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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   几个人围在沙滩上坐下,才发现,两个女孩穿的是裤裙。
      孟殊干脆坐下,双脚并拢,斜搭在地上,这样一坐,裙子会走光。
      沈卷瞳眼疾手快拉住孟殊,旁边的温凛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两个女孩愣住,还是慕浅歌适时解释,“我天,两个大直男,不知道有裤裙这种东西吗?”
      他说着就去打掉两人的手,无语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普悦突然对上温凛莫测的视线,“凛哥,你以为我穿的裙子?怕我走光才拉住我?”
      她大咧咧地朝着温凛把裙子撩开,果然是一条牛仔裤,让后转过身背对着他,“凛哥,看清楚,这是裤子,让你一直走我前面,尴尬了吧!”
      温凛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把头撇到一边不再理她。
      普悦闲的无聊开始向沈卷瞳开火,她摸着下巴打量孟殊,对着沈卷瞳说:“阿殊这裤子倒是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要不等阿殊脱下来洗干净之后给你研究研究!”
      她以为沈卷瞳也会是和温凛一个反应,有点得意。
      结果人家倒是淡淡回答,“也可以!”甚至还点点头,加重了语气,“不介意的话。”
      普悦被堵得说不出话,孟殊也颇觉无语,“好了,别说了。裤子也好,裙子也好,能坐着就好。”
      多年之后的沈先生回忆起来,倒是在孟殊耳边留了一句话,“嗯,我想你穿着给我研究!”
      五个人插科打诨,时间也过得飞快。
      沈卷瞳不知道从哪搞出一个相机,几个人开始摆pose拍照。
      孟殊只知道拍了好多照片,就是一直没有看到过,之后也慢慢忘记了。
      七点多,几个人回到大厅,去了一楼餐厅吃过早餐。
      普悦困得连路都不会走了,整个人都赖在了温凛身上,被温凛扶着回房间了。
      孟殊倒是挺精神,沈卷瞳没什么变化,倒是慕浅歌,被鬼片吓得整个人有点打蔫,也回房间休息去了。
      孟殊心情很好,酒店里的配置还算齐全,她被一家甜品店吸引。
      沈卷瞳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她似乎很喜欢精致的小东西,在橱柜旁边目不转睛地看。
      却也只是看,没见她要买。沈卷瞳喊了旁边跟着的服务员,“把她看上的都打包!”
      孟殊急忙阻止,“你要是买给我,没必要。”
      沈卷瞳也不是丢不开面子的人,不然也不会赖在孟殊身边这么久了。他不觉得这是激将法,便开口问,“你不是喜欢吗?”
      孟殊莞尔一笑,“喜欢又不一定都要占有,何不费点心思,挑最喜欢的。然后给其他的一个被真心带走的机会,这样不更好吗?更何况,沈先生,要理性消费啊!”
      沈卷瞳愣住,随后点点头,表示赞同。
      最后,孟殊挑了两个甜品,她一个,普悦一个,沈卷瞳付的钱。
      中午两点多,普悦又满血复活,一脸坏笑地盯着慕浅歌,提议去鬼屋。
      然后被温凛镇压,改成去游乐园。
      普悦给自己找场子,“去鬼屋不就去游乐园嘛!”
      孟殊偷笑,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一圈玩下来发现五个人都喜欢刺激的,就有了去蹦极的提议。
      孟殊,普悦,温凛都跳过,听慕浅歌说他和沈卷瞳也跳过,并且沈卷瞳还拿到了教练证。
      孟殊听到也就惊讶了一秒,看来是她猜测错误,这人应该也是富家子弟吧。
      只不过孟殊跳过这是太不符合小白花人设,所以三人默契地说只有孟殊没跳过。
      结果就是现在这种情况,由沈卷瞳带着孟殊双人跳!!!
      孟殊有点佩服慕浅歌的发散思维,真是个会玩的公子哥!
