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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七回(1)【修改】 ...
茶杯,怎么也没摸到,睁开眼睛时,茶杯却在自己面前。
邵旒抬头看,却是皇后。他笑了一下,道:“皇后怎么来了?”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皇后忧心,道:“陛下,天色这么深了,怎么还不歇息?”
“有些奏折没有看完。”
皇后见他蜡黄中还泛着青的脸色,便大着胆子伸手拿起几本来看,大概的看了一下,道:“陛下何必事必躬亲呢?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便交给底下大臣们来做就好了,陛下应该多休息。您的龙体可关系着天下苍生,不能有所闪失!”
邵旒看看皇后,笑了一下,随后低下头,灯光照不到他的脸,道:“天下苍生……与朕何干?”
皇后一窒。
“只为了建造一栋桃花楼,大臣们便纷纷上书,说不可贪图奢侈应节俭。朕知道他们都是在拐着弯儿说,朕不能太宠席淮之,也知道他们私底下是怎么说席淮之祸国妖孽的。若是不勤勉些,便要保不住他了。”
邵旒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小时候玩过的蒲公英一样,一吹就在空中飘过。
皇后捏紧了手中的奏折,稍稍弯起嘴,道:“陛下对席公子,真是用心良苦。”
邵旒抬起头,看到皇后微微的笑,心被撞了一下,有些疼。
皇后放下奏折,道:“陛下不要看的太晚了,早些休息,臣妾告退了。”
邵旒张开嘴,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嗯,皇后也早些休息。”
皇后细心的将门关好,走了两步,又回身望向通明的御书房。自古的贤君明帝,都是为了什么通宵达旦?仅仅是为了天下太平,永享富贵,流芳千古吗?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房间,夜夜苦熬,青灯相傍,心中的苦闷可曾诉与谁人听?
月华明照,皇后独自漫步回凤坤宫,头上单支的凤钗闪着光耀。
年轻的帝王似乎又病了,朝堂上咳嗽不停。殿下的群臣相觑,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天下刚刚平稳,各各藩王一直紧盯着皇帝的举动,皇帝还无子嗣,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帝一旦仙去,这朝堂……
“咳咳……各国的使臣、何时到?”邵旒问道。
礼官道:“回陛下,大约还有一个月。”
“嗯,别馆可整理妥当?”
“已经整理妥当,只等使臣来到便可入住。”
邵旒感觉嘴里丝丝腥甜的问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一压,道:“嗯。记着,可千万不能失了礼数。”
“是。”
邵旒点点头,道:“那今日便退朝吧。”
撑起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身旁的御前公公连忙扶住。殿下的大臣却只当没有看见。
江自流忧心忡忡。这个邵旒,就是个笨蛋!
席淮之早上起来,坐在床上,眼睛无意的就看见翻开的书,眼光便停在上边,无法转移。
“主子,主子?”
席淮之回过身,小安子已经带来早膳了。他起身穿了衣服,走到桌前,看了一眼,便将书合上。
好似已经忘记了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坚持的理由,渐渐的变成了无理由的抵抗,毫无意义的挣扎……当初他为了什么进宫,而如今又为了什么要离宫?
清浅,我可以当做,你心里有我,可是我们……
清浅……
幽幽长叹,漫漫岁时,何处归途,何处路……
邵旒来到宜宁宫的时候,席淮之一手正支着头,一手拿着书,脸正对着窗,窗外是浓密的绿树,再过几日便要开花了。丝滑的长发一些垂在空中,一些摊在了桌子上,也有几缕轻轻的飞扬着,他眼睛微眯,也不知他是在看书还是在发愣。邵旒轻悄悄的走到桌前,不想打扰到他,却仍是不小心碰到了椅子,轻轻的响了一声。
席淮之抬眼看他,眼睛就这么对上了。邵旒以为他会视而不见,却没料想到席淮之会直直的看着自己毫不回避。
妩媚的眼睛仿佛有涓涓流水一般。邵旒也看着他,一动不动。
时间变得漫长。邵旒看到空中漂浮的尘埃,在阳光下变成了星星点点的雪花,轻悠的飘在眼前。
突然,席淮之的嘴角翘了起来,只是小小的翘了一下,邵旒没有放过,有些愣。
“树上的花要开了。”席淮之又看向窗外,话语轻的就像是那几缕飞扬的长发。
原本快要窒息,因他这一句话,就缓缓的呼出气了,也看向窗外的那棵树,淡淡的说道:“是啊,快了。”
邵旒一旁磨墨,看着席淮之练字,道:“从前就想问,你写的字与先皇有几分相似。”
席淮之看看他,道:“先皇曾指导过,可惜一直未能得其精髓,不过皮毛而已。”
“你也能得些皮毛,我连皮毛也未曾得过。”
“为何?”席淮之放下笔,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邵旒也坐下,支着下巴,道:“我自出生,先皇就不曾管过,是太傅将我教育大的。可是,太傅的字也不如先皇。”
