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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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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殊很不喜欢生活的改变,从肖梓磊开始,又把她重新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在爱情里,她第一次付出感情就被人轻视,逃避。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记忆中那张脸不再清晰,可带来的影响却让她不得不重视。
孟殊一直是理智的,她很敏感,所以在发现沈卷瞳的异样时及时抽身。
可她不甘心,想大胆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情。
那时的她,第一次那么手足无措,慌里慌张。
孟殊其实也就想试一试不给自己留下遗憾,跟坦诚自己的真实样子,再鼓起勇气问他,能不能接受她?
如果沈卷瞳赴约,并且拒绝她,她想,她是不会纠缠的。
可是,他干了什么?
一声不响地消失!!!
把她的真心往地上踩,谁给他的胆子!
她的愤怒把她心底萌发出来的感情烧成灰烬,一切的伤疤都被覆盖了。
连她也恍惚觉得,沈卷瞳不会再影响她的时候,一个表白,让她体验了一把拒绝不喜欢的人的感受。
一种伤人自伤的割裂,看到肖梓磊,一如高考结束那晚狼狈的自己。
她想,切身体会过他的感受,她能感同身受。
可是,她好像做不到那么风轻云淡,做不到就那么放过他,她理解他,那么谁来理解她呢?
拒绝肖梓磊后,几乎在那一刻,她按住自己颤抖的双手,一切都没有过去,只是沉睡了,如今被唤醒,,意识到了淡淡的喜欢已经病变成了偏执。
原来,她尝试着循规蹈矩,已经有了原因,都是为了不再执着于沈卷瞳。
她不敢想象如果再遇见沈卷瞳,她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来。
她唯一清楚的是,她不会再一次这么轻易的,这么被动地放他离开。
她对那个神秘的S先生,有好奇,有熟悉,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忽然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S,沈?!
再回忆起他和她的遇见,心里更加疑惑,如果是陌生人,他会不顾一切冲进人群救她么?会忍受她的坏脾气和无理取闹么?会被她吐一身不道歉,还依旧担心她么?
换个角度来说,她从来就只对一个人无理取闹,在他面前情绪失控。如果是他,一切就合理了。
怀疑的种子种下去了,对于孟殊就只有一个结果,长成大树,枝繁叶茂。
她勾起唇角,脑海里出现那个黑色的身影,“沈卷瞳,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狗,连真面目见我都不敢了么?”
既然要玩,她便奉陪到底。
孟殊到达酒店时,方曲洲已经等着她了。
方曲洲看起来很兴奋,整个都要跳起来了。
孟殊的目光落到坐在对面的人身上,一切似乎有了解释。
她勾起唇角,冷笑出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她换了个表情,走到方曲洲背后,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方曲洲吓得往后缩,转过头看见是孟殊这个死丫头,“阿殊,你就欺负我吧!以后再像这样任性,那我就再也不陪你来了!”
孟殊苦笑,“哎呀,洲哥,每次都是这些,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
她假模假样地掏了掏耳朵,忍着笑吐槽道:“好烦啊!”
沈卷瞳坐在原位,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整个人都冷得掉渣。
这样的孟殊是他没有看到过的,明眸善目,美丽张扬,像一朵盛放的蔷薇,艳丽无比。
阿殊真的长大了,不是他的阿殊了。
他不明白自己的怅然若失,总觉得什么东西被他弄丢了,心里空落落的。
方曲洲笑着跟孟殊介绍沈卷瞳,一转身回去,整个人都被冻僵,他尴尬地笑笑,“阿殊,这是大名鼎鼎的S先生!”
孟殊点头,玩笑道,“嗯,活的!”
她刚说完就被方曲洲赏了个爆栗子,她捂头痛呼。
方曲洲忙转向沈卷瞳,“S先生,我妹妹见到你太激动了,请你不要在意她的我胡言乱语。”
沈卷瞳克制着自己想要靠近孟殊的冲动,恶狠狠地瞪着方曲洲,冷不丁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方先生对妹妹真是好啊!”他都舍不得碰的人,这人竟然敢?
孟殊好笑地想,这人名气大了,脾气也更臭了!
她冲着沈卷瞳笑得温和有礼,“S先生,久仰大名,之前的两次见面,真是怪不好意思的,见谅。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孟殊,很高兴认识你。”
沈卷瞳皱眉,莫名的不适感席卷全身,他极其不自然地扯出一抹笑,“孟小姐很有才情,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孟殊笑着扯了扯方曲洲的衣角,“洲哥,我累了,想先回房间。”
方曲洲福至心灵,默默把自己办理好的房卡递给她,朝着她叮嘱道,“明天就比赛了,你可不准偷偷加练!”
