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纽约大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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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你知道吗，J，如果你也是超级英雄的话，她听起来会像是你的反派。”
Jarvis：“……”
PRTS，通过缩写能对其全称产生很多猜想，但“代理指挥作战”？跟Jarvis（的全称）比起来，他们一个听起来像家用，一个听起来像军用。作为一个日常生活中不得不时常跟官方打交道的人，托尼深谙惹谁也不能真正惹到官方势力这个道理。
正说着，Jarvis突然插入一则通讯：「斯塔克！」
钢铁侠偏了下头，击中两个齐塔瑞人的膝盖，“弗瑞？我能听得见。”
弗瑞在那头憋着一肚子怒火，他刚跟理事会发生争执，「听着，有颗导|弹朝着你们去了。」
钢铁侠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一场灾难性的战斗持续得越久，就越让人感到害怕，哪怕新上任的复仇者们已经尽力控制战斗的扩散范围了，上面的人还是等不及想要结束它。装甲耗损过度，暂时在地面上被围攻的钢铁侠冷静分析了一下，问弗瑞：“还有多久时间？”
「最多三分钟。」
要遭。
刚刚才跟娜塔莎说绝交五分钟，没想到真的只剩几分钟时间来解决这场战斗了。
钢铁侠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绝妙的计划，摆脱纠缠不清的齐塔瑞人，金红色的身影长长掠过纽约上方——托尼·斯塔克高速飞行着，他视野中只能看到一片广阔的碧海蓝天。
“J，帮我打给小辣椒。”
…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娜塔莎先一步搭顺风车抵达斯塔克大厦最顶端传送装置所在的地方，原本追上来想阻止她的洛基被鹰眼阻止，现在正在下层被浩克痛欧。她还在这里发现了之前同样被洛基控制带走的埃里克·塞尔维格博士。他也是雷神的一个朋友。塞尔维格博士看起来已经恢复清醒，听到他在传送装置上设了个后门，原本打算硬拼的红发女特工松了口气。
纽约高处撕扯的狂风让人几乎无法直立。
娜塔莎半蹲在边缘，看向下方平台上那柄洛基落下的权杖，塞尔维格博士说，它可以阻止立方，穿透屏障关闭传送。
她连上通讯，刚准备通知大家这个好消息，却先听到钢铁侠带来的坏消息，「抱歉，同志们，弗瑞说正有一枚导|弹往我们这边来。」
“什么……？”娜塔莎喃呢，随即快速说道：“阻止它，托尼！我有办法关闭传送装置了，只需要争取到一点时间。”
钢铁侠那边原本有些低迷的状态立马回转，积极回应：「没问题，但时间只剩下最多两分钟，你得尽快，娜塔莎。」
“收到。”
娜塔莎深呼了一口气，她在刚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下到平台上，朝权杖伸出手去——
“唔！！”
剧痛从手臂上传来，娜塔莎甩开汗湿的红发，转头发现几个齐塔瑞人围了上来，女特工低咒了一声，反应极快地翻滚躲过两发射|击。然而背面也被围击，她感到自己肩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失神间被后方偷袭过来的齐塔瑞人掀了出去，竭力伸出去的指尖也擦着平台错过。
「娜塔莎！！」克林顿的声音远远传来，听着有些痛苦，他怎么了？
「罗曼诺夫！！」托尼和队长他们也在大喊。
娜塔莎感到宛如被黑洞吞噬了的天空在视野中翻滚，不，她不能在这里死去，几乎失去感知的一边肩膀已经垂落，她咬紧牙关，努力换上另一只手攀了上去！再度滑落的时候，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喊出声，“不……”
——！
一支箭咻地破空而来。
娜塔莎猛地低头，跟克林顿搭档这么久，她对箭声甚至比木仓声还熟。然而那并不是鹰眼的箭，足有半身长的黝黑长箭从远到看不见的地方飞来，速度极快，力道稳准，眨眼间就破开大厦的表层，深埋进去。娜塔莎瞬间反应过来，这根箭是为了在几乎没有着力点的大厦表面制造一个立足点，但可惜的是，箭身看起来并不足以承载她体重。就在她飞快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一道绿色的人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轻巧地翻身踏上那根箭。
对方抬头跟她的视线对上，那是外貌特征非常眼熟的一个人，只不过——
娜塔莎下意识喊道：“医生？！”
