自己的去吧！
　　她在不经意间又对我嫣然一笑，我差点没被电到地上！

　　她带着我在北京繁华的地毯上转悠，给我讲这里美丽，那里好玩，这家好吃，那家新鲜。还说她喜欢欧式的建筑，看上去很浪漫。
　　可她在我身边我就没法去欣赏城市的风景，我的眼睛里只剩下她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这城市再美，也比不上她的美。
　　她边走边问我：和风你是什么星座的？
　　我是射手座的，你问这干嘛？
　　我对星座很有研究的。射手座的男生，热情，开朗，喜欢自由，就像大草原上的野马，可是对事过于执著，或说是固执，还有就是，多情，俗称，花心，对吧？
　　呵呵，除了最后一条其他的都还是比较赞同地。我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星座概括的，其实我离家出走，就是想要逃避以前生活的枷锁，流浪，寻找自由。
　　我是双鱼座的，也喜欢浪漫，幻想，是个理想主义，时常不切实际，跟射手座是很般配的星座哦。
　　刘涵的话让我心动不已。她这话不是自报家门，准备投怀送抱吗，我就撑开我宽阔的臂膀接着她好了，于是我就顺水推舟说：那你的生日是多少号呢？
　　她好象早有准备一样，我的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说完，她就说：二月四号。然后转过脸来对我说：一定要记住哦。这不是在暗示我陪她过生日吗！
　　二月四号，离现在还有十来天，买个礼物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回去后，翻了下包，里面还有两百来块，送份小礼物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要送什么好呢，一定要有意义，能代表我心意的。我的心意？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晚上卧谈会的时候我问他们：你们说刘涵过生日我送什么礼物好呢？
　　言歌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很有见解的样子说：我们那里有人过生，就送弹弓，要么就送她一个红鸡蛋，红红火火嘛！好看还好吃！
　　咚！••••••
　　王兵从地上爬回床上（言歌的话让他从床跌到了地上）说：表哥啊，你以为是给老太婆过大寿啊，还红红火火，不如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得了。这不是旧社会农村，这儿可是咱首都，北京！现在谁还会送那些，我班上有同学过生，大家都送花，送蛋糕，买一些漂亮礼物什么的！
　　我也知道这些，可我就是不知道送什么，于是我说：我送花行吗。
　　花？油菜花，还是桃花，现在是冬天这些花都还没有，这里也不见有山，要不采些野花也行啊！
　　我又看见王兵在地上爬了。
　　送你菊花好吧！我用枕头蒙住了言歌的嘴。
　　王兵说：如果你对人家有意思的话，就送玫瑰把！
　　我•••我怎么会。我一时想狡辩什么。可我说话时，心在使劲的跳，我是否真的喜欢上她了，怎么脑子里都是她，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我脑子里荡漾。可我怎么能喜欢上人呢！我现在是个流浪的小子，没有钱，没有事业，我能给她什么呢？再说她喜欢我吗？喜欢我什么呢？这样一想，我有些矛盾，也有些失落。
　　过了一会儿，我就渐渐地在不安中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到刘涵在痛苦地哭，拼命地挣扎，而我就站在她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一句话也没有•••

　　在工地上干活快一个月了，看着这栋快完工的大厦也有自己的一分心血，而且一想到它会矗立在北京这座大城市里，心中就不由得生出几分成就感，满足感。原来成就感不一定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才会有。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同刘涵经常见面，谈天说地，我们之间感情越来越深。我也感到自己无法自拔了，完全陷在对刘涵的爱怜中。

　　今天是刘涵的生日，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雪花，正巧她放寒假了，为给她庆祝生日，我也偷偷地从工地上跑了出来，叫言歌帮我顶着。
　　我换了一身干净简洁的衣服，早早地来到了约好的地点。我把准备好的礼物紧紧地握在手中。在心里排练着怎样把礼物给她。好久都没感觉这样快乐过了。我就像一个老人又找回了自己的青春般高兴。
　　在街角，我看见一个纯白的天使微笑着朝我走来。她披肩的长发在轻风中自然地散开，一身的白色衣服下面是一条带着花纹的褶皱长裙，脚上也穿着一双白色的靴子，就像是开放在寒风中的一朵娇美的水仙。
　　你真漂亮。我很绅士地对她说，然后将礼物慢慢地从背后拿出来。
　　她惊喜地看着我，很高兴地把礼品盒捧在手心：里面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地说。
　　她慢慢地将盒子打开，与此同时我看到了她幸福的样子，甚至看到了她有泪光在闪烁。
　　里面有二十片玫瑰花瓣，我将他们都剪成了心的形状。
　　看看花瓣下面有什么。我说。
　　她轻轻地拨开花瓣，下面是一条银光闪闪的项链，坠子是一只银色的翅膀。
　　是我煽情的时候了：我希望你的梦想，能插上我送给你的这双翅膀，飞起来。