她有点不耐烦,“好了,知道了,比我妈还唠叨!”
她大步走向电梯,抬起手随意地晃了晃。
沈卷瞳盯着那个背影出神,他根本就找不见一丝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像他的妹妹一样的阿殊凭空消失了一样。
现在这个孟殊活得潇洒,周身带着淡然的气质,可又是那么的张扬,带着攻击性。
方曲洲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当冰棍人,他还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却被脸色阴沉的男人抢了先,“冒昧地问一句,孟小姐,你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
方曲洲明显没想到他会问这种很私人的问题,缓过劲来,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微笑,“她呀,是个很勇敢很豪爽的女孩,当初我被几个街头的小混混给堵到了死胡同里,眼看就要挨打了,她突然出现,几下子把人撂倒了!天,现在想想,还是帅我一脸!”
沈卷瞳一脸错愕,“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方曲洲想都没想,“就大一啊,刚开学不久。”
沈卷瞳怀疑人生了!
打架?撂倒小混混?还几个?
这还是阿殊吗?她是那么软弱,那么需要保护的小女孩啊!
方曲洲从回忆里出来,怎么感觉S先生很丧?
他有点心虚,好像一不小心把阿殊的老底给掀了。
唉,对于这么彪悍的女人,驾驭不住很正常,他理解S先生的望而却步。
他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拍了拍沈卷瞳的肩膀,“没关系撒,我理解你,阿殊的确很让人幻灭。认识她这么久,靠近她的男孩,都招架不住她。”
沈卷瞳冷哼,“是么?”
方曲洲乐呵呵的,“谁让她闲极无聊,让对方跟她练跆拳道!”
方曲洲还想继续叭叭叭,可人家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渣男,用完就丢!
孟殊躺在床上,她到底要怎么验证自己的猜测呢?
搞偷袭吗?可当面杠上,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只是想悄悄地看看这位S先生的脸,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这个机会来的很突然,像是专门为孟殊准备的。
孟殊比完赛之后,才知道这场比赛缺席了一个评委,名字叫做沈卷瞳。
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半天都没反应,一切都串起来了,为什么S先生出现在这里也有了解释。
她决定去买醉,因为她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喝酒的机会。
沈卷瞳的话,他知道她的酒量,呵,在他面前都不放心她喝醉,那么在异国他乡呢?
沈卷瞳知道他的无故缺席肯定会被媒体大肆报道,也忙不过孟殊。
他有想过出席,以沈卷瞳的身份面对她。
可想到要面对这样一个面目全非的她,他又退缩了!
孟殊坐在大厅里守株待兔,于是有了这样一个画面。
她一脸阴沉地走出酒店大门,他戴着鸭舌帽,口罩,墨镜大步进入。
两个正好对上,孟殊一丝视线都没分给他,与他擦肩而过。
沈卷瞳不知怎的,竟然从她单薄瘦削的背影里品味出一丝萧索来。
他没有犹豫地跟孟殊后面,一直跟到了酒吧。
孟殊沉默地坐在卡座上,拿出包里的小镜子,佯装照镜子,不一会,果然在镜子里找到了那个全身黑不溜秋的狗男人。
他今天穿着很正式,西装皮鞋领带,一身的冷傲和矜贵,竟然连带着鸭舌帽跟口罩都不觉得违和了。
孟殊现在已经肯定了她的猜测,不过她倒是对沈卷瞳现在的模样好奇起来。
孟殊很平静,其实她有想过再次面对那人的心情的。
也许会欣喜若狂,也许会怨气冲天,就是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地淡定。
她开始叫酒,一杯一杯地下肚,脸上的表情冷漠至极,想搭讪她的男人都吓跑了。
她已经喝了比以前更多的酒,差不多该装醉了。
孟殊踉跄起身,东倒西歪地走着,过程中还撞了不少人的酒桌,她理也不理人家,继续走自己的。
沈卷瞳目光犹豫,但还是上前替她解决麻烦。
一切都很合她的意,她现在趴在沈卷瞳背上打量他。
她开始对着沈卷瞳动手动脚,一把把沈卷瞳的鸭舌帽给掀了,嘴里还胡乱说着,“好玩,我也要戴帽子。”
沈卷瞳现在根本腾不出手去阻止,外头看去,孟殊已经把帽子扣到自己头上了。
他停下无奈地叹气,猝不及防地,口罩也被女人粗鲁地扯了下来。
墨镜连带着遭殃,“嗒”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男人帅气冷峻的脸上划拉出了一条血痕,鲜血慢慢地溢出来,凝成一粒粒小血珠,接着胀大,流淌下来,赋予了他妖异和魅惑。
四目相对,沈卷瞳败下阵来,他眼里闪过的惊慌失措被孟殊看在眼里。
孟殊依然大睁着双眼,目光凝在沈卷瞳俊逸非凡的脸上,眼神里带着懵懂和惊艳。
她看见男人转过头去,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她突然使劲搂住沈卷瞳的脖颈,双手交叉,空出双手在他脸上作乱,“小哥哥,你流血了,好看!”
