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世来客》天光破晓

42、被戳破的小秘密

　　第二天早上，当他们从礼堂醒来后，邓布利多教授宣布他们可以回到各自的公共休息室了。

　　被撕坏的胖夫人肖像从墙上拿了下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处换上了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灰马的画像。这令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很不开心，因为卡多根爵士用一半时间挑逗别人跟他决斗，用另一半时间想出一些复杂得近乎荒唐的口令，而且一天至少要换两次。

　　“‘撸鼻子’算是什么口令？他彻底疯了。”刚从肖像洞口进入公共休息室的西莫·斐尼甘气恼地对珀西说，“就不能换个别人来吗？”

　　“别的画像都不肯接这份活儿，被胖夫人的遭遇吓坏了。”珀西说，“只有卡多根爵士很勇敢，居然自告奋勇。”

　　“我倒希望他也被吓坏了。”罗恩小声跟哈利吐槽。

　　哈利笑了笑。他注意到四周总有瞟向他的目光。似乎布莱克突然出现在格兰芬多，让大家猛然间意识到这位臭名昭著的食死徒和救世主之间存在的仇恨关系。

　　“赫敏去哪了？”哈利努力忽视掉那些时不时投注在他身上的眼光，问罗恩。

　　“谁知道。”罗恩耸了耸肩。他最近和赫敏的关系很差，因为赫敏坚决不肯承认斑斑的失踪和她那只姜黄色的大猫有关。

　　哈利叹了口气，他的两位朋友今年因为各自的宠物总是吵架，而他被夹在了中间，似乎偏向哪一方都不对。他现在只能祈祷他们两个赶紧消气或者那只老鼠斑斑能够突然出现。

　　过了一会儿，当赫敏从宿舍楼上下来时，她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她一屁股坐在了哈利身边，嘴里念叨着：“它果然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哈利问。

　　“喔，没什么。”赫敏站起身，向外走去，“我有事去找莱克尔，午饭见。”

　　哈利看着她的背影，满脸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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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克尔回到宿舍后没有像蓝伯特一样急于去礼堂享用早餐。而是从箱子里拿出一张他凭借两年来的切身摸索和伏地魔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手绘的霍格沃兹地图。

　　这张地图不甚详尽（没能详细到每间教室的陈设和摆件），但就从识别方位和找到地点来讲十足够用了。

　　莱克尔挥了挥魔杖，念了个咒语。地图上立即出现无数条蓝色的短线。

　　那些线条无疑都是从大体相近的两个点出发的。

　　但是没有红色的点和线。

　　莱克尔遗憾的收起了地图，虽然他本来也对追踪药水真的能抓到布莱克的行踪不报太大的希望。

　　布莱克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显然不是毫无准备就闯进来的。

　　莱克尔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气态吐真剂放进外袍口袋里。这是他前两年实验的附属产物。然后他没有和大多数学生一样去礼堂吃饭，而是来到了费尔奇位于一楼的办公室门外。

　　那是一扇非常窄小的木门，门框四周镶上了金属边，墙边的黄铜牌子上写着：

　　霍格沃兹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

　　莱克尔敲了敲门。隔了一会儿门才拉开一条小缝，费尔奇那双灯泡般的金鱼眼警惕的出现在门后。

　　“您好，费尔奇先生，”莱克尔礼貌的抢先开了口，“请问我能进来吗？

　　“什么事？”费尔奇警惕的问。看起来并不打算开门请莱克尔进去。

　　“是这样先生，赫敏·格兰杰的猫不见了，一只姜黄色，体型很胖的猫，请问您有没有见过？”

　　费尔奇似乎确实见过，因为他把门拉开了些。那张干瘦、蜡黄、总是暴躁易怒的脸出现在莱克尔眼前。

　　“大半夜在城堡里乱逛的猫，”费尔奇露出一抹阴沉沉的邪恶笑容，脸颊边堆积的肉褶子向后牵动着，“主人应该对它违反宵禁的行为负责。也许劳动服务会让小鬼们懂得遵守纪律。”

