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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想流浪(三) ...

  •   第三章:初来“砸”道
      我们终于到北京了,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刚一下火车,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袭来的寒流,乍一看,到处都是白的雪,很冷,很美,就像我曾经所梦到过的地方一样,现在是如此的真实的盛在我面前,触手可及,真想拥抱这一切呵!
      这儿的每个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有的还用围巾把头都包了起来,弄得就跟阿拉伯人一样。我还看见一人,不仅裹上了围巾,竟然还带着头盔!虽然有点夸张,不过这还真是好办法,既抵挡了寒冷,还防止有人偷袭,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被警察叔叔逮进警察局去,你看,多像银行抢匪啊!
      我跑出车站,兴奋地在地上连打了两个滚。路人都把我看着,估计以为是一精神病又趁医院的墙破了个洞,给钻出来了。
      我抓起地上的雪塞进嘴里。啊!真甜,还是柠檬味的!
      啊,是吗?言歌疑惑地抓起一把放进嘴里。旁边也有人半信半疑地用手拈了一点放进嘴里。
      呸,呸,呸。言歌用十分气愤地眼光看着我,旁边的路人也直骂娘,我看到还有人已经很想操起地上的火砖给我捍来了!
      好小子,骗我呵,看我怎么收拾你,接好了,我的大菠萝!一个雪球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弧线朝我飞来,我可以躲开,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会被打中,我觉得我不能躲开!
      啊!我中弹了,倒在雪泊中。哇靠,你想破我相啊,我可是靠我这张脸混饭吃的,要是你把它打得三长两短,不对称了,你小子就死定了。
      我听说你们城里不都是流行什么不对称美吗!我就当帮你免费整容了,你得感谢我啊,怎么忘恩负义啊!
      那我也来帮你整容吧!我把早就藏在背后的一雪球以不低于八十码的速度扔了出去。可言歌用手一挡,居然给拦截了下来。正当他还在得意的时候,我一重型火炮又轰了过去,这次他的胸口也中了弹。顿时刀光四起,剑影重重,由于我们的雪球威力之大,波及范围之广,导致很多无辜群众,身受重伤,当场就有几个有识之士登高一呼,下面的很多“愤青”随即接竿而起,喊打喊杀声一片!场面之壮观,气势之宏大,可称之为百年也难得一遇!
      眼看场面如此混乱,“雪”流成河,大家又都“杀”红了眼,一发不可收拾。我都有点傻了,照这形式下去,待会准会听到“完了,完了”的警笛声。于是我忙拉住了还在张牙舞爪的言歌,拖着行李溜之大吉了!后来这个事件成了第二天的头条新闻,上面报导:昨晚在火车站前发生一起群众骚乱事件,导致交通堵塞,站内乘客滞留严重。据现场目击者称起因是由两拨人在站前群殴,主要的肇事者是两个青年•••在新闻的最后还写道:如有知情人能提供肇事者的有关资料,本报将给予奖励。当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看来我同言歌肯定是什么什么星下凡,刚来北京就成了新闻人物,还被悬赏,简直惊天动地呀!可言歌看到后两腿发软,硬说要去自首,要不是我说让我把他捆着去警察局,我领赏金,说不定他还真得在警察局待个十天半月的!

      言歌拿着他叔给他的地址,四处打听着。我们先是在北京的高楼大厦间穿梭,后来不知不觉地就钻进了胡同小巷。
      好不容易找到了,而这时已经是深夜了,四处都静得可怕,只有时不时的狗吠。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四合院,在微微的光亮下,还有点《卧虎藏龙》里的感觉。
      言歌扣响了那道红棕色的木门。过了会儿,里面的灯亮了,我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问“谁啊”。
      言歌应了声“我”。
      我心里暗自发笑,“我”呵呵,谁知道“我”是谁啊!
