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纽约大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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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金娘身形边缘滋滋啦啦地作响，手臂上炸了一下，开始冒烟，仿佛一台过载的主机。
查尔斯听见迪克低咒了一声，下手颇狠地踹飞了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齐塔瑞人，它后面正对着一家服装店的展示窗玻璃，登时砸了进去，串在尖尖的铁衣架上。这位年轻人的行事作风依旧带有浓厚的哥谭痕迹，那座城市立在现代仿佛旧日幻影，隔着吊桥，她将自己藏在浓雾阴影中，低声诅咒那些妄图离弃她的人们永夜被噩梦纠缠。查尔斯只去过哥谭两次，跟温切斯特不同，那并不是个热情好客的地方，他上次见到迪克，还是在韦恩家举办的宴会上，年轻人眉飞色舞地缠着他的父亲说话，年长的韦恩面露无奈，最终还是答应了儿子的请求。后来没过多久，就像故事里常发生的那样，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哥谭出事的消息被爆上了早间新闻，内容不意外是说：小丑终于如愿以偿，踩着小鸟的残躯，给了黑暗骑士致命一击。自那之后，韦恩家的宴会上就再没出现过那些年轻男孩女孩们的身影。
查尔斯看得出迪克的状态并不好，他离开哥谭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在了纽约市区的街头。
“你还好吗？”迪克在桃金娘身边蹲下，温声询问。
“「没……诶诶事。」”发声受到影响，听起来就像坏掉的玩具机器人。桃金娘朝他不太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抓起袖子扑灭冒烟的手臂，重新站起。
迪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习惯性地去拍打干净膝盖。
她看起来还未成年，迪克的目光落在她深酒红色的长卷发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触电般别开了视线。
远在主脑房的查尔斯收到了汉克的通讯，他看向两人：“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迪克捡起被他丢在一旁的牛仔外套，甩到肩上，“我会继续护送你们到地下避难。”
桃金娘大概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她摇了摇头，表示不再跟他们同行，查尔斯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原本就不和避难人群同路。她杵着下巴想了半天，非常认真地蹦出几个单词：“我，要去帮忙了，我的同伴。”
迪克又回过头来看她，打量了一下她的细胳膊细腿，虽然很想真诚地建议纽约警方去调查下到底是哪个黑心组织在雇佣童工，但想起自己也曾是“童工”之一。
“……好吧，注意安全。”
“你们也是~”
跑远几步，回头发现他们还没走的桃金娘小幅度挥了挥手，唯一一句特别标准的英语远远传来：“拜拜~”
*
这边。
在自家大厦的系统遭到入侵的时候，托尼·斯塔克就接到了Jarvis的报告。
“对方一击即退，看没戏就跑了。”
——这是托尼把Jarvis那一长串报告翻译过来的意思。
“……”
——这是照常感到困惑的Jarvis。
他的措词明明没有任何把对方拟人化的意思，但托尼却总能敏锐地察觉出人工智能没能表达出来的部分，并用充满自己风格的语言来补充描述。
「怎么回事，斯塔克？」鹰眼在线路上问。
“不管你信不信，刚刚有人试图偷我家的wifi。”钢铁侠飞快地说，身后追了一队齐塔瑞人。
「所以密码到底是什么？」鹰眼拉满弓，他感到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高涨，即便前不久他还处于洛基的心灵控制之下，清醒过来时几乎虚弱到了极点。他反手射中一个骑兵的头部，背对着爆炸，鹰眼调侃他：「寇森说他来一次斯塔克大厦，你就更换一次密码，真的吗？」
「别那么幼稚，托尼。」娜塔莎亲昵地说。
钢铁侠受不了的翻个白眼，“别在这种时候喊得我们好像很熟似的，女士。”紧接着回答鹰眼，“密码是全拼大写的：我爱托尼·斯塔克！记得打最后的感叹号。”至少他没有否认自己针对过寇森。说真的，寇森总来找佩珀，他堂堂总裁吃点小醋也不行？
鹰眼肆意的笑声让队长都快受不了了。
「真遗憾，我还以为工作之余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娜塔莎在奔跑途中微笑地说。
解决掉一长串的小尾巴，飞过转角，迎面就碰上剩下的几个大块头之一，“啊哦……”钢铁侠飞快做好应战准备，“那么看来我们得绝交五分钟了。”
「你的意思是五分钟后我们就能结束这场战斗了吗？」
红发的女特工旋身飞踢，几步助跑踏过车顶，稳准狠地钳制住一个齐塔瑞人的头部，刺入尖刀！然后夺过敌人的武器，近距离瞄准发射冲击波。
