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乔方挠挠头，笑得挺不好意思，“盛南澄你没事吧？我还想着过两天去医院看看你呢。”
好歹也是一年多的前后桌。
南澄也不在意他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客套，笑道，“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乔方摆摆手，“谢啥，都是前后桌嘛，应该的。”
就在他一脸傻相的时候，身后响起阴恻恻的声音。
“乔方，你踩我的书了。”
乔方吓了一跳，赶紧弯腰捡书。“林沫我跟你说，你要给我吓出一心脏病我非得讹钱讹到你倾家荡产！”
林沫面无表情得看着乔方手忙脚乱，抬了抬厚重的黑框眼镜提醒道，“先不说倾家荡产，十分钟以前我就到了，而你只顾着跟盛南澄说话，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森冷，“我喊了你五遍。”
“我错了我错了，”乔方头疼地捂着耳朵，动动椅子让出一条缝，“祖宗你快进去吧，大早晨的消停会。”
林沫这才放过他，抱着一摞习题回到座位上。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南澄，后者也正在看她，带着几分好奇和打量。
“你回来了。”林沫语气平静，丝毫不意外她的出现。
“嗯。”南澄点点头，面前的女生一头漆黑的长发，宽厚的黑框眼镜几乎占了她半张脸。
她的目光太过古井无波，像是一汪死水般没有任何生气。
“马上就是英语早读了，你单词背了吗？”林沫语气寡淡。
南澄“……”
为什么她一来就得背单词？
南澄苦着脸，小心翼翼，“那个，今天背的是第几单元？”
“第三单元。”林沫微微翘起唇角，“你确定你会读？”
南澄随口胡扯，“也许我生病的时候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了呢。”
“哦。”林沫面不改色的移开目光，低头继续学习手中的课本。
南澄又盯了她半晌，发现林沫压根就没再看她，而是沉浸在单词的海洋中，嘴角振振有词的念叨。
她撇撇嘴，转过身翻开第四单元，虽然昨晚已经突击过这些单词，但是她觉得还是好好背一遍比较保险。
“喂，阿衍，一会班主任来班里检查早读，我可提醒你了。”乔方好心推了推她同桌。
南澄翻着手中的英语练习册，大脑开始回想关于封衍的一切。
封衍是这本小说里男主顾廷时最大的竞争对手，原书中将其描述为商业天才，接二连三的吞并掌控睿城经济命脉的公司，所有经过他手的产业都能起死回生。
大概因为封衍太过逆天，越到后面人气越高一度超越男主，就连作者都不知道怎么写才能把男主地位圆回来。
于是结尾匆匆让女配把他撞死完事。
南澄自己都觉得这个结局匪夷所思，但确实作者就这么安排的没错。
她叹了口气，意识到未来被自己撞死的大佬就在自己身边之后忍不住悄悄侧目，冷不丁和原本应该睡觉的人视线相碰。
封衍懒洋洋得撑着头，散漫的视线落到南澄些许尴尬的脸上，唇角轻勾，露出一个“你果然在偷看我”的眼神。
南澄冷静的撇过头，继续读英语，好像刚才什么都未发生。
耳边响起他不轻不重的嗤笑。
晨读过后就是第一节课，很不凑巧的第一节课就是数学。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侃侃而谈，底下的学生疯狂记笔记。
南澄随手在草稿纸上写出正确答案，过会后又擦掉，学着其他人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
乔方和林沫在后面看着南澄奋笔疾书的样子颇为沉默。
乔方：“你说人在经历一些重大挫折后真的会发生变化吗？”
林沫：“我觉得你问问本人比较好。”
“算了，我可不趟这趟浑水。”
说完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低下头记笔记。
“好了，现在各位同学把刚刚小测的内容交上来。我给你们看一下答案下节课讲。”数学老师赵老师指挥着后排学生说道，“最后面的同学收一下。”
南澄看着手中的答案，不算太标准，有几个题她故意做错了，应该不会出现太大失误。
就在她欣赏的时候手中忽然出现一只手。
她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望过去，大佬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抓着作业本递到她这边。
