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世来客》天光破晓

36、受伤的德拉科

　　开学第一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特别是在经历过昨天的阴雨天以及摄魂怪后，明媚的阳光让学生们的心情舒畅起来。

　　大礼堂的天花板上被施了魔法，显现出湛蓝的天空。四个学院的长桌上摆着一碗碗的粥、一盘盘的腌鲱鱼、堆成小山的面包片和一碟碟鸡蛋和咸肉。

　　莱克尔和蓝伯特来到拉文克劳长桌时，艾琳已经在那里一边喝牛奶一边翻看他们本学年第一堂占卜课的课本《拨开迷雾看未来》。

　　“……出现‘十字架’型……代表了‘磨难和痛苦’……‘太阳’是……‘巨大的欢愉’？”艾琳放下牛奶杯，暴躁的说，“这些东西根本说不通。”

　　“我以为这是一门很欢乐的课，”蓝伯特坐在她对面，抓起一个三明治，“想想看，我们只需要占卜一下，然后随便预测点什么。你总不会指望我们都能变成先知吧。”

　　艾琳叹了口气，“我想我祖父说得对，我们不应该选这门课，他觉得这门课十分的荒唐。”然后她看向对面的莱克尔，“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找校长。”蓝伯特替他回答道。

　　“为了？”

　　“秘密。”蓝伯特再次回道。

　　艾琳瞪着他。“嘿，是他说的秘密，跟着我移动，把眼神给他。”蓝伯特说。

　　莱克尔笑了笑，对艾琳解释道：“我答应邓布利多暂时保密。”

　　“看吧。”蓝伯特说。

　　“你总是有很多秘密，莱克尔。”艾琳说。

　　“不是我的秘密。是其他人的。”

　　“好吧好吧，我们总不能逼你，对吧。那么我们来说一个可以说的。你认识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艾琳问。

　　“算是吧，几年前见过。”莱克尔说着拿起一块蛋饼。

　　“我觉得他看起来比前两任靠谱许多。”蓝伯特一边吃掉手中的鲱鱼一边说道。

　　“我想我们可以跟他学习守护神咒，”艾琳看着他们建议道，“他昨天在火车上用的守护神咒很漂亮。”

　　莱克尔点点头，“明天课后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前提是明天上午我们能顺利活过魔药课。”蓝伯特说，他对莱克尔无奈的叹口气，“我简直无法想象你和哈利在同一堂课上，斯内普该是怎样的恶毒。毕竟你们被称为‘斯内普最不喜欢的学生’前两名。”蓝伯特特意举起两根手指，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莱克尔抬手给了他一记暴栗。

　　“喔，下手轻一点。”蓝伯特揉着不怎么痛的脑袋，故意哼哼唧唧的抱怨道。

　　“也许纳威炸掉的坩埚可以拯救你，”艾琳笑起来，不怎么走心的宽慰说，“听说他很怕斯内普。”这时她已经合上了那本占卜书，将它和其他课本放在了一起。

　　吃过早饭，他们在离开大礼堂时，莱克尔特意去了一下格兰芬多的长桌。伊莎贝拉正在那里狼吞虎咽的吃早餐。

　　“嘿，莱克，我起晚了。我昨天有点兴奋然后就失眠了。”伊莎贝拉一边嚼着嘴里的煎蛋一边说。

　　“不用着急，你还有点时间。”莱克尔说。

　　“你知道吗，我们第一节就是魔药课，我想我不能迟到对吗？”伊莎贝拉惊慌地说。

　　蓝伯特同情的看着她，“那你可能需要早一点到，伊莎。毕竟如果你迟到了，他一定会找你麻烦并且扣你的分。”

　　“噢！”伊莎贝拉立刻抓起还没吃完的牛角面包，同他们告了别。

　　占卜课的教室在霍格沃兹北塔楼的楼顶，莱克尔他们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当他们不知道爬上了第多少节螺旋楼梯后，他们终于听到头顶上传来了嗡嗡的说话声。

　　“这里为什么不能安个电梯呢！”蓝伯特扶着楼梯扶手气喘吁吁的说。

　　“那是什么？”艾琳也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就是楼梯会自己带我们上来，只要有电。”蓝伯特解释道。

　　他们终于爬上了最后几级楼梯，来到一个小小的平台上。那里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学生，大家东张西望显然是没找到教室的门在哪？

　　“那有个门。”忽然有人说。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抬头望去，只见天花板上一个圆形活板门上面镶嵌着一块黄铜牌子：西比尔·特里劳尼，占卜课教师。

