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世来客》天光破晓

41、时间回溯和因果倒置

　　莱克尔刚一起身，一旁的蓝伯特就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去哪？”

　　“厕所。”莱克尔回答。他举起了手。

　　“我也去。”蓝伯特说着爬起身。

　　莱克尔一怔。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伴。

　　借着礼堂里微弱的亮光，蓝伯特明显看出了莱克尔的犹豫。他仿佛抓到了他的小辫子一般，凑近他：“我就知道你是要偷溜出去。莱克，你隐瞒了一些事。你是要去找布莱克吗？“在他犹豫的间隙，蓝伯特再次对他耳语道：“你看这很容易联想到，你的博格特是他，你现在还要去找他？你找他做什么？”

　　“确认一些事。”莱克尔含糊其辞的说，“我没办法解释更多了，起码现在不行。”

　　“我们要一起去！”艾琳的声音也加入进来。

　　莱克尔不赞同的看向她。

　　“哥们儿，你现在可是要去找一个杀人犯。”蓝伯特强调道。

　　“不行。“莱克尔反对的说，“如果我们三个同时离开就太明显了。”他找了个借口。

　　“但我们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找一个杀人犯！”艾琳说。

　　“不论你要做什么，我们坚持要一起。”蓝伯特说。

　　莱克尔觉得他们有些误会了。他们紧张的态度似乎以为他是要去找布莱克拼命？

　　“我和布莱克之间没有什么血海深仇，朋友们。你们没有必要……”

　　“为什么还不睡觉？”正在礼堂巡逻的奥斯卡·库克走了过来，低头瞧着他们，“现在躺好，如果睡不着也请保持安静不要说话了。”

　　“我们想去厕所。”蓝伯特抢先说道。

　　“我也是。”艾琳举起手。

　　莱克尔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仅没有搞定赫敏，甚至又多了两个需要解释的。

　　库克皱着眉思考了一下，然后招招手叫来了另一个正在巡逻的女生级长。

　　“凯丽，这个女生要去女厕，要麻烦你了。”奥斯卡说。

　　女级长点点头。奥斯卡带着他们走向礼堂门口。

　　“干什么？”珀西堵在大门口问。

　　“他们要去厕所。”奥斯卡道，“我和凯丽带他们去。”

　　“校长说过最好不要离开礼堂。”珀西皱起眉，死板的回绝。

　　“但你不可能让他们等一个晚上。”奥斯卡看起来十分反感他的态度。

　　“让他们快去快回吧。”佩内洛对珀西劝说道，“注意安全。”她又对奥斯卡和凯丽提醒道。

　　珀西不情愿的打开了门。

　　当他们穿过门厅来到一楼走廊时，远远看到卢平走了过来。他的魔杖还亮着。

　　“你们去哪？”他问，看起来十分疲惫。

　　“我们要去厕所，教授。”奥斯卡说。

　　卢平的目光在莱克尔、蓝伯特和艾琳身上转了一圈，“我送你们过去。”

　　奥斯卡看起来对这个提议十分高兴，毕竟城堡里可能还潜伏着一个杀人犯，有个教授陪同就显得安全多了。

　　艾琳和蓝伯特对视一眼，有些紧张的看向莱克尔。他对他们轻微的摇了摇头。

　　解决跟着的学生不难，但要对卢平动手被发现的几率就高多了。他现在还不能让人察觉到他和布莱克有关系。显然那次博格特事件就已经让卢平有所怀疑。

　　莱克尔没再做任何多余的尝试，乖乖去过洗手间后就在卢平的陪同下返回了礼堂。他准备等到半夜大家都睡熟了，再想办法去拿赫敏的时间转换器。

　　蓝伯特和艾琳从回到礼堂后开始频繁的扭过头来看他。莱克尔既温暖又无奈的低声对他们道：“今天晚上没有行动了，朋友们。睡觉吧。我想如果布莱克还在城堡里，教授们肯定已经抓到他了。”

