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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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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 ,为什么?”皇蒲蔺一脸不解的看着前方的男子。男子一袭黑衣,背手而立,面对他的质问不予理睬,“门主!”黄蒲蔺追问道,“当年您承诺属下保她永世平安,为何现今要娶她性命。”半晌,男子转过身来,缓缓开口道,“皇蒲啊,我应你保她永世平安,她才可活到今日,可是现在她留不得了,你已经听说了吧,那个人就要苏醒了。”皇蒲蔺微微一怔,“是,属下知道,聂小姐一生都在等那人,现今那人就要醒了,不正遂了聂小姐的愿吗?又为什么要这般。”
“他们是不能相见的,绝对不能。”黑衣男子冷冷的说道,“若是相见,那便是天塌地陷!”皇浦蔺一惊,再想发问时,身前已不见一人了。
见刘烟回到洞中,项思远忙迎上前去,“怎么样了,他们离开了吗?”“离开到时离开了,不过他们不会放过这里,我们得离开。”刘烟答道,“你要随我们一同走吗?”项思远不解的,“我们都离开了,她呢?”伸手一指冰棺中的人,刘烟神色一暗,“无需理她,她……会没事的。”
项思远看刘烟神色不定,心中明了,“你其实也不肯定的吧,你不确定她是否无事亦或者……”项思远停了下来,不再说什么。燕子翎从洞外慢慢走近,开口道,“你猜测没错,她知道聂忧活不了,可这并不是因为我们弃之不管,而是……”燕子翎看向聂忧,沉睡中的女子显得安详异常,“她累了,她想走了。”
“离开吧。”刘烟猛然开口道,“他们很快会回到这里,这次来的就不是什么皇浦蔺了,地狱门主会亲自到。”燕子翎扯起还在震惊中的项思远,头不回的向外走去,走出洞外的那一瞬间,项思远忽的觉到有什么不对,刘烟,当他回头看向洞中时,轰然一声,大石从洞顶落下,他直觉向洞中冲去,却被燕子翎一手拽住,项思远眼睁睁的看着石门在面前落下,一把推开燕子翎,大吼道,“你知道的,你们,你们合起骗我。”燕子翎拍拍身上的尘土,悠然道,“你在嫉妒,你嫉妒刘烟可以陪在她身边,而你不能,可是,项思远,你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项思远双拳紧握,死死瞪着他,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他知道,聂忧从未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聂忧一直都只当他是地狱门的走狗,不屑交谈,可他控制不住,从在那棵树下第一次见到她,他,项思远便无可抗拒的爱上她了,他放不下,仿佛是命中注定的劫数,跨不过,退不后,只能被死死的困在原地,生不能,死不能。
“走吧”燕子翎拍拍他的肩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项思远,为什么地狱门主要杀聂忧,你不会一点都不好奇吧。”项思远不定声色的看了他一眼道,“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燕子翎微微一笑,“去寻林几秋,他是现在唯一知晓当日之事的人了。”一个转身,项思远便在百米之外,燕子翎摇摇头道,“年纪轻果然沉不住气,林几秋够你受得了,而我……”遥望着远处的羽灵山,静思不语。而在不远处,地狱门主黑衣男子亦是注视着远处的羽灵山,暗自思索。云雾环绕的羽灵山安静的伫立着,仿若世间的一切皆与之隔绝,勿视,勿听,勿闻。世皆浮动,我不语……
就在项思远前往寻找林几秋的几日内,江湖已几经变故,风头正上的地狱门轰然崩解,门主不知去向,江湖传言地狱门左护法皇浦蔺夺权杀主,诸多版本一一现世,却无一人知晓实情,而后皇浦蔺解散地狱门消声于江湖之上,再无踪影。再是江湖忽现一白衣少年,年约十七八,一身武功惊世骇俗,多有不服之人上前挑衅,却多无生还,存活下的非疯既傻。人们只知少年似乎眼不能视,行迹诡秘,在江湖引起轩然大波后,也销声匿迹。据知情人士称最后见到少年时是在羽灵山下,有好事者上前询问,少年只是笑笑道,“我只想寻得一个结果。”询问者不解,少年挑挑眉转向另一黑衣男子,“你,想必是知道的吧,轩辕。”
好事者看到那黑衣男子,心头一惊,黑衣,地狱门主。据那人后来回忆那真是个可怕地人,不,那种气息根本不想人类。而说起那名少年,好事者更是避之不及,那少年虽看去笑嘻嘻的,实则也许比那黑衣人更恐怖。每言到此,那人总是一副傲气模样,天下见到这两人中一人便必死无疑,而他同时见到这两人却依旧活到现今。但他不知的是,当日的少年与地狱门主皆身中剧毒,如不是为了为所有的一切做一个结果,必是撑不到此处的,杀人,他们杀了太多早已累了,便一时兴起放过了这人,谁知这却成了他们百年之后依旧被世人传为传奇的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