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艾弗里》猫中恶霸

14、第 14 章

　　182、
　　金跑到阳台上，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电话接通了。
　　“我告诉你，我现在拳头握紧了，下一秒就能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他恶狠狠地说。
　　“我的天啊我以为你刚刚已经吵完了，你怎么还带连续剧的。”猫咪在那头有气无力的讲话。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他现在好多了我立马过去跟你拳击知道吗？”
　　“……讲道理也不全是我的错。”猫咪叹了口气，大概是知道不能跟这个目前没有理智的疯子吵，“好了好了，快去守着他吧你这个世界好爸爸。”
　　“哼！”他刚拿下手机来，又放回耳朵上，“不对，你之前说的包吃包住呢？最近我们买菜都自己花的钱。”
　　“……你有病吧！”猫咪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不在食堂吃还不找我报销又怪我不包食宿？”
　　“那下次买菜找你报销。”
　　“我只包艾弗里的食宿，你记得算好菜钱，不然我真的要跟你拳击。”
　　“那算了。”
　　金挂掉电话，把门打开一道缝，贼头贼脑的往里面看。
　　他听见艾弗里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了，就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拿去还没看完的书继续看。
　　他知道那个药起作用了，至少艾弗里没有以前那么暴躁，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外来的那些对他的影响正在逐渐减少，但是昨天他的表现让他又重新担心起来。
　　他虽然很难受到那些精神系的影响，但是被坚硬外壳保护在内里的核心还没有稳定的结构，一旦被冲破防御就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也许他应该问问那些医生有没有稳定精神的药。
　　183、
　　继猫咪之后，医务人员收到了金的骚扰电话。
　　他们表示目前艾弗里的精神并没有完全形成相对牢固的结构，稳定精神应该在他的精神核心自我成长之后才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
　　艾弗里还需要三个疗程，一个疗程一个周。
　　他还需要三周，小半个月才能在收到精神刺激后不会出现昨晚的那种强烈不良反应。
　　希望在这之前没有事情发生。
　　金拿过艾弗里的手机——他没有设密码，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手机，翻出那个贴吧的帖子来，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比如最近网上似乎在流传着一些传说。
　　有人，同一个人，在各大交流平台散播传言。用轻巧的语气描述一个仪式的步骤，凡是成功就能召唤出一个鬼魂，它可以帮助你做出你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表白，又比如一口气写完作业。
　　评论又说很有用很好玩的，也有说很可怕劝大家不要轻信的，什么都有。
　　金琢磨了一会，觉得做出你平时不敢做的事情这几个字别有深意。
　　他从来都没有低估过人类的底线，心怀着极大的恶意还平常跟人谈笑风生的也不是没有，如果这个鬼魂真的能帮你做平时不敢做的事情的话……
　　啊话说这个也不一定是鬼呢。
　　金把手机放下，思考了一会要不要管这个事情。
　　可能这个事情跟那个女孩有关联，但是他比较好面子，万一跟猫咪说了之后人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他岂不是很尴尬。
　　那干脆不说，反正这个不是他的业务范围，管了吃力不讨好。
　　这个十分好面子但是又有着一个敏感的心的吸血鬼在决定不说之后又犹豫了一会，权衡了一下自己说与不说的利弊，最终还是决定去探探口风。
　　就借着艾弗里的名义问好了，不是他想问，都是艾弗里搞的。
　　184、
　　但是可惜猫咪的口风很紧，他没有问出来什么。
　　185、
　　还好不是他自己说自己想知道，不然这样好尴尬。
　　186、
　　猫咪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面前数以百计的屏幕。
　　上面疯狂滚动着数字，房间里的人死死盯着屏幕，连眼睛都不敢眨。
