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取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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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取舍
迦兰是走了，而她对摩罗诃说的话，却落入了呼衍曷巴派去盯着摩罗诃的探子耳中，探子又赶紧报告了呼衍曷巴。
呼衍曷巴一听探子的回话，立马坐不住去找冒顿。
他年岁大了，走得又急，便免不得有些跌跌撞撞。身边的侍从想要来扶，被他挡下，让他们散了。
他急跑着四处寻找，最后在左贤王的帐前找到冒顿，看看四周无人，远处又都是冒顿亲信，也不管这场地是否合适，更不管自己私派探子盯着摩罗诃的事会不会惹得冒顿生气，将所听到的一一说了。
冒顿的脸色有些难看，仿佛沉思般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了吧。”
呼衍曷巴听他的语气，知道他又要当做不知道这事儿一般由着摩罗诃，忍不住提高了声线苦苦劝道：“王上，摩罗诃狼子野心，不会甘于现状，实在留不得，留不得啊！！”
冒顿的脸色更难看了，呵斥他：“退下！”
呼衍曷巴本想再谏，听了冒顿的口气，没有办法，只得摇头叹气地走了。
他刚一走远，摩罗诃便掀了帐帘，从里面走出来。
冒顿看着他：“你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摩罗诃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他仅是往那儿一站，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那么一摆，便激得冒顿想立刻把他压在身下做得他哭泣求饶，又恨不得使劲甩他几个耳刮子让他再说不出话来。
摩罗诃提了提衣袖，道：“他说得没错，我不过是你的男宠，却敢妄议朝政；明明颇有才干，却对你不怀好心——的确，留不得。”
冒顿没有答他，他于是笑了。
冒顿像是被他的笑容慑住了一般，干脆转过身去。
摩罗诃不给他喘息的余地。他走上前，贴着冒顿的背，嘴唇轻轻搭在冒顿的耳边，低声问：“冒顿，你为什么要留着我……”这话刚一说完，便被冒顿猛一个转身掐住了喉咙。
冒顿脸色阴冷地看着他，手上劲道越使越大，几乎是咬着牙从嘴缝里把字一个一个地吐出来：“你要是真不想活了，我也能成全你。”说完，又收紧了手掌。
摩罗诃在他的手中艰难呼吸，脸色变得一片铁青，却仍要直直地看着他。
冒顿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一把甩开他，转身离开。
摩罗诃被他的力道推得倒退两步，等缓和过来，看见的也不过是冒顿一个背影。
他在原地站了站，到底没有再说话，径自走了。
那一夜，冒顿在帐外，对着月亮，看了很久。
他终于开始思考，摩罗诃在他心里，到底占了多大的分量，自己要的，到底是他的智慧，是他的服从，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在冒顿的心里已经堆了太久，他自己想不通，便也不想去想。然而呼衍曷巴的话——不，实际上是摩罗诃的行为，逼得他不得不想。然而他想了又想，却仍是想不明白。
只是看着那夜空中的明月，散发出温暖而冰冷的月光，痴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取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