      她连拒绝都找不到理由,双人跳她也没试过,本着试试的心态,也就释然了。
      普悦大概也觉得新奇,拉着温凛也要双人跳,两个人都有经验,也就随她去了。
      慕浅歌终于也意识到自己的尴尬了,自告奋勇第一个跳,跳完就去游两圈泳,好不自在。
      孟殊和沈卷瞳最后,而普悦听到游泳,又果断地把孟殊给抛弃了。
      沈卷瞳神色严肃地给孟殊讲注意事项,孟殊都知道还要装得一副紧张兮兮地模样,比谁都累。
      一切准备好之后,工作人员嘱咐沈卷瞳要紧紧地把住孟殊,让他们均匀地调整呼吸。
      孟殊听话地把手环在男生劲瘦的腰上,沈卷瞳温柔地拍拍孟殊的头,“阿殊,不要害怕,你只需要抱紧我,我来保护你!”
      孟殊心里一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向来都是她张牙舞爪地去保护别人。
      她扬起头冲着沈卷瞳笑,“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沈卷瞳一只手紧紧地箍着孟殊的腰肢,另一只手扶着她的细肩。
      两人被工作人员慢慢地推离跳板。
      孟殊听到了空气里的摩擦声,比起一个人跳,两个人是真的不自由。
      她整个人都被沈卷瞳箍在怀里,因为身高的关系,孟殊一个一米七的高个子愣是小鸟依人地缩在了沈卷瞳怀里,这么深刻的身高暴击。
      她试图转个头,却让沈卷瞳制止了,“阿殊,不要怕,保持呼吸节奏,不敢看就闭上眼睛,感受一下风的声音,这是一种很强烈的欢喜。”
      孟殊放弃挣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风声刺激这她的鼓膜,的确,多么强烈的欢喜。
      她忍不住插话,“阿卷,你到底是有多高?”
      悦耳的男低音,“阿殊,真勇敢,我还以为你会哭呢!纸都备好了。”
      他又接着道,“本人186,很荣幸能被你仰视!”
      孟殊回怼:“本人171,倒了八辈子霉被你俯视。”
      男生轻笑,冲着孟殊小巧的耳朵说了三个字“小矮子”!
      孟殊气极,手指拧上了男生的腰部,提起来转一圈,嘲笑道,“看来是锻炼不够啊!”
      沈卷瞳倒抽口气,“阿殊,看不出来啊,乖女孩一出来就野马脱缰了?”
      孟殊低笑,“你别惹我,不就乖了么!”
      沈卷瞳声音里带着宠溺,“就喜欢你炸毛了的样子,贼可爱!”
      孟殊心里像裹了层蜜,甜甜的,慢慢地晕开了。
      两人被工作人员拉到冲锋舟上,解了装备,沈卷瞳看孟殊面色如常,心里有疑惑,但想想,连鬼都不怕,蹦极应该也就小意思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更衣室换衣服,孟殊没打算游泳,就直接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沈卷瞳同样也没有要游泳的意思,两个人换好衣服,直接找了家自助烧烤,点了些东西,边吃边等那三个家伙。
      沈卷瞳电话无人接听,直接手机定位发过去,等他们看见再说。
      他看着对面吃得跟个小仓鼠的女孩子,“电话没人接,我发了定位过去,一会他们会来找我们会合。”
      孟殊点点头,继续大快朵颐。
      沈卷瞳笑笑,也捞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那三个人也来了。
      几个人胡吃海塞,终于在黑夜降临之前挪出了店门。
      第二天一早,孟殊收拾好行李,在大厅等温凛和普悦。
      三人之后的计划是去爬山,房间订的附近的而民宿。
      距离有点远,所以得坐飞机。看到普悦和温凛,孟殊开始下单。
      至于沈卷瞳和慕浅歌昨天晚上被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叫走后,直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三人爬山,逛古镇,划船……
