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世来客》天光破晓

37、衣柜里的博格特

　　走廊里已经点燃了火把，明亮的火光将巨大的人影映在了墙壁上。斯内普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似乎并不准备和莱克尔同行。虽然是他把他叫出来的。

　　莱克尔正犹豫着还要不要跟上去时，斯内普忽然停下脚步回身，“磨蹭什么？”

　　莱克尔连忙快步追上他。

　　“去霍格莫德干什么？”

　　斯内普站在那神情危险的看着他，鹰钩鼻上方的黑眸透出审视的意味。

　　莱克尔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半诚实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教授。您也看到了，是马尔福先生的邀约，也许您应该问问他。”尽管他心里有些猜测，但他不准备告诉斯内普。

　　“所以，你们之间的矛盾解决了？”斯内普盯着他冷声问道。

　　莱克尔想了想，“可能是。”既然卢修斯没有禁止德拉克和他来往，也没有在任何方面为难他，这么看来卢修斯并不想和他敌对。他们之间还可以是和平友好的商业伙伴关系。

　　斯内普转身又开始大步向前，黑袍翻飞在他身侧。但这回明显速度慢了一些。

　　“你认识卢平？”

　　“几年前见过一次”

　　“在哪？”

　　这个问题就不太好回答了。莱克尔停顿一下，反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斯内普又停下来看着他，神情比刚才的还要危险。“你和邓布利多谈了什么？”

　　这个问题就没什么可回避的了，毕竟斯内普是个知情人士，莱克尔不需要向他保密。

　　“谈卢平教授的‘小问题’，”莱克尔说，“还有您每个月的无私帮助，教授”

　　莱克尔觉得这是句恭维的话，但显然斯内普不觉得。

　　这个回答让他感到愤怒，他又逼近一步，直勾勾的盯着莱克尔，语调阴鸷的说，“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会保持沉默，”斯内普微微眯眼，“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有了，教授。”莱克尔干脆的回答。他总觉得斯内普对于卢平有种特别的敌意。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卢平是个狼人，也许斯内普也知道卢平和布莱克曾经是朋友？而他也认为布莱克要杀了哈利？

　　从密室里斯内普想保护哈利来看，他绝对不会希望布莱克杀了哈利。

　　莱克尔觉得斯内普这个人很矛盾。他看起来极度厌恶哈利，行动上却又拼命保护他。他效忠于黑魔王，是一名食死徒，却爱着救世主的母亲……

　　人不可能站在两种对立的立场上，从去年密室之后，莱克尔就很怀疑这位黑魔王放在凤凰社的间谍自身真实的立场。

　　斯内普也并不相信莱克尔说的话。他觉得这个男孩嘴里只有两种话：他想说的和谎言。

　　斯内普转身再次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

　　周二的上午是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一起的魔药课。

　　很多学生，特别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都十分不喜欢上魔药课，因为阴沉的魔药教授总会搞得人神经紧张。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来到地下魔药教室的时候，拉文克劳这边的位子几乎都坐满了，格兰芬多才坐了三分之一。

　　“你们来得真早。”哈利同他们打了招呼，选择了隔着一条过道的隔壁桌子坐下，他和罗恩一组，赫敏在他们后面。

　　“我们也应该早些来，早到是一种很好的习惯。”赫敏在他们身后说道。

　　“我们来的并不晚，赫敏，你看看周围。”罗恩反驳道。

　　这时纳威正好走了过来，他问赫敏：“我还和你一组好吗？赫敏”

　　去年他们两个魔药课就是一组，当然除了赫敏以外，大家也不是很愿意和纳威一组，毕竟他经常搞得魔药一团糟然后就会被斯内普的毒液侵袭。而在魔药课上，大家总是希望自己的存在感越低越好。

　　当斯内普翻滚着黑袍进入教室后，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他挥了挥魔杖，黑板上立刻展现出一副药剂的制作流程。

　　“默森，缩身药剂的作用。”

