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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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模的成绩出来，不出众人意料的，段离还是年级第一，但是让人意外的，赵闲顾排名直接升到了年级第二，而且跟段离只有两分的分差。俩人在省里排名一个第二一个第四，让王慢慢心情大好，就连平时俩人私下搞点小动作，都好脾气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赵闲顾因为这二分，表示十分不服，跟段离打赌下次肯定能超过他，想要以此来确定自己的家庭地位。李董知道这件事之后，用一星期的零食随意吃跟赌赌了段离赢。任知客在旁边说了一句幼稚，然后掏出兜里的二百块钱也押了段离赢，成绩不成绩的无所谓，主要是他们不想承认赵闲顾的家庭地位。
赵闲顾冷眼看着二人，冷笑了一声，然后继续闷头做题去了……
跟李董和任知客摊牌之后，段离和赵闲顾也开始不刻意隐瞒关系，虽然没有做出过分亲密的动作，但是只要是跟俩人关系好一点的，基本都能察觉出不同来。
李珊这几天有点神经质，嘴里总是叨叨咕咕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看段离和赵闲顾的眼神也是奇奇怪怪。段离以为她是已经发现俩人的关系了，所以面对她时就更自然轻松了一些。
“我去买瓶水，你要吃什么不？”大课间赵闲顾问段离。
“想吃冰淇凌。”段离趴在桌子上有点撒娇的说道。
“胃病犯了不知道？不准吃凉的。”赵闲顾掐了一把他的脸，说的话严厉，但语气却带着宠溺。
“那我什么都不要了吧。”段离胃还难受，也知道赵闲顾是肯定不会让他吃的，也只是随口撒个娇。
“知道了，你好好躺着吧，我很快就回来。”赵闲顾改掐为摸，手在他脸上流连了一会，惹得段离脸色微红，赵闲顾看着他笑了笑起身走了。
坐在段离前排的李珊一边听着俩人的互动一边疯狂在手机上打着字。
李珊：小可爱在对顾哥撒娇，太可爱了！！！！好想给他买冰淇凌！！
李珊：顾哥拒绝了，但是语气好宠啊！真的是太酥了！
李珊：顾哥一直在摸小可爱脸，哇哇哇，这算不算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啊！
姐妹A：好羡慕你有这样帅的同学可以随时YY啊。
姐妹B：再多发点，我太爱这种社会主义兄弟情了！
姐妹C：啊啊啊啊，多希望这不只是纯洁的友谊啊！！
姐妹A：快，等后续啊！
李珊：回来了回来了。
姐妹B：顾哥有给小可爱买冰淇凌嘛？
李珊：没有，但是拿了一瓶热牛奶，给小可爱暖胃的。
李珊：顾哥把手伸进小可爱衣服里了，他伸进去了！！
李珊：他在给小可爱暖胃，我真是太嫉妒了，嫉妒那瓶牛奶啊！！！
姐妹A：想魂穿那瓶牛奶！
姐妹D：大家好，我叫牛奶。
姐妹C：接下来呢？后续呢？姐妹，不要停啊@李珊
姐妹A：@李珊
……
李珊却没有时间来回复手机里一条条的信息，因为她看见，赵闲顾亲了一下段离！虽然只是轻轻亲了一下手心，但是她敢保证她绝对没看错。李珊一时间呆楞在了那，就连偷看被发现都不知道。
“想看就光明正大看，又不收你门票费。”赵闲顾早就发现了李珊的打量，但是李珊眼里没有什么恶意，而且李珊平常为人就跳脱，所以他也没在意。
“呵呵……呵呵……那个……你们？”李珊被发现，也就顺势转过身子来，有点尴尬又有点激动的指了指赵闲顾，又指了指段离，然后用手指比了个爱心，然后就带着满脸期待的看着赵闲顾。
赵闲顾明白这是在问他和段离的关系，没什么隐瞒的对她点了点头，李珊得到答案后，迅速转过了身，在手机上疯狂乱按。
李珊：姐妹们，我好像搞到真的了！！！！！！！
姐妹A：？
姐妹B：？
姐妹C：把话说清楚我们就还能是朋友。
李珊：刚才我看到顾哥亲小可爱手心，我就求证了一下，他们承认了！！
姐妹A：我去！！
姐妹B：姐妹，介意分享给我你的地址吗，我有一个朋友说想去看一眼。
姐妹D：蹭蹭欧气，希望我的CP也都能是真的。
姐妹C：请替我送上我的祝福。
姐妹A：祝他们长长久久到白头。
李珊跟群里小姐妹又聊了一会，放下了电话，但是内心还是有些不能平静，总是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俩人。偷偷摸摸的样子，看的段离和赵闲顾觉得有些好笑。
段离以为李珊早就知道了，但是看到她刚才问赵闲顾，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现在是知道了，不过看李珊的样子，他怕她是受刺激的过了，抽出支笔，拿出便签，写了几个字给李珊传过去了。
“你还好吧？如果不能接受的话，我们可以申请换位置的。”