绿色长发的女性仰着脸，一双鎏金的兽瞳紧紧捕捉着特工坠下的方向，尾巴尖缠着箭身稳固身体，舔了舔尖牙，她看准时机朝坠落中的红发女特工挥出法杖，下一秒法杖触上娜塔莎的脚底，随即用一记又稳又厚重的力道把对方重新送了上去！她咧嘴笑道：“漂亮的接应，谢谢啦，巡林者！”然后朝上方喊，“博士！”
娜塔莎顺着这股力道，就在地心引力又要发作的时候，另一个人及时出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抓住她的那只左手僵硬冰冷，从手背往上，一直到对方下颚，都覆盖着面积不小的黑色结晶，对方左手明显握力不足，于是双手用力，才顺利将娜塔莎带上外星车。
娜塔莎转头看看他，又低头看看刚送自己上来的那个人，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快，我们需要洛基的那柄权杖。”
开着外星顺风车的金发男人像是没注意到哪里不对劲，闻言招呼自己的人：“嘉维尔，我们先上去，你去拿权杖。”
“OK。”
娜塔莎重新回到大厦顶部。
塞尔维格博士已经准备好了，站在设备后面问她：“权杖在哪里？”
“在这里。”
回答他的人紧跟着来到大厦顶部，把权杖交给娜塔莎。
娜塔莎看着她，不知道到底该喊她什么，“谢谢，嘉维尔……医生？”
嘉维尔耸了耸肩，催促道：“快去吧，娜塔莎。”
所以，这个才是“医生”，那么他是……？娜塔莎听到嘉维尔医生对他的称呼，心里隐隐有个不确定的猜测，但时间不多了，她集中注意在关闭传送装置上，连上复仇者们的通讯：“所有人，我这边能关闭通道了。”
「没问题。」队长立即回复。
「等等等等！再给我十秒钟，我就来。」钢铁侠说。
「你在做什么，斯塔克？」鹰眼那边之前用光了箭，掉落大楼时受了点伤，「快让娜塔莎关掉传送装置。」
「好了！我接到导|弹了。」钢铁侠那边重重地磕出一声金属音，像是肩上扛上了什么重物，「我刚刚想到一个导|弹的好去处。」
娜塔莎抬头望向那个还在不断扩散的黑洞，咬牙道：“不，托尼，那样太危险了。”
「斯塔克，你很有可能回不来。」队长语气很沉重。
沉默中，有人开口了。
“事实上，没有比这更两全其美的好主意了。”复仇者频道中突然插入一个陌生的男声，娜塔莎回过头来，发现嘉维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天台上金发男人和他剩下的同伴一前一后，将娜塔莎和塞尔维格博士保护在中间。
「谁在哪里？」队长警惕道。
娜塔莎迟疑道，“是医生。”
“实际上是‘博士’。”里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他听到鹰眼在那边嘀咕这个团队的博士浓度超标了，“请抓紧时间，斯塔克先生，我们会保证你一路上/通行无阻/。”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钢铁侠其实已经飞到了黑洞下方。
…
——！
当那股无形力量蔓延开来的时候，留在地面作战的队长和雷神感观是最不清晰的，而最接近施术者本人的娜塔莎和塞尔维格博士则感到自己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钢铁侠依靠的是盔甲，但他的大脑也还是陷入了半秒钟的空白。
发生了什么？
娜塔莎摇晃了一下，立马清醒过来，随后她听到一道细微的吟唱声。以守卫姿势站在她前方的少女双手捧麦，闭目启唇，她所吟唱的完整歌声，只能被齐塔瑞人听见，在她施术范围内，只见所有齐塔瑞人都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纷纷陷入僵直状态。
复仇们都不是普通人，马上反应过来。
这时博士说：“空，更换曲目。”
鹰眼在那头叫道：「什么，还能随机点歌的吗？」
随即他们就听到吟唱声陡然一变，高空之上，少女的歌声化作有形的符号缠绕上钢铁侠的盔甲，推动他加速上行，金色五线谱上的音符在高昂的歌声中与他们的心跳共鸣，战斗奏成了一首激昂乐曲，命敌人溃不成军。
时间正一分一秒走向倒数，里奥努力抬头去捕捉钢铁侠的身影。
说实话，他此刻的心情十分动摇。
那是一种非常苦涩的感觉，明知道很多最优解中都需要一定的牺牲和放弃，但里奥还是在钢铁侠看似轻松地做出决定时，别开了视线，握紧了不断颤抖的左手。
紧张的汗水掉到眼睛里，刺激得他一下闭上了眼。
新的疼痛唤回了他的理智。里奥擦了下眼睛，重新恢复思考，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确保钢铁侠以最快的速度把导|弹送进去，不受到任何妨碍。可惜空的法术只能控制住一定范围之内的齐塔瑞人，黑洞里陆续飞出来的，还需要有人替钢铁侠挡住。