　　谢谢。在刘涵说这话的时候我发现她有些悲伤。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难道我排练了这么久的煽情一刻就要这样泡汤，功亏一篑了吗！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第一次收到礼物，我真的太高兴了，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真的太谢谢你了。她好象真的要流下泪来了。
　　我这就安心多了：我还以为你不高兴了呢，让我为你戴上吧。
　　我拿起项链，慢慢地靠近她，拖起她的长发，我的脸贴进她的脸，我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呼出的气体也肆意地摆弄着我颈上的颔毛。我闻到了她发际间漫出的香气。有人说过，女孩子身上都有代表着她们各自不同的气味，刘涵的是温柔的，亲切的，在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想拥抱她，然后说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的冲动。
　　美丽的项链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很美，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般。当我还在痴迷地看着她的时候，她却突然在我的左脸上吻了一下。
　　我呆住了，这是我所意料剧情之外的情况。我的厚脸皮在这大冷的天里，像是被火烤一样，我还担心待会儿会不会成红烧肉了。要是刘涵能再在我的右脸亲一下的话，我宁愿少活半年，不，少活一年我也愿意！
　　今天我们去哪儿？她问我。
　　我这时都还没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当她问我第二次的时候我才说：今天你生日，你做主。我心里暗想，说是让你做主，哈哈，你已经是我的菜了！
　　那好，我们走吧！说完她就拉上我的手。她总是这样让我措手不及，可惜当时我带着手套，让我后悔死了！发誓从今往后再不戴手套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牵着在大街上走，虽然隔着一层布，可她手的热量还是传了过来，温暖了我的心。
　　她说要先带我去天安门，于是我们就上了一辆公交车。由于今天是星期天，车上挤得很，不过我宁愿每次我同刘涵坐车都这么挤。
　　车开得晃晃悠悠的，我抓着扶手，胸口紧紧地贴着刘涵的背，她一定能感觉到我心剧烈的跳动，我也想控制我的心跳，可它就是不听使唤，使劲地蹦。我知道它在想什么，它肯定在想，要是这时司机来个急刹车，就好了，我宁愿再少活两年。
　　车行到途中，那位好心的司机，就跟真的心领神会了一样，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是老天在帮我呢，还是他真的想要我少活几年啊！）刘涵一下就撞到了我怀里，我也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真是幸运啊！
　　当车平稳前行的时候，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慢慢地将手从她的腰间抽出来。
　　可她突然抓着我的手，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我，轻轻地钻进了我的怀里。我本想紧紧地抱着她，可是我怕，我有种感觉，好象我稍微一用力她就会碎在我怀里，随着白白的雪花飞走。
　　真希望这辆车永远就这么开下去，不要停•••
　　车还是到站了，我放开抱着她的手，转而又拉起她的手，我们相视一笑，沉浸在爱的滋味里。
　　天安门广场果然气派，以前只是在电视上有见着，今天眼见为实，心中油然升起对祖国的敬仰之情，来这走一朝对培养爱过情操是很有帮助的。
　　我们捧了些食籽，喂飞来的鸽子，他们飞到我们的肩上，，手上，背上，只要是能站得住脚的地方，几乎都被它们霸占了。我看见刘涵同那些鸽子溶在了一起，她好象也长出了一对翅膀，在一蹦一跳中像是要飞起来。我一脸的惊慌失措，急忙拉住她的手，惊起了身边的鸽子。
　　她疑惑地看着我说：和风，怎么了？
　　我长舒了口气说：我怕鸽子把你带走了。
　　她羞怯地笑了。

　　我们又一起登上了长城，今天登长城的人很多，而我们不是在登，是在跑！牵着手拼命地跑，因为那在心里翻涌的爱，让我们可以在青春的原野上狂奔。
　　站在烽火台上，感受着从阳光里吹来的风，虽然夹带着一些沙子，不过很温暖，我相信我所感受到的一切快乐都是因为她那双无比温情的手。
　　这里可以看得很远，北京繁华的商业区，古老的四合院，都尽收眼底。刘涵又开始给我说起北京的新鲜事，真的有点像个导游了。
　　到了中午，我们找了一家很小的馆子吃饭。
　　这里虽然小了点，可是北京有名的小吃这里几乎都有，而且味道很正宗的，你是客人就你点吧。刘涵说。
　　于是我点了一桌在电视上听过的小吃。
　　我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刘涵，越看就越觉得她太美了。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一个这么美的女孩就坐在我身边，还亲了我，让我抱。一想到这我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干嘛老盯着我，还傻笑，你快吃呀！
