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鹰归来第四部之迷惘与希望》我主我心

9、第九章 意外的约会

　　两小时后，当童心请辞的时候，楚航从保姆手中接过了汤煲，递给了她。
　　“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中文）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童心拿着东西走到别墅门口，楚航也绅士地送了出来。
　　“那怎么可以，老戴……”
　　“真的不用了，那里正好有辆出租车。”她极不淡定地大步向出租车了走去。
　　看到童心如此坚持，楚乔也就没有再勉强。
　　他陪着童心走到了出租车旁，帮她打开了车门。“那你自己小心点”。
　　“好。”童心转头坐进车里，礼貌性地和楚航挥手告别。
　　而汽车启动之后，童心却从后车窗里，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航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到看不见了，她才缓缓转过身，失神地叹了一口气。

　　（回忆刚才）
　　“童小姐，在哪里高就啊？”楚航放下茶杯悠然地问道。
　　童心看字画看得出神，“我？刚毕业……还在找工作。”就随口一编。
　　“学的什么专业啊？”
　　“啊……文学……”童心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哦……那挺好的。我说嘛，你对古典文化这么有研究。”楚航倒是很认真地在聊天。
　　“还好吧……”童心尴尬得也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
　　“那你有什么心仪的工作吗？”
　　“什么？”楚航的追问，让童心不免有些慌张。
　　“我的意思是……”楚航却不紧不慢地又给她斟了一杯茶。
　　“我们公司正好在招聘行政秘书……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啊。”
　　童心听了，木讷地点了点头。

　　（回到现在）
　　童心回到公寓之后，只打开了一盏灯。
　　她先是无精打采地把汤煲放进了冰箱里，然后再失魂落魄地甩掉了鞋子，光着脚就恍恍惚惚地坐到了床边。
　　借着幽暗的灯光，她转头看向了床头柜上睿阳的照片，一直一直，目不转睛。
　　房间里一片死寂。
　　而与此同时，在楚航的书房里，他也正在对着一副山水画，看得出了神。
　　同样是在一片寂静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来。
　　他把音响调到适当的音量，然后转身坐回办公桌前，把老板椅向前一拉，迅速打开了电脑。
　　伴着交响乐，熟练地用手写板操作了起来。

　　几周后的一个周末，午后的骄阳下，第三中学的操场上。
　　童心正在和冯浩还有他的几个同学一起打篮球比赛。
　　与场外的那些小女生不同，她可不想只是悠闲地坐在长椅上当啦啦队员。
　　这种竞技性的比赛太合她的胃口了。
　　只见她在球场上撒了欢地横冲直闯着，身形灵活得像只小豹子。
　　而那些年轻小伙子们，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也没有想谦让她的意思。
　　大家玩得那叫一个淋漓欢畅，其乐融融。
　　就在当下，校园外的马路对面，楚航正坐在车里，落下车窗，遥看着操场上的这一幕。
　　他应该是在思考着什么，但是带着墨镜，谁也看不出他的神情。
　　终于一局落幕了，大家一起甩着汗珠走向长椅边，有说有笑地边擦汗边喝着水聊天。
　　空荡荡的操场上尽是孩子们的欢笑声。
　　童心也是许久没有这么开怀了，充分的运动使她今天显得放松了很多。
　　没过多久，楚航便合上了车窗，启动车子，从拐角的马路离开了。

