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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梁晗之面圣为自己洗清污名 ...

  •   天气渐渐凉了起来

      姜知安的身子也比前几日虚弱了不少,往日便不爱出门,如今更是懒懒的不愿意动弹,这日燕支见她自姜长风大婚后便没有出过院子便来到她的南厢房陪着她说话。
      燕支刚入房门便感觉到了屋内的一股暖流,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绣影见燕支来了连忙迎了上来:“你来的正好,姑娘刚用过午膳便懒懒的不愿动弹,你且陪着她说话话。”
      燕支点点头绣影便出了房门。
      燕支见她懒懒的躺在长椅上:“我见近日天气渐凉了起来,想着你不爱动弹,便过来陪你说说话。”

      姜知安笑笑不语
      燕支刚坐了下来,绣影便进门来报:“姑娘郡王妃给你送桂花蜜露来了。”
      姜知安与燕支对视一眼连说道:“外面冷快请嫂嫂进来坐。”
      绣影连忙将梁书筠请进了房内,两人见梁书筠进了屋内远远的站在房门口,显得十分拘谨,燕支见状连忙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桂花蜜露又挽住她的手向里面走去边说道:“嫂嫂快些里面坐。”
      梁书筠见屋内暗香浮动,十分温暖再环视屋内的一应摆设布置,屋子布置的不算华贵,却十分雅致,从一应摆设便能看出来这屋子的主人,是一位不喜钱财之人,屋内所有的布置摆设物件皆与学问有关,这位郡主必定是一位风雅别致的博学之人。
      她又细细的观察了一番眼前的两位姑娘。

      燕支长公主喜爱的义女,与康宁郡主有着深厚的情谊,她长的十分好看,同是女人但她美的让人挪不开眼,梁书筠一直觉得姐姐已是世界上极美的女子,但今日见了燕支她必须承认燕支的确拥有着这世上少有的倾城之貌的,除去她上好的容貌外她的性格也极好,对所有人都十分的亲和,年纪轻轻却能将长公主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处理的十分妥帖,据说她虽并未从小养在长公主府,但自接过官家的事宜,便一直被众人夸赞,持家有道,待下既宽厚也严苛,府内的下人人没有人不敬佩她的。

      而趟在长椅上的康宁郡主与燕支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女子,她戴着面纱只能看见她的眉眼,虽没有燕支的倾城之貌,但她皮肤白皙虽只能看见她的眉眼清丽,但她的眼睛极为清澈,顾盼流转间的眼眸十分透亮,她的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质,好像与寻常家的女子都不一样,像梨花高洁,又似白雪洁净,又如月光高雅,许是她自幼体弱的原因,看上去很文弱楚楚动人。
      两人见梁书筠愣住不说话。

      燕支倒了一杯滚热的热茶递给梁书筠:“嫂嫂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梁书筠立马反应了过来接过燕支手中的茶盏:“入府多日还未来拜访过妹妹们。”她看了看看桌上的桂花蜜露:“这是秋日,我与。。。(她差点将姐姐二字脱口而出,似觉不妥,她连忙改口)沅柔在家里时晾晒的桂花制成,虽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但自己亲手制的胜在洁净。”
      姜知安瞧她说话时有些紧张,许是怕自己嫌弃:“嫂嫂真是有心了,往日我们姐妹几个闲来无事,也最爱自己做这些东西。”

      梁书筠见姜知安如此说心里便放心了不少,其实她来之前十分害怕自己的东西她们看不上。
      燕支也瞧出了梁书筠的心思:“嫂嫂可不能偏心只给知安妹妹。”
      梁书筠笑了笑:“姑娘放心,都有,都有。”
      姜知安本想留她多坐一坐,梁书筠却并未多留,两人极为热情的送走了梁书筠。
      燕支却叹了一口气,姜知安不明缘由:“你为何叹气?”
      燕支看着梁书筠远去的背影感叹道:“我是心疼新娘子”
      姜知安不解看着她
      燕支安静默一会:“近些日子我观察着,她自入府后行事便极为拘谨,对这府里稍微有脸面的婆子女婢都十分客气,想必往日在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姜知安:“想必她觉得自己是庶女,又是顶替了姐姐嫁过来,怕众人轻视她心里不安吧! ”
      随后姜知安也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女子的命运大多都不能自己做主,如今你既管着这个家,便多加照拂一番吧! ”