沈卷瞳全身一僵,露出一个狼狈的笑,至少,醉了之后是熟悉的。
他把孟殊往上一颠,温柔地说,“阿殊,乖,把手放好,我们回去。”
孟殊听到这话后,顿时索然无味。她沉默地装睡,直到沈卷瞳把她送回房间,一觉睡到了天亮。
孟殊睁开眼,她知道沈卷瞳沉默地看了她许久,可她终究是不想睁开双眼。
说实话,当她双手交叉在他脖颈处的时候,她有想过就这么勒死他的。
可她孟殊始终没有丧失理性,其实他也没犯什么滔天大罪,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想到这,总是有些意难平,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凭什么留她一个人逃脱不得?
她起身梳洗,今天她和方曲洲回国,这个比赛不设置颁奖仪式,连证书都是电子版的,奖金会汇入赛前报名留下的账户里。
孟殊回国之后再没有见过沈卷瞳,她也不着急,跑不跑是他的事,如果这么跑了,那么她就此罢手,她俩形同陌路。
这也算是她最后给她的宽容了,没有自尊的。
她擦掉眼角的泪,眼神一片澄明,可如果他再次送上门来,不管是什么身份,他永远别想脱身,爱也好,恨也罢,就那么耗着吧,余生还很长,看谁耗得过谁。
孟殊得知沈卷瞳的消息是方曲洲透露的,听他说,沈卷瞳是打算把事业重心转移到国内,他身边的国际大腕也随之转移,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S先生的新闻。
孟殊知道沈卷瞳很厉害,对此也没什么特别感觉。
只是一个跟在沈卷瞳身边的明星引起了她的注意,两人携手走红毯,举止亲昵,女的性感妖娆,男的脸上噙着温柔到恰到好处的笑。
孟殊觉得刺眼极了,呵,庸俗。
孟殊看到的女人是颜美,沈卷瞳消失的时间都在准备新公司的事宜,他跟颜美走红毯是在参加一个电影节,他的新片又火了,连带着他已经获得最佳导演奖,还有今天颜美入围最佳女主角。
颜美手捧奖杯,一脸得意地朝他炫耀,并且跟他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她倒追慕浅歌成功了!
沈卷瞳好笑,“这回,你追的对象终于对了,慕浅歌就托付给你了!”
两个人都没在意这些无聊的八卦新闻,颜美是见怪不怪了,恰好需要曝光度。至于沈卷瞳,他就无所谓了,他孤家寡人一个,没必要费时费力解释什么。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无所谓让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孟殊在学校的课程已经教授完了,她收拾好行李,回了家。
她为了方便上班,大学毕业就在学校附近自己买了房子。
父母为了她,也就搬了过来。她一开始还觉得不妥,在祁晋深一波高科技操作后,她觉得自己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祁晋深在家里搞了个书房,在家远程办公,他也在慢慢地放权给得力的助手,通常只是一些重大决策需要他的介入。
所以时间灵活,夫妻两人就计划着旅旅行,陪陪女儿。
孟殊回到家,祁晋深和韩令语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孟殊抬脚走进客厅,便听见韩女士愤怒的声音,“深哥,你到底会不会?鸡翅都焦了,快翻面!”
她不耐烦地把锅铲抢过来,“就说你是给我添乱的,祁晋深,你可太打脸了。阿殊都快到家了,你还给我添乱!”
祁晋深无所谓地耸耸肩,“小语,有你这么损自己丈夫的吗?阿殊肯定会喜欢我做的菜的!”