　　他在讲台前转过身，阴郁的黑眼睛立刻盯向了莱克尔。

　　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安静的注视着刚站起来的莱克尔，心里默默为他哀悼了一句。

　　“缩身药剂能让生物退回更年轻的形态”莱克尔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斯内普用魔杖敲了敲讲台边上的坩埚，它立刻盛满了一种鲜亮耀眼的绿色液体。

　　“322页，不要傻愣愣的呆在那，翻开你们的书！盯着他看也不能让你们的熬出一锅合格的魔药。”

　　学生们连忙翻开了魔药课本。

　　斯内普走下讲台开始在学生中走动，“在你们胡言乱语的论文里，我看不出你们读过课本的痕迹。现在，有人能告诉我制作缩身药剂最需要注意什么吗？”

　　赫敏高高的举起手，但斯内普连余光都没有给她。那只高悬着的手臂和站着的莱克尔一样被斯内普忽略了。

　　“没有人，真可悲。”斯内普轻飘飘的说。

　　莱克尔余光瞥见斜后方的赫敏将手臂举得更高了一些。

　　斯内普已经走到了教室后面，他转回身，“如果你们把雏菊根切的奇形怪状，它将无法有效的和其他材料融合，魔药就无法发挥效用，就需要更长的熬制时间。当然，如果制作失败，魔药会存在毒性。”

　　此时斯内普正好走到莱克尔身侧，他曲指敲了敲桌面，“现在，开始熬制你们的魔药，我希望下课的时候，能看到它变成绿色。”

　　学生们纷纷开始去材料柜取材料。莱克尔的罚站终于结束了，哈利同情的看了看他。

　　熬药的时候，哈利前方的西莫·斐尼甘在回过身问哈利借铜天平时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有个麻瓜看见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在哪儿？”哈利和罗恩立刻问。

　　莱克尔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离这儿不太远，”西莫似乎很兴奋，“在麻瓜的报纸上登的，你们知道我也会买一份他们的报纸。麻瓜们认为他是个危险的罪犯，所以就拨打了热线电话。”

　　“然后呢？”哈利问。

　　“不知道，”西莫耸了耸肩，“但我想应该没有抓住，不然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一定会登头版头条的，对吧。”

　　等西莫转回身，哈利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罗恩身后的纳威就遇到了麻烦。也许是过于关注西莫带来的新消息，纳威一不小心将手中的老鼠脾脏加多了。坩埚里的魔药冒出一股腥臭的黑气。

　　赫敏皱着鼻子看向纳威的坩埚。

　　“加一点马齿苋草……”莱克尔说。

　　然而他的善意提醒还没说完，就被忽然出现的斯内普打断了，“胡乱指挥，默森！你以为你足够聪明可以解决任何问题，甚至解决隆巴顿榆木一样的脑袋吗！”

　　莱克尔张了张嘴，但随后又意识到跟魔药教授讲道理显然吃亏的会是自己。于是他刚要闭嘴低头熬药，就听斯内普又道：“周五晚上关禁闭。为了你的愚蠢。”

　　莱克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干什么了就被罚了一次禁闭？

　　“教授……”莱克尔意图申辩，但斯内普已经转向了纳威。

　　“橘黄色，隆巴顿，”斯内普说着，用勺子舀起一些，又慢慢倒回坩埚里，让大家都能看见，“橘黄色。告诉我，孩子，有什么东西能够穿透你那颗榆木脑袋呢？难道你没有看见黑板上写着只需要一只老鼠的脾吗？我要怎么样讲才能让你明白呢，隆巴顿？”

　　纳威涨红了脸，浑身发抖，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拜托，先生，”赫敏说，“拜托，我可以帮助纳威改过来……”

　　“我好像并没有请你出来炫耀自己，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冷冰冰地说。

　　赫敏的脸也涨得和纳威一样红了。

　　“隆巴顿，”斯内普再次转向纳威，“这节课结束时，我们要给你的癞蛤蟆喂几滴这种药剂，看看会发生什么情况。也许这样会激励你把药熬好。”

　　当他转身离开时，纳威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看起来快要喘不上气了。赫敏依然涨红着脸。莱克尔糟心的想着，不知道这位魔药教授又抽了哪门子的疯？

