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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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颤抖着手探了探东方曜的脉搏。发现还有丝丝搏动，只是晕了过去。
狄仁杰瞧见，想起武则天说不要杀东方曜后才慌了神，跑到李白身边，惊呼道：“你，你你，你把他杀了？”
李白看都没看狄仁杰道：“滚！”
狄仁杰“嘶”了一声，自己来关心一下却无缘无故被骂了，刚想发火，却看见庄周过来了，不敢得罪，便悻悻走开了。
庄周走到李白身边，淡淡开口：“把他交予我吧。”
李白用已经哭肿了的眼睛看着庄周道：“您能救他吗？”
庄周点了点头。
李白知庄周是稷下三长老之一，自然是放心的。但还是看了看东方曜，才不舍地将紧紧抱着东方曜的手松了松。
庄周招了下手，东方曜浑身被金光包围着朝庄周飞去，落在了庄周的鲲上。
庄周用手轻轻扫过东方曜的脸，东方曜脸上的血渍消失了，露出俊俏的脸庞，只是面无血色，额头上还留下了一个疤痕。低头又看见了东方曜满是鲜血的手背，轻轻叹了口气道：“力气大可不是这么用的。”
李白愣了愣才意识到，东方曜此时应该是在稷下的，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而稷下被结界包围着，他又是怎样出来的。
庄周知道李白，长安第一剑客，是东方曜的偶像，东方曜天天把李白挂在嘴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武则天也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
“浮世纷冤谁明了。人们只愿相信自己听的，不过眼见为实，真相自会大白。”庄周说完，一阵风轻轻吹过李白的脸，庄周便带着东方曜骑着鲲飞走了。
李白觉得自己胸口有些发闷，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却盯着东方曜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直到四周的人都走完了，他还在呆呆的看着。
那晚李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大明宫，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他只记得他拖着自己的双腿，很沉很沉。一到家便倒在了地上。
除了自己的家乡，唯一能让他感到有归属感的时候就只有和东方曜在一起时。家乡被屠城，看见东方曜也有魔道力量后，李白心里最后的防线也崩塌了。他是想去死的，不曾想过东方曜会被自己真的亲手一剑刺穿胸口。虽还有一丝气息，但只怕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李白掩面失声痛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笑了，笑着挥起拳头狠狠给了自己一拳后又放声大哭。他的泪水和嘴角的血一齐滴落在地板上。
一睁眼，李白却看见自己一身洁白无暇，站在长安城的街头，浑身轻松，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现在正在做梦。
此时是半夜，长安街上并没有几个人。转头看见了自己常去喝酒的酒馆里还有几个人正在喝酒，但自己现在可是半点喝酒的心情都没有。正在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又听见前面一个小巷里隐隐约约传来两个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李白皱了下眉，本想赶紧离开，可脚像是不听使唤了自动寻声走向了那声音的源头。走到巷口，还没有拐进去，停了下来。
走近后，那声音便愈发清晰了。粗重的喘息声转为了一个男子的叫声和另一个男子的低吼声。
李白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僵在原地。他刚才一听便知是什么，所以才想要离开。
肌肤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传入李白的耳朵，那名男子的叫声也越来越大。李白感觉自己开始变得燥热不安了起来，白皙的脸越来越红。
心道：这下必须得走了！
准备赶紧转身逃离，却又听见那名叫声越来越大的男子被捂住了嘴，发出“唔唔”的声音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有气无力道：“偶像，你小点声，附近还有人的。”
李白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这声音不是东方曜的又是谁的？而那被叫声正是他自己的。
李白觉得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咬着嘴唇，一张脸涨的通红，浑身发抖。可无论他怎么使劲也根本迈不开腿，就像被定身符定住了一般。巷子里二人舒服低吼之后，“自己”突然喊道：“来都来了，一起玩吧。”
李白不知道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却拼命地摇头，嘴里说着：“不，不，不……”
突然，他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猛地向后倒去。他紧闭上眼睛，但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后背撞上了墙。意识到哪里不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困在东方曜双臂之间。果然自己不知怎的来到了巷子里，从局外人变成了当局者。