      燕支无奈:“旁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说到底这女人一辈子最好的倚仗,还是夫君的宠爱。”
      姜知安:“即嫁入了皇家,这夫君的宠爱便即是最珍贵的,也是最不能求的,只能看他们姻缘里的造化了。”
      燕支见她向来看问题都是看的透透的,从未像寻常的闺阁女子,满怀着美好的憧憬去幻想未来的生活,燕支有些心疼她的通透,与姜知乐比起来,她们性格是极不相同的,姜知乐是不到最后一刻也绝对不会放弃的,但她的决断却是女子间少有的,燕支也未想到,姜知乐会在爱情和姐姐之间决然的选择了维护姜知安。

      而姜知安却在爱情与现实之间,选择了顺应自然。燕支明白不是姜知安不够勇敢,而是她过于明白不愿将一切推向更糟糕的境地。
      两人沉默许久
      燕支:“他走了有些时日了,你 你可打开那个匣子看过里面的东西?”
      姜知安的心微颤一下,她转过身轻言道:“起风了,进屋吧!”便向屋内去。

      太尉府内

      梁晗之跪于书房,太尉背对着她低垂着头。
      梁晗之:“就算爹爹,不愿相帮,女儿也定会自己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太尉转过身:“如今你妹妹已经嫁入了长公主府,就算你查明一切又能如何?”
      梁晗之眼含热泪:“女儿不过是想要一个清白而已。”
      太尉:“你也知道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若。。。”
      太尉还未说完梁晗之又说道:“不管怎么样,女儿只想要一个真相。”
      太尉见她言辞激烈,情绪激动若不答应她,她自己查出些线索贸然行事反倒不妥。
      太尉将跪在地上的梁晗之扶起:“好,爹爹依你。”
      梁晗之知道爹爹向来心疼自己他一定会答应的。
      几日后梁晗之派出去打探,谣言最开始是从何处兴起的果然有了些眉目。

      梁府小厮:“小姐此事的确古怪,按常理来说对此等事最为感兴趣的一般都是些闲来无事的长舌妇人,但小人们打探了许久,发觉这谣言最开始是从几名男子口中传出的,更为奇怪的是那日小姐刚被送回府中,这帝都中人便都知道了,一切就像是蓄谋好了的。”
      梁晗之:“可查出这几名男子是何来路?”
      梁府小厮:“据调查的人回来报这几名男子都是静王府的杂役。”
      梁晗之:“北斛静王? ”
      小厮:“我们的人跟了他们好几日,不会错,又向静王府的老管事打探了几人近半月的行踪,可巧的是,小姐被绑的那几日几人均向老管事告了假,不在府中当差。”
      梁晗之:“将几人绑了,不要带回梁府,也不要在他们面前暴露身份,我要亲自确认。”
      当天梁府 小厮便选了几位身强力壮的壮士,将几人绑了堵住嘴蒙着眼,待黄昏之时梁晗之便女扮男装戴着长围帽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梁府的小厮将几人死死捆住又命人将其团团围住。
      梁晗之坐下不语,身旁的碧雯也是一副女扮男装戴着,她装作男子说话的声音:”摘下蒙住眼睛的黑纱让公子看看。”
      小厮将几人脸上蒙着的黑纱取下,梁晗之隔着围帽却一眼认了出来,果然就是绑架自己的那一伙人。

      梁晗之点点头,碧雯便十分气愤的大吼道:“用麻袋将几人的头捂住,给我打。”
      被绑住的人并不知绑自己的人是何人,上来便是一顿痛打。
      梁晗之瞧着差不多了便示意小厮们止手。
      碧雯又压低声音佯装成男子声音指着眼前的一个男子:“将他堵嘴的棉布拿掉让他回话。”
      小厮连忙照做,刚拿掉他嘴里的棉布那男子便告饶道:“公子饶命呀! 公子饶命!”
      碧雯:“你可知你犯了何事?”
      男子:“不知,还请公子明示。”
      碧雯轻笑一声:“不知还是记不起来了,给我打到他们记起来为止。”
      刚受了两拳那男子便连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公子想知道的小人必定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碧雯看了一眼梁晗之,梁晗之点头示意她便明白了意思:“那你便说说你最近半月做过的恶事。”