　　秀色可餐嘛。
　　呵呵。她嘴里的菜差点喷了出来。

　　下午我们来到了游乐场。
　　我想要玩那个。她像个天真的小孩般，指着一边。
　　呵，这样的女生肯定指的是旋转木马。我很得意地扭头一看，差点没让我坐地上。
　　不，不会吧。看见那东西，我说话都结巴起来。
　　怎么，你怕了。
　　我，我怎么会怕！我腰一直，胸一挺，拉着刘涵的手硬着头皮买了两张票。
　　我可是有恐高症的，但今天是刘涵的生日，我说什么也不能拒绝，就算她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能有半点犹豫，何况这区区——过山车（还是比平常多加了两个圈的）。今朝我和风舍命陪君子，不，是舍命陪女子，说什么也得立碑著篆来祭奠我今天的英雄壮举！
　　过山车开动了起来，先是一段上坡，速度比较慢。我把刘涵的手紧紧地抓着，双脚在不听使唤地乱颤。
　　刘涵扭过头对我说：我六岁的时候同我的爸爸妈妈也来玩过一次，现在坐上去好象又回到了以前，可是又不一样了。
　　哪，哪里不一样了。从看到这个过山车起，我就犯起了结巴。
　　人变了。
　　人？我不解地看着她。
　　是呀，我身边的人变了，以前是爸爸妈妈，现在，是男朋友了。说完她对我眨了下眼。
　　“男朋友”！我的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这个词，我仿佛看到了天堂。
　　让我产生这种幻觉是有原因的！因为过山车已经到了最高点！我两眼瞪大，看着这么高，头开始犯晕，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下滑的一刹那，我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身体在半空中随着压力的变换在不由自主地摆动，我感觉快要窒息了，风把我的脸都吹来变了形，我很担心待会下去的时候会不会面目全非，被整了容。我开始怀疑这是否就是一架“整容”机！
　　我们双手抓得很紧，我想是我把她的手抓得很紧吧。刘涵在飞速的行进中放声地叫着，可我已经是吓得失了声！
　　当我再次踏足到地面的时候，虽然我双脚还在发颤，可我还是想大声地喊出“世界是多么美好，空气是多么新鲜！”玩这么恐怖的游戏真有一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死而复生的感觉。
　　你没事吧？刘涵看着我说。
　　没，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精神着呢！
　　不过你刚才的叫声真的很难听，就跟杀猪似的。
　　我，我是故意叫出声的，营，营造气氛嘛。
　　你到底要结巴到什么时候啊。刘涵笑着说。
　　我哪儿有，你看我没结巴，正常得很。
　　哦，真的诶。
　　我，我就说嘛。嗨，这不争气的怎么又开始了。
　　刘涵笑得口水都喷出来了。
　　为了要“答谢”刘涵带我坐那么“有趣”的过山车，所以我提议要同她进鬼屋，她死活不肯，都是我连哄带骗才把她拽了进去。
　　一进鬼屋刘涵就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生怕我突然消失了。我得意的往前走着，昂首阔步，挺胸抬头，终于有我扬眉吐气的一天了！
　　要走到出口了，这鬼屋里也没什么吓人的，这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可正当我以为计划失败的时候，从顶上突然掉下一吊死鬼，面目狰狞，衣衫褴褛，眼睛冒着绿光，还发出很恐怖的声音！刘涵一见，大叫一声，忙钻进我的怀里。
　　哈哈，我对着那个吊死鬼很□□地笑着。我想当时要有第三者在场的话，他肯定会被吓得半死，不是因为吊死鬼，而是我！
　　我用手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说：只要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
　　可我感觉刘涵在我的怀里抽泣，难道她哭了吗？是不是我玩得有些过火了？
　　我用手撑住她的肩，她的脸隔开了我的胸口，我清楚地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我不知所措地问：怎么了，吓着了吗？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
　　她抿着嘴，摇了摇头说：谢谢你，从来都没有人同我庆祝生日，真的谢谢你。
　　我一把将她搂住。我真想对她说，我爱你！
　　我背你出去吧。我躬下腰来，拍了拍背。
　　刘涵带着娇气地说：你真坏，把人家给吓着了，还想占便宜。
　　这哪儿是占便宜，是给你赔罪呢。
　　她慢慢爬上我的背，当女生特有的部位触碰到我背脊的时候，我一下脸红心跳，我想我发烧了，我的鼻血也快喷穴而出了！
　　刘涵把脸也贴到了我背上，她轻轻地说：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离开我好吗？
　　我惊了一下，然后使劲的点头。在刘涵的身上发生过什么呢？竟让她如此。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认定了，要保护她，呵护她，一直守在她身边。她是这样一位让我爱怜的女孩，有这样的红颜，夫复何求！

　　我陪着她来到了一个草坪上，我们在草地上躺着，她把头枕在我的肩上，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浸入了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今晚有很多的星星，还有很干净的月亮，就像所有浪漫电影中的情景一样。