东方曜的眼中有些氤氲，脸红彤彤的，衣衫凌乱着，脖子上痕迹斑斑，看起来应该是“自己”刚刚留下的。李白看见了东方曜，眼泪就留了下来。
东方曜立马露出慌张的表情，给李白擦着眼泪道：“偶像，您，您别哭啊。我会轻点的，我保证不会很疼的。”
李白听见东方曜的话吓得推了推东方曜，呜咽道：“不不，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可是杀了你的罪人啊！
李白还在小声念叨着，东方曜却捏住他的下巴，下一秒就堵上了他的嘴。李白瞳孔骤缩，立刻咬紧牙关。东方曜又捏住了他的咬肌，他稍一松口，就被东方曜侵入。东方曜紧紧含住他的唇，像是要将他生生吞进肚子，舌头还贪婪地在他嘴里不停搅动着。李白的手还抵在东方曜的胸膛，感受到东方曜的肌肤变得越来越火热。
李白闭上了眼睛，默默承受着这个令他呼吸困难的吻。一会儿，东方曜松开了李白的下颌，又把手放在李白脑后，加深了这个吻。李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一只小河蟹悄悄爬过）
李白醒了。
眼眸一低垂，果然看见了自己的挺立之物正在撑着自己的衣裳。
苦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东方曜产生这种龌蹉想法的。要是让东方曜知道了，他会不会不再叫自己偶像了呢。
可是，东方曜还会不会醒过来呢。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痛失落。
突然，门缝里传来刺眼的光。
李白挣扎着起身，感觉浑身酸痛，揉了揉被地板硌了一夜的肩膀，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李白看到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原来，那晚庄周和武则天在正殿中商量的事，就是关于魔石的事。传闻稷下学院三位长老一直不问世事，但其实庄周一直秘密观测着魔石，和其他两位长老们也在一直研究着如何解决人魔两族之间的矛盾。花了多年时间方才终于寻得一个方法，就是将魔石之力物尽其用，让人族每个人都看到当年的真相。
所以不但是李白，而是人族的每一个人，看着从魔族被人族开始打压，到被驱逐到极寒之境，到在极寒之境发现魔石，到请求人族同意他们回来，再到最后的人魔大战……包括人族统治者暗算魔族统治者故取得胜利，所有的真相现在都一一复现在他们的眼前。李白却是一脸难以置信，他机械地摇着头，一脸错愕，恍惚道：“不，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是幻象。”
到最后，回忆戛然而止，眼前一片煞白漫无边际，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
这男人身型魁梧，前庭饱满。双眼里翻涌着黑色，却尽是岁月的沧桑，眼神不怒而威。是标准的帝王之相，正是当时人族的统治者。他声音极具威严，却是娓娓道来：“我正是200年前人魔大战时的人族统治者。方才你看到的回忆都被我也封印在封印着魔石的木盒中。当时打败魔族后，我就后悔了，但事已至此，无计可施，我便将人魔重修于好的希望都交予了后人，看来我终于等到这位统治者了。”
原来，历代统治者们都知道真相，可没有统治者愿意让魔族回来，就算有，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因为当时稷下三位长老也并没有研究出这个方法。直到现在，统治者是武则天，带有魔族的血统，也可以控制魔石。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真相终于大白。
真相犹如突然砸入胸口的大石。李白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双眼空洞。
一个玄衣男子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曾发觉。那玄衣男子道：“陛下命我来告知你，其实金庭城并没有被屠城。”听声音便知是狄仁杰了。
李白猛的抬头，扯着嗓子道：“你说什么？！”
狄仁杰吸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出金庭城发生暴动的缘由，又瞧见李白低着头在微微发抖，于是缓了缓，接着道：“伤亡虽不可避免，但其实大部分金庭城的人口都被魔族人带回了极寒之境关押着，让他们尝尝极寒之苦而已，并没有被杀害。”
像是晴天霹雳照准了李白直直劈下，李白全身上下瞬间被劈的体无完肤。李白嘴唇翕动着，但发不出声音。狄仁杰走了，李白还坐在原地，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他就因为一个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就只身闯入大明宫，想杀了武则天却错杀了东方曜？
李白？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他突然觉得很好笑，他想放声大笑。但眼泪怎么就止不住呢。
突然，李白想到了什么，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他迅速单手比个诀，剑从腰间飞出，他轻轻一跳便踏上了剑，变换了个手势，剑飞速飞向天边，而目的地，便是稷下！
李白方才想到的，是东方曜那时候尚且还有一丝气息。虽然九死一生，但他知道，也坚信不疑：东方曜是决计不会死的。而且，他还要亲口告诉东方曜，他想，他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