      那男子想必是被打怕了低着头:“近半月小人不过是去赌了几回钱,并 并 并 没有 ”
      还未说完碧雯便上前一连打了2个巴掌及其响亮的巴掌在那男子脸上,碧雯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疼,她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手威胁道:“想必不见血,嘴里是吐不出有用的东西了。”
      她看着旁边的小厮吩咐道:“将火盆请进来,让他隔着铁板跪在火盆上或许头脑会更清醒些。”
      那男子一听立马吓的够呛:“我想起来了,半月前,,半月前我们扮作葳邑山的劫匪将太尉府的小姐绑了。”

      碧雯听后大吼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那男子不肯说只求饶:“公子放过我吧!若我说了,我的家人便活不了了。”
      碧雯:“你若不说,你此刻便就活不了了。”
      梁晗之却站了起来,碧雯:“公子。”

      梁晗之看着她低语道:“去查查他们是何时被卖入静王府的,他们的家人是不是也都在静王府为奴。”说完便出了屋子。

      碧雯看着屋内的一行人吩咐道:”将几人看押好,切不能让他们跑了。”

      在梁晗之查明一切线索都只指向北斛静王后,决意亲自面圣为自己伸冤。

      朝会散后众臣皆散去

      太尉便带着梁晗之前往崇明殿侧殿求见陛下

      皇上正在用早膳见太尉有事相求便邀太尉一同用膳,太尉却久跪不起。
      皇上:“太尉何至于此,有事便回。”
      太尉:“陛下,小女梁晗之有事想要请求陛下做主。”
      皇上语气轻快:“哦!太尉千金 快宣 。”
      梁晗之被宣进殿中,她跪于殿内面见天子却并不紧张,语气沉稳平静:“臣女梁晗之见过陛下。”
      皇上:“想必太尉与令嫒都还用过早膳吧! 不如边用膳边说。”身边的宫人正欲为两人准备。
      梁晗之突然又行了一个礼:“陛下臣女有及其重要的事情,想单独告诉陛下。”
      皇上放下手中的粥看着眼前的女子,人人皆夸赞她温婉,但皇上倒觉得他具有寻常女子没有的果敢坚硬,若寻常女子遇见之前的事情,只怕早就哭死在闺房了,可她却保持理智,寻找线索还敢亲自面圣,见了天子既不害怕,就连说话也十分的直截了当,皇上觉得有趣
      皇上:“要单独说与朕。”皇上静默两秒:“那便请太尉先行回避吧! ”

      太尉退出去后

      梁晗之:“请陛下为臣女主持公道。”
      皇上:“你且说说是何事?”
      梁晗之:“是关于臣女被绑之事。”说完她见陛下不说话只继续用膳
      梁晗之又说道:“当日臣女被劫匪绑去关押了几日后,又突然被他们放回府中,随后都中关于臣女被绑一事便生出了许多流言蜚语。”梁晗之刚说道此处
      皇上突然开口:“你怪朕因此事改了你与郡王的婚约。”
      梁晗之:“臣女不敢,虽然臣女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若因臣女的流言让皇家失了体面,臣女死不足惜,只是。。。臣女希望陛下能还臣女一个清白。”

      皇上:“你既如此说,那便是此事另有隐情了。”
      梁晗之:“自回府后臣女便一直在查此事,最后终于将此事理出了眉目,绑走臣女的人根本不是葳邑山的土匪,而是静王府的家奴。”
      皇上:“静王府??”

      梁晗之:“对,是静王府,臣女已将人绑了,他们也承认了是自己所为。”
      皇上惊奇的看着她:“他们既是主犯怎么会轻易承认?”
      梁晗之神情淡然目光中透出少有的凶狠:“臣女让家仆打了他们,又命人让他们跪在滚烫的火盆上,并在火盆上放着铁片,他们受不住便都说了。”

      皇上看着眼前这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有些震惊:”“你 你一个未出阁的柔弱女子,怎么比男子行事还要刚硬。”

      梁晗之听觉得陛下语气间透露着对自己的怜悯,她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滑落了,她压制哭腔:“臣女只是想要一个清白。”

      皇上长叹了口气,深知闺阁女子的不易,看着她柔弱的外表,倒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多了几分欣赏,她的坚韧性格与她倒有几分相似。

      皇上:“你既说是北斛静王所为,朕便将他召回调查清楚,若真是静王所为朕也自不会偏袒。”

      那日后皇上便命帝都府衙御史鉴将静王府团团围住所有人不得外出,而那几名家仆也都被关进了大牢,一时间帝都城内关于梁晗之面见天子为自己洗清冤屈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帝都,往日难听的流言也无人再传了,人人皆赞扬她聪慧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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