      门嘎吱地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披着一件大衣,站在我们面前,他用惺忪的睡眼看着我们说:你们找谁啊。
      我找我舅舅。言歌说。
      你是言歌儿吧,快进来,这么晚了才到啊,你舅他们已经睡了,先进来再说吧。我们跟着他进了四合院。
      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房子,大家都住在一个院里,用一个洗衣台,一个厕所,院子里还种满了各种花草,就像个大家族。
      王勇,你侄子来了!那男的用一种近乎是咆哮的声音朝我们正对着的屋子喊。过了一会儿,屋里就有了响动,灯也拉亮了。门嘎吱地开了,比刚才那人还显老的一男人走到我们面前。
      舅舅!言歌激动地喊。
      哈,小子长这么高了,都快认不出来了!那男的看到言歌也很高兴。
      他们寒暄了几句后言歌指着我说说:舅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是一个人到北京来打工的。
      你好,打扰了。我说
      这有啥,别客气,你现在也没住的地方是吧,要是不嫌弃那你就同言歌一起住吧,地方是小了点,不过还是能挤得下你们两人的,你以后叫我王叔就行了。
      我当然是盛情难却。
      我们被带进了屋里。这是一个有两间屋的房子,到处都堆着衣服裤子,很乱,而且还有一点怪味儿。
      谁呀?从里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想必是王叔的老婆。
      是言歌和他的一个朋友。
      里屋没有再说话。我同言歌被安排在外屋,这里只有一张钢丝床(很久没见过这么老的东西了),能容下一个人。言歌说我是客人,让我睡床,他打地铺。我没有推托,一是我脸皮有够厚,二是我要是在冰冷的地上睡的话,肯定会失眠的。
      当我们把外面基本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们关上灯就各自躺下了。王叔也随即进了里屋。
      我一躺下这床就发出了很惨的叫声,我还必须得把自己三七开才行,我有一米七几,可这床最多也就一米五!
      我隔着墙,隐隐约约听见了里屋王叔和那女的在说话,那女的说:你怎么把瘟神招来了,一个不够,还来俩!拿什么给他们吃,啊,我们都这样了,你到是很大方啊!
      小声点儿,别让他们听见了!
      怕什么,这是我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女的还真是蛮横。看来我们并不是言歌所说的那么受欢迎啊。
      别说了!王叔来了脾气。
      你敢对我吼!你胆儿大啦,有本事你就出去啊!那女的也不示弱。
      我,我只是让你小点声,大半夜的,我没吼你,好了,快睡吧,很晚了,明天还有活要干。
      那女的哼了声,就没响动了。看来啊,这里主持大局的不是王叔是那女的。王叔是个耙耳朵,可我不是,我不紧很男人,脸皮还厚得要命,一般的轻型武器是不会对我的脸皮造成任何伤害的。她这么不想我在这里住,我还就赖这里不走了,就算五星级豪华大酒店,开奔驰来接我,我都不去!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转过头,看了看睡在地上的言歌,他卷成了一团,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来地上真的是很冷。他现在好象已经睡着了,我隐约听到了他的鼾声。
      我就这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躺着,怎会如此冷静。是不是真的离那个地方越远就越能更好的生活呢。我想这只有未来可以证实。
      这儿到处都是冰冷的,陌生的,也是全新的,有希望的。
      窗外还在飘着雪,不知道明早醒来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又下雪又出太阳呢?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言歌已经在院里洗漱了,王叔也在穿外衣,我看了看钟,才六点多一点,这么早干嘛呢?
      我以比龟爬快一点的速度,起了床,穿好衣服后,那个王姨也走了出来,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还斜了我一眼。我本来不想叫她的,可已经狭路相逢了,我躲也躲不掉,被迫叫了声王姨。她理也没理!然后她假腥腥地对我笑可笑。
      言歌洗漱完后把毛巾,杯子,和牙刷递给我。我愣了愣,说:这些都一起用吗?
      言歌也愣了愣,说:哦,不好意思,我马上去给你买新的来吧!
      我犹豫了下:没事的,我们就一起用吧,只要你不介意就好了,我才无所谓呢,咱们厕所都一起用,更何况这些呢,是吧!
