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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巧智断案 ...

  •   两人吵吵闹闹的终于回到了宁安。但前面却有许多人围在一起。
      “王家这回摊上大事了!” “可不是,人都死了……”
      王家的大门紧锁,只留下管家和几个家丁在门外控制局面,管家慌手慌脚,心急如焚。
      木筱语问身边一个妇女,“大娘,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妇女一看是木筱语,唬得心肝跳到嗓子眼,木筱语强颜欢笑,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脸,妇女慌忙道: “听说王家的公子呀,玷污了这家的姑娘。”妇人说完指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女人,“你看,那闺女不堪侮辱,轻生了。”妇人又指向地上那副掩盖的躯体。
      木筱语看着那里,走过去,蹲在担架旁,揭开白布……
      “你想干什么……”老人红着眼大吼。
      木筱语说:“老人家……别误会……”
      人们议论纷纷, “呦,这木大恶人要干嘛?她身上的鬼魂走了?”
      老女人哭着说:“误会?你们上京人不就是欺负我们吗?我孙女才十五岁,十五岁啊!你们这些禽兽!”
      老人颤颤巍巍走近尸体,抹着眼泪说:“你们王家赔我孙女的命……赔我云儿……”
      王管家说:“众所周知,我们家少爷终日在家,怎么可能……对你孙女那个。”
      “是呀是呀!”
      “这王家少爷足不出户……”
      “王少爷不可能……”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老人从袖中扯出一团蓝色衣服,吼道:“这不是你家狗屁少爷的衫子吗?”
      “这衫子我认识,的确是王家少爷的!”
      “就是他了!”
      “听说只有王家少爷有这衫子。”
      “呸,真是衣冠禽兽,居然和木大恶人一样坏!”众人再次傻乎乎议论纷纷。
      木筱语差点摩拳擦掌,一巴掌乎死几个碎嘴的。木筱语捡起这衫子,说:“老人家,一件衣服不能说明什么。”
      “这衣服是我在我孙女身边发现的……那时,我孙女已经死了……”
      木筱语揭开白布一角,那姑娘脖子上一条红印。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木筱语问:“可是衣服相同的很多,为什么你就认定是王家少爷?”
      老人说:“我拿着这衫子问了,只有王家少爷用过这布料,不是他还是谁?”
      木筱语仔细观察这衫子,布料上乘,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又嗅了一下,没有什么味道。
      木筱语问:“老人家,这事何时何地发现的?”
      老人说:“今天早上在城北的小树林里。”
      木筱语向卿时痕招手,示意他过来,卿时痕瞥了她一眼,但还是过来了。
      木筱语问:“你快看看,她离世多久……”
      卿时痕说:“你一个姑娘家,干嘛掺和这些事……”
      木筱语催道:“快看看。”又看向老人说:“老人家,你不要伤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卿时痕揭开白布,面无表情,“十个时辰。”
      “嘭!”王家的门开了,王家少爷侧身立在门中间,传闻王家少爷一表人才,文质彬彬,芝兰玉树,果真如此。
      “王少爷出来了!”众人说。
      王琠走向卿时痕,行礼道:“明年就要考试了,还望十三皇子也给王琠一个公道。”
      “哎吆!十三皇子呀!”众人行礼“参见十三皇子。”
      老人跪下说:“望十三皇子给云儿一个交代,老身先谢谢了。
      木筱语站起来,问王琠,“王公子身上的熏香几时熏的?”
      王琠嗅嗅自己衣服,“穿的时候丫鬟们熏的。”
      木筱语若有所思,“那么这味道如何才能除去?”
      “撒些药泡上几个时辰就可以了。”
      这时,大理寺少卿李索和卿时玄来了。士兵们疏散了众人,李索才蹲下身子检查尸体。
      李索询问老人几句,捋几把胡须,喝道:“大胆王琠,□□良家女子,还不快给我拿下!”
      木筱语上前拦住,李索还是知道京城恶人的名头的,他女儿就被她欺负过,奈何她父亲位高权重。
      木筱语道:“李大人,此事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李索问:“木小姐难道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木筱语说:“暂时没有,不过麻烦李大人给筱语两天时间解决这个案子。”
      木筱语又看向卿时玄,“为了保险起见,云儿姑娘和老人家就先带回七皇府,七殿下为人处世,大家也都信得过,相信七殿下也不会拒绝的。”
      她的话说的很牢,卿时玄瞧了她一眼,算是同意了。

      次日,杏花为木筱语梳妆打扮好后,木筱语和杏花耳语几句,杏花便出去了。木常隶嘱托了好久,才肯让木筱语去了。
      木筱语约了卿时玄一起去城北被弃的城隍庙。她和他各自骑着马,后面跟着卿时玄的几个护卫。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搭过一句话,两个人就像冰山一样冷。直到卿时玄余光注意到林子里若隐若现的蒙面人,冰冷地道:“你叫本皇子来,就是因为这些人?”
      木筱语道:“要不然呢?”
      卿时玄道:“废物,直接抓起来岂不是更好!”
      木筱语心里嘀咕就你厉害行了吧,口上奉承道:“他们没料到你会来,不敢下手,况且你抓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果然,这些蒙面人很快都退回去了。
      到了城隍庙,木筱语翻身下马,示意卿时玄跟上。卿时玄站在门口,看着木筱语检查这里检查那里的。木筱语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一堆灰钵的碎片,又捡起一块带血碎片,四处观察后把碎片扔给了卿时玄,就出来了。
      回到城里,木筱语乔装成酒水小厮,在怡红院走了一圈就出来了,正好遇到了卿时痕。
      木筱语自信满满,“麻烦你通知七皇子,真相已经大白,明日便可开堂。”
      “真的?”卿时痕不敢相信 。
      “明日自见分晓!”

