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来顺受的某一天》七月投林

5、如果爱有分寸

　　扬之和王琛又赶到许君如儿子学校，对方的老师称许君如儿子陈屹和同学起了冲突所以才叫许君如过来的。
　　得到证实，扬之两人从学校出来。
　　王琛不解地问：“就排除嫌疑了吗？”
　　扬之把头盔递给他：“嗯。”
　　“为什么？那个许君如，你看她那躲闪的表情，一定有什么猫腻的。”
　　扬之跨上摩托，只说：“猫腻是有的，但怎么找出来，还得从另外一个人身上下手。”
　　王琛赶忙坐上去，问到：“谁？”
　　摩托车启动的瞬间扬之回答了个江浪，王琛愣是没听见说了个啥。
　　=====
　　午饭刚结束，从外面出任务回来的王琛因为调查到关于案子的内容而激动的在楼道里大喊扬之的名字。
　　“扬哥！扬哥！扬哥！”
　　王琛的声音再整层楼回荡，所有人都探出半个脑袋好奇的看着他。
　　扬之从办公室出来，头疼的看着他。
　　“怎么了你？”
　　“有两个事儿。”
　　他推着扬之回了办公室，关上门道：“第一件事儿，你让我着重调查那画家，还真给我调查出来了猫腻。江浪一直说和死者不熟是吧，然后怎么着？我看了死者小区那监控录像两天，发现在死者死亡的前两天，也就是7月12号，江浪从死者家的单元门里进出过。后来我就把那单元的所有住户都给访问了一遍，有知道这个人名气的却没有什么来往。除了陈弘斌，他绝对不是去找别人。”
　　扬之点点头：“果然，干的不错，那14号的监控呢？还是没有吗？第二件事呢？”
　　“没有，据说是正好那天小区整顿，所有监控都不能用。第二件事……”
　　他刚要回答，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扬之看到一脸微笑的林韶绪时愣了一下，又立马收起玩闹的样子，对着进来的领导敬了个礼：“楚局。”
　　楚局佯怒道：“听人说王琛刚才大呼小叫？怎么了？有啥开心的说出来大家伙乐呵乐呵。”
　　“王琛是查到了陈弘斌案件的事情激动了点。”
　　楚局指着王琛笑骂道：“你小子！”
　　王琛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好了，说正事。”楚局站在林韶绪跟前道：“这位你们俩应该不陌生吧？林同志有着很深的法医经验，所以局里决定聘林韶绪为此次法医顾问。”
　　林韶绪笑道：“扬警官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扬之点点头，没有说话。
　　楚局又道：“时间紧迫各位就抓紧时间破案，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扬之道：“保证完成任务。”
　　扬之带着林韶绪一行人到了法医鉴定室，林韶绪换上为他准备的工作服说：“上次尸检结果是死者因为吃下了化学物质导致中毒呕吐，所以餐桌上会有呕吐物。”
　　“是什么化学物质？丙烯颜料吗？”王琛问到。
　　“对，摄入过量的丙烯颜料会致使中毒，致死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死者的死因并不是丙烯中毒，而是被打死的。”
　　也就是说，只是中毒昏迷了还没死，然后被凶手拿锤子给砸死了。
　　“真残忍。”王琛抱着双臂抖了抖。
　　“死者为什么会吃下丙烯？他自己也是个画画的，不可能不知道丙烯的危害性。”扬之道。
　　“当时在茶杯中检测到了丙烯的成分，但为什么会毫无防备的喝下去抓到凶手，估计就能明白了。至于陈弘斌我们还是得去他的工作走访一下。”
　　“那下午我们就去他生前单位看看。”扬之说。
　　“那扬哥我就去查许君如那边了。”
　　“好，幸苦了，案子结束请你吃大餐。”
　　王琛离开，两人换上便装赶往陈弘斌工作过的单位。
　　东宁大学门口，一群记者围在出来的学生跟前抢着问问题，保安大爷喊学生们不要理会，但记者们不管，依旧追着学生问东问西。
　　扬之将警察证给对方看了一眼道：“我们需要见一下学校相关负责人。”
　　保安将人放进去，林韶绪道：“看来这件事舆论还挺大。”
　　“一下子一个学校死了三个人，况且互相之间都有联系，很难不让人乱猜测。”
　　到达死者所在的院，是教学主任接待了两人。
　　在扬之询问时，林韶绪突然问对方道：“请问，陈老师生前口碑怎么样？”
　　扬之目光瞥了他一眼，这也是他刚想要问的问题。
　　对面的老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为难道：“这…”
　　林韶绪道：“我们想知道他生前的情况才能尽早破案。”
　　犹豫半刻，对方缓缓道：“陈老师过去年轻气盛，虽然在艺术上有着非常高的赞誉，但因为和前妻的事情而没有什么好名气。”
　　“是许君如么？”扬之问。
　　光头老师推了一下眼镜，点了点头：“听说陈老师前妻很久以前外面有人，但对方不承认，这件事两人闹了很大的矛盾。也是因为陈老师前妻闹到学校来我们才知道的。”
　　“那他和江涵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师生恋，学校因为这件事还给陈弘斌给过处分。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学生，陈弘斌也才生活变得正常起来。”