      虽然不习惯与别人更用同一个洗漱用品,甚至有些反感,但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我是不能要求更多的。对于一个流浪的人来说,有现在的待遇已经是很好的了。
      早饭吃的是豆浆和馒头,以前在家里都是喝热牛奶,吃饼干面包,吃起来什么感觉都没有。而现在看到豆浆馒头,都已是银河落九天了。人有时就是这样,平台低了,生活反而好了。

      王叔说今天要带我们去工地看看。他们把我当作客人,本来没想让我去,可我毕竟是白吃白住,就算脸皮再厚,也不能做这等下贱之事啊。我们的伟大领袖毛爷爷不也教育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所以我还是跟着去了。
      原来王叔他们夫妻都是在工地上工作的。
      王叔把我们带着在工地上转了一圈,看了下周围的情况。这是一个正在建设中的高级办公大厦,听说要盖到十二层,现在已盖到第九
      层了。
      王叔把我们带到一间平房里,我看到一个大胖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嘴里还哼着歌,安逸得很,这和外面正喘着粗气的干活的民工有着天壤之别。
      王叔走过去,弯着腰,笑嘻嘻地对他说:张总,这是我的两个亲戚,到北京来找工作,混口饭吃,我看现在工地上正缺人手,不如就让他们•••看王叔同他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包工头。
      他站起来,把我们仔细大量了一番,然后指着我们说:这不是两小屁孩儿吗?是童工,我能收吗!
      说我们是小屁孩儿!丫不就成了会用屁股坐着的猪了吗!一看他肥头大耳的样子,就知道捞了不少油水。那根足有五公分宽的皮带都不是用来扎紧裤子的了,而是用来把那个“怀胎十月”的肚子给撑着,以免掉地上砸破了!
      他们长得娃娃脸,其实都成年了,都二十出头了。王叔解释道。
      娃娃脸?还娃娃鱼,娃娃头呢!别说那么多,把他们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现在我们身上哪儿会有身份证。
      那你看这样行不,他们两人只拿一份工钱。王叔让了一步。
      这样啊。他装着思考了一下说:那好吧,不过饭也只发一份啊!人有这么黑心的吗?不,没有,绝对没有!他是禽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同言歌相视一下都表示出无奈。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哪天让我逮着机会,我非为民除害,整他个半身不遂,全身瘫痪不可!
      于是就由王叔给我们安排工作,他边走边义愤填膺地是说:那狗日的,经常扣我们工钱,有几个人不服找他闹,结果就被开了,不但没拿到工钱还被一些混混给打了,这儿的人都怕他,听说他跟□□的人有来往,后台硬得很。还好只有两个月了,干完我们都不跟他了。王叔说时直摇头。
      这么能耐,还是一古惑猪啊!不就一三教九流二锅头吗!我这会突然一股正义感涌上心头,有如活山爆发,澎湃激扬。我真想大声地喊出来“我的本领终于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展露头脚了!”(本领:既本人从小之特长,天赋,也可以理解为毕生从事事业——恶作剧。小生一岁,初出茅庐,仅把童子尿往脸上一抹,就让无数轻薄过我的人汗颜;三岁,不仅知道弯“弓”撒尿,还知道边跳边撒,邻居家的一条大狼狗,在看过我举世无双,惊天地,泣鬼神的撒尿功夫后,也对我俯首称臣,凡是有我气味的地方决不敢靠近半步;五岁那年,开始研究仙人掌与椅子配合所发出的奇妙功效,这让我身边的人时常都有如坐针簪的感觉;十岁那年,我已将我的市场开辟到了学校,而且直接的恶作剧方式已经被我淘汰了,我采用多米诺式的方法,既连环机关,如果你在教室的门口发现了一快很惹眼的香蕉皮,你千万别去拣,因为那上面很可能涂有什么异样的东西,这些东西还会随着科技的发展而不断的更新,你也别想着要绕过它,否则你很有可能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香蕉皮上而没发现地上散布着的无数的小圆球,可如果那天你实在是瞎了眼,踩了上去,那你可惨了,因为等待你的不仅仅是摔一跤那么简单,香蕉皮下面很可能放着一坨新鲜的**,而地上可能也已经铺上了大面积的能使你动弹不得的胶水,这些胶水里面也许还存在着某种使人感到恶心的液体••• 可我也有过失手的时候,下场也极其惨烈。可失败乃成功之母,只有不断创新,不断改进,才能使得我的事业得以壮大辉煌。而如今这项长期在地下从事的事业终于可以在正义的名义下扬眉吐气,咸鱼翻身了。)一想到这不禁让我大笑三声!哈,哈,哈!

