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正泽]检探日常》星棋

3、“过敏”

　　初夏时节，气温回升，温差减小，屋子里的温度也渐渐升高，不像春天那般，早晚在家裹得很厚，白天在外风衣敞口。尤其最近几日，温度稳定升高，公孙泽也把厚睡衣洗净收好，换上了轻薄透气的真丝睡衣。
　　这天早上，薇薇安照常坐在公孙泽对面吃饭。吃着吃着，她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自从她哥被包正追到手之后，家里人吃饭的固定位置就发生了变化。公孙泽和包正坐在一边，而薇薇安只能远离哥哥身边，坐到他对面，时不时还要被加餐一顿“狗粮”。
　　不过薇薇安身经百战、内心强大，早已习惯了“加糖早餐”的模式，什么互相夹菜啊，深情对视啊，她都已经免疫了，但她觉得这一天的甜度似乎有些高得异常。
　　薇薇安发现，包正盘子里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他的眼神像是长在了公孙泽身上，总是盯着公孙泽脖子上的某个位置看，看着看着就笑了。那笑容让薇薇安想到了秋天的农民伯伯，叉着腰站在田埂上看着自己丰收的玉米地，满脸都是成就感以及把玉米收了吃掉的占有欲。
　　薇薇安说了声“有点渴了”，不动声色地起身去拿水杯，回到座位时顺着包正的视线看了过去。
　　咦？哥哥脖子侧面怎么有些红色的印子？
　　薇薇安坐下后，又仔细观察了公孙泽露在睡衣外面的皮肤，她发现那种红色的印子不仅脖子上有，锁骨附近也有一些，而且还有向下延伸的趋势，不知被睡衣遮住了多少。
　　被两双眼睛盯着的公孙泽对于这两道视线当然不会没有察觉，他一言不发地低头吃饭，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偶尔挠脖子、拢睡衣领子的手暴露了他的不自在。
　　薇薇安知道公孙泽有些过敏体质，目前已知的过敏原是动物毛和羽毛，过敏反应一般也只是打喷嚏而已，但她不确定她哥是不是还对其他东西过敏，过敏后会有什么反应。自从认识了某个吃肉都可能会过敏死掉的人，薇薇安对于各种奇奇怪怪的过敏原和过敏反应也不觉得稀奇了，所以她直觉认为这些红色的印子是过敏的症状。
　　薇薇安关心地问：“哥，你最近是接触什么动物了吗？我看你身上有些红疹子，是不是过敏了？会痒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
　　公孙泽闻声抬头，看了一眼薇薇安，又瞪了一眼包正。薇薇安顺着公孙泽视线看过去，发现包正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但很快就挤出了笑容。
　　这个表情薇薇安很熟悉，一定是包正哪里惹到她哥了，所以她哥在暗地里掐了包正一把或者偷偷踩了他一脚。这么说，罪魁祸首是包正？是他家小膘夫妇又惹了什么祸了吗？
　　薇薇安正在脑内“推理”，只听公孙泽说：“没事，昨天被某人抱来的狗舔了，过两天就好了。”
　　“狗？哪里来的狗，可爱吗？”薇薇安觉得自己猜对了，又有听说有狗狗，兴奋地问了起来。
　　公孙泽朝包正那边一抬下巴：“你问他吧。”
　　包正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公孙泽，仿佛在说：“你让我说什么呀？”
　　公孙泽没有理他，包正也只好开始解释：“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呢，我们在路边看到一只可爱的小黑狗，我就逗了逗它，结果它就缠上我们了，尤其对你哥特别亲近，我抱着它的时候，它趁我不注意添了你哥。后来我看你哥有点不太高兴，就把狗放下了，没过一会儿它主人来把它领走了。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薇薇安有些遗憾地说：“啊……当时我也在就好了，我可喜欢小动物了，只是家里不能养。哥，我看你这过敏好像挺严重的，身上是不是还有啊，还是涂点药吧？”
　　公孙泽又拢了拢衣领，说：“没事的，真的，放心吧。”
　　薇薇安看哥哥坚持，便也没有再劝。不过她在公孙泽和包正出门后给胡雪莉打了个电话，让她有空的话帮忙给她哥看看，实在不行找雪莉姐的朋友南枫医生看看，兽医对于动物引起的过敏应该更专业吧。
　　...............
