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遗落的神祗》九十九99

17、拳头与营救

　　难得的深眠，莫甘娜可怕的黑眼圈消去了一些。早就盥洗完毕的奥莉安娜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却没有说话。不知道里德尔和姑娘哪一个更蛮搞，也许是里德尔，不也许是姑娘，因为里德尔不会像一只趾高气昂的孔雀，只为了到她面前哼一下。但这想法莫名让莫甘娜浑身泛着寒意，所以还是里德尔难搞，也许她就不应该把里德尔和姑娘搅在一起。
　　奥莉安娜在出寝室前借着扭头将整理顺泽的头发从前面甩到后面，对着莫甘娜哼了一声，又扭回头把头发从后面甩到前面。莫甘娜叹气，她决不能小看一个矫情的姑娘。
　　“嗨，美女，这杯南瓜汁是你掉的吗？”
　　奥莉安娜无视莫甘娜的嬉皮笑脸，面无表情的拿过属于自己的南瓜汁，然后当她的杯子凭空绽放一朵鸢尾花时，依旧面无表情的放下。
　　“无聊！”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奥莉安娜，我预感到下一节我们上同样的课，我猜是魔咒。”
　　奥莉安娜酷酷的甩动闪亮的头发，从莫甘娜面前走过，只是擦肩，没有回头。
　　“无聊”
　　“我们完全可以聊点什么。”
　　莫甘娜追逐着奥莉安娜留给她的背影，心中不忿，’姑娘你太难搞了’。她锲而不舍得尾随着奥莉安娜，看到她和摩西坐在了的一起。莫甘娜生气的拽过准备找座位的奥尔加，拉着她滑入奥莉安娜身后的位置。
　　“过来，打个掩护。”
　　奥尔加翻了个白眼，冲特瑞莎无奈的耸肩。“我说，你怎么突然像个猥琐的罪犯。”
　　“注意你的用词，我只是尾随。”
　　“随你吧，至少我们这组待会又能加分了。”
　　莫甘娜托着腮，只留了一只耳朵给弗立维，即便留下的这一只也没真的在听他对消失咒的演示和讲解。她百无聊赖的将奥尔加的虎斑猫变消失、显现，再消失、再显现，虎斑猫终于发出愤怒的呼噜声，并用爪子向企图安抚的奥尔加示威。
　　在弗立维往这边巡视的时候，莫甘娜立即拿魔杖指着奥莉安娜的猫头鹰。
　　“消失无踪”
　　“看哪，艾弗里小姐和穆勒先生已经成功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各加5分。”
　　弗立维愉快的宣布，可这下不仅奥莉安娜，连奥尔加的脸都苦了。
　　“你已经不在乎学院沙漏了么？”
　　“谁让他们非要坐在一起。”
　　莫甘娜以魔杖尖漫不经心的画圈，当着弗立维又一次让虎斑猫消失，为斯莱特林扳回2分。然而奥莉安娜还是继续无视她，脸色跟竖着胡子的虎斑猫一样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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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莉安娜破天荒的坐在了属于拉文克劳的长桌，虽然除了临近魁地奇比赛，学院之间也不至于有多剑弩拔张，只不过斯莱特林总有一些特有的坚持。何况由于学院杯的偏爱，也不好说输赢两方之间的傲慢与偏见谁更多一点。年轻人，喜欢和讨厌总是来得容易。
　　午餐的时间，长翅膀的信使很引人注目，尤其是那么大的一只鸟。
　　“那是秃鹫吗？”摩西脱口而出，嗓门很大。
　　奥莉安娜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西班牙白肩雕”。
　　那只展翼近2米的猛禽梗着脖子，倨傲抬起一只钢爪，将信准确的投递到奥莉安娜面前。