　　“帮帮我！”纳威哀求的看向他们。

　　“莱克尔说了加马齿苋草。”哈利低声提醒道。然后他又看看过道那边的莱克尔。斯内普对于他的刁难似乎毫不逊色于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这让哈利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同病相怜的认同感。

　　快要下课的时候，斯内普再次走了过来，他冷冰冰的站在战战兢兢的缩在坩埚旁的纳威身边。

　　“大家都围过来，”斯内普说，一双黑眼睛闪闪发亮，“看看隆巴顿的癞蛤蟆会变成什么样。如果他的缩身药水熬成了，癞蛤蟆就会缩成一只蝌蚪。如果他熬得不对……”他拉长了声音，看上去十分期待熬不成的结果，“对此我毫不怀疑，他的癞蛤蟆就很可能被毒死。”

　　教室里的学生们都紧张的注视着。斯内普的左手抓着纳威的蟾蜍莱福，然后把一只小勺伸进纳威的药水里盛出一些。此刻药水已经变成了绿色，他往莱福的喉咙里灌了几滴。

　　教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见莱福张嘴喘着粗气，然后就听“噗”的一声，蟾蜍变成了蝌蚪，在斯内普的手掌里扭来扭去。

　　亲眼见证药效的学生们忍不住欢呼起来，但斯内普显得不是很高兴。他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几滴液体在莱福身上，蝌蚪一下子又变成了蟾蜍。

　　“格兰芬多扣五分，”斯内普瞧着赫敏，“我告诉过你不许帮他的，格兰杰小姐。下课！”

　　魔药课后就到了午饭时间，在去大厅的路上，罗恩一直愤愤不平的声讨着斯内普：“给格兰芬多扣五分，就因为药水熬对了！你为什么不说句假话，赫敏？你应该说是纳威自己完成的！”

　　赫敏没有回答，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在他们身边了。

　　莱克尔回过身，看见赫敏正从楼梯转角处匆匆向他们跑来。她气喘吁吁的，像是跑了很久。一只手抓着书包的带子，另一只手正拼命往里边塞东西。

　　“你这是怎么弄的？”罗恩惊奇的说。

　　“怎么啦？”赫敏追上他们问。“嘿，莱克尔、艾琳、蓝伯特”她同他们打招呼道，就像他们刚刚不是一起从魔药教室出来的。

　　罗恩诡异的看着她：“我们刚一起上过魔药课不是吗？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跑到楼梯下面去了？”

　　“什么？”赫敏似乎有点儿摸不着头脑，随后又想起什么，“噢……我忘记了，我是说，是啊，我忘记了点东西又去取了。哦，糟糕……”

　　赫敏的书包裂了一道缝，莱克尔看见书包里至少塞着十几本大部头的书。

　　“赫敏你究竟报了多少门课？”艾琳忍不住问道。

　　“全部。”她简洁的答道，然后似乎就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走吧走吧，我们去礼堂吃饭，是到了午饭时间吧？我简直要饿死了。”

　　“可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书呢？我们下午只有黑魔法防御术课而已。”罗恩在他们走向大厅的时候依然忍不住追问道。

　　“是啊是啊，”赫敏敷衍的说，“真希望中午有点儿好吃的。”

　　然后他们一行人走向了两个学院的长桌。

　　“所以赫敏用了你说的小道具，对吧？”莱克尔三人在莱文克劳长桌坐下后，艾琳问莱克尔。

　　“应该是。”莱克尔点点头。

　　吃过午饭，拉文克劳三年级下午的课程依然是和格兰芬多一起的公共课——黑魔法防御术。

　　他们前两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都各个学院单独上的，但今年，似乎随着新教授的安排也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比如，前两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他们都是在教室里上的，不论是奇洛还是洛哈特都只会向他们描画那些危险的魔法或生物，然后干巴巴的讲述防御它们的咒语。而这位卢平教授，在进入教室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大家下午好。请把课本放回书包，今天上的是实践课，你们只需要魔杖。”