这倒是让人惊讶。
看邵旒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席淮之娓娓道来:“我自小身体不好,便一直在屋子里,哪里也没有去过——”
邵旒愣了一下,随后正色的看向席淮之,他是在向自己说小时候的事……邵旒心中欣喜。
“这样,浅城的人几乎忘记了席府有位席大公子的存在。我与妹妹是龙凤胎,她的身体却是好极了,每每在外边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都会跑回府与我分享。我知她是好意,可是,我只能听着,去想象。”
席淮之苦笑一下,接着说道:“后来,家父去外地谈生意,回城的时候救了一个人,便是你的王叔,临亲王。他是饿晕在路边的。家父将师父带回府中,他说他能治好我的身体,可他不能留在浅城中,想要治病,便跟他走。家父家母本是不同意的,我却哭闹要跟去。后来父母亲敌不过我,便随了师父隐居山林。再后来,经过师父的精心调理,身体便好了。师父逝去之后,我才回到浅城。”
邵旒感动之余突然紧张了起来,小心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是想离开……”
席淮之听的出他语气中的害怕,心疼了一下,朝他淡淡的笑而不语。
上次那个带来许多武士的外族,这次换了使臣,站在殿下,强壮的身体,虎虎生威,本朝无人可比。这人却不是什么臣子,而是外族的王子,名唤壤驷伽明。听说此人武功了得,深得当地百姓的爱戴。
邵旒微微的眯着眼睛,头轻轻的动了一下,旒冕上的珠子晃动,流光溢彩。
夜晚赐宴时,这位王子似乎对歌舞毫无兴趣,难耐的坐在宴席中,眼光却总是飘向邵旒。
邵旒捏着酒杯,不动声色。心知他定是有话要说。
最终,壤驷伽明着实按捺不住,倏地起身,走到殿中,道:“陛下,听说贵朝人才济济,今日臣下便有一请求。”
邵旒嘴边含着浅笑,道:“王子何必拘谨,有话便说。”
“去年,贵朝的一位武士打败了我朝的一等武士,此次,臣特来讨教。”
大殿突然安静,宴席中的朝臣立马出了一身的冷汗。有哪个人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这个谁可是连陛下都舍不得伤了一丝一毫的人啊。
邵旒的脸冷下来,坐在身旁的皇后也惊了一下,想抓着他的手,让他冷静下来。可邵旒却躲开了。
他的嘴角含着冷笑,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阴鸷的让殿下的外族王子亦有些颤栗。见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他身上的帝王之气压得他抬不起头来,冰冷席卷全身。
壤驷伽明心中惊疑,身体这么单薄的年轻帝王,怎么有如此的气势?
邵旒来到他身前,扬声道:“王子所说的那位武士可是朕的师父,授予朕功夫。不如,王子先与朕过几招,若是能赢得了朕,朕再将师父叫来也不迟。”
“臣下岂敢与陛下交手。”
邵旒冷哼一声,“朕的师父王子便敢了?”
上边皇后看的心急如焚,外人不知道皇帝的身体,她岂能不知。要宠着席公子,也要有命宠,这会儿连命都不想要了。
皇后悄悄的遣走了一个小太监,叫席淮之去了。
顷刻,席淮之便到了。皇后看见了,稍稍安心。
正要交手的两人皆是一愣。壤驷伽明见到来者是一位英气挺拔,风采照人的男子,不卑不亢的站在他与皇帝身前,然后对眉头紧锁的皇帝施礼,道:“在下席淮之,见过陛下,见过王子。”
壤驷伽明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墨发青冠,玉面明珠,又身穿黑衣,与他那头黑如绸一般的长发相得益彰。
“席淮之?何许人?”壤驷伽明道,眼中更多的却是探索。
“席某不才,幸得陛下赏识,授其些许功夫。不敢称为师父。”席淮之谦谨的说道。
壤驷伽明虽不大相信,眼前这个除了长得可以,却清瘦的男子会是去年打败他国一等武士之人。但,皇帝面前,相信他也不敢撒谎。
“闻王子想与席某比较一番,便前来,唐突之处,还望王子海涵。”
席淮之自降身份话语,让邵旒的脸色更加冰冷,赌气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席淮之暗里瞪了他一眼,这才憋着气不得不回到座上。
邵旒喝着闷酒,对殿下的比试熟视无睹。皇后在一旁见他一杯一杯的灌酒,心中很是想骂骂他,又着实无奈,便不理会。
席淮之的功夫自是不必说,却说那壤驷伽明,看他的样子应是笨拙些,不想他竟身手敏捷。众人只见两人纠缠,不可开交。几个回合之后,席淮之点到为止,便是个平手。
壤驷伽明深深的看了席淮之,确实是个高手,心中甚是佩服。
席淮之向他施了礼。
这结果让在席的众人松了口气。幸好啊,席淮之言行得体,而且也未受伤,皇帝也不会生气了,幸好啊幸好……
那边邵旒却突然起身,身形摇晃了些,许是喝的多了。狠狠的瞪着席淮之,转身便离开,像个任性的孩子。
皇后和江自流见了,不免惊讶,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一向将国事看的最重,几时为了私人的事发过脾气?