　　“哇，酷！”
　　摩西对着孔武有力的猛禽赞叹，如影随形的莫甘娜却对信使带来的信更感兴趣。
　　过于精致的信封，亚金色的暗纹还有带着图章的火漆蜡封，隔着距离都能闻到岩兰草的香气。
　　“看看这是谁，傻小子穆勒给自己找的女朋友收了封情书？”听声音像是扁嗓的公鸭。一个相当壮实的拉文克劳高年级晃着肩走到几人面前，并仗着身高将信抢到手里。
　　“她……她不是。”摩西的脸腾的红了，他捉急的解释。
　　奥莉安娜则是气的脸色发白，她咬着牙低声斥责，“还给我！”
　　莫甘娜眯着眼看着这个忽然闯入的猩猩一样的大个儿男生，觉得似曾相识，不过她的行动总是和思维一样快。
　　“信件飞来”，可惜的她一只手刚接住信，人却被一股大力扔了出去。
　　“你太粗鲁了，竟然打女孩子！”
　　摩西愤怒说出一整句连贯的话，奥莉安娜选择直接抽出了魔杖。
　　“蝙蝠……”
　　即使巫师认为肉搏是野蛮的，但拳头有时真的快过咒语，当拳风快到撩到奥莉安娜身上时，这个大个子却像是被突然定住了。
　　“瞧瞧，我当是哪个圣芒戈刚出院的疯子，奥斯汀你还真是没有一点身为巫师的自觉。”
　　华丽的声线配上更为华丽的长相，马尔福优雅的缓缓踱步而来，身材欣长而不羸弱，一头长发如有月光铺洒，反射着莹莹的淡金色。
　　和马尔福一同出现的里德尔冷哼，他比马尔福略矮，更精瘦，深色的瞳仁像是漩涡，连投入的光线都无法逃离，阴郁却英俊。
　　“连魔杖都保不住的蠢货，堕落到和一年级的小女孩耍威风了？”马尔福鄙视的斜睨着叫奥斯汀的大个儿。
　　一旁的里德尔则垂眼，似乎全然不在意的把玩着魔杖。
　　彼得奥斯汀干咳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企图转身离开。
　　“我让你走了吗？你还没道歉。”里德尔冷冷的说。
　　奥斯汀犯怵的瞄着里德尔，又看看已经被奥莉安娜扶起的莫甘娜，喉结翻涌。
　　“不必了”，莫甘娜眼神冰冷的看着奥斯汀，她记起了关于这个多毛大个头男生的回忆，正是在奥利凡德店那个将她撞倒，又冲她嚷嚷的人。
　　“那就不必了。”里德尔随手将魔杖挽出一道轨迹，奥斯汀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落地的声音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是肢体与地板摩擦的刺耳啸叫。
　　看热闹的人群围着出丑的奥斯汀。
　　摩西眼中充满关切，紧张的问：“你还好吧，莫甘娜？”
　　“走开，比女孩子还没用的人。”里德尔不耐烦拂开他，几个涉事的斯莱特林一同跟随，赶在教授注意到之前快速离开交谊厅。

　　莫甘娜和奥莉安娜真诚的给帮忙的两个高年级道了谢，小姑娘们的脸上都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奥莉安娜两眼放出笔直的射线，头不好意思的向一侧偏去，眼睛却舍不得移开。莫甘娜心情则复杂的多，像是惹了麻烦却引来家长帮忙摆平的孩子，既激动又羞愧，她低头专注的盯着一缕覆于胸前的卷发，在阳光下的黑色带着不明显的紫调，她向上转动眼珠，却至多能看到里德尔的下巴。
　　“奥斯汀那个人的口碑即使在拉文克劳也不怎么好，你们还是小心些，尽量和斯莱特林呆在一起。”马尔福操着特有的华丽声线，在说到’斯莱特林’时故意放慢语速，视线依次在奥莉安娜和莫甘娜身上划过。
　　莫甘娜找回平静，礼貌的点头，和奥莉安娜一样给了斯莱特林这位架子很大的级长足够的尊敬。
　　“走吧，里德尔。女孩们应该已经得到教训了。”马尔福显然对待里德尔比她们和颜悦色的多，至少他的口气有一点征求的意思，而不仅是祈使句。
