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继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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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管家听到这消息，先是一愣，接着大惊，呼道：“回大人，此事很有可能。不瞒大人，户部主事齐海松借官职之便，一直与何府有生意上的往来。来大玺国朝贡的西域和东洋国家使者还有商人们，皆由齐主事引荐给老爷，所以何府店铺才有罕见的异域药材和兽皮。只是前段时间，齐主事不仅将这些商人介绍给老爷，还介绍给别的店铺，为此我们老爷与齐主事大吵一架，最终不欢而散。这些是绝密，本不该说出来，但是为了我家少爷，老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而且我们少爷中了状元，但齐主事的儿子屈居第二，齐主事恐怕很是不爽。”
肖簌垂首，盯着案桌，细想：难怪何祯要逼大理寺出兵，原来是想着公报私仇。肖簌沉思片刻后，抬首说道：“杜管家对何府忠心可鉴，你可知道何状元沾赌？”
杜管家又是一惊，回道：“小的略知晓一点，叶夫人派房中的丫鬟来支账时跟账房先生说漏了嘴，账房先生跟小的提了一下。小的没见过赌场来何府催债，只当是账房先生听错了，也没跟老爷汇报此事。难道少爷真的染赌了？”虽然何衷业人已不在，杜管家对于从小看到大的少爷走入歧途，杜管家还是痛心疾首。
肖簌点头说道：“杜管家年纪大了，审问时间长了，身体也受不了，带回牢房安置吧。”
“小的告退。”杜管家签完字，无力地起身。由瑜承领着，步履蹒跚地走回牢房。
卫州将三份笔录放到肖簌面前的案桌上。
肖簌拿起，一张一张地翻看。过了一会儿，瑜承回来了，肖簌对瑜承问：“三人现在情绪如何？”
“香槐姑娘情绪不稳，一直嚷着要见大人。吕泽公子怕是受凉了，换下衣服还是叫冷，脸色也不大好。杜管家一路上没缓过神来，该是听到何状元被害的原因惊到了。”
“叫顾……姚仵作给吕泽看看。”肖簌不着痕迹地改口。但还是被瑜承和卫州捕捉到，两人相视一眼，回道：“是。”
牢房不远处的一座房屋
已经醒了的苏马缘疲软地躺在床榻上，张鹏等人在床榻前嘘寒问暖。
苏马缘看着床顶，咬着牙说：“本司狱饶不了顾思一还有仵作房那几个杂碎！待本司狱身体好了，定会找他们算账！嘶！”苏马缘一激动，受了顾思一一掌的下腹被扯痛，苏马缘倒抽一口凉气。骂道：“贱人，下手这么狠……”
张鹏接茬说：“大人，您只管吩咐，小的替您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其他人也如是接声，虽是这么说，但也心中还是不免后怕，担心自己会像苏马缘一样的下场。
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官差，说道：“大人，小的在外面打听到顾思一被赶出大理寺了。”
“当真？”张鹏转头问道。
“小的亲眼看到顾思一离开大理寺了，这还没到放衙的时间呢。”
张鹏不信，说道：“这能说明什么？我也可以现在出大理寺！你会不会干事？”
那名官差接着说道：“不止呢，小的见顾思一先是一脸愁容地从少卿大人的沉晔殿出来，然后将令牌给了瑜侍卫，接着又被寺卿大人传唤到启清台，再接着回到仵作房换了官服，恼羞成怒还把沉晔殿的窗户砸了，这肯定是被革职赶出去了。”
张鹏这下信了，讨好地对苏马缘说：“大人，看来少卿大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还是我们司狱大人厉害呀。”
“一山不容二虎，肖簌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会让顾思一待在大理寺。本来大理寺乃至整个京城就肖簌一个女官，这半道上出现了一个顾思一，这不是抢了她风头吗？肖簌还不得趁今日这个机会将顾思一赶出去，女人的嫉妒心呐，哼！”苏马缘轻蔑地冷哼。
“大人分析得不错，但少卿大人也是看大人在大理寺的分量和威严才有机会处罚了顾思一，不得不说还是大人您厉害。”张鹏谄媚地说。
苏马缘心里舒坦不少，得意地说：“顾思一那个贱人才来大理寺几天啊，本司狱可是大理寺的老人。别说是那个刚当上大理寺少卿的肖簌了，就算是大理寺卿都不敢把本司狱怎么样，本司狱的亲姑姑是当今圣上的云妃，赫王爷可是本司狱的表兄，本司狱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
其中一名官差小声说道：“寺卿大人好像还是赫王爷的老……”
“少卿大人忙着提审，便命卫州来看看苏司狱，不知苏司狱现在是否方便？”正巧，卫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那人的话。
众人被卫州突然到访的声音吓了一跳，特别是苏马缘，也不知道被卫州听去了多少？
屋里人心想：你人都到门口了，不方便还能把你赶出去？
苏马缘难受地想试着起身，卫州趁机进来，穿过人群，装作关心地问：“苏司狱不用起身，不知苏司狱可请了大夫？”
“请了，大夫说苏司狱伤到了内脏，恐怕要躺床上好些时日才可恢复，顾思一那死丫头下死手啊，幸亏我家大人福大命大，才没有命丧她手。”张鹏添油加醋说道。
卫州拿出一个瓷瓶递向张鹏，说：“少卿大人命卫州代为传话，顾仵作已被革职，与苏司狱的恩怨希望能一笔勾销，大理寺不可再有纷争，一切以大局为重。这是少卿大人命卫州带的治内伤的药，望苏司狱早日康复。”
张鹏看向苏马缘，苏马缘点了点头，张鹏接过：“多谢少卿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即使苏马缘心中仍有怨气，但还是见好就收。
“卫州看过苏司狱，药也已送到，卫州这就回去复命，就不打扰苏司狱休息了。”
苏马缘客气回道：“卫护卫慢走。”
卫州颔首，走出房中。
待卫州出去后，苏马缘问道：“他站门口多久了？”
众人摇头。
“一群废物！嘶……”苏马缘刚要发怒，又扯到腹部……
京城街道
顾思一出了大理寺就无精打采地朝着丞相府回去，低着头走了许久。还是那个转角，顾思一看见面摊的老板正在搭棚子。
想到中午只吃了几口饭，肚子有些饿了。顾思一叹了口气，找了张桌子，坐在一条板凳上，对老板说：“老板，来罐三鲜煲，多放辣，不要葱，要香菜。”
老板在搭棚子，对顾思一带着歉意地说：“姑娘可否等我搭完棚子再给您煮？一旦撒手这棚子就扎不稳了。”其他几张桌子也有几个等老板开张的客人。
顾思一现在也没什么急着要干的事，托着腮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百无聊赖地回道：“没事，您慢慢忙。”
顾思一坐着放空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继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