　　随后的几个小时里，礼堂愈发安静下来。轮值的级长们已经换过了三轮。每隔一小时就有一位教师出现在礼堂查看是否平安无事。

　　终于，当夜色陷入浓稠的黑，学生们都进入了熟睡中，邓布利多再次来到了大厅。他找到珀西说了几句话。莱克尔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不久后，大门再次响动，斯内普也走了进来。他跟在校长身后从礼堂的一侧走过来。

　　莱克尔闭上眼，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听到了他们低声的交谈。

　　“整个四楼都搜过了，他不在那儿。费尔奇只找到一只四处乱叫的猫。”斯内普说，“地下教室我去搜过了，那儿也没有。麦格教授去了天文塔。”

　　“很好。”邓布利多说，“我也料到布莱克不会在这里逗留。各层都安排了人值守吗？”

　　“安排了。卢平和弗利维负责一二三层，斯普劳特和辛尼斯塔负责四五六层，我和宾斯会去七八九层，剩下的由海格和霍琦负责。麦格教授在城堡周边巡逻。”

　　“安排的很好，西弗勒斯，这样就放心多了。”

　　斯内普停顿了片刻，“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进来的，教授？”

　　“想法很多，西弗勒斯，可每一种都同样站不住脚。”

　　“还记得开学前的那次谈话吗？”

　　“记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声音里透出某种类似警告的意味。

　　“布莱克不依靠内援就闯进学校……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斯内普显然没有理会邓布利多的暗示，“我表达过我的担忧，当你指定……”

　　“我不相信这座城堡里有人在帮助布莱克闯入。”邓布利多说。语气明确的透露出他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

　　他们渐渐经过莱克尔的位置。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波特呢？您要警告他吗？”

　　“起码不是现在。”邓布利多缓慢地说。

　　当他们渐渐走远，斯内普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孩子的博格特是布莱克。”

　　莱克尔微微皱眉，他睁开眼看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回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应，斯内普也没有再说话。等到莱克尔已经快要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了，邓布利多才再次开口：“我必须下去找那些摄魂怪了，我答应等我们搜查完就通知它们。”

　　邓布利多离开了礼堂，悄无声息的。斯内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注视着校长的背影，脸上始终面无表情。

　　莱克尔又等了一个小时，直到麦格教授和弗利维也巡视过礼堂后，他才给自己施了一个无声的幻身咒。

　　冰凉的感觉瞬间从头浇灌到脚。他又对睡袋施了一个混淆咒。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发现睡袋里没人。

　　他绕过礼堂地板上一行行的睡袋，溜到格兰芬多学生聚集的一侧。很快就找到躺在角落里的三人组。

　　莱克尔用了个探测咒，确定那块金属怀表正挂在赫敏的脖子上。于是他伸手拍了拍她。他必须叫醒她，否则他没法从一个姑娘胸口取那条链子。

　　赫敏醒了过来，她差点尖叫出声，幸亏莱克尔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制止了她的叫喊。

　　“赫敏，是我，莱克尔。”莱克尔在她耳边低声道。

　　“莱克尔，你干什么？”被看不见的手叫醒的赫敏有些恼怒的问，“你穿了隐形衣吗？”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你的时间转换器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赫敏瞬间清醒过来，“你怎么……”

　　“我保证天亮之前一定还给你。”莱克尔快速说。

　　“抱歉，我不能。”赫敏低声拒绝，“麦格教授让我保证过绝对不能随便使用它。”

　　“我真的有必须使用它的理由。”莱克尔再次保证道，“一个小时，我一定还给你，并且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赫敏皱着眉，她眼前什么人也没有，但她能从语气里听出来莱克尔的慎重。赫敏不确定的问：“你到底要用它干什么？”

　　“查些事。”莱克尔语焉不详的说。

　　“我不能把它借给你，”赫敏再次拒绝，“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他就知道这个固执的姑娘没那么容易说通。

　　“好的。”莱克尔应道，“我在一楼女厕等你。”

