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暧昧成真》竹芋头

2、是男是女

　　旺子跑到小澄家，在外面大喊：“车阿姨！小澄在街上中暑晕倒了！”
　　“什么？”从房子里跑出一个女人，她穿着朴素的衣服，头发盘在后脑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知书达礼的老师，细长的眉毛与柔和的眼神让人觉得她十分温婉。
　　她是那孩子的妈妈，车晓。五年前来到船镇，带着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定居在这了。关于她的传言太多了，但这母子俩向来深居简出。不似那街头妇女多嘴多舌，对所有人都是不温不火。
　　这会听到孩子晕倒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奔向街上。
　　她来到街上，车澄已经被旁边的小卖部老板抬到屋子里了。
　　“车妹子！孩子在这呢。”小卖部老板招呼到。
　　她抱着车澄摇了摇，“小澄？小澄？”看到车澄一动不动，眼角快要急出眼泪了。
　　“车妹子别急，就是中暑了。”老板端来一碗盐水让她喂下。
　　“谢谢嫂子。”
　　将车澄安定好后，她看到旁边她家的米袋。叹了口气，想必这孩子又听到什么传言了吧。
　　车澄好强又聪明，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大人们说的话他都明白。

　　拿着米袋她走到米店。嘴角勉强拉出笑容：“米姐儿，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大热天别气坏身子……回去，回去我一定打他！”
　　米姐儿瞅她那围裙好几块补丁，一脸穷酸样的讨好。坐在椅子上，拂了拂旗袍的褶皱：“车妹子啊是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那……姐姐你看我们家的米……”
　　“放那吧，不给你打，免得人家说我欺负寡妇！”哼，米姐儿轻巧的说着，实则想透出关于她男人一星半点消息。
　　车晓笑容僵了僵，“是，是。”
　　打探不出个什么，倒也觉得无趣。脱完壳的米倒入袋中，扔到她怀里。
　　车晓看着手中半袋米，眼眶顿时红了。抓紧米袋快速回头去了小卖部，抱起车澄就往家走。
　　离开了街在没人的小路上，车晓终于控制不住的哭了，大滴大滴的泪流出来。
　　掉到已经醒了的车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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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的吵闹结束了，临近中午街上也无人走动。米姐儿的店里唤着她孩子的名字：“楚轻舟！死哪去了吃饭！”
　　那蓝色的身影从窗户那爬进来，来到饭桌前。
　　“去，到对面买瓶啤酒，那小兔崽子今天把我气死了。哦对了，下午天不热时把衣服拿到河边洗了。”
　　米姐儿端起碗，油腻的手指点着。楚轻舟乖顺的点头。
　　“嗯，还是我们家轻舟懂事。”米姐儿满意的嗦着一个鸡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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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下午，轻舟端着一个快比自己大的盆还有衣服走向河边。
　　穿过狭长的巷子，踏着绿苔缝生的石板路。竹子支起的晾衣架上面有每家挂起的衣服和飘扬的白被单，空气里是清新的皂粉味。
　　褪去暑气的傍晚，河风吹起凉意。轻舟纤细的手臂舀了一瓢河水倒在盆里开始揉搓。这是下游处，从上游漂来几只纸帆船，轻舟觉得有趣便跪到石阶上去够。
　　但没看到身后慢慢靠近的身影。
　　“扑通！”

　　轻舟被推到河里。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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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舟在水里扑腾，看见站在上面计谋得逞的车澄。他面无表情，只是看着水里的人挣扎。

　　“救我！快救我……唔……救命。”

　　傍晚的下游是没什么人的，车澄知道每天轻舟都要来这洗衣服。他一直躲在树后，看着哼着轻快曲子，像小白鸽一样单纯灵气的小女孩。
　　观察久了都觉得这真的是那泼妇生的孩子吗？然而女孩的纯真没有打消车澄心中的记恨。这个女人仗势欺人多次羞辱他，必须要让她也付出点代价！
　　不过，他没想要她女儿的命。就是吓吓她。什么？怕她告状，哼，他自有办法。
　　他看着水中女孩因为用力的扑打，而扯开的衣领露出白嫩的皮肤。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

　　“车……澄，哥，救我……”
　　一个蚱蜢跳入水中，拦腰往上提起。轻舟被半拖半抱到石阶上，大口呼吸着空气瘫在地上。
　　车澄看着没有力气的轻舟，起身跨坐在轻舟身上。
　　听旺子上次说，摸了女孩的下半身就会怀孕。怀孕？妈妈说怀孕是很痛的，那就让你尝尝痛的滋味吧。
　　感觉到车澄眼里的不对劲，轻舟撑起身体眼里充满恐惧的问：“你，还要干嘛？”
　　话刚落，轻舟看到车澄的手放到自己的胯间。
　　车澄眉头一皱，手里感觉握着一个长长的东西。像……像极了自己□□里的。
　　“你……怎么跟我一样？”顿时脑子里满是疑惑，难道男生女生那里都有那玩意儿？
　　不对啊，上次看隔壁小女孩把尿那里是平的。
　　轻舟也很疑惑，看着车澄放在自己□□上的手。
　　“你是男的女的？”车澄问。
　　轻舟大大的眼里都是奇怪：“男生啊。”
　　车澄吓得从轻舟身上跳起来，“那你留什么头发啊！还，还穿得那么干净！”
　　“男，男孩子，必须要脏兮兮的吗？”轻舟委屈的问。

　　车澄挺起湿答答的身体，骄傲的说：“对啊！这是男子汉的象征。”
　　“噗嗤！”轻舟看着浸湿衣服下那清晰可见的肋骨，比他还瘦呢，笑出了声。
　　车澄见他不是女孩突然后怕了：“哎，我刚刚跟你闹着玩呢。你别，你别……”
　　“好了，我知道。我不告诉我妈妈。”轻舟抬头对车澄笑，额间的头发滴着水滴。
　　车澄看呆了，觉得他就像那珠水滴落尽那满眼纯净笑容里。抬手帮他擦去眼上的水，这个站在黄昏里的少年，在今后多年都无法泯灭在楚轻舟的时光里了。

　　“算你识相，起来吧。”车澄伸出手，虽然万般不情愿。
　　轻舟借助他的手站了起来：“车澄……我知道我妈妈不喜欢你们。”
　　车澄听到这样的话，挑了挑眉觉得稀奇：“所以呢？”
　　轻舟嘴里嘟囔一会眼睛瞟着平静的河面说：“但我喜欢跟你玩儿！”
　　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车澄突然觉得心脏有被什么东西击到。
　　慌忙撇过头，嘴里支支吾吾含糊着：“走开，我不跟小姑娘玩。”说完，双手插着兜不自然的离开了。

　　“我不是姑娘啊！！”哼，轻舟气鼓鼓的抱着胳膊。看着自己湿答答的衣服，又看到了旁边的泥坑，有了想法。

　　“脏兮兮才是男孩子。”然后二话不说跳到了泥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