　　她应该早点回来的，天狗在对她的通话中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自己忙的焦头烂额，还差点让影响范围扩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那个时候天狗还以为自己能处理，知道事实给了他一巴掌。
　　“把事情交给我吧，这是我的领域。”猫咪刚回来了解了整个事情之后立马对天狗说，“这是我的工作，我来处理，我也能处理。”
　　她也去跟局长说了这件事情，除了艾弗里的事情之外还表明自己需要一点额外的帮助，比如必要的时候调遣一些必要的人手。
　　当然局长不可能不同意她的要求。
　　整个事情的大致经过她基本已经了解，就是那种你会在恐怖片里或者什么其他书本上看到的片段，有人在网上发了什么诡异的片段——事实上每时每刻都会有人在网上发点神神叨叨的东西，只有灵验且影响范围越来越大的事件才被有机会记录下来，成为不可考证的人们口中的据说，听说。
　　监管科除了收容那些不可控的东西之外，比如黑鹭，还负责探查各种异常现象。几天前猫咪还呆在金的城堡，天狗做她的代理人，而监管科的员工刚好发现网上出现了多种不明能量探测反应，同一时间，细微大量，且经过排查后内容几乎完全一致。
　　这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现在那个家伙没有下一步动作，目前已经判断他通过散布的仪式传播自己，影响人们的心智，入侵人们的思想，甚至夺取他们的生命——那个女孩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那位女孩子是个很坚强的人，这一点不得不承认，她的人生经历或者家庭教育有或者其他的什么观念灌输给了她强大的精神，也得以让她撑到救援赶来。
　　嘛，虽然下场不怎么好就是了。
　　187、
　　金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了，但是他不想睡。
　　就像是那种野兽的直觉吧，总感觉放松警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已经看见这座城市暗地里的波涛汹涌，恶意在网络上肆意地生长着，而走在路上的人类不为所知。
　　猫咪不告诉他事情大抵是怕泄露什么重要情报，以及干活的时候有人打扰真的会很烦。但是没关系，他有他的办法。
　　而且他也比较在意导致那位女孩变成现在那个样子的凶手，精神系，正在这座城市里蠢蠢欲动的不稳定因素。艾弗里正好对这种不稳定因素表现出了他脆弱的抵抗力，他无法容忍自己对这个不稳定因素不为所知。
　　他花了点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如他所想，网络上流传的传言被人施加了力量，当年轻气盛的小青年们在无聊或者聚会玩得正嗨或者特意举行的那种在他看来更加无聊的试胆大会或者其他的什么时候开始进行这个仪式的时候，这份力量就从文字转移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几乎没什么影响，谁也感觉不到。但是当这份力量的主人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那就方便得多了。
　　他可以对这些小家伙们进行远程筛选，挑出适合的，偷偷把那份小小的力量发扬壮大，最后培育出另一个自己，将宿主干掉。
　　最后那培育出来的冒牌货再被本体吃掉，他的力量就会变大。
　　这个的原理并不难猜，强大的老家伙们轻而易举地就能知道自己流落在外的力量分发给了谁，精神系对于这个的掌控更胜一筹。
　　就是不知道后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幕后主使者似乎是在不断改进这项技术，让它像单链病毒一样飞快地变异，要知道这个传言本来仅仅只能用来恶搞，造不成实际伤害。
　　但是现在已经能够伤害人类了。
　　他问了发源地，给他情报的人也并不清楚这个事情，但是金给钱多，情报贩子表示自己会尽快找出来，不让金主多等。
　　所以有的时候还是钱更实在一些。
　　金这么想着，实在是困得不行，又不想回自己房间睡——外面可是有阳光的，于是慢吞吞的甩掉拖鞋，把艾弗里的被子抢过来一把，蒙上头睡了。
　　188、
　　我是被冻醒的。
　　日哦，谁在我旁边放冰块。
　　我往旁边挪了挪，发现被子扯不动，后背关进风来冷飕飕的，但是我又不想碰，伸出脚过去踹，试图把那玩意儿蹬下去。
　　那东西动了动，往我这边凑。
　　金的声音闷闷的传上来。
　　“干嘛。”
　　我皱着脸踹他，连眼睛都没睁开。
　　“下去，嗯……你下去。”
　　金从背后一把抱住我，手伸到我的肚皮上。
　　我疯狂的扭动。
　　但是我还是没睁开眼睛。
　　开玩笑，我绝对不要起来，起来就输了!