　　这就是学生们不喜欢费尔奇的原因，除了他那张阴沉难看的脸和讨人厌的坏脾气外，他还总喜欢找理由惩罚学生，似乎天生和小巫师有仇。

　　“动物们总是好动的。”忽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是卢平。

　　莱克尔几乎立刻就听了出来。他微微皱起了眉，随即又转瞬抚平。

　　紧接着卢平就出现在费尔奇身后。

　　“这仿佛是它们的天性，喜欢在夜晚出来活动一下。”他越过费尔奇窄小、扁平的肩膀，对着莱克尔眨了眨眼睛，“是吧，莱克尔？”

　　“您说的对，教授。”莱克尔从善如流的顺着他的话说，“而且养猫的人总是更具有爱心，我想他们总是不忍心拒绝猫咪想要出来活动的意愿。”

　　莱克尔看向费尔奇。他记得费尔奇很喜欢他那只叫洛丽丝夫人的猫。它去年被石化时，费尔奇差点想要掐死哈利。

　　果然，费尔奇恶狠狠的瞪了他一会儿，但没有再开口。只是他看起来很想变出一对獠牙把门口的莱克尔咬死。

　　“进来吧，莱克尔，”卢平招呼道。似乎把这里当成了他自己的办公室，“你说这只猫是赫敏的吗？”

　　费尔奇不情愿的将门打开一些，莱克尔走进那间屋子。

　　那是一间充斥着烤鱼气味的四方小屋。屋里只有一扇窗户，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油灯和被擦得锃光瓦亮的铁链和手铐。门的左手边是一张看上去硬邦邦的床榻，洛丽丝夫人正卧在上面闭着眼睛。门的右手边立着几个高大的铁皮档案柜，柜子边有一张木质办公桌。关着克鲁克山的金属笼子正放在那张桌子上。它看到莱克尔似乎有些警觉，立刻站起身开始在笼子里踱步。

　　“赫敏说她的猫从宿舍里不见了。”莱克尔回答了卢平的疑问，“我想也许可以来问问费尔奇先生有没有看到。”

　　卢平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拎起克鲁克山的笼子，靠在桌边，“费尔奇先生昨天半夜发现它在城堡里四处乱窜，担心它身上有什么违禁魔法，希望我来检查一下。”

　　莱克尔用十分轻快的语气说：“它可能只是想去找赫敏才离开了宿舍。猫是一种比较粘人的宠物。”

　　卢平挑了挑眉。像是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要和他们分享一样，他举起魔杖轻轻戳了一下克鲁克山的胖屁股。

　　姜黄色大猫恼怒的“喵”一声尖叫。

　　然后它的四肢和腹部的毛发上就出现了荧光色。

　　“我发现这只猫身上沾了追踪药水。”卢平看着莱克尔。他巧妙的停在了一个节点上，似乎等着莱克尔把后边的话续下去。

　　费尔奇瞪着眼睛猛地盯向莱克尔。

　　“是我的药水，教授。”莱克尔坦然的承认，“昨天我和赫敏一起做过实验，克鲁克山不小心打翻了我的魔药瓶，所以追踪药水沾在了它身上。”

　　卢平又笑了起来，像是在面对一个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做了恶作剧的小孩。他叹口气，“不给糖就捣乱，倒也算个传统。你说这猫是赫敏的？我倒是没想到她也会……”

　　“教授，这真的不是恶作剧。”莱克尔上前一步，抽出魔杖随意挥动了一下，口中念出了显追踪咒语。

　　他知道卢平可能是误会了这是个把猫放出来捣乱的恶作剧。而在昨晚这么不恰当的时刻（虽然昨晚是万圣夜，但布莱克刚刚闯进了城堡），莱克尔可不想放任这种误会让卢平或者费尔奇把赫敏也找来教育一番。

　　毕竟他要先赫敏一步检查这只猫。

　　但是，意外再次出现了。

　　莱克尔的校袍袖口上以及衣袍边角确实出现了荧光反应。可他也眼尖的发现，卢平的裤脚口和皮鞋上也出现了荧光反应。

　　如果是袖子或者上衣还能解释是检查猫的时候沾上的（可能性也很低。因为追踪药水干掉之后就不会再附着在物品上了。它只能追踪一定时效内沾上它的人）。但是裤脚口和皮鞋上？他是让那只猫坐在他脚上了吗？