　　莱克尔重新回到了他的睡袋，撤掉了混淆咒。然后他再次以去厕所的名义顺利在一位级长的陪同下离开了礼堂。

　　他用了一个小小的昏睡咒让那位赫奇帕奇的级长安静的坐在了马桶上。然后快速来到了女厕所门后，大约两分钟后，赫敏出现在女厕门口。

　　“我在这儿。”赫敏进入女厕后，莱克尔从门后出现。

　　她快速从袍子的领口里抽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金链子，“我们得快点。你想回到什么时候？”

　　“晚餐时间”

　　赫敏将链子套上莱克尔的脖子，转动着链子上闪闪发光的小沙漏。然后，昏暗的女厕里有人影飞速从身边闪过。

　　莱克尔感觉自己好像在急速飞行，耳膜有些发胀，眼前模糊一片。

　　等到一切再次清晰起来，他们依然还在同一间女厕，甚至连站立的位置都没有改变。但莱克尔知道，时间已经变了。

　　“好了，我们走吧。”赫敏说着将链子从莱克尔的脖子上取下来，重新塞进了领口里。

　　“谢谢。”莱克尔说，“我们现在去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赫敏敏锐的看向他：“你不会在找布莱克吧？”

　　“没错。”莱克尔对她笑笑。

　　他们小心翼翼的溜出了女厕，因为手上没有隐形衣，他们一路上走的十分谨慎。虽然莱克尔可以施幻身咒，但这样他们两个就很可能因为看不见彼此而走散。幸好今晚有万圣节的晚宴，城堡里空荡荡的，走廊上一个学生也没有。

　　莱克尔和赫敏躲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外走廊尽头的一个扫帚柜里，柜门打开了一条缝，刚好够看到胖夫人的肖像画。

　　“你为什么要找布莱克？”赫敏压低声音问。

　　“想查些事。”

　　“跟你的……博格特有关吗？”赫敏犹豫的问。

　　莱克尔看了看她，没有否认。

　　赫敏沉默下来。

　　忽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莱克尔和赫敏连忙向门缝外看去，但走廊里空无一人。

　　然后他们听到了隐约的对话声。

　　“不对不对，小子，如果你忘记了口令你只好等其他人回来了。”胖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我想万圣节的大餐快要结束了。”

　　赫敏将耳朵紧贴在门上，紧张的哑声问：“是布莱克吗？”

　　而胖夫人的肖像前依旧空无一人。

　　“难道他隐身了？”赫敏猜测。

　　莱克尔抽出魔杖，从柜门处伸了出去。“速速现形。”他用了一个无声咒。

　　但，走廊上依旧空无一人。

　　“如果他一直……”赫敏说。

　　“狂风骤起。”莱克尔已经再次施放咒语。

　　一阵狂风平地而起。“喔！”胖夫人吓了一跳。紧接着隐形衣被吹飞出去，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赫然出现在肖像画前。

　　他警惕的四处张望一圈。

　　“小天狼星·布莱克！”胖夫人捂着嘴惊声尖叫。

　　布莱克猛地抽出一把小刀戳在了胖夫人的画像上，“让我进去！”他嘶哑着嗓子，眼神凶狠的盯向胖夫人。

　　“啊！！！”

　　胖夫人在尖刀扎进画像的瞬间已经尖叫着跑出了画框。她很快出现在走廊尽头那幅向日葵花田画里。

　　“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城堡里！”胖夫人扯着嗓子大喊。

　　扫帚柜里的莱克尔快速对赫敏用了一个幻身咒。“如果我们走散了，赫敏，就在一楼女厕见。”说完他对自己也用了一个幻身咒，消失在原地。

　　“你想做什……”赫敏的话没有说完，扫帚柜的门已经开了又合上。

　　小天狼星·布莱克在试图用匕首撬开画框，但各院公共休息室的守卫画像显然被施了防护魔法。他徒劳的划花了胖夫人的肖像画后终于放弃了，转身匆匆去捡那件躺在地上的隐形衣。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隐形衣在他伸手碰到前突然滑开。

