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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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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接了老黄的消息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瞧见春生脸色惨白跪在地上,忙把人拉起来,架到门外。
走到门外,却见方北洋等在门外,一见他便说:“我送于老板回去吧。”
陆衍惊奇道:“少帅和于老板认识?”“上次在陆公馆您不是引荐过,之后联系过几次,甚是投缘。”
见陆衍犹豫,方北洋又加了一句:“这次是王崇海截的人,回去路上王崇海要再截,你拦不住。”
陆衍看了看方北洋身后的警务兵,点了点头,把于春生交给他。方北洋伸手去接过来,却于春生摸到脸上湿漉漉的,把人抱进车里,从后座拉出一件西装外套给于春生披上。
一路上,见于春生恹恹地靠在座椅上,方北洋忍不住问:“既然是要接近他,为什么还要来这么一出,白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少帅难道没听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最后总是要得到的。”
“想让他信我,只有让他明白我不是主动凑到他身边的。少帅放心,王崇海只是图色,不像少帅一样,想要我的命。”
方北洋看了一眼春生惨白的脸色,捏了捏拳,最终别过眼,什么都没说。
等回到家,老黄一见于春生脸色惨白,慌慌忙忙去煎药。偏偏春生胃里翻江倒海,喝下去的药转眼就吐了出来。伺候的下人见春生气息奄奄的样子,吓得哭了出来。
方北洋一看这样子,也被吓了一跳,赶忙派人去请了大夫。大夫来了,又是针灸又是煎药,一直从下午折腾到入夜,这才安顿下来。
春生这一病就病了一个礼拜,期间王崇海派人来传话:于老板是明白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还是这样,下一次就不止那么简单了。病刚好时,便又派了人来请。春生这次没再推脱,起身跟着警务兵去了王府。
王崇海见于春生这次二话不说就来了,只当他识时务服了软,又见于春生病了几日,更显得皮肤白得透明,十足的风流,便又伸手来揽于春生的腰。春生却微微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王崇海刚要发怒,却见于春生抬头盯着他,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模样:“我是戏子,虽然低贱,却也不是妓子。我只唱戏,别的事情是不做的。”
王崇海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春生依然不急不闹,淡淡说道:“少帅几次三番派人来请,自然是喜欢我的。能得少帅喜欢,是我的福气,也斗胆想同少帅交个朋友。日后少帅若是想听戏,我自然是有叫必应,只是少帅若对我用强,我是不肯活的。少帅想做什么,我是拦不住的,只是只怕我死了,少帅再找不出我这样一个人来。”
王崇海恨得牙龈发痒,只是于春生虽然犟,但有一句话说的也对:他确实是这北平城里数一数二的绝色。若死了,再难找出于春生这样一个人来。王崇海见过不少大大小小的美人,也只有于春生让他抓心挠肝。咬牙切齿了半天,只得答应,能听戏总比连人都见不到要好。心里只想着,只要于春生常来府上,不怕得不了手。
从王府出来,于春生轻轻笑了一声:猎物是谁,可不一定呢。
局已布好,接下来,就各看手段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