　　扬之将他的话记在笔记本上，随后说道：“方便我们参观一下他的画室么？”
　　对方立马站起来：“当然，当然。”
　　随后喊了办公室的干事带着两人去了画室。
　　推开画室大门，一股陈旧木质画板味掺杂着颜料味扑鼻而来。
　　扬之先一步进去，掏出常用的手绢递给林韶绪：“这儿味道大。”
　　林韶绪接过手绢，愣怔了一下，随后便会心的笑了。
　　扬之专注的看着挂在墙上以及堆在地面上的画，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林韶绪的情绪起伏。
　　“果然是一位很有才华的老师。”扬之道。
　　“是啊，这么多幅画，可见这个人有多热爱。可惜，以后再也无法握笔挥洒江山了。”
　　“我们走吧。”扬之本想拿出手机拍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将手机收了回去。
　　校门口，记者们还没有离开。
　　林韶绪戴上头盔上了扬之的摩托，道：“有什么收获吗？”
　　“林医生呢？”
　　林韶绪笑道：“扬警官都没有发现的，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本身就是什么都没有。坐好了，要开车了。”
　　林韶绪下意识的抱紧他的腰身，扬之顿了顿，便发动了车子。
　　他的腰很细，但又不是那种细到禁不起折腾的，林韶绪想，隔着单薄的衬衣，他似乎还能感受到他腹部的肌肉。
　　=====
　　回到单位已经是晚上六点，王琛疲惫的回到办公室，刚要汇报自己下午的调查结果，就有人来打断了他。
　　“扬队，门外有个姑娘找你。”
　　林韶绪从冥想中回过神，抬头看着他，扬之咳嗽一声，淡淡道：“是死者的女朋友么？”
　　门口的人点点头。
　　林韶绪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去了审讯室，一身淡白色长裙的江涵没有表情的坐在里面。
　　听到开门声，她像一只受了惊的鸟似的，猛地坐直了身子。
　　“扬先生你好，我是想来问问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她的目光瞥了一眼林韶绪，又落回到扬之身上。
　　“嫌疑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但还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所以还没有理由逮捕。”
　　江涵没有血色的脸满是激动和紧张：“是谁？告诉我是谁？”
　　“抱歉，无法告知，这是我们工作的机密。”
　　“为什么…？”她似乎不能理解扬之的冷漠，喃喃道：“他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江小姐，”扬之打断她的喃喃自语：“或许你从一开始就被表面迷惑了，他以前的口碑并不是那么好。”
　　“你什么意思？”
　　扬之和林韶绪下意识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前者说：“他曾经家暴前妻，怀疑前妻出轨，后来她前妻忍受不了便提了离婚。”
　　江涵错愕的看着他，忽然想起的确有一次见到陈弘斌和他前妻发生争执，她开门的瞬间披头散发的许君如带着她儿子冲了出来，和她对视的瞬间，眼里的同情她至今难忘。
　　陈弘斌没有瞒着她，说许君如为了孩子的抚养费来和他闹。
　　江涵道：“那是因为许君如一直想要更多的抚养费才会和他发生争执的。”
　　扬之不知道怎么说，林韶绪却接了他的话：“倘若一个男人不想让你看到他的过去，他会有无数的谎言和办法让你察觉不到。所以，你只是沉浸在自己和他营造的氛围中无法看清而已。”
　　江涵倏地站起身，苍白的脸色更加透明：“他是怎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这和他被杀害没有任何关系。还请两位尽快破案，我只想替他要一个公道。”
　　她推门离开，单薄的背影在这清凉的初秋显得很是孤寂。
　　回到办公室，王琛躺在椅子上睡过去，扬之敲了一下桌子，把他给惊醒过来。
　　“扬哥你们回来了。”
　　“把许君如14号那天所有的监控录像和行动轨迹给我发来。”
　　“好的。”
　　“先吃饭吧，我叫人送了饭过来。”林韶绪道。
　　扬之没有回答他，看着电脑上王琛发过来的文件，已经投入进去。
　　林韶绪叹口气，走到他跟前，按住他拖动鼠标的手，重复道：“我说，吃了饭再工作。”
　　扬之一愣，抬头对上他愠怒的眸子。
　　林韶绪被他看到有些出神，缓过来时才察觉到自己脸颊发烧。
　　好家伙，他立马起开，心想怎么还被一个男人给看害羞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脚步，扬之轻轻地嗤笑一声。
　　林韶绪给局里所有人都准备了晚饭，唯独给扬之的那份惊人的丰盛。
　　王琛看着自己的饭盒，再看看摆在扬之桌子上还没有动的海鲜套餐，再一次发出抗议：“林医生你太过分了居然给扬哥开小灶(つД`)ノ！”
　　林韶绪看着案卷材料，头也不抬：“抗议无效。”
　　扬之一直专注在电脑上，面对跟前的美食，毫无动摇之心。
　　林韶绪刚想提醒他饭凉了，扬之猛的说道：“王琛，立马去把许君如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