　　又或者他昨夜去了四楼。但莱克尔还记得斯内普对邓布利多说过，卢平和弗利维会负责巡视一二三楼。

　　在他撒过药水后到今天药水挥发前，卢平偷偷去了四楼……

　　感谢那个没有限定范围、随随便便的显形咒。莱克尔压下眼底的兴趣盎然，抬眼看向对面的卢平。

　　卢平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变故，他一瞬间变了脸色。慌张的神情让他本来就不慎健康的脸色变得更加灰白了。

　　当他再次抬眼看向莱克尔时，两人的神情里同时多了些琢磨不透又暗流涌动的意味。

　　小秘密都被戳破了。莱克尔喜欢这种反转，因为反转意味着新的突破口。

　　“为什么会有追踪药水？你要追踪谁？”费尔奇忽然恶狠狠的对莱克尔咆哮道。

　　“只是魔药练习而已。”莱克尔轻松又无辜的看向他。

　　“我记得追踪药水不是三年级的魔药内容。”卢平很快恢复了平静。

　　“的确不是。”莱克尔说，“我是在斯内普教授借给我的《魔法药剂大全》里看到的，所以试着熬了一下。”

　　卢平生硬的笑了笑：“看来你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不错。”

　　“正相反。”莱克尔无奈的摇摇头，“我被斯内普教授关了禁闭。所以才不得不经常去他的办公室熬药。每月一次。”莱克尔着重强调。

　　卢平似乎被呛了一下，他轻咳了一声。抬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他显然听懂了莱克尔的揶揄。

　　“所以，我能拿走这只猫了吗？”莱克尔问卢平。

　　卢平将笼子递了过去，“当然。我认为这只猫身上并没有什么违禁魔法。”

　　克鲁克山再次叫了起来。

　　费尔奇看起来十分不赞同，他意图阻止卢平的行为：“也许应该再让别人……”

　　“我想我已经做了十分详尽的检查，费尔奇。”卢平对他说，“这只是一只溜出宿舍乱转的宠物猫而已。”

　　费尔奇看起来极度不高兴，但他没有再说什么。

　　莱克尔抱着克鲁克山的金属笼子离开了费尔奇的办公室，上到了八楼。在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他进入了有求必应屋。

　　克鲁克山警惕的站在笼子里，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莱克尔。莱克尔挥了挥魔杖对它使用了反阿尼玛格斯变形咒。

　　然而那只大猫依旧是一只大猫。

　　莱克尔又用了几个检查咒语，克鲁克山在笼子里吱哇乱叫。莱克尔一无所获。

　　直到通讯器亮了起来，莱克尔终于不得不承认，那只猫变不成人，身上也没什么邪恶的连通咒语之类的东西。

　　“莱克尔，我没有找到克鲁克山。”通讯器一接通，赫敏就沮丧的开了口，“我们应该要去检查一下四楼那条密道，你说呢？如果它真的通向城堡外，我们就通知教授。”

　　“好吧。”莱克尔收起魔杖，提起猫笼子向门口走去，“但我们需要想好如何解释我们是怎么发现它的。另外，你的猫我找到了。我确定它不是阿尼玛格斯。”

　　“喔！我的天！”赫敏惊呼，“你找到它了？你确定它不是吗？我以为……谢谢梅林，我以为我差点害死哈利！你在哪儿找到它的？”

　　“它被费尔奇抓到了。或许我们可以解释成，我们是在找猫的时候发现这条密道的？”

　　“好主意！”

　　“那我们四楼见。”莱克尔拉开有求必应屋的门，然后挂断了通信器。

　　城堡里四处活动的学生不多，一部分学生正在公共休息室赶本周作业；一部分学生则因为昨晚没睡好而在宿舍补觉。

　　空寂的四楼中间，赫敏正一脸谨慎的盯着那尊驼背女巫石像看。

　　“你昨天晚上是怎么把它弄开的？”赫敏看到莱克尔走来问道。

　　莱克尔看了看走廊四周，确定走廊除了他们两个和一只猫外没有其他人后，他抽出魔杖敲了敲女巫的驼背，念道：“左右分离。”

