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CM小古怪与小天才》竹取辉夜

4、Chapter4

　　窗外很安静，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当秒针落在了“12”上的一刹那，紧凑到有些刺耳的铃声响了起来。
　　“OK，考试结束，每位同学请坐在座位上不要动。最后一名同学麻烦帮我收一下试卷谢谢。”慈眉善目的老教授说着，无数支笔被手指松开，卷子被收走的学生开始叽叽喳喳和自己周围的同学对话。
　　“Bernal。”我后面的女生用笔轻轻戳了戳我，“你考的怎么样？”
　　“只能祈祷老太太看我之前课上表现还行不给我F吧。”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缺了好几堂课，偏偏还是这次考试的重点内容，感谢同学借了我笔记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吧对吧！这次考试好难哦不拿F我就谢天谢地了。”她悄悄说着，清点完试卷确认无误的教授示意我们可以走了。背后的同学抱着书朝我挥挥手就赶紧跑出了教室，我也起身慢悠悠收拾起我的东西。
　　这次考试之后暂时我就没什么课了，要不要跟爸妈说一下去周围散散心呢……我这么想着咬着pocky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
　　“嘿Bernal！”有人叫我，我看过去，是之前邀请我去班上同学家聚会的男生。“我们考完试不是有放几天假吗？我在想，你愿不愿意去好莱坞玩？我父母出差了家里的别墅没有人，我想我们可以在那里办派对。”
　　哦派对……想到我以前见到过的嘈杂晃眼的派对现场我又有点头疼了……“不好意思我有约了，很抱歉我以后再和你们去吧。”我说着顺手递过去pocky盒，“吃吗？”
　　“oh——谢谢。那以后有空一起玩吧，bye。”他说完很开心地接过盒子，然后脚步跳着离开了。
　　“他怎么看着那么开心……”不是很明白，我挠挠头打算回家。
　　等等。
　　他把我的零食拿走了。
　　我吃什么？？？
　　回到家，我有些意外地发现母亲正在收拾东西。“oh~Ali你回来了。”她拖着行李箱过来，“我明天要去洛杉矶出差，我想你父亲也出差了你又考完中期有几天假期，要不要一起去玩玩？”我指了指一旁的化妆箱：“可是你是去工作吧，带我去不要紧吗？”
　　她比了个ok的手势：“事实上我只是去给明星的化妆师当候补的，那位最近身体不太好以防万一才叫我去。我们到了那儿我想最多也就是等电话，倒不如去那儿玩玩。”我挠了挠头：“我行李不多，我想我可以帮你拎化妆箱。”
　　结果启程那天我收回了【化妆箱不重】的想法，这玩意儿就是个方形的铅球。我严重怀疑母亲把她所有的家当都塞在了里面。
　　“Lily·Bernal！”穿着时髦的女人朝母亲走来，“我可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你这张容光焕发的脸了。Oh你一定是Alivia，我经常听Lily提起你，你可真是个小可爱不是吗？对了，我刚好最近有一部短片需要一个亚裔女性，要不要试试啊？”
　　我有些尴尬地朝她露出一个假笑然后立马缩到母亲背后，她还想和我说什么的时候一个金发的漂亮女人走来。我记得她是个电影演员，我在一部不是很有名的沙滩排球电影里见过她。
　　“你好，我是Lila。”她说着，可能她就是我母亲这次要跟的明星吧。对方对我这个外人的态度还算不错，我觉得如果她的演技不错我可以回去找找她的电影来看看。
　　母亲和她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跟着她和那个时髦的女人去商量妆造的事情了，闲着没事儿我走到外面，随便靠在一辆保姆车门边，告诉母亲我在哪里之后用手机玩俄罗斯方块等着母亲。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有些过于炙热，传进耳里的音乐让我有点心烦。我关了手机的声音，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什么轻轻的东西敲在土地上，类似轻而快的脚步声。
　　啪。
　　车后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我抬头看了看周围没人，壮了壮胆子走过去打算看看怎么回事。