席淮之轻皱了眉。
回到宜宁宫,房中的灯亮着,只当是小安子还在,也没挂心,推了门进去,然后人就抱住了。
邵旒的下巴搁在肩膀上,尖尖的有些硌人,还有些淡淡的酒气。席淮之站得挺直,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推开他。看灯烟袅袅,飞蛾扑火。
“我想保护你。”邵旒闷声说道,还有些许的颤音,像是受了委屈。
席淮之垂下眼帘,看到他的长发,突然很想伸手摸摸。
皇后说要他好好教训一下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而且还是在使臣面前,传了出去,不说朝廷,只说他这个皇帝,颜面何存!
他认为皇后说的有理也是想要说的,可现在,无论如何都板不起脸来,连声音也柔和了,“你是皇帝,任何时候都应以国事为重,不能因一己私事而让我朝难堪。”
邵旒抬起头,看着他,也是头一次离的这么近,可以看到他眸子中的自己。
“那我问你,今日之事若是换成你是皇帝,詹清浅站在你的位置上,你也能说的这么轻松吗?”邵旒质问道。
席淮之直视他,道:“清浅也会如我一般,我相信他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邵旒一窒,心中不服气,可又不知不服气什么?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气他与詹清浅心意相通?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或许是真的气的脑子乱了,他咬了咬牙,伸手压下席淮之的头,便吻上。
邵旒闭着眼睛,不想看他,无论是鄙夷的眼神还是惊讶的,他统统不想看到。趁着他还是呆愣的时候,舌蹿到他的口中,肆意的翻搅。
席淮之确实是吓了一跳,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邵旒用心的吻,用力的吻,近乎要将自己的全部融在席淮之嘴中,刻意的忽略席淮之的不为所动。
他……不为所动……
然后,他觉得自己的心要静止了,窒息似的疼,千只万只的手捏啊揉的。于是鼻子一酸,眼泪便顺着眼角溢了出来。泪流不止。
便是这样邵旒依然不放手。死死的抱着席淮之。
席淮之心下叹气。将自己皇帝与男人的身份统统抛开了,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忍受一切,却只是因为爱他……这又何必呢?
一瞬间,想到了清浅,他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呢?当自己也曾像邵旒一样的时候,清浅是不是也是如此的心情呢?
本想要推开他,劝他不要再陷下去,却看到了他的眼泪,心就被撞到了。眼中的疼惜,他自己不知道,邵旒也没有见到,错过了这一瞬间。
邵旒坚持不下去,若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这么吻下去也没意思,不过是惹人笑话而已。
邵旒松开了手,拉开两人的距离,微低着头,不想见席淮之的脸,死死的咬着唇,不想被他听见自己的哭声,抬手擦脸上的泪,却听见席淮之轻轻的叹息,眼泪没有忍住,涌了出来。
身上穿着的是明黄的龙袍,上边绣的龙圆目怒瞪,威严的,神圣不可侵犯。而穿着龙袍的人,却在他的面前,哭也不敢出声。讨好的,卑贱的,都为了不想让他生气?
席淮之握住邵旒的手,轻柔的拨开,勾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见满脸的泪,席淮之窒了一下,随即深深地吸口气,抬手为他擦脸。
愣住的人换成了邵旒,看他目若星光,妩媚的眼睛更满是柔情,并没有鄙夷。轻轻敛着剑眉,淡淡的微笑着,近乎怜惜般的擦拭着他的脸。
“你……”
席淮之轻叹着,像一缕烟,“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感到自己被抱住了,席淮之的眼睛越来越近,璀璨的无法直视,便闭上了眼睛。
唇,被吻住了……
这样做,也没有理由……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
今日还是有赐宴,皇后与江自流好不容易逮到了他,要好好的训训。昨晚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整夜都找不到人……虽然他们也都是心知肚明。
在御书房,皇后与江自流从进到房里边一直说着,邵旒头低着,手里握着一本奏折。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见他说话。
这对是兄妹唠叨了好一阵子,却不见被训的反驳两句,着实无趣。
皇后也正奇怪呢,就听两声傻笑声音。
轻微的笑声还是吓了是兄妹一跳,两人低头看,却是邵旒根本没在看奏折,更没听训话,自个儿傻笑呢。
江自流气急,猛的拍了桌子,大声道:“陛下!”
巨大的沉稳的吼声惊醒了邵旒,连忙抬头,道:“什么事?”还是一脸傻愣愣的模样。
瞧他睁着大眼睛,惊吓之余,脸上竟有几分憨傻,是从未见过的可爱。江自流与皇后也愣住了。这样的邵旒还真是从未见过的。
江自流与皇后也忘了要说什么,三个人互望了一会儿,就都笑了出来。
邵旒对御前公公道:“你去宜宁宫,告诉席主子,一会儿游御花园,让他也一同来。”
江自流与皇后相觑不语,但看邵旒满面春风的笑。
游园之时,邵旒与使臣走在最前头,席淮之却在队伍的最后,悠闲的自顾自的看着。邵旒本想着要席淮之在他身后的,却不想他一来便站在了最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游园时,想要
这几天在忙别的事,就把文放下了,插着空当写的,写的很慢很慢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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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七回(1)【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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