　　布莱克神情一变，顿时警觉起来，飞速朝着走廊拐角跑去。

　　莱克尔紧跟其后。他同样不希望布莱克此时被抓住，但他需要掌握布莱克的行踪。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当莱克尔追在布莱克身后跑向四楼走廊时，在楼梯转角处，布莱克消失了。

　　莱克尔愣在原地。

　　他确定在转到四楼走廊前，布莱克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楼下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学生们已经自礼堂结束了晚餐。

　　幻身咒可以隐去身形，但无法让实体消失。莱克尔只得匆匆转身离开走廊。绕了很远一圈才回到他们最初的一楼女厕。

　　女厕里空无一人，莱克尔轻声喊了一声：“赫敏。”

　　“我在这儿。”一个隔间里传来声音。

　　隔间门打开，莱克尔撤销了两人的幻身咒。

　　“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赫敏紧张的说，“布莱克呢？”

　　“消失了。”

　　“消失了？”赫敏惊讶的问。

　　“对，在四楼凭空消失了。”莱克尔皱起眉，“晚宴已经结束了，我想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应该已经发现胖夫人被袭击。教授们很快会开始搜查城堡，我们必须先躲起来。”

　　“我们要继续隐身吗？”

　　莱克尔摇摇头，“不，我知道一个地方应该还算安全。”

　　他们从西塔楼的楼梯上到了八楼。在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莱克尔三次走过那段空白墙面时想的是“我需要一间魔药制作室”。然后墙上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

　　“这是什么地方？”进来后，赫敏看着满屋子的材料柜和一张魔药制作台问莱克尔。

　　“八楼的有求必应屋。”莱克尔解释道，“一间会按照你的需求进行变换的屋子。”

　　“哇！”赫敏惊讶极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无意中……有一次我找错了路，正好走到了这里……”

　　赫敏忽略了他这听起来不太严谨的解释。她看着莱克尔站在了制作台前，开始切材料，不解的问：“你要现在做魔药吗？”

　　“追踪药水。”莱克尔回答她，“如果布莱克在四楼消失，也许他还会再出现在那。我准备等教授们搜查过城堡后再去一次。”

　　“你觉得四楼是不是也有一间像这样的密室？”赫敏环顾四周，找了个空椅子坐下，问道。

　　“霍格沃兹有上千年的历史，它可能出现任何奇特的事情。”

　　赫敏打了个呵欠，突然脱离了紧张的状态让她再次产生了生理上的困顿。她看着莱克尔将手中的发酵蜘眼加入坩埚中，脑筋有些混沌的问：“这不是我们学过的魔药，你从哪里会这么多课本以外的知识的？我听说你今年常去斯内普的办公室？”

　　莱克尔挑了挑眉，这听起来像是在说“斯内普是不是在给你进行私人辅导？”

　　“斯内普教授很……善良的，允许我用他的材料做些实验。”莱克尔说。他看见赫敏又打了个呵欠，“如果你困了的话，我想这里会有一张床。”

　　屋子的角落里果然出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

　　“我爱这间屋子。”赫敏看着那张床，笑了起来。

　　坩埚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屋子里静悄悄的。赫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大约过了几个小时，莱克尔才叫醒她。

　　他们再次小心翼翼的穿过空寂、漆黑的走廊，下到了四楼。

　　“你需要洒在楼梯口，”赫敏悄声建议道，“如果他出现总会经过这里。”

　　莱克尔点点头，他正有此意。撒完药水他们又小心的绕着四楼走了一圈，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起码看起来是这样。只有走廊中段立着一尊驼背独眼女巫的雕像。

　　“喵”一只猫忽然从女巫的脚边钻了出来。

　　是一只姜黄色的大猫。

　　“克鲁克山？”赫敏惊讶的上前想要抱起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赫敏，”莱克尔忽然叫她。他戒备的瞧着那只猫，“抓住它。”

　　“什么？”

