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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再次见面她已定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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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心斋内
姜知安倚着窗看着外面的光影斑斑,风吹的树枝东摇西歪,燕支从身后遮住她的双眼。
姜知安:“如今也是这府里管事的人也,竟还像小时候那么幼稚。”
燕支笑了笑放开手也倚着窗坐下:“你说巧不巧,今日就算绣影不来找我,我也要来烦你一烦。”
姜知安:“你可知今日我找你来,是有一桩事要让你帮我了解。”
燕支拿起桌上的糕点轻咬一口:“何事需如此的神秘”
姜知安看向院外淡然道:“小侯爷要找的人是我。”说完她看了看燕支。
燕支惊得将手中的糕点掉落在地:“你。。。。。???”
姜知安:“那日我与知乐去关雎棠见过女眷们后,我便循着梨香去梨园中,我见园中春色怡人,心里十分欢喜快活,见园中无人我便褪去了面纱跳起了舞,谁知园子里突然传来阵阵笛声,我便十分惊慌连忙就用衣袖遮面离开了园子,我虽听闻小侯爷近日议亲之事闹得人尽皆知,却没有想到他的用意是在寻我,眼下除了我与绣影你是第3人知道此事的。如今也只有你能帮我了解此事了。”
燕支:“妹妹要我如何做?”
姜知安:“你替我去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已经不在帝都城中了。”
燕支:“既然妹妹将此事告诉了我,那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姜知安疑虑的看着她
燕支:“其实那日我与小侯爷单独谈话间,我还问过他一个问题。”燕支顿了顿又说道
:“那日我曾问他,如此大费周折的找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是不是有意于她。小候爷回答的十分坚定他说他对那女子一见倾心。”
姜知安:“那便更应该早日断了他的念想。”
燕支:“我瞧着小侯爷并不是好敷衍的人,就凭他此番行事便不难看出他十分固执,不惜赔上自己在帝都中的名声也要铤而走险的找妹妹,依我解铃还须系铃人。”
姜知安:“那 那我便亲自见他一面当面了结了此事。只是这其中的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办,且不可让第3人知晓。”
燕支:“我明白。”
姜知安想了想又说道:“你就告诉她,她要找的人想要见她一面,若他问你我的身份,你记住只说无可奉告。”
燕支:“你放心,既然你对他毫无此意,我便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三日后
萧靖北收到了燕支的书信,得知他要找的人要亲自见他一面欣喜不已,心里暗自赞赏夏侯越此计果然有效,待相约之日他早早便到了想约地点千里厥等待。
姜知安当日穿着极为简朴戴着长帷帽,一早便从长公主府的侧门出去,为了不被看破身份,特意让燕支另外雇了辆寻常车马前往至千里厥。
马车停在千里厥门外
姜知安:“你就在此等我吧!绣影陪着便行了,我怕人多反而惹眼,况且你如今主理着府中诸事,都城中认识你的人不少。”
燕支:“嗯嗯说的也是,绣影直接带姑娘去楼上雅间即可。”
两人下了马车便直奔楼上雅间,萧靖北见有人进来连忙起身,进来的女子一身素衣罗裙比那日初见更为简朴,戴着长帷帽的女子,虽看不清她的脸,但她清冷孤傲的气质,她的气息,萧靖北十分确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女子。
萧开心的模样显得有些傻气: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姜知安:小侯爷惊动整个帝都城的官家女眷,难道不是在寻我吗?她的声音十分冷淡
萧靖北依然热情不减: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明白,我找的人是你!
姜知安:今日我只是想来告诉小侯爷,我并非这帝都城内的名门贵女,只是寻常官眷家地位卑微的小庶女,小侯爷厚爱实在承受不起,况且家父早已为我定亲,不日便会离都,若公子是真心要议亲,小女子在此便提前恭贺小侯爷了,若小侯爷本意不在议亲,现在作罢且还来得及。
姜知安将自己想说的一股脑全说完后,便向门外欲离去
而她的话却犹如冬日冰雪,将他心中燃起团团火焰悉数浇灭,他曾想过众多种可能,却万万未曾想到她已定亲,此刻的他犹如一个僵硬的木偶,脑海里霎时间涌出成千上万的字眼让他无法思考,唯有定亲二字如雷贯耳极其醒目的在他脑中飘荡。
眼看着她欲离去,就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的匆忙擦肩,她总是这样,与自己永远保持着陌生的距离,从头至尾甚至不愿多瞧自己一眼,她掠过自己即将远去的背影,让萧靖北有些低落,但他还是鼓起所有勇气叫住了她:姑娘
姜知安停住了脚步却并未回头
萧靖北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的走到她身旁说道:我只是想将此物归还给姑娘
他小心翼翼的握着一枚玉蝶云纹簪,姜知安自然认得那簪子是她的,只是她并未发觉自己那日竟在慌乱中将此簪遗落了物件在梨园。起先姜知安觉他行事肆意张扬行事欠妥,有些恼他,如今他拿出这枚簪子心里对他的责怪倒平息了不少。
她看了眼那玉簪,绣影便连忙接过萧靖北手中的簪子。
姜知安“这簪子本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小侯爷何必如此大费周折。”此时她的语气相比方才柔和了不少。