　　同学们互相交换了几个好奇的眼神，怀着意外又兴奋的情绪收好了自己的课本。他们以前没有上过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课，除了格兰芬多学生在二年级时经历过一场康沃尔郡小精灵带来的灾难。

　　于是同学们快速将课本收好，又看向这位新老师。卢平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气色看上去比开学那天好多了。身上还是一件灰扑扑带着补丁的长袍。

　　“好了，大家跟我来吧。”卢平看到所有人都是收拾好后说。

　　同学们又疑惑又兴趣盎然，纷纷站起来跟着卢平教授走出教室。他领着他们穿过空荡荡的走廊，绕过一个拐角。他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最喜欢搞恶作剧的皮皮鬼头朝下悬在半空，正把口香糖往离他最近的那个钥匙孔里塞。

　　直到卢平离他只有两步远时，皮皮鬼才抬起头来，扭动着它脚趾弯曲的双脚，突然放声大唱：“卢平疯子大傻蛋，卢平疯子大傻蛋……”

　　皮皮鬼虽然一向粗鲁无礼、不服管教，但平常对教师还是比较尊敬的。学生们赶紧望向卢平教授，看他对此作何反应。没想到，他竟然还是笑眯眯的。

　　“如果我是你，皮皮鬼，就会把口香糖从钥匙孔里拿出来，”卢平和颜悦色地说，“费尔奇先生没法进去拿扫帚了。”

　　而皮皮鬼对卢平教授的话根本不在意，只是喷着唾沫狠狠地呸了一声。

　　卢平教授轻轻叹了口气，抽出魔杖。

　　“这是一个很有用的小咒语，”他扭头对全班同学说，“请注意看好。”

　　他把魔杖举到肩膀那么高，直指皮皮鬼，说了句：“瓦迪瓦西”。

　　“嗖”的一下，那块口香糖像子弹一样从钥匙孔里飞出来，钻进了皮皮鬼的左鼻孔。皮皮鬼一个跟头腾空而起，嘴里骂骂咧咧的很快飞走了。

　　“真棒，先生！”格兰芬多的迪安·托马斯赞叹道。

　　“谢谢你，迪安。”卢平教授说。他把魔杖收了起来，“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再次出发时，同学们用陡生敬意的目光看着衣衫褴褛的卢平教授。他领着他们走过第二道走廊，在教工休息室的门外停了下来。

　　“进去吧。”卢平教授说，他打开门，退后一步。

　　学生们鱼贯而入。教工休息室是一间长长的屋子，四面墙上镶着木板，屋里堆满了不配套的旧椅子。

　　屋里只有一位教师。依旧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正坐在一把低矮的扶手椅上，手里翻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

　　同学们鱼贯进屋时，他转过脸来，在看到学生身后的卢平时，嘴角泛起了讥讽的冷笑。

　　“别关门，卢平，我想我还是不要目睹这一幕了吧。”他合上书，站起身，大步从同学们身边走过。只在略过拉文克劳学生时，意味不明的扫了莱克尔一眼。

　　快要走出门外时，斯内普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也许还没有人提醒过你，卢平，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似乎总是不能理解教授说的话。除非有格兰杰小姐对他咬耳朵，否则我建议你别把任何复杂的事情交给他去做。”

　　纳威的脸瞬间涨红成猪肝色。共同经历过上午魔药课的学生们瞬间同情的望着纳威，鸦雀无声。

　　哈利气冲冲地瞪着斯内普。莱克尔却见卢平扬起了眉毛，依旧笑嘻嘻的 。

　　“我本来还希望纳威帮我完成第一步教学呢。我相信他会表现出色的。”

　　纳威的脸这下已经紫透了。斯内普嘴角抽动一下，他冷哼一声，“嘭”的合上门走了。

　　“好了。”卢平教授说着，示意同学们朝房间那头走去。那里只有一个旧衣柜。卢平教授走过去站在衣柜旁边，衣柜突然抖动起来，“嘭嘭“”地往墙上撞。

　　“用不着担心，”卢平教授看到几个同学惊得直往后躲，便心平气和地说，“里面有一只博格特。”