　　公孙泽到了警局之后，展超第一个发现了探长的异常。
　　在公孙泽进了办公室后，展超晃荡到老马办公桌附近，小声问：“最近天气挺热的吧？”
　　展超这话问的没头没脑，老马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听着像是还有后续，就说：“是啊，热的我都想穿短袖了。怎么，你冷吗？”
　　展超说：“我也热啊，可我看着探长更热。”
　　老马：“探长怎么了？”
　　展超：“你没发现探长今天又把丝巾系上了吗？”
　　老马探着脑袋往探长办公室那边瞧了瞧：“还真是……我记得他上周就不再系丝巾了，这是着凉了吗？”
　　展超摇摇头：“不知道啊，不过看他今天脸色不太好，看着挺疲惫的，像是没休息好。”
　　俩人正说着，胡雪莉走了进来，直接敲门进了探长办公室。
　　展超看着胡雪莉的背影，问：“最近好像没什么需要法医配合的案子吧？”
　　老马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是没有。没准是私事？”
　　展超：“能有什么私事呀？说不定是雪莉姐也发现探长病了，帮他看看呢。”
　　老马笑着拍拍展超的肩膀：“让法医看病？小玩儿命，你可真有胆子。”
　　展超不服气：“法医怎么了？法医又不是只管死人，活人验伤也是法医管的呀！再说，雪莉姐怎么说也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一般小病还是能看的吧。”
　　老马敷衍地点头：“好好好，你有理。赶紧干活吧。”
　　展超看到胡雪莉像是伸手要解下公孙泽的丝巾，但公孙泽一直躲着，可惜还是没躲过，只能乖乖地被胡雪莉取下丝巾，任她左看右看。
　　展超心想：我肯定猜对了，雪莉姐就是来给探长看病的。
　　他看了眼探长办公室对面的包正，又想：不知道包大哥看到会不会误会什么呀？
　　他这一看不要紧，正好和包正对视了。展超尴尬地转过脸，假装看文件。不久，他听到了包正走出办公室的声音。
　　探长办公室里的三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胡雪莉一直捂着嘴偷笑，公孙泽则有些脸红，包正嘛，大概是在对胡雪莉解释什么，又像是在拜托她什么事，态度倒是满诚恳的。
　　胡雪莉出来的时候，展超悄悄跟过去，问：“雪莉姐，探长是不是生病了呀？没事吧？”
　　本来胡雪莉脸上的笑容已经收的差不多了，被展超一问，又差点没忍住，她尽量用职业式微笑回答展超：“没事，有点过敏而已，你就别问太多了。”
　　展超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雪莉姐！”
　　展超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自言自语：“一天俩苹果，医生远离我，我是不是应该给探长送点苹果？”
　　.............
　　不久之后，薇薇安接到了胡雪莉的电话。
　　“雪莉姐，我哥怎么样？”薇薇安问。
　　胡雪莉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解释，想了一下之后说：“没什么事，就是一些接触之后形成的机械性紫斑，几天就褪下去了，如果想快点好的话，每天用温热的毛巾敷一敷就行。”
　　薇薇安放心了，感激地说：“谢谢雪莉姐！说真的，我自从知道有些过敏会致命之后，特别担心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会过敏，还好没什么事。”
　　胡雪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了：“这个……其实这个痕迹也有些危险，也不是没有过因为这个死亡的案例。不过别担心，我提醒过他们两个了，以后多注意就行。”
　　薇薇安又道了谢，挂了电话。
　　“他们两个？是指哥和包大哥吗？雪莉姐还真细心，连包大哥都提醒到了。不过这次还真的都怪包大哥，明知道哥哥对动物毛过敏还把狗抱那么近。”薇薇安自言自语道。
　　..............
　　只剩公孙泽和包正两人的办公室里，探长还在和检察官闹矛盾。
　　公孙泽：“包正，你昨晚跟我保证过什么来着？我要是再信你我就……”
　　包正在公孙泽说话的时候，揽着公孙泽的肩膀让他换了个方向，原本侧面对着办公室玻璃说话的两个人，变成了公孙泽背对玻璃的状态，正好挡住了他对面的包正。
　　包正作势帮公孙泽系丝巾，在他话音未落之时，用一个吻终结了这场对话。
　　“你总是会信我的，不是吗？”包正在他耳边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