　　一本翻开了的杂志落在地上，我有些好奇地捡起来。映入眼帘的是大写的红字“YOU OWN ME”，内页的内容则是一名女星和一名制作人死于家中的凶杀案新闻。
　　“妈——”感觉不太对，我拿着杂志冲进了摄影棚。
　　——
　　“Alivia·Bernal是我请来的妆造替补的女儿，我听说那位妆造今天第一次见她，有意想让她帮忙拍摄几张写真。但说实话，她之前甚至都没见过Lila本人我们也没见过她，这次的事情不可能是她做的。”Lila的经纪人Michael说着，他是最后一个受到询问的人。至此，Alivia·Bernal的嫌疑在洛杉矶警察们的眼里算是洗清了。
　　“我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小姑娘低着头感觉下一秒要把自己埋进沙子里，Reid没忍住摸了摸对方的头：“你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Alivia，事实上因为你找到的东西，我们很可能很快就要抓到对方了。”
　　Alivia抬头看着他，镜片后的眸子变得明亮。
　　“按照Lila·Archer的描述和Alivia的说明，我们认为这次的unsub是一名患有情爱妄想症的凶手，他幻想着与Lila相恋，但本质上认为自己是一名守护神。他不需要得到Lila的回应，但是会扫清她事业道路上的阻碍。”Hotch说着，其他警员一直在补充，Alivia则缩在Elle身边不是很能应付这么多人在场的样子。
　　Lila已经跟着经纪人回去工作了，Alivia的母亲不得不跟去因为那位时髦的妆造师因为这场不小的风波直接请假了。长发的亚裔小姑娘一个人在警局，缩在周边唯一一个认识的女性Elle身边看上去实在有些可怜，Morgan等散会了之后给她买了一杯热可可。
　　“可我总觉得怪怪的。”小姑娘舔了舔嘴边的可可泡泡之后捧着杯子在想什么，Morgan点头，他有一样的感觉但是也说不上来。后来听说Lila又收到一张纸条之后，出于保护对方的任务和觉得Alivia在这里实在不太好，他和Reid带着小姑娘去了剧组。
　　然后在看到漂亮的女星直接拿过Reid手中的可乐喝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你不介意给我喝点吧~”看着Reid，走过去的小姑娘重复着刚才的话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说真的，刚刚那可是间接接吻诶，八卦狗仔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大写特写的~”
　　Morgan默默给Alivia比了一个大拇指。
　　“不我没有，Alivia你听我说……”小男孩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看着两人的互动，Morgan挑了挑眉。调侃了Reid几句之后，Alivia跟着前来找她的母亲去了后台。Morgan看了一眼想离开这里的Reid：“情圣你走反方向了，大门在右边。”
　　年轻的小伙子愣住，然后转身红着脸，瞪了自己的同僚一眼。
　　哦，这可真像被抓包了的小学生。
　　但这有些轻松的气氛在发现Lila的经纪人Michael死在办公区之后就荡然无存。
　　“我要带我女儿回去，现在，立刻，马上！”面容姣好的妇人此时看上去有些激动，她死死拽着Gideon的袖子：“Jason，我只剩下Alivia了，我只剩下她了。我要带她回家，回家——”
　　“妈！”小姑娘冲过去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妈，没事的，没事的。我没事的，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妇人渐渐安静了下来，Elle叹了一口气，她大概理解这位母亲现在的想法。半个小时前还在说话的人此刻已经被枪杀，unsub的目标开始转向了Lila身边的人，这位母亲无法保证在抓获那人之前，被留在这里的自己和女儿能逃过这一劫。更别提过去还有Alice的事情，知道当初事件之后结合现在，Elle觉得这位母亲没当场挠Gideon可能都是好的了。
　　“我很抱歉，Uncle Gideon。”安抚好母亲之后，Alivia不好意思地说着，Gideon摇摇头摸了摸小姑娘又垂下去的脑袋：“你们会没事的，你们和剧组其他人现在都有人在保护，请告诉你的母亲一切都好。”
　　她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说起来Uncle Gideon，你们确定那是个男人吗？”