      我同言歌先是跟着王叔干,可王叔是个好心肠的人,他给我们安排的都是工地上比较简单,危险系数又低的活。我们只是推下车,搬下砖,捣下水泥。
      没过多久,那个死肥猪走了过来,对我们说:你们俩给我过来下!
      我们放下手中的活跟着他走到一辆面包车前。
      把那些东西都给我般到办公室来。他指着车里的四箱货物说。
      我同言歌各自包起两个。
      里面是什么啊?这么沉。我故意问他。
      那头肥猪转过头瞪了我一眼,说:你个小屁孩儿,问那么多干嘛!叫你搬就搬,快走。
      丫把我们当用人使唤,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从箱子的细缝往里看了看,用手使劲掐了下箱子,有听见里面有瓶子碰撞的声音,多半是酒吧,不知道是他要送给别人,还是别人送给他的,反正这下,他惨了!
      好了,就放在那吧。他说。
      我把箱子故意从半空中就扔了下去,只听“砰”一声,有玻璃碎的声音,肯定帮他干掉了几瓶。箱子底下也有液体渗出,空气中还散发着酒精的味道,看来我的推断没错。
      你 ,你他妈的给老子轻点放!想找死啊!他虽然现在眼睛还是眼睛,鼻子还是鼻子,可全都气来错了位,看样子要飞起来吃人!
      我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又没说要轻轻地放下,我哪儿能知道啊。我开始装无辜了。
      你,你,你•••他一时间无语了。
      那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出去干活了。说完我就拉着言歌的手往外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会要是他真发起疯来,说不定就把咱两给活吞了!
      呵,小哥,真行啊!言歌搭着我的肩说。
      小意思,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今天只是个开场白,以后有他受的!我现在是满腔地热血在澎湃,一种当代大侠的感觉,油然而生,有如黄河泛滥•••

      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工人们都聚到一起领饭,我同言歌果然只拿到了一份。
      我俩端着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言歌把碗往我这边推了推,说:你先吃吧,吃不完我再吃,这饭挺多的。
      其实饭并不多,而且我们都累了一上午了,我看着这饭都在吞口水,更何况饭量比我大得多的言歌,所以我说: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吃,虽然不会吃饱,可也不会饿着。
      好!兄弟有饭同吃!说完我们就各自拿着一根筷子,猛刨起来。我们是头挨着头吃的,一边吃还一边笑,,弄得满嘴都是饭。
      当我们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饭已经吃完了,一粒也没剩,除了我看见他嘴角上的那颗,这时,他把手伸了过来。
      干什么?我把头本能地向后仰。
      别动。他用手指在我嘴边一抹,在他的手指上就出现了一粒饭,然后他迅速地把那颗饭丢进嘴里,还示使劲地嚼。
      你干嘛偷吃我的下午茶啊。我是故意留着的。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伸过去。把他嘴边的饭也抹了过来,还在他的面前晃了几下,才丢进嘴里,说:你吃我的下午茶,我就吃你的消夜!
      然后我们像傻子一样看着对方笑。
      在成人的世界了,天真的人都是傻子。

      吃完饭后还有一会的休息时间。于是工友们就聚到一起来聊天。其中的一个指着大门外说:,告诉你们,那家理发店里的小姐忒牛!不仅长得漂亮,就说那功夫吧,哗,可厉害了!一上来就把我按住,那叫一温柔,舒服。说话间还用手比划着,表情丰富得很,回味无穷啊。
      我朝对面的理发店望去,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冷的天,穿着超短裙,搭着二郎腿,面朝街坐着,随时都有走光的危险。过往的人,从门前经过大多都会扭过头去看一眼,有的看了后立即转头急走,嘴里还嘀咕几句,有的则是看了一回想二回,就差点没与电线竿来个亲密接触。
      那女人朝这边看了一眼,还诡异地笑了笑。我突然打了个冷颤。这也太那个了吧!当街做实体广告,不仅影响了市容市貌,还对这一路段的交通造成了及大的交通安全隐患!如果你是一美女,我都不说了,可你一妖怪坐那,就忒不应该了!那为大叔也真是的,你夸张手法也运用得太高超了吧!