　　女巫的驼背向两侧划开，露出一个圆形的、窄小的洞口。

　　“喵。”克鲁克山叫了一声。吓了赫敏一跳。

　　“你觉得他不会藏在里面吧？”赫敏十分紧张的问，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认为不会。他要么已经离开了城堡，要么也会出去寻找食物，不会一直待在里边。”莱克尔说着点亮了魔杖，然后他对赫敏道，“其实你可以在这等我，赫敏，我去看看就回来。”

　　但赫敏摇了摇头，“我们必须一起行动，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儿。”

　　她谴责的语气就像是莱克尔认为进入这条密道是去游乐的一样。

　　“好吧，那我们出发吧。”莱克尔说着走进了洞口。

　　等两个人都进去后，石像的洞口关闭了。亮着的魔杖成为了漆黑的通道里唯一的光源。

　　石洞很窄小，他们甚至不能站起身，只能匍匐在地上爬行。然后到了某一段，通道开始倾斜，他们顺着石道滑了长长的一段，然后掉到了又冷又湿的泥土地上。

　　这回通道变得宽敞了些，起码他们可以蹲起身了。他们又开始沿着迂回曲折的通道前进，像掉进了一个巨型的兔子洞。

　　过了仿佛一个小时，通道开始上升，赫敏已经有些气喘气吁吁了。疲劳似乎使她忽略了紧张。“我感觉我们已经离开城堡很远了。”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道破旧石梯的底部，石梯一直延伸到上面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爬了多久，可能有一百级台阶，莱克尔的头撞上了一个硬东西。他伸手推了推，是个活板门。

　　莱克尔仔细听了听动静，然后试探着推开活板门，露出一条缝隙。

　　活板门上似乎是一个仓库，堆满了板条箱和其他木箱子。莱克尔四周观望一圈，确定没人后推开了活板门爬了上去。

　　到处是乱糟糟堆在一起的木箱子。莱克尔用魔法打开了两个，里边都是成包的比比多味豆和巧克力蛙等零食。

　　“我们在霍格莫德。”赫敏突然道。她正趴在仓库里唯一一扇小窗子前向外张望。“你看，那里是尖叫棚屋。”

　　“那我想这里应该是蜂蜜公爵的店里。”莱克尔指了指木箱子里的巧克力蛙。

　　“所以布莱克真的是从这里进入城堡的！”赫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我们必须告诉教授！”

　　这时候反对她显然没有什麽意义。莱克尔点点头：“我想我知道一位合适的人选。”

　　他们又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城堡。回来的时候似乎比去的时候要快得多。当他们再次从女巫驼背后出来，他们去找了卢平。

　　让人意外的是，打开门的是斯内普。他手上正端着一只还在冒烟的高脚杯。杯子里残留了一些黑棕色的液体。

　　斯内普看向他们的目光极其不友善。他皱着眉头盯着莱克尔，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压抑了一层怒火：“我想你没忘今天是什么日子？”

　　莱克尔确实忘了，因为他站在原地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满月夜。

　　斯内普转回身，对办公室内说道：“如果你敢再取消我留的课后作业，卢平。我将拒绝再替你代课！即使邓布利多说也没用。”

　　他拉上门，门板震得山响。然后从莱克尔和赫敏身旁大步离开了。

　　莱克尔回头看了一眼那翻滚离开的黑袍，无声的叹了口气。

　　真别扭。

　　当他们走进办公室后，赫敏关切的问卢平：“教授您病了吗？”

　　卢平正站在墙角立着的大水箱跟前，水箱里游动着一只长着尖尖犄角的绿色怪物——格林迪洛。

　　卢平侧过身看向他们，露出一抹笑容。苍白的脸色似乎比早上更灰败了一些。

　　“一些老毛病了。”卢平随意的说。他瞥了一眼莱克尔，目光转向了赫敏手中提着的铁笼，“看来你已经拿到你的猫了，赫敏？”

　　“是的，它总爱乱跑。嗯……事实上，幸亏它乱跑……”赫敏看了看身旁的莱克尔，似乎在考虑如何继续说下去。

　　“我们发现了一条通往城堡外的密道。”莱克尔替她补充完。

　　“密道？”卢平愣了一下。

　　“是的，四楼的驼背女巫石像就是入口，”赫敏说，“我们试过了，可以通向蜂蜜公爵的储藏室。”