　　大多数同学似乎觉得这正是需要担心的。

　　“博格特喜欢黑暗而封闭的空间，”卢平教授继续说道，“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池下的碗柜……有一次我还碰到一个住在老爷钟里的。这一个是昨天下午刚搬进来的，我请求校长让教师们把它留着，让给我三年级的学生上实践课用。现在，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是博格特？”

　　赫敏飞快举起手。卢平笑着对她点点头。

　　“是一种会变形的东西，”赫敏说，“它认为什么最能吓住我们，就会变成什么。”

　　卢平继续点点头，“我自己也没法说得更清楚了。”得到赞扬的赫敏高兴得满脸放光。

　　“所以，待在这漆黑的柜子里的博格特还没有具体的形状，它还不知道柜门外边的人害怕什么。谁也不知道博格特独处时是什么样子，但只要我把它放出来，它立刻就会变成我们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卢平教授接着说，“这就是说，我们在博格特面前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哈利，你发现这个优势了吗？”

　　被突然点到名字的哈利有些意外。他想了想，犹豫地说：“呃……因为我们有很多人，所以它不知道应该变成什么形状？”

　　“非常正确。”卢平教授说。哈利旁边的赫敏失望地把高举的手放下了。“所以跟博格特打交道时，最好结伴而行，这样就把它弄糊涂了。而击退博格特的咒语也非常简单，但需要强大的意志力。要知道，真正让博格特彻底完蛋的是笑声。而你们现在需要的是，强迫它变成一种你们觉得很好笑的形象。纳威，你最害怕什么？”

　　纳威的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

　　“对不起，纳威，我没有听清。”卢平教授和颜悦色地说。

　　纳威惊慌失措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在请求谁能帮他一把。然后，他用低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斯内普教授。”

　　几乎每个人都笑了起来，就连纳威也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

　　“斯内普教授，”卢平笑着重复一遍，“是啊，我想你是跟你奶奶一起生活的吧，纳威？”

　　“呃……是，”纳威局促不安地说，“可是我也不想让博格特变成奶奶的样子。”

　　“不，不，你误会了。”卢平教授说，他眼中透出一抹诙谐的光，“想像一下你奶奶平时的穿着，然后……”他走近纳威对他低语几句。

　　纳威显得更惊慌了。

　　卢平又开始对全体同学说话：“现在，我们来学习一下对付博格特的咒语。我们先不拿魔杖练习一下，请跟我念，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全班同学一起说。

　　“很好，非常好。”卢平教授说，“现在纳威，就要看你的了”卢平拍了拍纳威的肩膀，“不要紧张。”

　　他重新走到衣柜前，衣柜又抖动起来，但纳威抖得比它还要厉害。

　　“现在，大家都往后退两步，我们留出一点空地给纳威。”

　　学生们都退到墙边，只有纳威战战兢兢地留在原地没动，像是正站在绞刑架前。

　　“准备好了吗？”“刽子手”卢平再次确认道。

　　纳威颤巍巍的举着魔杖，如临大敌。

　　“准……准备好了……”

　　卢平对他鼓励的点点头，然后拉开了衣柜的门。

　　衣柜“吱嘎”一声轻响，阴沉沉的斯内普教授走了出来，他神情危险的看着纳威，似乎有满肚子的不满正要发泄。

　　纳威连连后退，手里举着魔杖，嘴里却发不出声音。斯内普一步步朝他逼来，一边伸手到袍子里掏魔杖。

　　“滑……滑……滑稽滑稽！”纳威尖声叫道。

　　猛的一声脆响，像是抽了一记响鞭，斯内普脚步开始踉跄，只见他身穿一件带花边的长裙，头戴一顶高帽子，帽子上有一只被虫蛀过的秃鹫，手里还提着一个红色的大手袋。

　　同学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博格特停住脚步，似乎被弄糊涂了。卢平抽出魔杖上前对着博格特念了一个咒语，又将博格特重新困在了衣柜里。

　　“很好，很好！”卢平笑着赞扬道，“纳威为我们开了一个好头。现在我们大家都来试试吧，大家排成一队。”

　　同学们兴奋的排成一列，开始一个一个的上前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