　　猫咪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突然蹿了出去。莱克尔瞬间抽出魔杖，但那只猫看起来胖墩墩的，动作却极其灵敏，居然接连躲过了两道昏睡咒，跑向了黑黢黢的走廊深处。

　　“莱克尔，你疯了吗？！”赫敏急声道，“你会惊动教授的！你不会以为克鲁克山是布莱克变的吧？”

　　“你能确定它只是一只猫吗，赫敏？”莱克尔感觉他抓住了某个问题的关键。他快速走到独眼女巫的身后，点亮魔杖开始检查那尊石头雕像。

　　“什么意思？”赫敏抓狂的问。要知道她一向是个聪明绝顶的姑娘，很少会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我在对角巷的宠物商店买的它。它不是一只猫还能是什么？”

　　“如果他是个阿尼玛格斯，”莱克尔看了她一眼，“这可能就是布莱克可以逃出阿兹卡班并且没有被摄魂怪抓住的原因。”

　　赫敏愣在原地，她好半晌才将这个信息消化掉。

　　“但是麦格教授说过，本世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只有七个，没有布莱克……你认为，他会是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

　　这个想法让赫敏感到焦躁。

　　“不是没有可能。”莱克尔抽出魔杖在独眼女巫身上敲了敲，“速速现形。”

　　独眼女巫毫无变化。

　　他又试了几个咒语。赫敏开始在原地踱步。

　　“但是我在对角巷买到它的时候，店员说过它在那里待了好久了……当然，店员也有可能是在说谎，只是希望我能买走它……但这也说明它确实是店里的宠物，对吧？……而且如果它真的是布莱克，从暑假开始它就在我身边了，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哈利，不用等到现在……不过我们很少会分开，今天确实只有哈利……”

　　莱克尔忽然摸到独眼女巫的驼背上有一条细小的缝隙。他用魔杖的亮光照了照，然后用魔杖指着女巫的驼背，道：“左右分离。”

　　雕像的驼背打开了。

　　赫敏停住了话头，惊讶的捂住嘴。

　　莱克尔用魔杖照了照洞口里面，很窄小的一条圆形通道，只够孩子或者动物通过。

　　莱克尔抬眼看向赫敏，意思很明显——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我们要进去吗？”赫敏走近石像，颤抖的问。

　　莱克尔忽然听到了远处上楼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莱克尔又用魔杖敲了敲女巫石像，驼背重新归拢，“我们得先离开这儿。”

　　他熄灭魔杖，抓住了赫敏的胳膊。二人悄无声息的向着走廊另一端跑去。

　　等他们再一次回到一楼女厕，赫敏气喘吁吁的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

　　“我们现在怎么办？四楼居然有一条密道！你认为小天狼星是从那里进来的吗？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教授，他们或许就能抓到他。”赫敏一边大口呼吸一边连珠炮似的开口说道。

　　莱克尔摇了摇头：“我们还不能确定那是条出去的密道，而且我们没法解释我们是怎么知道它的。”

　　“可以说我们是无意中发现的……”赫敏又有些焦躁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莱克尔。如果布莱克真是从那里进入城堡的怎么办，他要杀了哈利！”

　　“那就等我们确定那真的是一条密道再告诉教授。”莱克尔说

　　赫敏喘了口粗气，终于点点头：“好吧，只能这样了。”她拽出脖子上挂着的链子，沙漏怀表一侧的沙子已经快要漏光了。“你必须回去了，莱克，时间快到了。”她又将时间转换器塞回领口，“明天我会去宿舍找克鲁克山，嗯……如果它还在的话。”

　　它当然不在了。莱克尔想起他在礼堂里听到的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对话。

　　那只猫很可能就是被费尔奇抓到的猫。

　　莱克尔忽然发现，原来很多事情他先知道了结果，然后才制造了原因。时间魔法果然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当时间的齿轮再次转动，他们有惊无险的回到了礼堂大厅。万圣节的午夜在一派兵荒马乱中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