她没能等到钢铁侠的回应，因为下一秒，纽约市中心除了斯塔克大厦以外，所有的通讯系统都遭到了入侵，巨大的噪音一时间响彻整个市中心——
直面这一记噪音的人们面色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随后响起的是引导人们前往避难的机械女声和导航。
几人中恢复较慢的是拥有四倍听力的美队，史蒂夫晃了晃头，用盾牌撑住地面，他额角忍耐地蹦出了青筋，努力去辨听广播里播报的消息——那正是之前他对警察们下达的指令，只不过广播扩大了通知范围，大大提高了救援效率。
这是好事，至少复仇者们不用再在救助群众方面分心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斯塔克大厦上，邪神洛基拔出捅近雷神托尔腹部的小刀，他攥紧了兄弟的红披风，神色变化，最后还是选择狠狠推开对方，反身跃上了骑兵的坐骑，扬长而去。
同时发号施令：“全军出击——！”
一时间，更多的齐塔瑞军队从黑洞中涌了出来。
…
里奥正带着嘉维尔和空前往斯塔克大厦。
一路上没完没了出现敌人，打得嘉维尔直冒火，里奥拉着空躲过一次袭击，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被绊倒在地。嘉维尔转头注意到他体力不支，法术消耗过量，本能伸出去的手又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可恶……”
除了实体化的武器，所有插入芯片，通过飞行器投影出来的干员都只是看似真实的虚影，依照嘉维尔的话来说，这就像整个人仅剩大脑暴露在空气中，感觉不到活着，即便飞行器被破坏，她们也感觉不到死去。
之前落在神盾局天空母舰上的法杖重新传送回到嘉维尔手上，它现在变了个形态，绿色晶体化作液态，头部两边卸下，突出一柄短刺，两侧露出锥状尖锤。
嘉维尔喜欢在随队作战的时候使用这个形态，其他后勤医疗可没有这种能时常和重装并肩上战场的“优秀待遇”。
“还撑得住吗？”
“嗯。”
两人简短地确定了一下状态，嘉维尔又在他身上刷了一个活力再生，他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纯属失血过多和精力不济。他们重新上路，没过多久，就看见了斯塔克大厦上被打剩下的唯一一个A字。
嘉维尔带着两人在拐角处停下，“好了，按照你的计划——”
里奥接话道：“上去，然后关闭传送装置。”
嘉维尔脑门蹦出一个井号，如果可以，她可能已经一巴掌呼到他的后脑勺上了，“问题就是，”她指着那栋近看高到可怕的大厦，她们是飞行器投影出来的，靠飞行器应该能勉勉强强飞上去，但是——“你是想当着敌人的面表演一个徒手攀岩？”
“……”里奥循循善诱：“看到周围飞来飞去的那些东西了吗？”
嘉维尔反应过来，关心则乱，她感觉自己好久没上战场脑子都生锈了。
抢车这事一回生，二回熟，说干就干。
他们逮住一个低空飞行的骑兵，嘉维尔率先翻身上去，她的眼底涌现出一丝野兽的本性，模拟出现的超载体重让骑兵一下控制不住地朝地面直直坠了下去，然后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嘉维尔转动手腕，抡起法杖带有尖锤的一侧，把驾驶员轰了下去。
嘉维尔伸出法杖，拉着里奥和空上车。
“我假设你知道怎么开这辆外星车。”医疗术师踩着法杖的一头，说道。
“交给AI就好了。”里奥说。
“……你知道它有个正经名字的吧？”医疗术师无语地说。
…
“呃啊……操！真痛……抱歉，Jarvis，你刚刚说什么？我有点忙不过来……”无视了人工智能管家关于能量耗尽预警的钢铁侠，正从一头巨鱼飞行载具的头部穿透到尾部。浑身冒着火星砸到地上的滋味可不好受，托尼爬起来，近乎自言自语地抱怨，“浩克在哪里？告诉他快来砸人……操，我刚刚肯定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点了……”
Jarvis报告道：“浩克先生正在忙。”
托尼确定了一下队友们现在的情况，“娜塔莎是打算去手动关闭传送装置吗？嘿，鹰眼，注意她的后方！”线路上的鹰眼回了句“收到”，“队长正忙着救人，好吧，本职工作。托尔——不需要我们担心他。拜托，Jarvis，浩克到底在忙着干嘛？”
Jarvis汇报道：“……砸洛基，Sir。”
人工智能管家尽职尽责的把录像传给他看，托尼乐不可支地大笑道：“J，替我跟浩克说声‘干得好’！保存好这个视频，等事情结束后我要亲手把它上传到网上。”
Jarvis：“好的，Sir。”
托尼平复了一下心情，注意到围上来的齐塔瑞人，嗤笑了一声。就算落单了，他钢铁侠也不是那么好啃的，他边打边问：“对了，J，你之前说什么？”
Jarvis提醒他一记来自左后方的袭击，答道：“我顺着网络追踪到入侵者残留下来的痕迹，知道了她的名字。”
装甲的损耗还是太大了，托尼皱了皱眉，“她也是个人工智能？”
Jarvis温声说：“是的，她……”人工智能管家迟疑了一下，“她看起来跟我很相似。”
托尼眯起眼来，“她叫什么名字？”
Jarvis：“PRTS。”
托尼愣了一下，“什么？”
Jarvis沉默了一下，“PRTS——我捕捉到还有人称呼她为：代理指挥作战。”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纽约大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