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遗落的神祗》九十九99

18、古怪的房间

　　如果莫甘娜认真，成绩什么的还真是小意思。她又成为了那个很多教授眼中的优秀学生，也许是所有的教授，莫甘娜自负的想。不过，还是把魔法史除去吧，一个’闭了眼’还拿假话当真话讲的老蠢货。当宾斯讲到15世纪到16世纪欧洲的大清扫并未伤害到多少真正的巫师时，她忍不住嗤笑，用羽毛笔一挥，书本的一整页被覆盖上了’一派胡言’几个大字。不过，只是个小插曲，不重要。
　　至少当下，所有的一切都处于恰当的位置，万事顺遂。

　　魁地奇决赛的当天，莫甘娜和奥莉安娜一起挤到看台的前方。赫夫帕夫和格兰芬多拉着很多黄色的横幅共同为赫夫帕夫助威。拉文克劳还是那个自持的拉文克劳，既然奖杯和他们无关，那就是无关。最有看头的仍是斯莱特林，高年级们变出了冷焰火，硕大的奖杯和学院徽章交替着，在看台上方的高空浮现。
　　“别说，和你一起看还真有点不习惯。”
　　“法利还是想让弗林特上，毕竟他也给自己弄了把新扫帚。”莫甘娜耸肩，脸上淡淡的，心里却腾起一簇莫名的火焰，使得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她凝视着灰蓝色的天空，明明带着湿热的风却看上去很冷，让人联想到她的眼睛，混合了紫色的蓝色，引人遐想又拒人千里。她看向地面，还未得到比赛哨声的球员们像是餐盘里的一颗颗花菜和土豆，也许这就是她热衷魁地奇的原因，自由以及俯瞰的视角。
　　莫甘娜的兴致谈不上高，再加上比赛也没什么悬念，斯莱特林已经领先180分，除非，但不会出现的，他们从不让奇迹在对手身上发生。
　　“关于那个奥斯汀，你打听到了多少？”莫甘娜趴在奥莉安娜耳边问。
　　“不算多，但也足够了。”奥莉安娜从来不是魁地奇的狂热粉丝，她不过一心二用，一边通过折叠望远镜追逐着赛场上的马尔福，一面和莫甘娜闲聊。
　　“他的头发简直像是流动的黄金，就是一打魔咒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高贵的血统就是不同凡响。”
　　自从莫雷利亚在信中婉转的回绝了她，并称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奥莉安娜就拒绝再提起他的名字，而将心转而系在了马尔福身上。用她的原话形容，就是’高雅，体面，有节制的行为，恰到好处的端庄。’莫甘娜懒得拆穿那说的是大英绅士范典，而不是她所认识的马尔福，要她说真正的自大和强装的气度倒挺贴合，但她不会无故去伤害一颗少女怀春的心。
　　“说正题。”
　　“三年级，拉文克劳爱惹事的异类，纯血，傲慢，外祖父在意大利有些势力，奥斯汀跟他学习过体术。”
　　莫甘娜不耐烦的打断，“说点我不知道的。”
　　“噢，我都忘了你有了新的，关系网。”奥莉安娜放下手里的折叠望远镜，饱含深意的瞥了莫甘娜一眼，和她拉进距离，小声叙述着。
　　“这样的人自然看不上永远霸占着年级第一，到处出风头的里德尔，何况他也证明不了血统。他们明争暗斗过几次，最狠的一次只有四个人在场，两个拉文克劳，两个斯莱特林。没人能打听出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奥斯汀自那以后就换了魔杖。”
　　“巫师决斗？”
　　“不知道，能让人闭嘴的魔法多不胜数。”
　　难怪，会在奥利凡德的店遇见他。莫甘娜仍在回想，周围忽然爆发出狂欢的声音，她和奥莉安娜带着疑惑寻找原因，才知道马尔福凭借着出色的技术和出众的彗星180已经抓住了金飞贼，不过几分钟，场上的比分截止在150：10。
　　奥莉安娜加入了疯狂尖叫的女生们，高声呼喊着：国王马尔福！莫甘娜盯着看板上的10分，唇角不经意间染上嘲讽的假笑。

　　决赛之后依旧是一场狂欢，但这次却没有持续很久，毕竟马尔福、罗齐尔都面临着O. W. L.s 考试，虽说他们都不必为前程担忧，但是尊严总是最重要的东西。
　　法利至少被灌了半打黄油啤酒，他找了空挡把莫甘娜拉到一旁，“莫甘娜，新学期的选拔一定要来，也许像你期望的，击球手。”他耸肩，满口的酒气无意识的喷洒。
　　“我需要一直赢。”
　　“我总会赢的。”
　　“好样的，但你不能给自己弄把像样的扫帚吗？”法利低声嘟囔着，又被几个人拉去喝酒。
　　莫甘娜轻轻抿着高脚杯中的火焰威士忌，在角落里聆听着自己的心跳。
　　“你还真会躲清净。”马尔福的指间夹着同样的威士忌，斜靠着旁边的长桌，他的双颊染上酡红，两缕沁着汗的长发贴住双鬓，显得他的五官更加清俊。他常让人感觉到美的跨越了性别，却又绝不会将他错认为是女性。
　　“祝贺，马尔福学长。”莫甘娜将杯子举高。
　　马尔福没有回应莫甘娜，他自顾的喝了口酒，“你看上去并不喜欢自己不是主角，但你得习惯不是吗？虽然你还不错。”他以站立的姿势自然地俯视着莫甘娜，带着成竹在胸的自信，表现的慵懒而适闲，连微笑都恰到好处。
　　莫甘娜身体僵硬，一口郁结的气不上不下，卡在嗓子中间。她略微低头，浓密的睫毛将眼睛遮住，大半的脸颊隐没在阴影中，遮住了她此时的表情。
　　马尔福将杯子向她靠近，“为了斯莱特林的胜利。我假设你更希望叫我的名字，莫甘娜？”
　　“当然，阿布拉克萨斯学长，再次祝贺你。”莫甘娜再次仰头，笑得如散去阴霾的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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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甘娜随着几个斯莱特林离场，她悄悄折转上楼，进入到有求必应屋。
　　屋内的陈设随着她的思绪生成，房间极为宽广，地面和墙壁都由黑色的石材铸就，天花很高，只能看见滚滚靛色的夜空，没有星辰。中央是一个很大的下沉水池，漂浮着零星的黑色睡莲。水池两侧各有一列共计12尊石雕像，有男有女，全都俊美无俦，雕像的脚下是一盏盏燃烧的火油灯。沿着水池向前是一组宽阔的石阶，石阶的尽头除了高出水平的石台，空无一物。
　　莫甘娜坐在水池边缘，双腿没入水中，她从没见过如此奇怪几乎像是殿宇的房间，但是却莫名的心安。
　　马尔福的表情很让她厌恶，她太熟悉了，那种高高在上假装着亲切的模样，就像是施舍，她总能在菲尔勒身上见到，在每次给她送生活费的时候，明明拿着本该都属于她的东西，却希望她卑躬屈膝感恩戴德。
　　莫甘娜让身体伏在冰冷的石面上，尽量将令人不快的记忆驱逐出大脑，血管中的火焰威士忌发挥了作用，令她逐渐泛起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