      玩得不亦乐乎,三天过去,最后一站。孟殊想坐火车,三个人没有按照祁晋深的安排乘坐飞机,手机上订了三张连在一起的软卧火车票,开启了一天两夜的旅程。
      三个人都在一个包厢里,由于是旅游淡季,另外一个床位一直空着。
      孟殊听说火车上信号不好,特地在平板上下了几部电影和电视剧。
      坐火车前一天,普悦带着他们去超市扫荡,导致一人拉一个行李箱之外,箱子上还没人拿着一大兜东西。
      三个人收拾好行李之后,接了热水泡了两大桶自嗨锅。各种零食塞在狭窄的床铺上,凌乱得跟个垃圾场一样。
      虽然比不上火锅,倒也是一种速食的美味。处理好垃圾之后,列车员通知熄灯。
      三人也没有什么富贵病,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在火车上也就怎么随便怎么来。
      直接拿出一次性毛巾牙刷,快速地在洗手台洗漱过后,就躺下了。
      孟殊打开手机,打发时间。
      普悦戴着耳机跟网友打游戏。
      温凛闭目养神。
      这是沉寂已久的沈卷瞳突然发来消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孟殊发的消息很少,要么就是在不停地转圈圈。
      她很烦,直接一个闭麦的表情包丢过去,也不管发没发出去,就关掉手机睡觉。
      而手机这边的沈卷瞳,看着孟殊的“嗯”“哦”发呆,他看了时间,也没有多做打扰,奔着最后一站的目的地去了。
      本来他是打算全程跟孟殊到底的,恰好碰到自家老头六十五岁生日,他估摸着不会大半,快递了一样东西就没在意。
      真真到了前一天晚上,是个认识他爷爷的人都给他打电话,他才意识到最怕麻烦的老头为了见他一面,大办生日宴?还真是为难他了。
      他跟慕浅歌连夜搭飞机回的家,留在老头身边陪他假笑,脸都快抽筋了。
      熬了三天,才得以逃脱,留下个烂摊子给慕浅歌收拾着玩吧。
      沈卷瞳第二天一早搭的飞机,在他们计划的时间内到达机场,打算再来个偶遇。
      然而,孟殊他们比计划提前了半天坐的火车,虽然提前,但也比计划中晚了一整天。
      沈卷瞳落地两个小时了,再傻也该知道偶遇失败了。
      他给孟殊打了个语音电话,直接被挂断。
      孟殊在火车上什么都好,就是第一次刷新了她对于网速慢的认知。
      连个消息都发不出去,她给沈卷瞳发的消息怎么着也超过五条了,就两条无关紧要的发了出去,剩下的,醒来一看,发送超时!
      火车真是个宝地啊!想要体验失联是个什么状态,欢迎乘坐本次列车,他们将竭诚为您服务!!!
      她利落挂断沈卷瞳的语音电话,直接打电话过去。
      2G的信号,多长时间没见到过,真是久违了。
      她举着手机走到信号勉强成3G的时候 电话接通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劈头盖脸就开始叨叨叨,“阿殊,你在哪?我发你微信也不回,打电话还被挂,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孟殊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三条黑线,“我没事,我们在火车上呢,信号不好,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听筒里传来焦急的男生,“为什么坐火车?出什么问题了吗?”
      孟殊无语,“不就是想体验一下 没事。”
      沈卷瞳苦笑,“好吧,那你们什么时候到站?”
      孟殊也没在意,随口就答,“明天早上七点到站。”
      沈卷瞳扶额,他到底是瞎忙个什么劲啊?
      他随意地问,“你们要去哪?我在首都这边,待上几天也打算回去了。”
      孟殊不作他想,“阿卷,我们就是到你在的地方,真是太巧了!”
      沈卷瞳淡定道,“是吗?反正这几天我没什么事,我去火车站接你们,作为东道主,我带你们去玩!”
      孟殊诧异,抓住漏洞,开始发问,“你家在首都吗?那你为什么会跑到我们那里读书?”
      铭冠连个市重点都算不上,而且距离首都那么远,在地图上费点力气才能找得到,他图什么?