　　你知道天上那么多的星星，哪一颗是你吗？她扭过头看着我说。
　　我？我应该是那颗点在月亮旁边的吧。因为你就是我的月亮。
　　傻瓜，你在那里。她举起手，指着左边的天说：那就是你，很漂亮的，忽明忽暗，就像个在游走的人一般。刘涵口中的“游走”不知道是不是指流浪。
　　那你在哪儿呢？
　　喏。她的手往右指去：我的星座在这个月份是最完整的，很好看吧，不过我们两颗星的距离好远。
　　我看着她说：没关系啊，我们现在不是很近吗？它们有几万光年，我们只有几毫米。
　　我们在星光下对视着，她伸出手来挽住我的脖子，从她深坳的眼里，我看到了千万种柔情，我相信她也能在我的眼里看到我的真诚，与爱慕。我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对她笑，我舍不得眨眼睛，哪怕多看她一秒我也是无比的幸福。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深深地望着对方。在我的手里，我的眼里，我的心里，我的脑里，都只有她，我想我这辈子，都只会因为有她在而幸福的！
　　我突然站起来，说：我差点忘了件重要的事，你等着，我马上回来。说完我就跑开了。
　　我飞快地跑着，还忍不住地笑着，路人都在注视我，他们肯定以为我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可恋爱中的人，不都是傻子吗？我情愿做个爱情的傻子。
　　我在街上找到一家蛋糕房，从里面买了一个小的生日蛋糕，还硬是让售货员给了我二十支彩蜡。（其实我不知道她多少岁了，反正不会超过二十吧）
　　有人说过，金钱要布施才会快乐，爱情也要奉献才会快乐。
　　我将蛋糕藏在身后，朝着刘涵走去。
　　她疑惑地看着我说：你干什么去了。
　　生日快乐！我把蛋糕从背后拿出来。
　　哇！刘涵惊喜地看着我说：和风，你带给我的快乐实在太多了，以后要是没有了，我该怎么办啊，我想我会死的。
　　傻丫头，只要我一直在你身边，不就可以了吗？
　　恩，别离开我。
　　怎么会呢。说完我将蛋糕放在草地上，帮她插上蜡烛，然后一根根点燃他们。微闪的烛火就像天上的星星，而她也像一颗耀眼的明星，在平静的夜里，光彩夺目。
　　许个愿吧。我把蛋糕了连同一堆星星捧到她面前。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双手紧握，像个虔诚的信徒，不，更像一个在祈福的天使。
　　当她睁开眼后一口气吹熄了蜡烛，绽放出一脸的笑容。
　　许了什么愿。
　　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
　　你说出来，我看我能不能帮你实现啊。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我•••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即使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可我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因为那是从她内心发出来的。
　　我答应你，虽然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但我确定，我的心不会变。
　　吃蛋糕吧。我说。
　　可是•••她摊开手说：怎么吃。
　　我这才想起，刚才因为太在意蜡烛了，竟连吃蛋糕的工具都忘记拿了。我硬着头皮说：吃，当然是用手和嘴来吃咯。于是我用手从蛋糕上抓了一块下来。
　　她跟看一怪物似的看着我：有这样吃的吗？
　　怎么没有，这叫反普归真，我吃给你看。我将手上的蛋糕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好吃。你也试试。我又从蛋糕上抓下一块放到她嘴边。
　　她慢慢靠过来，先是咬了一点，突然就是一大口，直接咬到了我的手指。
　　她哈哈大笑起来，我顺势就把手上的奶油抹到她脸上，她先是一愣，然后也用手去抓蛋糕，抹到我脸上，我是可以躲开的，可我不想。就这样蛋糕全都转移到了我们的脸上。我们欢乐的笑声在周围的草地上铺开来。
　　当我同她突然靠得很近，眼神触碰的一刹那，我们都像触电了般，动弹不得，直直地看着对方。
　　我•••我能尝尝你嘴上那块蛋糕的味道吗？我红着脸说。
　　她羞怯地笑了下，然后闭上眼睛。我全身血液沸腾，就像要从头顶喷出来似的。
　　我深吸了口气，慢慢地靠近，鼻尖相触，她的香气都一股脑地漫进了我的心里。我很小心地吻上她的嘴——是甜的，很甜，有阳光洒满了全身的暖意，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满足感，在这一刻荡漾开来。我像是要飞起来了。难道这就是接吻的滋味吗？真好！
　　我们牵着手，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她披着我的外套，也感受着我的呵护。
　　我把她送到了家门口，站在门边，她说：我永远会记住这一天的，谢谢你。她踮起脚，在我的右脸亲了一下，转身进了门。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傻傻地笑着，我摸摸自己的嘴，又摸摸脸，将手拿到鼻子前，真香啊！
　　执子之手，手有余香，
　　得子之吻，唇（存）有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