韩令语“切”了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仍是仔细盯着锅里的菜,灵活的手腕带着锅铲娴熟地翻飞。
孟殊看着韩女士,祁先生两人打情骂俏还想着她,心里暖烘烘的。
她跑进厨房,给了老爸老妈一人一个熊抱,三个人就无比温馨地挤在厨房里,笑笑闹闹。
孟殊和韩令语并排坐在餐桌前,看着祁晋深炒的鸡蛋西红柿,沉默不语。
看着祁晋深期待的模样,两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尬出新高度。
戏精母女俩默契地转移话题,韩令语冲着孟殊,张口就来,“阿殊,你看你都瘦了,来多吃点肉,至于你爸这个,先不管它。”
孟殊端起碗接过韩女士夹的菜,埋头开始吃。
韩令语被祁晋深盯得头皮发麻,她抬脚蹭了蹭孟殊,孟殊会意。
她想了想,“妈,我记得你是不是有点轻微的高蛋白过敏?”
韩令语接话,“呀!你看我,都给忘了!”她冲着祁晋深无辜地眨了眨眼,“深哥,你看,不是我不吃,是我吃不了,过敏了,不你着急嘛!”
祁晋深佯装生气,“哼,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们母女俩个,就会欺负我。”
他夹起自己炒的菜就是一口,一进嘴里,冲卫生间漱口去了。
母女俩,满脸的幸灾乐祸,看着他的狼狈,没有形象地捧腹大笑。
祁晋深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情景,他无奈笑着摇头,没办法,自己宠的,再苦也甘之如饴。
祁晋深在卫生间的时候,母女俩动作一致地举起筷子,伸向了那盘还带着蛋壳的西红柿鸡蛋,一声不坑地喂进嘴里,相视而笑。
祁晋深回到座位,看着那盘空了一半的菜,愣了愣,生气道,“胡闹,那东西能吃吗?”
母女俩一致地摇头,坦白道,“不能!”
三个人哈哈大笑。
饭后,一家三口出去散步消食,画面安静而温馨。
这个画面成了沈卷瞳眼底的风景,他知道孟殊会融入这个家庭只是时间问题,可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会如此亲密。
与祁叔的目光相撞,是他没有意料到的。
他捕捉到祁叔目光里的复杂,心沉了几分。
祁晋深知道沈卷瞳和孟殊的事,孟殊避重就轻地一口带过。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怎么能不去调查,他想知道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
他了解过后,对这个已故老友的儿子很失望。
他带母女俩回去后,找了个借口,去见沈卷瞳。
沈卷瞳沉默地跟在祁晋深的后面,一言不发。
祁晋深想起自己的女儿,一声不坑地承受了那么多,就是因为喜欢了一个不喜欢她的人。
他没好气地说,“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见我吧!”
沈卷瞳一愣,苦笑,“祁叔,果然逃不过您的眼睛。”
祁晋深怒了,“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去惹她?”
沈卷瞳惊讶,“您知道?”
祁晋深无语,“阿卷,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你喜不喜欢是你自己的问题,作为一个男人,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逃避。”
沈卷瞳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晋深叹气,“这一点,你不如阿殊。你小看了她,高看了你自己。”
他拍拍沈卷瞳的肩膀,“你自己想清楚,如果选择出现在她面前,再辜负她一次,就等着承受我的怒火吧!”
沈卷瞳目送祁晋深离开,他现在很纠结。
祁晋深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已经选了,他回来到这里,是找方曲洲要的地址。
这一次,他没有伪装,没有想太多,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孟殊。
没想到,被祁叔先看见了。
而祁叔说的那些话,就是他心里一直不肯正视的阴影。
高中时期的孟殊,跟现在的孟殊,有着很大的区别。
他清楚地知道,他喜欢高中时候的孟殊,可不是男人对着女人的那种喜欢。
连亲了她,对她起反应都觉得无比羞耻和自责。
而现在的孟殊,已经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想侵略,想占有。
他在孟殊醉酒那天,静静地守着她,细细品味着他们重逢后的画面。
他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一个人,前者和后者,不喜欢和喜欢,如此泾渭分明?
更想不通的,就是他对高中时期孟殊的举动。
他对她的亲近来的莫名其妙,是他第一次费尽心思也付出真心地靠近,第一次不要脸不要皮地赖着她。
他的行为不止孟殊误会了,所有看戏的人也误会了。如果一个人误会还说得过去,所有人都误会,那么就是他的错了。
他真的迷茫了,四年过去,他对待感情仍然一窍不通。
所以,他不确定了,确实都是他的错。如果没有想清楚,那么就不要再去骚扰他。
可事情并没有沈卷瞳想的那么简单,在他掉马之后,主动权已经不在他的手里。
在他在国内成立公司时,他就已经成为孟殊的掌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