　　卢平看向莱克尔。他不怀疑莱克尔知道四楼的密道，毕竟他不会无缘无故把追踪药水洒在那。但他没想到莱克尔会来告诉他。

　　“你们试过了？你们不应该自己去，从那一条未知的密道偷偷溜出城堡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卢平像所有教授都应该会做的那样，带着担忧和关切的批评了他们。但他显然要比麦格或者其他任何更严厉一些的老师口吻温和多了。

　　赫敏看起来松了口气，然后她略带局促的保证道，“我们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但您说得对，这的确有些冒失。我们不会再这样做了。”

　　卢平点点头，苍白的脸上重新露出一抹笑容，“很好。非常感谢你们来告诉我这件事，我会告诉邓布利多教授的，我们会再一次检查那里。”

　　等他们离开卢平的办公室，赫敏看起来像是放下了举了很久的大石头一样，欢快的说道：“希望教授们可以抓到他。那么，我先回公共休息室了，莱克。”

　　莱克尔同她告别后向西塔楼走去。他按开了通讯器，联系了卢修斯·马尔福。

　　大约几秒种后，通讯接通了。但通讯器那端没人说话，耳中只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

　　“马尔福先生？”

　　“昨天才见过，这么快你就已经想我了吗？”卢修斯慵懒又暧昧的语调突兀的自耳中响起。

　　莱克尔停住脚步，皱了皱眉。这位族长大人的早间生活看来十分丰富。

　　他重新迈开步子，“我打扰您了吗？”

　　卢修斯轻笑了一声，“没有。我很乐意接你的通讯。”

　　然后一声低低的喘息若有似无的随着呼吸的气流音黏糊糊的顺着耳腔传来。

　　莱克尔第一次觉得让通讯器直接在耳中传音似乎不是个好主意。因为他现在很想把那声音从耳边拿开一些。

　　“周末清早的‘早安铃’，”卢修斯说。“我想你有事找我？”

　　莱克尔很感激他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模式。

　　“我记得马尔福家不止一只家养小精灵，对吧？方便把多比借我用用吗？”

　　卢修斯有些意外，他故意用了和莱克尔一样的句式：“我记得霍格沃茨不允许学生带家养小精灵，对吧？难道邓布利多那个老顽固改变想法了？”

　　好吧，可能也没有彻底恢复正常。莱克尔无奈的想。

　　“介意我问问你要干什么用吗？”卢修斯说。

　　莱克尔停顿片刻，思考了一下要如何回答。然而卢修斯已经自己说了下去：“算了，如果你不想解释，我也不是必须听。我现在让它去学校找你，你在学校吧？”

　　莱克尔笑了笑。卢修斯身上时而出现的这种很知情识趣的聪明特性确实让莱克尔很喜欢。

　　“谢谢。”莱克尔由衷说道，“我在学校。特别感谢您的慷慨。”

　　“不必客气。”

　　小精灵不会受到霍格沃兹反幻影显形的限制，因此通讯挂断没一会儿，多比就“啪”的一声出现在莱克尔面前。它深深地鞠躬，长长的鼻尖碰到了地面。

　　“莱克尔先生，上午好。多比向您报道。”

　　“你好多比，有件事要麻烦你，我想马尔福先生已经对你说过了，你最近需要听从我的安排。”

　　突出的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莱克尔。多比点点头，蝙蝠一样的耳朵跟着呼扇两下。“多比听从您的吩咐，先生。”

　　“我需要你帮我盯着一个人，”莱克尔吩咐道，“黑魔法防御教授莱姆斯·卢平，如果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立刻通知我。另外，这件事除了我以外，不能告诉其他人。”

　　多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您要多比监视一位教授吗？先生，但是多比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如果主人问多比的话，多比必须诚实回答。”

　　莱克尔当然知道家养小精灵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不过卢修斯知不知道他在监视卢平其实也并不重要。

　　“我指的其他人是除了你的主人以外的人。如果你的主人问你自然可以告诉他，不过你不能再泄露给其他人，可以吗？”

　　多比点点头，“当然，先生，多比听从吩咐。”然后小精灵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