      那个工友接着说:里面还有个未成年的小妞,身材就一个字“特棒”。呵,这笑话也太冷了吧!他在说话间,口水还直流,有时也呈喷射状,他比划着那女的身材是怎么个“s”型,那些工友听得眼都睁圆了,仿佛真有这么个美女在他们面前show。
      另一个大叔打断刚才那人的话,作出很得意的样子说:其实啊,对面街上的几家美容院理发店啊都有那个,只是大白天的不好进出,可一到晚上,呵,热闹得很,到街上来拉客的都有,昨天晚上我就被拉进去了,她们问我,“洗头”吗?我摸了摸我这快秃田,,纳闷儿呀!我当时也没多想,洗就洗呀,我还真想看看他们怎么给我洗!我就问,多少钱呀?她就指着沙发上的女娃说,右边的三个都是一块钱,左边那两个是一块五。我当时那个高兴啊!心想洗个头只要这么点钱,就算我是秃子也值呀!就随便点了个一块五的。然后她就拉着我进了一间黑不隆冬的房间,一进去她就关了门,把我推到床上,坐到我腿上来,我吓得直往床下钻,那女的劲儿还挺大,硬把我拉到床上,她那软身子往我身上一倒,我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没力了。然后她就把我衣服脱光,我那时才知道是要干那档子事。送上门的菜,我还犹豫啥,说干就干啦•••当我还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床上踹了下来,我发现旁边站了几个男的,都把我给盯着,刚才和我干的那女的,拿着我的衣服,手摇着我口袋里的钱说,不错呀,二十块钱就上老娘的床来玩儿啊,你也不打听打听,吃霸王餐,你找死啊!说完就飞了我一耳巴子,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啊,就说:不说好一块五的吗?那时几个男的就已经把我摁在地上了。那女的瞪着我说:一块五?一百五,乡巴佬。结果我就被他们打成这样了。他指着头上还吊着的一个二两重的大包说。工友们都笑他傻冒,可他仍然对自己二十块钱就开了顿荤很是得意。
      王叔坐到我们身边说:这里的工人几乎都是从很穷的大山里出来的都没文化,也只有几个是讨了媳妇儿的,所以对那些黄段子,也都爱听。没办法,我们这些做民工的到哪都是受欺负,没什么兴趣,平时也就好这几样,我呢,家里有你们王姨了,也就贪几口酒。
      呵呵,他们读挺好玩儿的。我说。
      这些人也算是苦中作乐吧,看他们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也活得这样快乐,还真让我有些感触。
      是快乐,还是悲伤,不是环境的造就,而是自己的选择。

      下午继续开工,我同言歌仍然是搬砖推车,可下午的活要比上午还重些,费了不少力气,我的手都磨出了水疱,言歌就用一个竹签帮我把它刺破,然后用纸蘸干挤出来的水,他问我:很少做这么重的活吧?
      我点点头,在家我的确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急了就往厕所里走。
      难怪了,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要不你先休息会,我来做就是了 。言歌抱起我面前的砖。
      不用的,我没什么,这算啥啊,呵,想当年•••想当年也没发生什么,做这些活还是可以的。我从他手中抱过砖的时候,看见了他手上的茧和水疱。我没有说什么,继续干活。言歌在那里愣了愣,然后追着说:小子,等等我。
      要真是以前,不等别人说我我都会想方设法,不折手段的把活推给别人,可现在我不能。我也该学着独立了,学着用自己的手创造出自己的未来,那么就先在这儿,初来“砸”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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