“你写完了？”她记得他明明在睡觉来着。
封衍“嗯”了一声，头都没抬。
大佬就是大佬。
南澄心里对他盛满了敬意，居然敢在数学课上补眠还能让数学老师做到无视。一定是大佬的数学很厉害所以数学老师才会格外宽容。
南澄带着敬佩的目光看向封衍的作业本。
空白。
没错，一片空白。
南澄的大脑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直到收作业的同学把她手里的作业本收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忽然一声惊呼，南澄回过神来。
陈小凤把脚底踩着的作业本拿起来，无辜的看向南澄，“不好意思，给你弄脏了。你不会介意的吧？”
她看向南澄，浓密的睫毛下黑珍珠般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歉意——还有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南澄扫了一眼自己的作业本，上面已然清晰的浮现出灰扑扑的脚印。
她拿过来拍打两下重新递给陈小凤，全然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歪头笑得轻描淡写，“没关系，你要小心点呀。”
声音像是软糯的豆沙糕。
又甜又软。
陈宁宁笑容微僵，不自在得拢了拢头发，心底跳动着疑问。
她怎么没有发火？
后排的乔方和林沫忍不住嚼舌根，“盛南澄绝对是受打击太大了，这要以前，能忍？”
林沫配合着点头，斟酌道，“要是以前肯定就吵起来了，甚至可能一边吵一边骂脏话。”
“而且还会哭。”
“哭着哭着就跑了。”
南澄的笑容快维持不住了，她转过头无奈得看着后面。
“你们八卦好歹也要避开当事人吧？”
乔方尴尬得摸摸鼻子，“都听见了啊？”
没等南澄说话，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封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上下打量着她。
“啧，看不出你以前泪腺还挺发达。”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舒缓，又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沙哑。
乔方笑嘻嘻得补刀，“那是，盛同学以前哭的的时候梨花带雨，谁看了不说我见犹怜。”说完转过头问林沫，“这词儿是这么用吧？”
林沫一个眼神儿都没给他。
南澄目光复杂，“原来我曾经那么娇弱的么？”
乔方疯狂点头，就在他打算继续补充盛南澄以前的英勇事迹，林沫打断了他。
面无表情的少女掏出英语课本在三人面前晃晃，“第二节课马上上课了，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们，但是好像这节课老杨要提问。”
乔方率先败阵掏出英语课本叽里咕噜得开背，南澄紧跟其上迅速转身打开早上封衍提到的练习册一边读一边拿笔不断勾画。
最后封衍打了个呵欠也跟着转身，趴下，再也没动过。
林沫满意得抬了抬眼镜，继续沉浸在学习的海洋。
“下面请同学们来读一段课文，我来点名。”英语老师的声音很甜，也一直因为脾气好颇得班里同学们的喜爱。
“嗯……盛南澄？这位同学来了吗？”杨老师在班里扫了一圈。
听到这个名字后班级开始响起小声的讨论，女人眉，呵斥道，“Be quiet!”
南澄慢吞吞的站起来，看着手中的课本头一次体会到中奖。
乔方在后面叹了口气，“这就叫无妄之灾啊。”
林沫不想搭理他，悄悄写了张纸条从桌下递到南澄的手心。
南澄的手里忽然被塞了东西，她悄悄得看，发现是一堆拼音注解。
南澄“……”
她哭笑不得。
但还是唇角露出温和的笑容。
“Actually ,we just read this little bit where you\'ve made them ……”
日光从窗楞上蔓延进来，有点点金光落到她的睫毛上，像是蝶翼一般在眼睑落下小小的阴影。
她低垂着眉眼，温软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音色，缓慢柔软的语调让人听起来不自觉地想放松。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