　　第二天，万宇集团。
　　童心把文件整整齐齐地交到了楚航的办公桌上，转身就要走。
　　“Niki……”楚航赶忙叫住了她。
　　“这一个多月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童心歪着脑袋眼珠一转，“还好。还能适应。”很随意地耸了耸肩膀。
　　楚航悠然地把后背靠到老板椅背上，“今天是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童心轻轻摇了摇头。
　　“嗯，那今晚有个重要的宴会，你陪同我参加吧。”
　　“我吗？”童心指了指自己，对这个邀请感到有些意外。
　　“对啊，你刚来公司就立了一大功。这样的人才，就应该重点培养啊。”
　　这个借口听起来并不怎么高明。但初入职场，童心也还没摸清楚规则，就只能尽量适应了。
　　她勉强地苦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说也奇怪，楚航今天给人的感觉，除了一如既往的绅士儒雅之外，也是肉眼可见的兴奋。
　　准点下班之后，他先是带着童心去百货商场买了几套新衣服，接着又换了个新造型，然后便带着她来到了当地非常著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厅。
　　待两人被服务生引致一间豪华包间里，童心很快就意识到这里已经被楚航包场了。
　　再看室内的环境，布置得十分清雅淡然。
　　灯光虽然略显朦胧，但是窗外那照亮整个城市夜景的霓虹灯，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折射到屋内，却使得光影交错，也是别具一番风味的。
　　包间的每个角落里都精心搭配着鲜花，散发着若隐若无的悠然清香。
　　音箱里，音量恰到好处地播放着轻音乐，与室内人工小水池的潺潺水声交织得和谐轻缓，让人听觉上也极其享受。
　　楚航走到餐桌前，绅士地拉出椅子，转头看向童心。
　　童心刚刚换上的呢绒长风衣里面，是一席淡粉色的小碎花绒裙。
　　她将风衣脱下递给服务生，自己两步跨到餐桌前，有点不太协调地坐下了。
　　楚航马上帮她调整好椅子的位置，便走向了对面。
　　童心环顾了一圈四周的环境，确定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一名waiter在场。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宴会？”
　　楚航笑而不语，随手解开西服的扣子，也坐下了。
　　红酒是特意提前就醒好了的，Waiter上前为他们各斟了一杯。
　　这时，楚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推至童心面前。
　　“给我的？”童心随便瞄了一眼。
　　“打开看看。”楚航优雅地拿起红酒杯，轻轻摇了摇，浅浅抿了一口。
　　童心并没有表现得很惊喜，只是很自然的单手拿起。打开来，原来里面是一条很精巧的碎钻手链。
　　“谢谢。”她只看了不过一秒钟，就不以为然地放回了桌子上。还马上插起刚刚摆上桌的蔬菜沙拉吃了一大口。
　　楚航举着酒杯有点诧异，咽下了口中的红酒。“不喜欢吗？”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童心嘴里的食物还在咀嚼，“我平时不戴这些东西的，嫌碍事。”神态并不优雅。
　　楚航却眯着眼笑了笑，又饮了一口红酒。“你果然很特别啊。”
　　童心歪头耸了耸肩膀，“有吗？哦……”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般女孩的反应都应该是‘啊……太漂亮啦！’或者‘太贵重啦，我不能收！’……是吧？”她一边学着娇滴滴的声音，一边做着夸张的动作。
　　楚航被她逗得笑出了八颗牙齿，“贵重到算不上。”
　　童心耸了耸左肩，暗下不太明显地微微一挑眉毛表示同意。
　　这种玩意对她而言也确实算不上稀奇。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吗？”
　　楚航将双肘撑在桌子上，两手十指在颚下交叉，微笑着做了个wink。
　　童心转了转眼珠，边思索着边把一块切好的牛排塞进了嘴里。
　　“我为公司避免了一笔损失……算是奖励吗？”说话也挡不住她吃东西。
　　“哈哈……”楚航摇头笑了笑，“那如果是我想追求你呢？”
　　童心惊得嘴里的牛排没等嚼烂就咽下去了，还差点噎着。
　　“为什么呀？”她慌乱地拿起红酒杯来很失态地喝了一大口。
　　“看你顺眼呗。”楚航故意又抛了个媚眼。
　　童心看到他这个表情，直接就呛了一口酒，咳嗽了起来。
　　看到她的囧样，楚航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要是换做其他人，童心早就回怼对方“有病”什么的了，但是在季楚航的面前，她确实乱了方寸。
　　只得尴尬地拿起叉子，又胡乱扎了些东西塞满嘴里。
　　“你很饿啊？”楚航却还故意调侃她。
　　“嗯。”童心也不抬头。其实是因为太紧张，她才用吃东西来避免和楚航的目光接触的。
　　楚航看着不肯接茬的童心，便向waiter使了个眼色。
　　几分钟后，一个小乐队，走进了包间里。
　　楚航站起身，走到童心身边。“跳个舞吧。”伸出手邀请童心。
　　童心略显迟钝地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憨憨地说：“我不会呀。”
　　可是话音未落，楚航就一把拉起了童心，把她搂在胸前，随着音乐就舞动了起来。
　　童心就这么被动地，随着楚航的动作转动了起来。
　　好在她身手还算灵活，没出什么大丑。
　　待一曲结束之后，楚航抱着童心停住了脚步，但却并没有松手。
　　“天赋很高嘛。”他笑眯眯地看着她，两个人依然贴得很近。
　　童心被这样搂得很不自在，微微用力把楚航向外推开。
　　楚航这才很识趣地松开了她的腰，但是右手又迅速滑过童心的手臂，牵起了她的左手。
　　还“挑逗”地双目注视着她，亲吻在了手背上。
　　童心瞬间就屏住了呼吸。左手僵在半空一动也不敢动，眼珠还滴溜溜地直转。“牛排……凉了……”
　　楚航嘴角一扬，没想到面对他如此“轻浮大胆”的举动，童心居然是这种反应。
　　他牵着童心的手，把她领回餐桌前，又亲自为她拉开椅子，放她回到了座位上。
　　童心的小脸绯红绯红的，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她羞涩地低头喝了一口红酒，目光依然还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食物。
　　楚航则拿起酒杯很“欣赏”地望着她。
　　她越是这样不注重形象，越是让楚航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