      沈卷瞳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赶忙解释道:“我家以前算是你们那的。”
      这么说也没错,那是祁叔的家乡。说起来,韩姨的父亲和祁叔的父亲渊源颇深。两人同一时期当兵,有着过命的交情,退伍后,韩父继承家业,祁父跟着韩父到首都打拼。
      事业起色后,祁父回家创业,照顾父母妻儿。
      几年过后,祁叔在学习方面的超高天赋显现出来,祁父果断将年仅十二的儿子送到首都求学。
      韩父知道情况后,立即把祁叔接到家里照顾。
      祁叔在首都认识了他爸沈临川,两人脾气相投,成为了一辈子的好兄弟。后来他爸爸跟着祁叔回过家,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他妈妈洛清。
      只不过回首都结婚定居后就再也没有去
      过,一开始是没时间,后来想去也去不了了,说起来那也算是他爸妈定情的地方。
      接着因为韩姨躲祁叔,跑到最容易暴露的地方去,悄无声息地躲了这么多年。
      不过相信韩姨也没有想到,祁叔在根本不知道她在哪的情况下,也将事业的重心转移到家乡,两个人就在同一个地方,各自生活着,等待着。
      孟殊也不想关注过多,答应了沈卷瞳的招待,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沈卷瞳开着车到火车站接孟殊他们。
      三人被迎上了悍马,沈卷瞳把车都开出去一大截后,孟殊才后知后觉,“阿卷,你还未成年!!!吧?”
      孟殊看着驾驶座的人娴熟的操作后,果断在感叹句后紧跟了一个“吧”!
      沈卷瞳大笑出声,“阿殊,我比你大三岁,你算算我的驾龄?哦,从十八算起。”
      孟殊目瞪口呆,她一直认为他们是同样的年纪啊!
      不说普悦,连温凛也诧异了。
      沈卷瞳插科打诨,“大你们三岁也没有什么吧,怎么,嫌我老啊?”
      就人家那智商,跳级可不在话下。
      读不符合年龄的年级,小的很正常,大的就肯定是脑子有坑了,说不定人家就是来消遣的。
      孟殊有点接受不良,不过也想得通。这个人,高考根本就是考着玩的,她竟然觉得他会跟他们一样期待大学时光,也是有点异想天开。
      她心里一片澄明,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沈卷瞳这个人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
      她很纠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真心感觉得出来,他没有恶意,可他图什么呢?
      这个人,总是在她想打开心扉接纳的时候,无端起些幺蛾子。
      她想起自己骗他,好像还挺成功的,心里也就释然了。
      谁还没有个秘密呢?
      且等着吧!
      孟殊拒绝了沈卷瞳带路以外的任何便利,额,除了他这个司机和坐骑。
      到了首都,著名景点,古迹,都城都是宠儿,到了孟殊他们这里仍然不例外。
      几个人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两天也就过去了。
      最后一晚上,四个人跑去酒吧开了个包间喝酒,慕浅歌处理好事情来跟沈卷瞳会合。
      几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开始拼酒。
      就数普悦和慕浅歌闹得最凶,战火波及到了池鱼,孟殊和沈卷瞳被代表拉入了阵营。
      沈卷瞳和普悦,孟殊和慕浅歌。温凛当裁判,负责打包。
      普悦是真的醉了,慕浅歌只是脸红了而已,两个人鬼精鬼精地压着各自的队友喝酒。
      普悦几乎就没什么战斗力,现在是慕浅歌和沈卷瞳两人的角逐。
      毫无疑问的,很久很久之后,慕浅歌趴下了,沈卷瞳也只是耳根红了而已。
      孟殊的酒量很好,如果她尽力去喝,真有可能把沈卷瞳喝趴下,毕竟她没沾酒,沈卷瞳倒是下肚不少。
      她孟殊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万一喝伤了,还不是得自己受着,不值当。
      她果断在两瓶啤酒下肚后,在精湛的演技和意识的鼓励下,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女疯子。
      温凛对此不置一词,他清楚孟殊,从来不会吃亏,要是吃亏了,对方可能更惨。
      沈卷瞳好笑地看着软趴趴睡在沙发上的小酒鬼,脸颊上都透着粉,像颗诱人的水蜜桃,可爱极了。
      酒吧里酒店不远,温凛先把普悦送回酒店,又回来运慕浅歌。
      沈卷瞳跟孟殊就呆在包厢里,等到温凛把两个人都运走后。
      他蹲下抱起女孩,向着酒店走去。
      他哼笑出声,“喝醉了还挺乖!”
