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天下》小泽老师

11、绝杀

　　来的全是一等一的高手，除了佛手东来之外，至少有三人与之武功相仿。程染指年少成名，经历无数风浪。今夜之势，似乎真的是绝境了。那案子真的大到要王爷邀动高手尽出，杀她灭口吗？

　　“在动手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程染指平静地问道。“不能。因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佛手东来回答。

　　“对一个将死之人，也不能满足这一点点好奇心吗？”程染指此时被众人围住。

　　“对不起。不能！”佛手东来回答的很干脆。

　　“还跟她废话什么？上！”他身后有个汉子忍不住，喊道。

　　似乎是经过了做了一场漫长无止境的梦，冯自在在睁开眼，头痛欲裂。他正躺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待精神稍微清醒，冯自在检查了下身体，除了头痛之外，身上还有几处小伤，这都没什么大碍。那天出了明镜台，自己应该是中了某种迷药，然后被人抓到此地的。以冯自在的江湖阅历，一般的迷药又岂会无声无息迷到他。他眉头紧皱，恒安城中，能够对付他不留一点痕迹，对方只是把自己关起来，并没有杀他。他检查了关他的这个密室。没有任何出口。他甚至找不到一丝缝隙。只有外面微微的风声。

　　外面传来当当当的声响，有人来了。冯自在立即回到原处。仔细听，声音竟是从顶上传来的，然后上方露出了一丝光亮，有个天窗，有人打开。对付是怎么把自己关进来的。上面的人从天窗下吊下来一个盘子，一些食物和水。他也不知在这里关了多久，此时神志已经完全清醒，只觉得腹中饥饿难耐。既然对面只是把自己囚禁起来，也不会在食物里动手脚。冯自在吃了七八个馒头又喝了半壶水。似乎对方知道自己饿极了，提供了足够的食物。然后天窗被关闭。周围又恢复了原来的漆黑。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冯自在运功调息，不断调整自己的状态，看周围的环境。如没有意外，恐怕会被囚禁很长一段日子。过来一会，天窗又被打开，这时吊下来的是一个粪桶。冯自在苦笑一声。每日都是如此。每隔三个时辰就会有人来一次。冯自在算着日子，自清醒之后，这样的牢狱生活，已经过了五天。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冯自在第一个想到得人就是程染指。自身前途未卜，就算知道外面发生了事也没有任何办法。他索性不再去想，而是想着如何出去。经过几日的观察，那个天窗非常狭窄，自己绝对不会是从那个天窗被人吊进来的。一定有另外的出口，又过了两天，冯自在已经记不清自己的是第几次检查所困的这个密室。

　　一无所获，就在他神情沮丧的时候，他听到了风声。这经常出现的风声第一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贴着墙壁，侧耳倾听着。

　　“哈哈——”程染指身临绝境，朗声大笑起来。指着眼前的恒安高手说道：“十万大军铩羽而归，两大堂主惨死北地，你们不思报仇，现在反而要对付起自己人来，这是东方前辈一手创立的长歌门吗？”

　　佛手东来身后那汉子听到程染指提及白夜，身体呆在了原地，像是遇到无法抗拒的恐惧，深深闭上了双眼，竟转过身去不再看程染指一眼。程染指自知大世在长歌门在白夜的一些变故，没想到竟会对他们门人产生如此之大的影响。

　　程染指亮剑出鞘，一道寒光划过她的脸颊，剑指佛手东来，“动手吧！”杀意顿时覆盖了数十个高手。佛手东来凝手成抓，也不出兵刃，就这样一步步朝程染指走去。他的步子很慢，但脚每跨出去一步都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压力，他的身形在他跨出三步后忽然变得飘忽起来。

　　在程染指眼中，佛手东来的每一步非但不慢，反而是快，快到了一种极致，程染指可以清晰地看到佛手东来的招式，他的身体像豹子一般朝着程染指飞去，利爪一般的双手竟隐隐泛出金色的光芒。程染指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听自己指挥了一样，眼看着佛手步步逼近，她却抬不起剑来阻挡。佛手东来，相府第一高手展现的实力果然恐怖。让人无法阻挡。只听程染指一声娇喝，还是勉强抬起了剑迎向佛手东来。

　　其实在旁人看来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佛手东来忽然飞向程染指，那一道道的残影在程染指身边闪烁，然后是两人身形的交错，佛手东来退回到原处。他面色惨白，手上还留着血迹，但脸上却挂着微笑。“程捕头，你输了！”

　　程染指仍立于原地，看不出任何的异状来。但眼中已没有丝毫的光彩。咣当一声，她手中的剑落到了地上，断为两截，胸口一道鲜血狂喷而出，扑通倒在了地上。

　　“还以为这大世名捕有多硬，还不是在总管手下走不过一招。”一边相府的手下对佛手东来奉承道。佛手东来怒视了他一眼，却再也压不住不断上涌的血气，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在场高手均是大惊。他们没有想到，佛手东来竟然会受了重伤，真是小看这丫头了。佛手东来在手下的搀扶下离开，“其余的交给你们长歌门，相爷交代我的事已经做完了。”

　　此次行动，长歌门竟来了两位堂主，长歌门因为前不久的白夜一役元气大伤，又因皇帝的种种因素，才会选择与相府合作，静水和广泽两大堂主面面相觑，静水堂堂主萧寒问道：“莫堂主，你看那程染指的武功如何？”“佛手东来的绝技残影佛手是当真恐怖，也就只有长歌门的几位前辈和九阙里的高手能比，如果欧堂主还在的话，也有一击之力。”当莫炎提到欧堂主时十分悲切，青天堂堂主欧钰正是长歌门九堂里武功最高的高手，却陨落在了白夜。

　　萧寒接着说道：“没想到程染指竟能重伤佛手东来，虽然死在佛手之下，却也丝毫不堕了大世第一名捕的称号。”莫炎一声叹息，朝程染指倒下的地方走去。这时众高手已经纷纷退去。这些来自恒安城各个势力的高手本就不愿围攻程染指，只是分别奉了主子的命令。如果事情已经解决。院子里只剩下长歌门的三人。两位堂主和一个下属。

　　“经白夜一役，我才明白，天下之下，也有我们长歌门难敌的对手。如今大世人才凋零，我虽然不知这次行动是为何，但程捕头死的不值。”那名下属说道，他参加了白夜那一场大战，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场噩梦般的屠杀。萧寒朝他瞪了一眼，“有些话不要乱说。”“属下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