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 （桃花版东凤续文）》猿飞

23、旧时二十三

　　二十三

　　‘你不会。’
　　白凤九觉得有烟花在她脑中炸开。她脸上烫得厉害，两只狐狸耳朵也在不知觉的时候露了原型，软软地塌在头上。她该害羞得捂上脸，又或者娇羞得垂下头。但她没有。她一瞬不瞬地凝着东华帝君的那双眼，只觉得那里头的深情浓得凝成了水，然后扑通一声，滴进她的心头。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拒绝，没有逃避，而是坦坦荡荡地告诉她，他知道她的心意。
　　他知道，并且愿意让她知道这份了然。在白凤九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又如何能让她不激动。于是她的眼中晕起泪珠，在东华帝君有些错愕的表情中，狠狠地将自己撞进他的怀里。
　　白凤九的力道很大，东华帝君甚至觉得自己的胸口被撞得有些疼。他面上的错愕落下，唇角扬起。现在白凤九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几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身上。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东华帝君一手搂住白凤九的细腰，另一只手贴上她的胛骨，低声询问，“怎么了？”
　　“我好高兴。”白凤九呜咽一声，她的十指紧紧攥着东华帝君的紫色外袍，唯恐手一松，眼前的一切就会凭空消失，“东华，我真的好高兴。”
　　东华帝君的瞳色暗了些许，他紧了紧手臂，似叹似哄地吐出一句，“傻丫头。”
　　白凤九又抱了许久，等到自己的心不再跳如擂鼓，才从东华帝君的怀里出来。她有些羞赧，微垂了头不敢去看东华帝君的眼，“东华你不要笑话我，我只是太高兴了。”说完，又后知后觉地脸色一僵，在东华帝君开口前，将他的手抓过来紧紧握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身子，是真的无碍了吗？”
　　东华帝君眼底有痛色闪过。白凤九心头一跳，她上前一步，正欲将东华帝君仔细打量一遍，就被他握住手腕。白凤九打了个激灵，她迎上东华帝君的视线，张口唤了一声，“东华。”
　　“在见到你前，我确实害怕过你就此放弃。”
　　白凤九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禁锢撤去，但她没有动作，而是乖乖地站在原处，看着东华帝君有些不自然的脸。
　　“昨日你醉在桃树下，见到我却比往常肆意很多。”
　　白凤九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驳两句，却又在品出他话中怅然时抿紧了唇。
　　“九儿，我曾以为将你推远是为你好，也曾以为自己甘于做你背后的守护者。只要你过得好，我愿意替你承担所有。可是，当你真的为了别的男人闯下诸多祸事，甚至为了他在太晨宫下跪求我时，我才知道我高估了自己。”
　　白凤九心底一片酸楚，她无法为那个白凤九争辩，也无法忽视东华帝君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她又唤了声‘东华‘，然后看着他对自己露出笑。
　　“上次我是真的以为自己要应劫。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我一直很庆幸自己可以还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四海八荒。九儿，我从来都不会责怪你，但是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你。所以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信誓旦旦说我心里有你时，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将你从我的身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