      孟殊一路上都没闹腾,到了房间嘛,就说不定了。
      沈卷瞳把孟殊放下,从她小包里取出房卡,打开房门之后,孟殊已经跌跌撞撞进去了。
      没走两步,整个人就瘫在地毯上,怎么也起不来。
      沈卷瞳低笑,忙去拉人。
      谁知这酒鬼力气还挺大,一个不注意,沈卷瞳就趴在了孟殊的身上。
      沈卷瞳愣了一下,想起身,却被孟殊给勾住脖子扯了下去。
      孟殊心里暗爽,叫这人敢撩她,今天不把他撩到全身起火,就别想出这道门。
      她扯着沈卷瞳的脖子,空出一只手开始在沈卷瞳脸上乱摸一通。
      呵,这狗家伙的皮肤还不赖嘛,早就想调戏回来了。
      沈卷瞳挣扎,一只手把孟殊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拉住,另一只手企图撑着坐起来。
      可孟殊哪会如了他的愿,趁他不注意,一个翻身,换成了她趴在沈卷瞳身上。
      孟殊清楚地感受到了沈卷瞳的变化,全身肌肉紧绷,甚至僵硬。
      沈卷瞳趴在孟殊身上,与其说是趴着,还不如说是撑着。
      骤然换了个位置,女孩娇软的身体就没有任何空隙地与他的身体接触,沈卷瞳感觉自己有点气息不稳,全身上下都透着不对劲。
      孟殊倒是觉得这个人肉毯子挺舒服的,她还挪着试图找个舒服的位置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妥。
      她真真是在拿自己的胸摩擦人家的哈!
      热气“轰”地上涌至脸颊,孟殊不用摸都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热了。
      可她又怎么能认怂呢?被人占了便宜,她也得占点回来,是不?虽然她已经忘了,这个便宜是她自己上赶着送人家的。
      她顺着沈卷瞳的力道滚到一边,房间里安静得连男生不稳的喘息声都一清二楚。
      孟殊听得直想捂脸,她忍着躁意,在地上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沈卷瞳才靠近把她打横抱上了床。
      孟殊打定主意要占沈卷瞳的便宜,她把环在沈卷瞳脖颈处的双手交叉。
      她美目半睁,带着一丝丝的媚,笑得跟个天使一样,纯洁又邪恶。
      她使力,沈卷瞳的脸就挨着她的,呼吸相闻,她轻笑出声,“好漂亮的小哥哥,好想亲一口!”
      沈卷瞳一个愣怔,被她轻易得逞。
      她像果冻一样柔软的双唇,不带一丝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唇。
      女孩胡乱的亲着他,得不到回应,她不得章法地伸出舌头去舔舐他的唇瓣。
      沈卷瞳半跪在床头,被女孩勾着脖子亲吻,他使不出一丝力气推开她,即使根本就不需要很大的力道。
      孟殊怒了,这人真的没救了,送上门的漂亮姑娘,都一副不为所动的呆愣模样,她也没救了,竟然期待他主动亲吻她的模样。
      她想起自己的举动,恼怒地想喝这人的血。
      想也不想,孟殊咬住了沈卷瞳的下唇,动作过于凶猛,她倒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吮吸声。
      她觉得好玩,便开始冲着沈卷瞳的双唇又咬又吸,不亦乐乎。
      沈卷瞳黑着一张脸,看着女孩子变本加厉地蹂躏他,呵,再忍,他就是神龟了。
      他垂落在一旁的手扶住了孟殊的头,酒精的作祟下,他开始回应孟殊。
      两人亲密的缠在一起,胡乱地吻着,吸着。
      房间里响起暧昧的吮吸,吞咽声,让两个人失控,沉沦。
      孟殊如愿以偿尝到了血液的味道,代价是,额,她的舌头也破了。
      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是,沈卷瞳的手在她身上作乱的时候。
      她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可想起闹剧如何收场的后续问题,理智回笼。
      她使劲把已经半趴在她身上的沈卷瞳掀开,装作不经意地翻身,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嘴里还絮絮叨叨,“臭蚊子,敢叮我,打死你!”
