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遗落的神祗》九十九99

16、沉湎

　　有求必应屋是个伟大的发现。
　　里德尔告诉莫甘娜那个房间叫作有求必应屋，他在查阅《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时发现了相关记载。这名字不能再适合了，即便莫甘娜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也可能是同一个。
　　她彻底爱上了这里，不被打扰的写作业，不被打扰的阅读违禁的书籍，不被打扰的魔法实验。毕竟，那些实验稍微有点，呃……
　　“嘿，说说昨天是弗立维还是斯拉格霍恩？”奥莉安娜阴阳怪气的，她对莫甘娜最近一段时间的间歇性消失很不满意。单独和一个拉文克劳在图书馆已经足够让她别扭，何况还要忍受着他对另一个不在场的人追问，就好像她应该知道似的。
　　“斯拉格霍恩”，莫甘娜打着哈气，随口答道。
　　“如果我是你就会编的更圆满，说弗立维可信度还高那么一点，因为至少你的魔咒课成绩还勉强没有退步。”
　　莫甘娜听的出来奥莉安娜生气了，但是缺觉使得她的大脑极度疲惫且麻木。因此直到奥莉安娜从面前消失，莫甘娜也没说出一句解释的话。
　　“说的好像我对你隐秘的偷情和不可告人的秘密多感兴趣似的。”奥莉安娜冷哼，昂着头的样子让人记起了她也是斯莱特林诸贵族中的一员。

　　“哈，塞尔温小姐，漂亮的茶壶不是吗，可是我们需要它变成烟灰缸。”邓布利多冲他俏皮的眨着眼睛，又把它变回甲虫。
　　“伐拉法特”，莫甘娜觉得眼前光影重叠，她挥舞着魔杖将甲虫拍死了。
　　“孩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邓布利多温和地关切。
　　’去你的孩子’，莫甘娜负气。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也许只是出于对睡眠渴求。
　　一堂魔法史课，在宾斯如催眠般的声音鼓励下，莫甘娜头一沉，终于歪倒在课桌上。醒来时，空旷的教室只剩下她一个人，没有同学，没有教授。然而谁能告诉她作业是什么。
　　奥莉安娜还在跟她赌气，莫甘娜只好选择到图书馆碰运气。她故意撞掉一个同年级的作业，大略扫了一眼，就随便按着主题胡写一气。结果可想而知，莫甘娜得了有史以来第一个P。气的她又想爆粗口了，虽然她知道怪不了谁。
　　莫甘娜清楚问题在哪，可在有求必应屋探索未知所赋予的欢欣，就像戒不掉的毒瘾一样，紧紧的缠绕她。

　　“你快把这里霸占了。”里德尔的声音好听的要命，即使是带着明显的讽刺。
　　“别那么小气，我要的书呢？”
　　莫甘娜奔向里德尔，准确的说是奔向他手里的书。里德尔却抬起胳膊，把书高举过头顶，乐见她着急的样子。
　　“你不该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客气点么，你怎么不假装可怜找弗立维批条子呢？”
　　莫甘娜双手抱胸，眉间微蹙，双眼来回扑朔着，“亲爱的里德尔教授，有一个难解的问题使我夜不能寐，希望您能满足我寻找答案的请求，尽管它可能属于禁 书 区，但求知欲是无罪的。”
　　里德尔的瞳孔不自然的放大，仿佛受了刺激，他将书抛掷到莫甘娜被手臂环绕的胸口，在她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前。
　　“看，我就是这么跟弗立维说的，为了渲染气氛，我还抓住他的袖子使劲摇晃，显然他的定力比你强。”
　　里德尔想象着，然后用力晃头企图让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消失，光是想象就让他觉得恐怖。“你还真是……”
　　“脸皮厚？”莫甘娜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
　　“我拒绝对你评价。”
　　莫甘娜召来一个软垫席地而坐，把书直接摊开在袍子上，她快速的翻找到法阵的页面，抓紧时间复制需要的内容。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错过魁地奇。”
　　莫甘娜抬起头，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今天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比赛，而她竟然忘了。
　　“哦，没什么可看的，即使格兰芬多赢了，也不过一输一赢，何况我们已经领先那么多。”莫甘娜装作不在乎的狡辩。
　　“我不喜欢假话。”里德尔冷冷的说。他很瘦，脸颊不像其他同龄男孩子饱满，严肃的时候显得有几分阴郁。但是在他恰到好处的卷曲的黑发衬托下，面部的轮廓像是被反复刻画的雕塑，超越知觉的，理性与感情杂糅的杰作。
　　而对着这样一张脸，莫甘娜很难生的起气。“我忘了，最近有点精神恍惚。”
　　“你看上去正处在生与死的边缘。”里德尔双臂交叠于胸前，魔杖倒置着拿在手里。
　　“我已经听够了奥莉安娜的抱怨，难道还要在这里继续听你的教训？”
　　莫甘娜一时对情绪失去控制，说完又懊恼的低下头，都怪该死的缺觉，她不希望里德尔因此讨厌自己。
　　里德尔给自己找到一个舒服的坐处，他把两腿伸长，头向后靠着，声音平静而舒缓。
　　“你总是有点咄咄逼人不是吗？我也曾经有过。莫甘娜，你不能太着急，得按照规矩来，尤其在你羽翼未丰的时候。既然身处于斯莱特林，就要想办法融入，别让我把你当成傻姑娘好吗？”
　　莫甘娜唇部的线条紧绷，看不出是笑还是难过，可能只是失落，她以为里德尔和她一样愤世嫉俗，不屑与他人为舞。她忽然向后弯折，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上，深呼吸以使自己平复。
　　不一会，莫甘娜主动挑起另一个话题。“如果你再帮我招条蛇我就原谅你叫我傻姑娘的事。”
　　“你做梦！你已经弄死好几条了。”
　　“你只不过是蛇佬腔而已，又不是它们的朋友，何必在乎？”
　　莫甘娜故作天真的看着里德尔，她瘪着嘴，下巴微收，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向他挑衅，连眼神都透露出对他的不相信，’你真的在乎吗？’
　　里德尔没有争辩，他认真的说：“我可从没称呼你傻姑娘。”
　　“不过，你要是再延续着这种成绩到考试，我会重新定义你的。”
　　看到里德尔用两根手指拎着她魔法史作业的一角，满脸的嫌弃，他一面将手臂抬高不许莫甘娜抢回，一面让羊皮纸尽量远离自己，好像怕被过继了傻气。
　　莫甘娜顿时感到羞愤难当，她泄气的缩成一团，闷闷的声音通过将脸捂住的手掌缝隙中传出。
　　“只是个意外。”
　　“你还不具备藐视成绩的资格，你这个……”里德尔摇头，无奈的叹气，“麻烦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