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歌》SciKiller

27、变故生

　　出了披香楼，杨烟袅开始解释偷衣服一事。
　　“钱小田带的路？他去哪儿了？”
　　“从通向小巷的门走了，是我关的门。”杨烟袅本未多想，现在被他一提醒，发觉钱小田出现得太凑巧了，“而且他进去后到处翻找，像是在找东西。”
　　“你再去找钱小田套话，注意安全。”
　　杨烟袅点点头，快速离开。
　　白长照走回刑部的路上，不断在想着今天的事。主仆二人的身份似乎不简单，宿在人流量极大的青楼，是要掩人耳目吗？躲在紫裳房中的人是谁？一宗凶杀案，牵连着另一宗凶杀案，背后又可能与西契细作有关。朝中，又会有多少大臣卷入其中？
　　到了刑部后，他派了二十人，轮流去六壬赌坊扮作赌徒，监视进进出出的人员。接着写了一封信，快马寄往西契边境的周辽将军。此事紧急，安排妥当后，他就进宫向皇帝报告。

　　屏退众人后，殿内只剩得皇帝和白长照两人。
　　白长照将副统领之死、小巷尸体和六壬赌坊的猜测和联系一一说明，不过将披香楼紫裳和怪异主仆瞒下。
　　“阿照，你小心调查，不要打草惊蛇，将细作一网打尽。”殿内昏暗，皇帝坐在龙椅上，脸上半明半暗，缓缓说道。
　　白长照正欲退下，又听见皇帝问：“阿照，你可觉得朕一个好皇帝？”
　　景和年间，说不上国力鼎盛，天下来朝，至少是寸土未失，百姓安居乐业。西契大王布达瓦野心勃勃，多次侵犯边境。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原来势力早就渗透进京城。若是西契细作之事成真，朝里朝外早已满是蛀虫。
　　皇帝见他不答，便说：“你近日可去看过姨母？”
　　“有半月没去了。”白长照忙着破案，很久没进宫了。

　　白长照到凤栖宫时，太子正陪着皇后。钱眼儿在一旁，风行不在。
　　“舒云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灼姣是陈备的孩子，想来品性也是极好的。只是我从未见过。曹公公去宫外接他们兄妹，应该是快到了。”皇后的气色不错，正在讨论选妃事宜。看到白长照进来，让他坐下。
　　“姨母头疼可舒缓了？”白长照问。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是你们大惊小怪了。”皇后笑道，“阿照，你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白长照看他表哥，见他淡定品茶，貌似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说：“自是由姨母定夺。”
　　“唉，你们两都是问不出话的。”皇后摇摇头，说，“烜儿，你若是有喜欢的姑娘……”

　　曹公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陈小姐不见了！”
　　皇后担心地问：“怎么回事？”
　　“陈小姐用了午饭，就和婢女回了房间。可是，刚才进去，小姐不见踪影，婢女被打晕了，可能是被歹人挟持了。陈小将军已经带人出去找了。”曹公公喘着气说道。
　　“世景到京城的时间不长，怕是不熟，你们也带人去帮忙。”皇后焦急地说，“让各城门严加把守，莫让人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