　　“谁？”
　　“Unsub。”小姑娘说着挠挠头，“那本杂志上的字我看到过，感觉……不像是男人写的。”“什么意思？”Gideon的眼神变得有些严肃，Alivia抬头思索着什么：“我只是觉得不太对……我好像忘了什么。”
　　Alivia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那个时候太阳很晒，一个人等妈妈很无聊，所以我在玩俄罗斯方块……BGM有些吵，我后来关掉了但还是有什么……”
　　Gideon的电话响了，那一瞬间Alivia的眼光汇聚在了一起。
　　“杂志掉下来之前有脚步声，是女人的脚步声。”
　　“Gideon，我们查到Reid说的那副用Lila照片做成的拼贴画是她同剧组的大学同学Maggie·Lowe送的。”
　　事件一下子明朗了。
　　——
　　“但谁能想到这次的Unsub是Lila的好友呢？我的意思是，友情的确存在自私的部分，但是Maggie？从她的表现来看她的爱已经病态了，恋爱都算不上她就是个单方面的病娇！”Garcia挥舞着手中的香槟瓶，我点了点头：“她的爱的确很可怕，希望我以后不会遇上这样的人。”
　　“不过Archer小姐的确很漂亮不是吗？”JJ说着递给我一个Cup Cake，“性格又好，要是是我，爱上她不一定但应该不会讨厌她。说起来我听说她好像看上了我们的小天才呢~”
　　“Reid？！”Garcia张大了嘴仿佛要准备吞掉我手里的蛋糕。
　　“Spencer？”我顺手把蛋糕塞到Garcia嘴里，“为什么？她和Spencer在警局的时候没什么互动诶……难道是他俩在Lila家的时候？”
　　“什么？！我们的小天才和美女共处一室了吗？！”
　　Garcia，你现在真的好像一个熊熊燃烧的八卦炉。
　　“千真万确。”从卫生间出来的Elle挺了挺胸，“我亲眼看到的，Reid被她拖进了泳池浑身湿透，枪都进水了。然后有狗仔刚好在外面拍照，拍到了他俩接吻的照片。现在底片可能还扣在局里呢。”
　　我们三个齐齐发出了【想看】的声音。
　　最后在软硬兼施要求我们不会告诉Reid和其他人之后，Elle说等照片还给狗仔的时候自己会偷偷拍一两张的。
　　啊，八卦果然是女性最好的凝固剂。嘻嘻。
　　不过话说回来，Spencer喜欢Lila吗？感觉好像有点又好像没有的感觉……而且真的不是JJ说的“吊桥效应”吗？
　　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上面显示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号码。“你好？”我下意识接通了，对方沉默了大概两三秒之后好像紧张地吸了一口气：“Alivia？”
　　“Spencer？”我挠挠头看了一眼手表，“我以为天才这个时间已经睡觉了。”
　　“哦不，还没有，我刚看了你之前借给我的书。说实话那本书真的很不错，我在想要不要自己去买一本然后你那本我可能还要看一次因为它实在是太好看了我……”
　　“Spencer，Spencer。”我连忙打断他，“那本书你要是喜欢我其实可以送你的，我自己还有。”
　　对方沉默了。
　　嗯……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说起来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水果糖含在嘴里，Spencer卡壳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开口：“就是……就是，今晚你不是和Elle她们过’Girls’Night’吗？我就想确认一下，那个，你，你回家了吗？”
　　我觉得这要是个漫画的世界，我现在头上一定出现了作者给我画的大写加粗的问号。“我在路上一会儿就到家了，谢谢你打电话诶~”
　　他好像笑了，然后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那，晚安。”
　　“晚安。”我刚想扣电话，Spencer又急急忙忙叫住我：“Alivia！”
　　吓我一跳。
　　“嗯？”
　　“要是Elle说了什么，那是开玩笑的，你别听她瞎说！”
　　电话被对方挂断，我听着耳边的忙音感觉一片茫然。
　　啊？
　　Spencer你在说啥？
　　你们天才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