　　“面对恶意，任何一个攻击性的咒语都比飞来咒有用，我以为你知道？”
　　里德尔的声音像冷泉缓缓流淌，莫甘娜嘴唇微张，而舌头打结，她静静注视着，直到他变为一道背影。
　　“他们简直是太帅了！”奥莉安娜捂着胸口，伴着夸张的深呼吸。
　　莫甘娜抛给她一个精致的信封，“你的心不能分成三瓣，马尔福、里德尔，还是莫雷利亚？”
　　奥莉安娜将信护在臂肘内，警惕的问：“你怎么知道？”
　　莫甘娜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冲奥莉安娜露出眼白。“我又不是瞎和聋。”
　　“我不过是看在你的美貌份上，才原谅你的无礼。”奥莉安娜昂着高傲的头冷哼。
　　莫甘娜挑眉，仰着下巴和她对视。两个姑娘的表情简直如出一撤，她们细微地牵动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笑。
　　莫甘娜收起之前强装的讨好，恢复常态。奥莉安娜和她走路时贴得很近，像突然解封的罐子，将想说的话急不可耐的倒出来，她可没有忘记追问莫甘娜总是不见人的事。
　　莫甘娜不善于应对女孩的喋喋不休和穷追猛打，最后她只有避重就轻的承认有时会和里德尔一起研习魔法。
　　奥莉安娜换上全副震惊，帕托石般水蓝色的眼睛睁得极宽，“喔，干得太棒了！丽兹知道会气疯的。”
　　莫甘娜用急行掩饰心悸，她的身高已经超出大多同年级的女孩一截，奥莉安娜几乎开始小跑才能赶上她，当她们到达图书馆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剧烈的喘息。
　　“我没有，我发誓只是一起学习。”莫甘娜压抑着声音，环顾左右。
　　“得了，全学院成绩最好的男生为什么找一个一年级？”睫毛的投影将奥莉安娜的眼睛遮住一半，另一半闪着了然和促狭的光，她心中自有判断，完全无视莫甘娜的解释。
　　“大概因为我聪明。”
　　“哈？没准是因为漂亮。”
　　“瞎说”，莫甘娜盯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她的指甲剪的很短，没什么特点，只是很白，而且细腻，和大多数不用亲自劳作的巫师一样。
　　“我发现你们有很多的共同点，黑发，很酷，成绩优秀。以及，有点悲惨的身世。”奥莉安娜撇嘴，示意她并非恶意。
　　“他会注意到你不是偶然的，我忽然意识到里德尔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你身边了。”
　　莫甘娜眉心舒展，很为奥莉安娜的一番话感到愉快，虽然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值得骄傲的外貌。
　　“不过你有个难缠的情敌，许多男孩喜欢她那样的，又甜又傻。”
　　尽管莫甘娜不想承认，但是丽兹在她看来长得的确不赖，就像一只系着缎带的草莓蛋糕，甜蜜和可口。
　　“可爱却俗气，不像你是高岭之花。”
　　莫甘娜对维系女孩间友谊必不可少的互相吹捧很不奈，也许有一点感动，但她想结束这个话题。她无声的挥动魔杖，奥莉安娜和她的书本和笔记自动摊开，羽毛笔飞到适当的位置，刷刷的翻页声成了单调的背景音。
　　一手漂亮的无声咒，即便是简单的魔咒，也因为释放得利落高效而让奥莉安娜吃惊不已，何况她们还只是一年级。她忽然泛起些许自卑，仅仅是出于巫师的自尊。她于几秒后闭合张开的嘴，找回呼吸。
　　“大概真的因为你聪明。”
　　“他们并不是一对，里德尔也不是一般的男孩。”莫甘娜低语着，同时开始专注于写起教授布置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