雷神也注意到了这边，祂飞身逆行而上，厚重的铠甲压在身上，红披风猎猎作响，神高举着妙尔尼尔，天空中霎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但这还不够，齐塔瑞人巨大的飞鱼战舰在雷云中翻滚，挡住了钢铁侠前进的路线。
红色，鲜艳的红色，他像是受到什么蛊惑，朝那两道身影举起了手——
…
埃里克·塞尔维格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普通人”，打是一个都打不过，只能动动脑力帮忙关闭传送，他由衷地祈祷自己的心脏也能像啤酒肚一样大。作为雷神的朋友，他当然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只是眼前的这场风浪比以往都大得多。
天空中早就不复晴朗，在雷神施展神力的基础下，阴云不知为何仍旧在急剧扩散，短短几个呼吸间就遮蔽了整个纽约市中心。
埃里克努力挪动着颤抖的双腿去保护设备，碰到电脑的时候，突然被电了一下，吓得他大叫了一声，直接跌倒在地。他本能去寻找半空中的雷神，却发现祂皱着眉头，也朝天台这边看过来。
怎么回事？
埃里克顺着祂的视线，看到了自称“博士”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对方的头发似乎长了不少。指尖冒出来的电流包裹在周身，带动那头长长的金发挣脱头绳的束缚，沿着风和雷的轨迹飘动。伴随雷光变成深刻的红色，男人的指尖崩出血花，雷鸣和歌声直冲云霄，翻滚在漫天乌云之下的红蓝两道雷光在众人耳畔轰然炸响！再一记闪电划过，人们抬头望去，惊恐地发现狰狞的红蓝雷链瞬间将天空割划成了无数份。
前方顿时被清出一片空地。
朝着黑洞，钢铁侠扛着导|弹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
剧烈的爆炸声隔着黑洞传来，周围剩余的齐塔瑞人像是被拔掉电源，突然全部倒下。
“他做到了！”塞尔维格博士笑道。
复仇者们也纷纷松了口气，他们盯着上方，然而时间忽然变得十分漫长难熬，钢铁侠仍旧没有从黑洞中出来。
队长终于开口：“关上吧，娜塔莎。”
他们不能再等了，娜塔莎咬了咬牙，尝到了嘴里涌上的血腥气，她的行动力并不像心情一样起伏不定，用力刺破防护罩，权杖与传送装置的核心宇宙立方接触的霎那，天空中的黑洞收缩消失，阴云也开始退散，天光大亮。
鹰眼难以置信地低道：“我们刚刚失去了钢铁侠。”
“不，”雷神突然说，“你们看。”
刚刚经历过一场入侵的天空中万里无云，破碎的金红色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由小变大，正被地心引力拉扯着无限接近地面。他没有在减速。不详的预感重新揪起他们的心脏，雷神挥舞妙尔尼尔，正打算迎上去的时候，远处飞来的一匹织布先在高空形成一道斜坡状的缓冲区，钢铁侠落在上面，像是滑滑梯一样慢慢减速。直到控制它的主人也精疲力尽，钢铁侠从长度不够的布艺滑滑梯上重新恢复自由落体，浩克大喊一声，踩着一栋大楼顶部跃上去一把接住了他。
鹰眼捂着小心脏，忙问地面上的队友们：“怎么样？斯塔克还活着吗？”
他们掀开钢铁侠的头盔，托尼闭着眼，看上去连呼吸也暂停了。
浩克生气地咆哮了一声。
“啊！”因为这一下，几乎是被吓醒的托尼急促呼吸着，“怎么回事？结束了吗？我成功了吗？”他语速极快的吐字，差点又把自己说缺氧，“天啊，还是说我死了。”
队长笑了两声，浑身放松下来，“不，你还活着。”
托尼脸色崩溃地大喊：“不，你骗我，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我的手也是，为什么我动不了？！”
雷神神色严肃：“这种情况是瘫痪了吗？”
托尼大惊：“什么？！”
分散在斯塔克大厦天台的娜塔莎和另一栋大楼上的鹰眼听到他还这么有精神，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说起医生？娜塔莎想起来了，转头一看，却发现除了她和塞尔维格博士，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们，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后来一切尘埃落定，在斯塔克企业的一张办公桌上，一份印着黑底白塔，名为《危机合约》的合同，夹放在其他文件之中，等待新的盟友在上面签字。
一旦笔锋落下，两个完全平行的世界就将偏离原轨，紧紧咬住彼此的齿轮，其中之一踏往无限未来的步伐，将带动另一个废墟世界，疯狂回转。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纽约大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