李珊看到段离的纸条，知道他是误会了，赶紧拿出笔回了字条。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太激动了，我觉得你俩太配了，你们两个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
“谢谢你。”段离看清她的字，由衷的笑了，李珊算是对他们接受最快，而且祝福的语气最明显的一个，让人很是开心。
李珊没再回段离的字条，看似不经意的把它夹在书里了，然后不一会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在她身后看着她肩膀抖得跟筛子似的的段离和赵闲顾：……
到了五月，时间仿佛过的更快，众人在高三繁复的生活中慢慢适应，慢慢成长着……越来越多的人看出来段离和赵闲顾的关系，慢慢的流言传开来，一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开始变了，其中就有段离曾经看过无数次的厌恶，只是这次他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有朋友支持着他，让他可以不在意那些似有似无的恶意。
“别人的人生选择怎样过与你无关，你能决定的只有自己的人生，与其有时间在背后议论别人，不如想着怎么去赶上人家，毕竟在你忙着说闲话时，别人在忙着优秀。”在流言最严重时，王慢慢曾在早自习说过这样一段话，这之后流言就渐渐平息下来，毕竟王慢慢说的有理，在高中这个以成绩为主旋律的时光里，段离和赵闲顾确实有他们无法追赶的优秀……
这段时间赵闲顾和段离已经习惯一放学就去隔壁吃饭，即使不吃饭也会过去和方芷聊会天，或者陪段末玩会。段建国也经常过来，如果赶上赵闲顾和段离休息，几人就带着段末出去玩一圈，也算是放松一下心情，段末对赵贤顾更加喜欢，甚至每天放学已经不再往段离怀里扑，而是直接往赵闲顾身上粘，赵闲顾也跟他关系越发好，甚至俩人已经可以联合起来整蛊段离。赵闲顾是真的非常开心，这种有父母，有兄弟的家庭氛围让他觉得十分幸福。
三模在时光的流逝中悄然而至，最后一次模拟考，不管你是否准备充分，都意味着高考越来越近了……
三模考试结束那天高三没上晚自习，王慢慢让所有人回家睡个好觉，然后第二天来学校拍毕业照，算是高考前众人最后一次的放松。
所有人放学后都离开了，段离和赵闲顾回家路上去剪了个头发，最近天气开始热起来，俩人的头发都有长，去修了修发梢，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回到家正好赶上方芷做好晚饭，几人聊着家常，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晚饭。
晚上赵闲顾和段离回了赵闲顾的公寓，早早的就上床躺好了。
“离离。”赵闲顾搂着段离呢喃，他已经习惯跟着方芷喊段离离离。
“嗯。”段离在他怀里轻声应了一句。
“就是很想叫你的名字。”
“嗯。”
段离明白他的心情，最近为了三模，俩人都在拼命学习，不止他们俩人，还有一班所有的人，甚至整个学校都因为高三的氛围而变得沉默起来。三模结束，要开始拍毕业照了，那种离毕业越来越近的心情更加明显，有点伤感，又有点不自觉的期待……
“明天我们穿情侣装吧。”市三中的毕业照除了最后的大合照和班级的合照外，其他是允许穿自己的衣服的。
“好。”
……
第二天，所有人好像都休息的很好，照相的时候情绪都很明朗，整个市三中都跟着喧嚣起来，不再像往日那样的沉默和严肃，高三的老师们和学校的领导也难得一改往日愁眉紧锁的样子，都笑的很是平易近人，对学生的合照要求来者不拒。最先拍的是全体的大合照，然后是各个班级的自行拍照时间。
因为早上天气好，太阳也没有那么强烈，所以先拍了外景，操场、食堂、宿舍楼，所有留下过回忆的地方，一班的人都拍了一遍，光线正好，每个人都显得活泼又张扬。太阳烈了一点后进了教学楼拍，进到教学楼就是各种文艺的氛围，坐在楼梯间，每天总会聚集很多人的走廊，能看到学校最好景色的窗口，甚至连男女生厕所门口众人都没放过，所有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定格住这一段记忆。
最后，所有人坐到了教室里，整整齐齐的穿好了校服，王慢慢今天穿的很正式，站在讲台前，拿着平常讲课用的教具，任由着摄像师的摆弄，有些僵硬的摆出平常上课的样子。所以人在底下看着他有些滑稽的姿势，开始是笑着，慢慢的却都沉默了下来。窗外起了风，刮起教室前面的浅色窗帘，带来属于春夏交接的温热，一班的人就那样看着平时总是批评他们的王慢慢红了眼眶。摄影师感受到气愤的转变，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按下了快门键，青春在这一刻被定格，这一刻的众人还年少，还不曾经历社会的打击，脸上满满都是独属于少男少女的骄傲和单纯。他们感受着即将到来的分别，却也知道谁都无法在时间的洪流里永远年少，他们有着最敏感的心，用着最温柔也最坚毅的笔触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年少。