　　“睡觉。”
　　金说完这两个字，没声了。
　　好吧我输了。
　　我慢慢的把自己从被窝里拽出来，倚在床头上半眯着眼睛，差点又睡过去。
　　如果金没有把脚也伸过来的话。
　　日，我说他冰块还是抬举他了。
　　我发力一下子把他蹬开，把这位将自己整个都缩在被子里的家伙蒙头揍了一顿。
　　然后整个人都压在他上面，张着嘴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半个小时之后，因为张着嘴所以被子上有一大块水渍，我的脖子还有点僵硬，睡姿不正确的下场。
　　金真的是大师，一动不动的继续睡觉。
　　我服他。
　　189、
　　我起床准备晚饭，发现没血袋了。
　　我不想动弹，让金饿死吧。
　　190、
　　唉，他发现了肯定又要发脾气，我还是给他订上吧。
　　我又走回房间，把他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金对与我的行为表示不满，哼哼唧唧的想把头继续埋回去。
　　我压在他身上，不让他这么干。
　　他终于肯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面看着我，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耐烦的气息。
　　“你要啥样子的血包。”
　　他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就又拽被子想继续睡。
　　“什么？”我没听清，介于四肢都在用力压他，就拿脑袋去顶他的下巴，“啥？”
　　“O型，十八岁以下……”他把头逃离出我的攻击范围，“女的。”
　　然后他一下子就把被子拽了过去，有那么几秒我是悬空的，实在是刺激。
　　“行，你大爷。”
　　我看着马上又开始呼呼大睡的他翻了个白眼，拖着拖鞋走出去供货公司打了个电话，吩咐好他们进来要轻手轻脚不要摁门铃上楼脚步要轻，挂掉电话之后发现自己穿了一只金的拖鞋，一只我自己的。
　　我又跑回去换上自己的拖鞋，然后把那只误穿的倒霉拖鞋放在了阳台。
　　光着脚吧你，吵我起床不得好死。
　　191、
　　来送货的人向我很热情地推销他们的VIP贵宾卡。
　　我冷漠地拒绝了。
　　感觉还怪不好意思的。
　　192、
　　快到晚饭时间金还是没有起来，我在思考叫外卖跟自己做饭的可能性。
　　或许可以把金叫起来给我做饭，直到我在手机上翻到了一个看起来蛮不错的做饭视频。
　　嗯，将蔬菜和虾放在饺子皮上，再撒上芝士，放进烤箱里用一百八十度烤上十五分钟。
　　甚至还很贴心的告诉了我如何用叉子完整的剥下活虾的虾壳。
　　这太棒了，我乐于尝试新的事物，一时兴起做的事情对我而言是快乐的事情，我决定出去买虾回来搞。
　　193、
　　我背着背包出了门，毛线帽口罩一应俱全，楼下的小猫咪看见我冲着我喵喵叫，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生肉从口袋里拿出来，拨开方便袋，看着它吃完。
　　“乖孩子。”我挠挠它的下巴，在它的叫声中起身，往超市走去。
　　我看见透明泡泡在路灯下折射出彩色，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我知道它不仅在人类世界巡逻，还会在连接结界的节点处进入结界晃荡晃荡，再出来看看，再跑进去看看。
　　它只负责我家周围这小小的一块，每天晚上的晚班。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超市，买了虾，冲回家。
　　狂乱的冷风也不能阻止我的步伐，就是帽子总是感觉会被吹下来有点烦。
　　我在路上仿佛穿过了什么，这使得我停下脚步四处观察。
　　我刚刚似乎穿过了透明泡泡。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正常的，毕竟每次见到它的时候它都在避免碰到别人，如果把它算成有实体的生物，那么刚刚我就是进入了它的身体然后又出来，这太奇怪了。
　　这一位透明泡泡为什么没有避开呢？
　　我轻微的移动着身体的角度，试图通过路灯看清楚它的身影。
　　很快我就听见了什么声音，在我的大脑里响起，每个音节都是泡泡破碎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救命。
　　194、
　　透明泡泡很少与其他种族交流，无论是喜欢，愤怒，还是悲伤。
　　它们只会对自己的同族说话，彼此之间通过碰触感受对方的情绪。
　　如果它们愿意开口说话，那么在一定程度上表示着有危急的情况发生。
　　195、
　　我把那位泡泡带回了家，它还不算很虚弱，还能把自己塞进我的背包里。
　　只是等我回家的时候它好久都没出来，我都怀疑我把它丢在路上了。
　　差点心脏骤停。
　　我保持着大脑空白蹲在地上看着背包，直到泡泡显现出了白色，然后慢吞吞的像泡沫一样从背包里溢出来，在地上变成篮球大小的一团。
　　看起来还蛮有弹性。
　　我看着它缓慢的上升到天花板又被天花板弹下来，如此想道。
　　金单脚站立打开门，问我。
　　“你看见我另一只拖鞋了吗？”
　　然后他看见天花板上那个富有弹性的白色团子，脸色巨变。
　　“你又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他冲我咆哮。
　　“呃……一个泡泡？”我看着他的站姿，心里爽好多。
　　“我待会再找你算账。”金拿手指点了点我，扶着墙一蹦一跳的出来，“我拖鞋呢？”
　　他在屋子里蹦来蹦去，最后冒着冷风去了阳台，终于不用跟兔子一样跳来跳去了。
　　“你为什么把透明泡泡带回来！？”他一进客厅就开始大声喊。
　　但是我在厨房弄东西，我的饺子皮烤虾。
　　“我听见它说救命。”我一边切蔬菜一边回答。