      沈卷瞳被掀翻在地上的时候,脑子混混沌沌的,也没有看孟殊,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的下身,狼狈地夺门而去。
      孟殊想起沈卷瞳亲吻自己的样子,该死的迷人,顿时一阵脸红心跳。
      她心里一阵得意,呵,小样,敢撩她,就要跟承受她的反撩!
      她突然一顿,这么亲密的动作,难道她要对着撩她的人都做一遍?
      全身汗毛竖起,孟殊一阵恶寒,她才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呢!
      呀,糟糕,她好像是对沈卷瞳有些特别呢?喜欢吗?是这种感觉?甜到心窝里去?
      孟殊终于意识自己沦陷了。
      可沈卷瞳呢?虽然强撩之下,得到他的回应,但是她那种做法,是个正常男人都很难没反应吧!
      想到这,她心里有点涩涩的。
      不管了,还有半个学期,她就先试探试探,反正都得摊牌,干脆一起得了。
      问题想明白了,瞌睡虫也就来了。
      这边的沈卷瞳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竟然对着阿殊起反应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也不傻,早就意识到自己对那个丫头几乎就是没有底线。
      改变不了就顺其自然,他历来就随心所欲,到了孟殊这也不想轻易改变。
      他清楚自己的固执,他对孟殊也有合理的定位,那就是妹妹。
      他对她的亲昵,爱护,忍不住靠近都是遵从了本心。
      沈卷瞳很懊恼,孟殊是真真实实地醉了,可他喝的那点就,说酒后乱性吧,连他自己都不信。
      不行,必须得忘了。要不然怎么面对阿殊。
      第二天一早,沈卷瞳顶着两个熊猫眼受到了广泛关注。
      孟殊知道自己的心思后,打算不再躲着沈卷瞳了,把之前该有的和不该有的顾虑全都抛在了脑后。
      果然,爱情使人盲目。
      孟殊好笑地看着沈卷瞳,“阿卷,你昨天做贼去了?有偷到什么宝贝没有?”
      试探开始了,沈卷瞳一时搭错线,觉得孟殊压根就不记得昨天夜里发生的荒唐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淡定道,“没有。”
      是没有做贼?还是没有偷到宝贝?又或者是两个都没有?孟殊一头雾水,语言的艺术强大,看来她还得修炼多年。
      沈卷瞳卸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心安理得地会周公去了。
      五人下了飞机,各自回家。
      时间不等人,转眼开学了。
      韩女士被祁叔叔分掉了大半的注意力,孟殊按照自己的节奏走,对于韩女士的变化,表示乐得轻松。
      沈卷瞳依然那副模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像是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样。
      孟殊心下失落,聪明的人什么都不用说。他又没醉,那么他的意思就是维持现状咯!
      孟殊也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只不过,这狗家伙到底是太狗,不理他一会,又追上来讨不痛快!
      她觉得自己太难了,有时无聊,她也会不经意地撩他,观察他的反应。
      呵呵,太渣,太狗。鉴定完毕!!!
      她竟然发现,他不是没有反应,还很诡异的乐在其中。
      她有点火大,可人家都挑衅到这程度了,她为何不迎战?