照片里也有两个少年，在教室的最后面角落里，手在座椅下面轻轻纠缠，目光放在对方身上，眉眼弯弯都是笑意……
拍完班级的照片，赵乙来叫四人去体育馆拍合照。钟意特意请了半天假回来市三中。排球队众人举着王思，李冰站在旁边，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笑意，看着众人闹着王思，旁边是陪伴了众人整个高中的排球和场地，还有给他们带来无数欢呼记忆的观众席，那些仿佛已经过去很久的点滴，清晰的在所有人记忆里鲜活的存在着……
三模成绩出来后，李董输掉了一星期的零食，任知客也拿二百块钱请众人吃了个饭，赵闲顾以一分优势赢了段离成功变成了年级第一，段离看到他的成绩，没有沮丧，反而觉得骄傲，即使嘴上说不会让他超过去，但心底知道他就是这么优秀，同时自己学习的动力也更强了。俩人成绩一个比一个好，而且学习状态也比众人好，到底是让那些流言声渐渐消失，俩人却都没在意这件事，只是较着劲学习，看下一次谁考得更好。周围人受到他俩状态的感染，学习都更努力了一些。
时光飞逝，当高考倒计时的牌子上只剩孤零零的个位数时，所有人都知道高考，是真的要来了。
高三最后一节课，王慢慢站在讲台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给众人强调着高考当天要带的东西，嘱咐着复习的重点，他是个急性子，想要嘱咐的东西太多，在台上说话就像是要打仗一样，语速又快又密。所有人安静的坐在讲台下听着，没有丝毫不耐烦，就连平常总喜欢跟王慢慢对着干的几个淘气的男生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沉默的坐在座位上。王慢慢越说越急，总感觉还有很多没有嘱咐，但是看着讲台下一张张已经慢慢开始成熟的脸庞，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心急，人生也终归是他们自己的。他突然就停住了所有话，认真的看过每一张脸庞，心里觉得骄傲又欣慰。下课铃已经响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有比较感性的女生，眼睛已经开始泛红。
“同学们，我能教给你们的已经都教给你们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努力了。人生始终是你们的，市三中只是陪伴你们走过很短一程的存在，但市三中永远会是你们的家，如果感到累了，就回家来歇一会。以后终将还有更广阔的天空任你们翱翔，老师在这里，祝你们所有人金榜题名，以后都能繁花似锦，最后过的开开心心。好了，下课。”
“起立。”班长在王慢慢话音落下后喊了一嗓子，教室里响起一片椅子挪动的声音，王慢慢看着一个个站起来的身影，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学生们早就已经变得亭亭玉立、高大挺拔。
“老师再见。”所有人弯下腰，说着已经重复过无数次的话，但是这一次他们知道，是真的要再见了。
“同学们再见。”王慢慢回了一礼，掩饰着微红的眼眶，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教室里沉默了一阵，陆续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再不舍也要告别，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两天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舍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路，在如花的年纪，终归要适应离别，然后不回头的一路向前。
高考前两天，所有高三学生都放了假，自己在家调节。段离跟赵闲顾依然每天按照学校的作息在家里学习，方芷负责给两人做饭，段末已经开始懂事，知道这两天重要，极其乖巧得呆在家里，也不去吵闹段离和赵闲顾，甚至在吃饭时还努力搜罗自己在电视里听到的好玩的事说给俩人听，俩人也很是捧场得附和他。
赵清和师慧心给赵闲顾打过一次电话想让他这两天回家住，赵闲顾拒绝了。师慧心来公寓找过赵闲顾一次，正赶上赵闲顾去了超市买东西，段离来给她开的门。俩人在门口都有些尴尬，还是段离主动开口问了好，把师慧心让进了屋里。
师慧心只是进到了屋子里，关上了门，并没有长待的打算。