      “不是说两天吗?怎么今天就结案了?”李索问。
      京兆尹坐在高堂上,不敢大意,前来观堂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想必都是来看木筱语的笑话的。衙门外全是围观的百姓。
      京兆尹吞吞口水,手心手背都是汗,他拍了惊堂木,看看周围的人,清清嗓子,“带犯人!”
      “你们凭什么抓我?信不信我砍了你们!”两个捕快押着一个男子进来。这男子威胁两个捕快道:“我爹可是工部侍郎,还不放开我?”
      另外一个捕快押着安静的王琠。
      “跪下!”捕快一脚踢在他们的小腿上。
      王琠本分跪下,那男子看到周围的人,才不再挣扎。
      三个家丁和一个丫鬟、王家管家被带上来。
      木筱语从后堂里走出来。
      “求大人给老身做主。”老妇人磕头哭着说。
      京兆尹说:“王琠,你可知罪?”
      “王琠是冤枉的,望大人明察!”
      王琠的父母也纷纷跪下来磕头,“求大人明察!”
      京兆尹讪讪地说:“杨恭引,你可知罪?”
      杨恭引见几个皇子都在,不敢造次,“回大人,恭引不知犯了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你□□民女,嫁祸于人,你可知罪?”京兆尹一口气说完,后背全湿。
      “胡说八道!工部侍郎大吼。
      “杨大人!”卿时玄不冷不热的话提醒着工部侍郎,这里他最大。
      “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啊!你还我云儿……”老人站起来要去打他,被木筱语拉住。
      “诬陷,纯属诬陷,明明是王琠干的!是他嫁祸于我。”
      木筱语看着杨恭引,“杨恭引,死到临头还不认罪?”
      “木筱语?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他冷笑,“别血口喷人!”
      “你不承认?那好。”木筱语转身面对京兆尹,“请大人上证据。”
      京兆尹看看卿时玄,“上证据!”
      几个侍卫抬着担架、端着灰钵的碎片、王琠的衫子进来。
      “凭这些东西就想诬陷我?还有没有王法?”
      “哼!今天我就还云儿姑娘、老人家、王公子一个公道!”
      “公道?木筱语,你开玩笑呢?这衣服明明是王琠的!”
      “这衫子的确是王琠的,但却是你从王琠那儿偷来的。”
      “你放屁!哈哈哈……我怎么可能去偷王琠的衫子?再说了,我怎么去偷?”杨恭引反驳。
      “所以你在王家有内应,你杀害云儿后,就命你的内应偷了王琠的衫子扔在树林里,作出云儿被王琠……□□,不堪受辱而自杀的假象。”木筱语继续说,“王琠爱穿那种衫子,平时都是以蓝衫见人,于是你就很容易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就是凶手。可你的内应却忽略了王琠穿衣时必给衣服熏香,而那件衫子却没有味道,这个老人家也可以作证。”
      老妇人点头。
      木筱语继续,“而这种珍贵的熏香只有专门的洗法才能除去,而且云儿遇害那天到现在,都没有下过雨,也就是说那件衣服是刚洗好还没穿过。王琠的这种衫子只有三件,随时都有备份,而衣服丢了却无人发现,就可以说明,你的内应和王琠的关系很近,能随时掌握王琠衣物的恐怕只有他的贴身侍女红珠姑娘吧?”
      那跪着的丫鬟冒着冷汗,白着脸,喊道:“不是我!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再说那天我根本没有出过府!怎么把衣服送出去,大人,少爷,相信我,我没有,管家可以证明的。”
      “编,继续编,木筱语,你还真让我大开眼界啊!咱们四大恶人,你为首,你是名副其实啊。”杨恭引嘲笑到。
      木筱语看着王家管家,说:“对,你没有出门,你们还有一个同伙。”木筱语看向其中一个家丁说:“管家告诉我,那天能有时间机会外出的,只有你们三个,其中一个随王老爷外出,期间没有任何机会送出衣服,而另外一位,十天前回家奔丧,昨天才从老家回来,显然也没有机会。最后一位,那天说肚子不舒服请假买药,杏花问了所有药铺,可就是没有你的名字——刘望。”
      刘望慌忙磕头说,“大人饶命!小人也是听人指使,大人饶命!”
      “小人也不知道,那人蒙着面,拿着刀抵在小人的脖子上,小人不敢不从。”
      两人叩头,“我们知错了!大人饶命!”
      木筱语说,“杨恭引,你还不认罪?”
      杨恭引反问:“你凭什么认为就是我指使他们?”
      木筱语说:“老人家说过,你想买了云儿做妾,她们不同意。于是你不甘心,偷偷带走了云儿,并在城隍庙……奸杀了她,嫁祸给王琠……”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奸杀了她!”杨恭引开始平静下来。
      木筱语笑到:“我在云儿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灰尘,如果是在树林里,为什么不是泥巴?我在她的头发上,又发现了灰色的蜘蛛网。”说完,木筱语又从尸体上取出些蜘蛛网。
      工部侍郎吼道:“混账,谁知道是不是你后来加的?”
      木筱语淡淡的道,“从昨天我知道这事到现在,云儿可一直是七皇子的人看着,你是在怀疑七皇子?”
      工部侍郎立马跪下卿时玄面前,“老臣不敢。”
      卿时玄示意木筱语继续,“我和七皇子去了那个城隍庙,在地板上的确发现了指甲的抓痕,那就是说,云儿死前曾做过剧烈的挣扎。”木筱语又转身望着杨恭引,“你用手捂住了云儿的口鼻,活活将她闷死。”木筱语吐了一口气,从托盘里取出那快带血碎片,“由于挣扎剧烈,贡桌上的灰钵掉了下来,不仅砸伤了你的背,碎片还把你的小腿划伤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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