      两个人开启了互撩模式,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如假包换的恩爱情侣。
      孟殊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是在临近高考的时候。他开始躲躲闪闪,跟他说话也总是语焉不详,神经质极了。
      孟殊很无语,明明是他先撩她的!
      现在怎么搞得像她死缠烂打?一副她是洪水猛兽的样子?
      滚犊子,她孟殊,不奉陪了。至于她的伪装,嗯,欠他一个解释,高考完再给吧。
      至于考同样的分数,在于他想不想!她等着他的回应。
      两人在考场分别,各自面对人生。
      她感触很多,是不是真的要让自己刚刚萌芽的感情无疾而终?她犹豫了,她还是想问问,沈卷瞳到底把她摆在什么位置?
      她在约好的星巴克等到打烊,呵呵,到底是不喜欢啊,伤害起来那么肆无忌惮!
      她开玩笑地约定考一样的分数,她天真地想着,分数一样,她会不会有机会,成为他最重要的那个人。
      可现在,并排的红榜,呵呵,文科理科状元滑天下之大稽地出现在一张红榜上。
      两人的合照?呵呵,学生证上抠下来P上去的。
      沈卷瞳是在嘲笑她么?不,他有什么资格。
      胆小鬼,懦夫!!!
      高考燃起的火苗被无情地浇灭,沈卷瞳就此滚出来她的世界。
      她不该渴望他的保护和陪伴的,她想要的一切,就得自己单枪匹马去闯。
      高考后一个月,孟殊被意料中的大学录取。
      韩令语晕倒住院,被查出肝功能衰竭,需要进行肝移植。
      孟殊心里撕裂般的痛,对于她们这对半路母女,从来都是矛盾多余温情。
      她默默地计划这一切,自己想要的,利用亲情也要搏一搏。
      她早知道她和韩女士血型一样,这也算是缘分吧,她养了她,她无以为报。
      正因为这份无法偿还的恩情,她们母女的关系畸形,她想要的自由需要迎合她的心情。
      她不想这样,她天生就不喜拘束,她愿意用自己的肝,来堂而皇之地换取自由,换取一份真正的亲情。
      她找准时机,在祁叔叔焦头烂额之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剖析过自己,这份殊荣,她给了祁晋深。
      祁晋深眼睛了全身红血丝,他不停地跟孟殊道歉,一个历经沧桑,禁得住风雨的男人,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她不能不说不震撼。
      他将她搂在怀里,郑重地对他说,“阿殊,叔叔不及你,从今以后,我祁晋深有两个女儿,祁妤笙和孟殊,谁都不能伤害你!”
      孟殊也哭了,颤着声音喊了声“爸”,发自内心的。
      母女俩一齐被推进手术室。
      留给祁晋深的是漫长的等待,有失而复得的妻子和引以为傲的女儿的支撑,他也得坚强起来。
      半年后,孟殊放假回家,韩女士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母女俩,一个笑得轻松坦然,一个则是坐立不安。
      孟殊穿着黑色棉质长裙,搭配了一件黑色皮衣,白色的帆布鞋。整个人张扬又不失柔和。
      看着这样的孟殊,韩令语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都怪她,剥夺了女儿身上的光芒。
      韩令语渐渐也明白了,孟殊的人生,苦与乐,都得她自己来,那要才真实。
      而她,只要给她支持,鼓励和依靠就好。
      祁晋深温和地笑着,上前抱了抱女儿,“你们母女俩,真像,一样的张扬明艳,让人挪不开视线!”