萧靖北:当日拾得这枚玉簪后,便一直想还给姑娘。
姜知安对他行了一个礼:如此便多谢小侯爷费心了
便直直的走了出去。
自那日后萧靖北着实难过了许久,他遗憾自己与她竟然如此没有缘分,他自幼游历各处,见过的奇女子也不少,一向自诩自己是一个洒脱豁达之人,却唯有她十分难忘。萧靖北更为懊恼的是自己竟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未体会到重逢的喜悦,便永远的失去了指望。努力一场自己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不想干的人。
他想起那日在长公主府的梨园中,与她初见时的场景,花影摇曳间星星点点的散落下来的阳光泛着银白色的微光,炫目的光影也变得柔软起来。梨花深处春风带起她飘舞的衣裙,散落下来的梨花绕着她如瀑的长发旋转,零碎光影照耀在她的身上,她回眸间的浅笑,轻盈舞姿放眼看过去花海中,一抹间淡紫色如瑶台仙子误入人间,身着紫衣的女子气质清丽脱尘,随风而动的衣裙泛起层层雪白,她眉眼间舒展的淡然恬静,浅浅笑意她气质高洁,孤傲清冷,纯白色的梨花皆显得暗淡无光,令人一见倾心。
萧靖北还记得那日是他的笛声惊扰了她,若不是自己莽撞或许自己还能看清她的模样。
低沉几日后,他仍不甘心想着那日来报信之人是燕支,想要从燕支处打探到关于她的消息,哪怕让他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他就会觉得很满足了,可燕支态度坚定只说受人所托无法告知,他的心便又如被烈火生煎了一般,灼热刺痛,往后的几日里萧靖北整个人都是抑郁消沉的模样,每日浑浑噩噩的醒来,再醉生梦死的睡去,尽管这样他的心却一直都醒着,喝再多的酒他也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切。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爱而不得的痛苦,他也想过不顾一切,跟随内心感受畅意的去争取一番,可是他只要想起那日她言语间对自己的冷淡责怪。现在想想依然会觉得很难过。消沉清醒后他只觉自己与她无缘,便决意离开这帝都城。
临行前他约了燕支前往登鹤楼一叙
萧靖北:燕支姑娘,实不相瞒此次相约是有事相求
燕支见他今日与前几次相见时相比较清瘦了许多,原本俊郎的脸庞徒添了几分沧桑疲倦。
萧靖北拿出一个匣子,上面双雁齐飞的图样雕刻的精巧细致,上面的大雁经金线描绘而成十分灵动别致,匣内是一对鸿雁长绵百瑞镶金簪,匣内还镌刻着,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燕支见想他此番模样,心中惋惜姜知安对他却并无此意,反倒是姜知乐对他的一片痴情让人犯难,这三人的缘分真是,剪不断,理不顺,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萧靖北见燕支沉默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萧靖北:“燕支姑娘不必如此,近日关于缘分我生出许多感慨,她即定了亲又对我无意,那便是我与她无缘,即如此我也该早些放下,只是 …在这之前我还想为她做最后一件事。”
萧靖北将装着金簪的匣子推到燕支面前:“这匣子和金簪都是我亲手所制,曾听闻大雁对感情极为坚贞,它们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这匣内的鸿雁长绵百瑞镶金簪,便希望日后她的夫 …夫君此生只钟情于她一人,也惟愿她们夫妻二人情意绵长,相守白头。”
说出夫君两个字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是有些残忍的,至少现在他还无法坦然发自内心的去祝福他们,而自己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无可奈何,只希望她能幸福快乐。
燕支听着他此番话只觉他痴傻,瞧着他眼下的落寞无助,必定也是难过了许久,才能强撑着与自己说起这些,她想象不到眼前这个人在做这个簪子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燕支勉强的挤出一个笑来:既然已决定放弃,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
萧靖北:“成全我吧!我只是想尽尽我对她的心意。”
随后他端起茶盏浅饮一口又说道: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燕支:即是你最后的心愿,那我必会亲手交于她。
萧靖北笑笑:明日…我便离都了,日后姑娘若有事相求,凭此信物可命我为姑娘做一件事情。”
他拿出的信物是一枚小巧精致的玉佩。
燕支接过他手中的玉佩,玉佩中的图腾十分特别里面镌刻着一个冀字。
燕支摇了摇玉佩:“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
燕支:“你方才说你要离开帝都,是要去哪里?”
萧靖北:“此次回帝都也不过是回来看看祖母与长姐,如今也在此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时候离开了。”
燕支:“如此也好,只是不知道你何时再回帝都。”
萧靖北:“若无特别之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说完他向燕支行了一个告辞礼便只身向外去。
燕支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少了往日的春光明媚,觉得有些惋惜,看着他渐渐他远去的身影被淹没在热闹的长街中,却显得格外落寞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