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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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惩罚
大帐内，冒顿坐在正中，鹰格尔跪在离冒顿两尺远的地方，摩罗诃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帐篷里静得很。
冒顿听了鹰格尔来回的事儿，并不发表意见，只用凌厉而阴冷的眼神观察摩罗诃。
摩罗诃神色不变，他看多久，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多久，连眼睛注视的地方都没换一个。
末了，冒顿挥挥手，让鹰格尔退到帐外守着，谁也不许放进来，又向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吩咐道：“你先去单于派来查这件事的人那儿一趟，就说这件事我管了，肯定给他一个交代。”
鹰格尔一边称“是”，一边退了。
冒顿看着他出了帐篷，才又把视线移回摩罗诃身上。他心里本是生气的，竟露出一丝笑容来，口气却是冰冷无比：“摩罗诃，我竟不知道，你还有个能生出来花的舌头。”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摩罗诃跟前，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摩罗诃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摩罗诃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捏得生痛，却仍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面无表情。
冒顿在手指上继续加着力道，脸色却并未随着动作变得狰狞。他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柔地笑了一笑：“你不回答，我就只能自己试了。”
话音刚落，捏住下巴的手便转为捏住下颚，往中间用力，立即把摩罗诃的嘴撑开来。
被口腔被强迫打开的不适惊到的摩罗诃，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舌头，正好被眼神落在他唇上的冒顿看见。
冒顿笑意更浓，仿佛心情很好地随口调戏：“你这是在邀请我？”
摩罗诃狠狠地瞪着冒顿的脸，冒顿却好似根本没看到他的眼神一般，盯着自己说完刚才那句话后就一动不动的舌头，低声说：“你似乎忘了，当我吻你的时候，它回应得有多么热情。”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抚上摩罗诃的唇瓣。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冒顿的这种说法是有扭曲事实之嫌的。他上过摩罗诃无数次，但吻他，却也不过是上次故意要挑起摩罗诃感觉所拿出来的手段。
但冒顿很清楚，这样的说法有多有力。没有感觉是摩罗诃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毁掉这根稻草，摩罗诃便再无处可逃。
拇指上的力度逐渐加大，最后，几乎是使劲地压在摩罗诃唇上。被压到地方的周围透出惨淡的白色，手指一过，却又迅速地变为不正常的鲜红。
摩罗诃的双手本可以活动，但他心里到底清楚自己的身份，除了眼神凶狠，并未做出推拒的举动。
冒顿似乎终于满意了，停下摩挲着唇瓣的动作改为搂紧摩罗诃的腰，欣赏了一阵摩罗诃红艳的唇瓣，就着另一只手撑开了嘴唇的姿势，狠狠地吻下去。
这是一个带有惩罚性质的吻，凶猛并且霸道，仿佛冒顿的人一般。舌头进得很深，一下子便堵在了咽喉上，让摩罗诃觉得呼吸困难。
虽是在接吻，冒顿却仍旧睁着眼睛，盯着摩罗诃的脸，透出狩猎者一般的眼神。
他保持着舌头抵住喉咙的状态，一边用牙齿啃咬摩罗诃的双唇，直到看见摩罗诃原本冰冷的眼神慢慢涣散，才猛地收回舌头，从口腔的上腭舔过。
过度的刺激让摩罗诃闷哼一声，冒顿嘴角向上弯了弯，用自己的舌头缠上摩罗诃的。
神智不清的摩罗诃并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不知怎么地，舌头便被冒顿纠缠着带进了他的口腔。
冒顿开始愉快起来，放开缠住的舌头故意往后退去，却又时不时伸上前舔一舔。感觉到摩罗诃的舌头追上来的时候，冒顿的心里终于舒服了。他把摩罗诃的舌头稍微顶出去一点，猛地就是一咬。
“唔——”摩罗诃一声闷哼，终于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双手还没来得及去推冒顿，便被扭住扳到了身后。
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来，冒顿终于放开了他的唇，停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摩罗诃痛得说不出话，张着嘴任由血水从嘴角流出来。
冒顿亲了亲他的额头：“没有下次了。”话说完，却见着摩罗诃直视着自己的厌恶而仇视的眼神，心情又烦躁起来，“怎么，你还不服气？”
摩罗诃并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来，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冒顿一下子冷下脸，双手使劲掐住摩罗诃的腰：“怎么，你是觉得本王最近冷落了你，想着法子要那天晚上的惩罚啊？”
他这么一提，那天晚上的记忆便流水一般涌进摩罗诃的脑海里。
摩罗诃本是巴不得把那天晚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在他十多年的人生中，恐惧这种情绪是很少出现的。但是他自己很清楚，他怕那个夜晚。他怕那种被打碎了所有自己筑起来的保护墙，没有任何遮掩地任人欺辱的经历。他怕自己被别人控制。
然而冒顿不允许他忘记，他像是将它当作击败摩罗诃的筹码一般，无时无刻地炫耀着，强迫摩罗诃去一遍又一遍地想起那可怖的经历。
只是想，摩罗诃也许还能忍耐，但若是再来一次……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抖了抖。
冒顿把他揽在怀里，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颤抖，心头的怒气便淡了些。
摩罗诃看了他半晌，终究转过头去。
冒顿心里忽地就软了，双臂一圈，把人紧紧地压进怀里抱了抱，才松开，用几乎是安慰的口气道：“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摩罗诃头扭向一边，并不回应。
冒顿自觉无趣，叫鹰格尔进来，问情况如何。
“单于派了个万骑来查，小人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只是……”
“只是什么？”
“那个汉人闹着一定要归乡，不然就自尽……”
冒顿缓缓地点点头，见摩罗诃嘴角还流着血，脸上却冷淡得很，几乎带了点讨好地说：“你看看你，惹出些什么祸事儿来，还得要本王给你收拾烂摊子！”
摩罗诃也不答他。
冒顿脸上有些下不来，但到底也不愿再罚他，便冷着一张脸冲鹰格尔道：“本王过去看看那汉人……”走到帐门口，还是不放心，“你给他止止血……”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