      一家三口哈哈大笑,一切的隔阂与矛盾,在那一刻消匿于无形。
      晚上,韩女士敲响了孟殊的房门。
      她抱着一摞影集,笑得很好看,整个人都鲜活,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
      母女俩个躺在床上,翻老相片。
      她看到了很多人,包括那个四岁就定格在照片里的祁笙妤。
      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相当的怪异。
      她知道了父母的感情历程,真的心疼韩女士,明明照片里那么明媚的人被人心被命运摧残得不成人样。
      孟殊环抱住韩女士,“妈,你很好,不需要改变什么,我并不觉得优雅大方适合我,比起当一个套在格子里的大家闺秀,做自己才是真的舒服。”
      她在韩女士的话里得知了一个人,正是那个人的挑衅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她是一个偏心的人,有多心疼韩女士,就有多么不待见那个名门闺秀,呵,她最好祈祷两人不再遇见,要不然,她一定要她好看。
      韩女士将孟殊搂得更紧,“阿殊,妈妈很幸运有你这个女儿。以后,你的生活,妈妈不会再插手,可是,女儿啊,你要记得,你累了,苦了,需要温暖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在,一回头就能看到。”
      孟殊很感动,“妈妈,我也很幸运,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没有把我丢在半路的人。”
      韩女士想起那个仅仅九岁的孩子,就跟个小大人一样,会保护别人,坚强,有情有义。
      她心里有酸有甜,“傻阿殊,当你为朋友不顾一切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女儿。我要好好保护你,可是,却没能做到,对不起!”
      孟殊无奈,“妈,忘了吧,这些年,你女儿也不是没有收获啊,什么大家闺秀,名媛会的,我一样也不差啊!技多不压身,这也是好事,要不照着我的性长,警局都得混熟了!”
      韩女士哈哈大笑,两个人一直聊到深夜。
      孟殊一直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努力,沈卷瞳这个人,慢慢慢地越来越模糊了。
      她喜欢音乐,作词谱曲,唱歌都不在话下,但她毅然决然选择了小提琴。
      当然,她这颜值,自从进入大学,不少星探拉她做明星,去演戏。
      开什么玩笑,她已经演那么多年的戏,没有什么折腾的理由,她大概不会再去戴着面具虚假地生活。
      她遇见肖梓磊完全就是个乌龙,那时候她刚刚大一下学期放假,因为参加小提琴比赛,还没有回家。
      父母打电话来让她帮忙接个朋友家的孩子,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乳名叫石头。
      她匆忙赶过去,就见一个嚣张的小屁孩,端着一盒泡面,喝得连口汤都没剩下。
      她问了那人的名字是不是叫石头,小屁孩一愣,连忙点头。
      她把人带回了家,才接到父母电话,说已经有人把他接走了,就在刚刚。
      她看着小屁孩,小屁孩也看着她,面面相觑。呵,闹乌龙了。
      仔细问过小屁孩情况,得知他是邻国的大明星,遭全网黑,跑到这里避难来了。
      孟殊头大,小屁孩死赖着不走,请神容易送神难唉!
      于是乎,长达三年的饲养“人宠”之路艰难展开。
      小屁孩也是个牛人,一穷二白,仅仅三年,竟然在这里的娱乐圈混得风声水起。
      小屁孩久而久之也在韩女士祁先生面前混了个脸熟,成果还不错,混了跟干儿子当当。
      孟殊对于他一路开了挂的运气,表示眼红。
      人家黑了自己国家的内网,呵呵,将自己的资料如数家珍地朝着孟殊炫耀。
      好吧,老戏骨,童星,牛掰!!!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小屁孩尝试挑战她的雷区,啥都不知道就敢跟她表白。
      呵,谁给他的勇气?
      肖梓磊的表白算是意料之外,一瞬间把她拉入了一个怪圈。
      沈卷瞳和她的事就像是海水倒灌般冲上脑门,让她不知所措,也让她渐渐意识到从前的事似乎只是被她刻意忽视了,伤口还在,非但没有愈合,还更加严重。
      沈卷瞳的离开其实没有在她世界里掀起太大风浪,可她知道有些东西在悄然地改变。
      自从孟殊上大学之后,整个人都冷了下来,确实,她骨子里就不是个温柔的人,只是她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
      现在的五官更加立体,倒是越发表里如一了,就这点,她很满意。
      她也不是没有失恋后遗症,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有着固定得单一的朋友圈。
      不适应生活大幅度地改变,总结一下,就是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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