“阿姨，赵闲顾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应该就会回来，您先进来坐吧。”段离好脾气的对师慧心说。
“不用了，其实如果可以我也应该跟你谈谈的。”师慧心穿着得体的正装，站在门口，浑身都是傲人的气势。段离从她的话里知道自己没必要多做些什么，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多做些什么就能被接纳。
“您说。”
“你和赵闲顾，能分开吗？”师慧心开门见山。
虽然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但是当真的听到，段离还是有点难过，但也只是一点。
“很抱歉因为我伤害到了您，但是我并不觉得我的喜欢有错，也不觉得跟他在一起有错。我没权利干涉他的人生，无论是他要跟我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决定权都在他那里，如果某一天他说想要分开，我会同意的，但是要他亲口跟我说才行。”段离始终温温和和，对师慧心有对长辈的尊敬，但是也明白的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了。”师慧心的工作让他接触过很多人，甚至是各个阶层的人，无论是在工作上遇到什么事她都能做到游刃有余，只有一个赵闲顾是她这些年以为能掌控却意外的她掌控不了的，她能看出自己眼前这个孩子经历过很多事，心意很是坚定，但毕竟他们还太小，如果她真的想做些什么，也一定会给两人造成一些波折，但是她不敢那样，因为很可能最后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她不想也不能再把赵闲顾推得更远了。
“我先走了。”师慧心把话说过，也不想再多留。
“阿姨再见。”段离见她不再为难，是松了一口气的，把师慧心送走后，关上门内心多少还是有一些波澜。
师慧心还是在楼下碰到了买东西回来的赵闲顾，赵闲顾看到她有点意外，再看她是从楼上下来的，眼睛眯了眯。
“妈。”赵闲顾跟她打了个招呼。
“嗯，我来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或者愿不愿意跟我回家住两天。”
“不用了，我在这挺好。”
“知道了，那我走了。”师慧心也没再说什么，现在这个时间点她也不想跟赵闲顾多说什么怕影响到他高考。
“我送送你吧。”赵闲顾见她不像平常那样说话，到底是自己妈妈，有点心软，把送她到了小区门口。
“这两天好好休息，高考那天我和你爸爸会来陪你的。”师慧心上车前犹豫了一下对赵闲顾开了口。
“如果你们忙，就不用过来，没关系。”赵闲顾是真的觉得没关系，他现在已经很满足。
“嗯，快回去吧。”师慧心神色黯淡了一些，让他回去了，看了一会赵闲顾往回走的背影，让司机开车走了。
赵闲顾回了家里，段离刚刚洗完漱从卫生间出来。他观察了一会，发现段离没有什么异样，心才安定了一些。
“你妈妈刚才来过了。”段离边擦头发边跟赵闲顾闲聊。
“我碰到她了。她跟你说什么了吗？”赵闲顾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着头发。
“嗯，问我们能不能分开。”段离说的轻描淡写，赵闲顾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
“你怎么说？”
“我答应她了啊。”
“什么？”赵闲顾这回是彻底擦不下去了，把他身子扳过来，俩人一坐一站，赵闲顾脸上是有点生气，段离脸上却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我答应他只要你说分开我会同意的，你会跟我分开吗？”段离见他要暴走，赶紧开口解释道。
赵闲顾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满是严肃，段离就那么仰着脸任他看着，始终笑着。
“不会，我不会跟你分开。”赵闲顾以极其认真的语气开了口。
“我也不会。”段离靠近他，揽上他的腰。
赵闲顾任他抱着，抬起手继续帮他擦干头发，擦了两下实在没有耐心，一把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我头发还湿着呢……”
“没事，反正一会还得洗……”
“我刚才就是开一个小玩笑，你不要生气啊……”
“嗯，不生气，我就是告诉你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随着关门声所有的话都消失在空气里……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毕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