　　金沉默了一会，然后深呼吸，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196、
　　“好吧，”金说，“都是一个机构的人，”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两杯茶，一杯象征性的递给透明泡泡，“所以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吗？”
　　泡泡飘下来，落在桌子上。
　　我的朋友在附近的区域巡逻，但是我很久没见过它了。泡泡说。
　　我今晚偷偷去它巡逻的结界里面观察情况，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
　　按照规定我有权向你们提出请求，这会是你们的任务，你们会完成它。
　　“如果情况真的糟糕到需要你这么做的话。”金喝了一口茶，“那里面有什么？”
　　我不知道，里面一片昏暗，我刚进去就受到了重创。
　　我很担心我的朋友。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你会向系统登记吗？”
　　会。
　　“好。”
　　197、
　　金一个人在客厅自言自语了一会就进来把我往外面拽。
　　我还没吃晚饭！！
　　198、
　　我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肚子也好饿。
　　金真的是惨无人道。
　　“我们出来干嘛？”我哆哆嗦嗦地问，借着金给我挡风。
　　“新任务，透明泡泡给我们的。”
　　“啊？”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规章制度啊？”金把我拽到他面前，“遇到其他人不能处理的紧急状况的时候他们能给调查员发任务，你在哪儿遇到那泡泡的，带路！”
　　我把自己缩的更紧了。
　　“就是这里。”我站定，回头看着金，“然后呢？”
　　“哪儿？”
　　“这儿啊。”
　　“别跟个弹簧一样上下晃，把手拿出来给我指明白了。”金不耐烦地说。
　　“我站的地方就是！”
　　199、
　　金不说话了，他上来把我挤开，嘴里念念有词。
　　大冬天的晚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还更加冷。
　　风还好大，我被拉着紧急出门，根本没来得及穿戴整齐。
　　我要冻死了。
　　“好了。”金转过身来，我刚刚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洞，边缘色彩流转，将它跟周围区分出来。
　　“干嘛？”
　　金没说话，他心里还记着刚刚我让他尴尬的仇，直接走到我后面，把我顶的一个踉跄，摔了进去。
　　200、
　　我重重的摔在水泥地面上。
　　我爬起来，观察四周。
　　没有冷风，没有行人。
　　有光，但是没有太阳，乌云遍布。
　　地面上有着裂痕，纵横交错。
　　绿化带几乎枯黄，树木焉巴巴的。
　　地上有着破碎的玻璃，来自于商店的橱窗。
　　这里已经破败，我连呼吸都觉得惊扰这里的灰尘。
　　更重要的一点，金不在这里。
　　我感觉到无措，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往哪儿走，做什么，这里有什么。
　　我一无所知。
　　但是手机还有信号，我尝试着给金发消息，正在加载的小圈圈转了好久，始终没有发出去。我烦躁的把它丢回口袋，看了看身后，最终还是向前走了。
　　我的脚步声在周围回荡。
　　我甚至没有看到虫子，这里又不是完全的死地，因为植物还在生长，虽然缺少生机。
　　201、
　　我路过一个小区，看见老旧的居民楼上有着裂痕，楼与楼之间种植的树木树冠巨大，树杈里分布着什么东西。
　　我想去看看。
　　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发现消息终于发了出去，而我也收到了金的消息。
　　“宝贝儿救我啊啊啊啊啊啊Σ(っ°Д °;)っ”
　　哦天啊他居然还用颜文字。
　　我还没打完问他在哪里的话，一张图片就发了过来。
　　正在加载，进度1%。
　　我：“……”
　　然后它一路顺畅的冲到九十九，卡住了。
　　快点啊急死人了！！！1
　　终于加载出来了，我心力交瘁。
　　那是个……看起来，就很热的地方。
　　熔浆，空气因为热量而被扭曲。
　　想必浑身冷冰冰的吸血鬼现在要化掉了。
　　我走向居民楼，想着爬到最顶端看看附近有没有一样的东西，或者找一个更高的点，眺望一下。
　　金说过遇到奇怪的东西不要第一时间跑上前去看，但是我忍不住好奇，就站在楼梯口远远的盯着那些在树杈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差不多了就噔噔噔的往楼上跑。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些应该是卵，还在有规律的跳动着。
　　树木几乎在枯死的边缘，我想那应该是寄生虫一样的东西。
　　裂痕甚至分割了楼梯，我有点儿担心这栋楼会不会在下一秒变成两半倒下去。
　　好在在我到达楼顶的时候它并没有倒下，就是过程有点儿艰难，比如脚下的水泥块突然碎裂，在攀爬途中梯子松动等。
　　至少那个梯子是在我爬上去之后掉下来的，万幸。
　　202、
　　这上面的空气不太好。
　　用沉重来形容空气似乎是有些不恰当的，但是我越往上走，我越是感到疲倦。
　　每一个动作都要花费比上一个更大的力气。
　　我看着远处，发现只有一个地方不一样。
　　黑红的配色和熔浆般的脉络，感觉跟金给我拍的照片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起来都很热。
　　不管是不是，总归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