　　“但我们怎么上去呢？”有人问。

　　似乎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活板门突然开了，一架银色的软梯放了下来，正好落在莱克尔脚边。大家都安静下来。

　　“我试试。”莱克尔将课本变小了一些，塞进了校袍外兜里，率先爬上了梯子。

　　占卜教室位于北塔楼楼顶，本应该采光很好。但这里却和位于地底的魔药教室异曲同工。厚重的红色窗帘拉得紧紧的，许多灯上都蒙着深红色的大围巾。在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壁炉台下面，火焰还在熊熊的烧着，一把铜制的大茶壶正在那上面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让人恶心的甜腻香味儿。整间屋子昏暗又闷热。

　　莱克尔四处打量了一下。圆形墙壁上摆着一溜架子，上面挤满了脏兮兮的羽毛笔、蜡烛头、许多破破烂烂的扑克牌、数不清的银光闪闪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杯。教室内没有课桌，像一个老式茶馆一般，至少挤放着二十张小圆桌，桌子周围放着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团。莱克尔随便找了个靠近门口的圆桌，因为这屋里实在太热了。

　　“我已经后悔选了这门课。”蓝伯特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压低声音对莱克尔和艾琳说。

　　班上其他同学也都在窃窃私语。

　　忽然，一道软绵绵的、含混不清的声音从阴影处飘来。

　　“欢迎。终于在物质世界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特里劳尼教授从阴影中走到火光里。她体型很瘦，脸上带着一副把她眼睛放大了好几倍的大眼镜儿。身上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缀着许多闪光金属片的披肩。又细又长的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珠子、链子，胳膊和手上也戴着许多镯子和戒指。

　　莱克尔感觉自己像见到了一只巨大的、发光的甲虫。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尼教授站在火炉前背对着火光对大家说，“我是特里劳尼教授。你们以前大概没有见过我。我发现，经常下到纷乱和嘈杂的校区生活中，会使我的天目变得模糊。”

　　没有人说话，教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壁炉燃烧的噼啪声。

　　特里劳尼教授优雅地整了整她的披肩，“这么说，你们都选修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高深的一门学问。”她停顿一下，“我必须把话说在前头，许多巫师尽管在乒乒乓乓的声响、各种各样的气味和突然消失等领域很有才能，但，他们却不能看透未来的神秘面纱。”

　　“这句话的口气有点像斯内普。”艾琳小声说。

　　“如果你们没有洞察力，我是无能为力的。这是极少数人才具有的天赋。”特里劳尼教授挺了挺胸膛继续说道。那一双大得吓人、闪闪发亮的眼睛，从一个紧张的面孔望向另一个紧张的面孔。“今年，我们将学习占卜的基本方法。第一学期，我们集中学习解读茶叶。第二学期，开始学习看手相。”

　　她忽然转向莱克尔这桌，神情有些阴郁的说，“男孩，我想你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莱克尔。就连蓝伯特和艾琳都是一脸惊惶的瞧着他。

　　但特里劳妮已经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接着，如果我们学完了火焰预兆的话，我们会开始学习水晶球。”她又停顿一下，“但不幸的是，二月份会因一场严重的流感而停课。而我本人也会因流感失声。”

　　所有人现在都小心翼翼的望着她，像望着流感病毒的源头。

　　“亲爱的，”特里劳妮看向坐在墙边的帕德玛·帕蒂尔。帕蒂尔紧张的攥紧了桌角。“你能把架子上那只最大的银色茶杯递给我吗？”

　　帕蒂尔松了口气。她浑身发软的站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只巨大的茶杯，放在了特里劳尼教授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说，“顺便说一句，你圣诞节应该留在学校，否则你会摔断腿的。”

　　帕蒂尔瞪圆了眼睛。

　　“现在，我要求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每人从架子上拿一个茶杯，到我这里来。”特里劳妮冲他们招招手，“我会给你们的杯子倒满茶。然后你们坐下去喝茶，喝到只剩下茶叶渣。再用左手把茶叶渣在杯子里晃荡三下，把杯子倒扣在托盘上，等最后一滴茶水都渗出来了，就把杯子递给你的搭档去解读。”

　　特里劳妮已经拿起了壁炉里的大茶壶，“你们可以对照《拨开迷雾看未来》的第五、第六页来解读茶叶形状。我将在你们中间巡视，帮助你们，指导你们。”

　　这堂课剩下的时间一直都处在紧张的状态当中。

　　学生们似乎都很怕特里劳妮靠近。但特里劳妮教授显然很爱喜欢吓唬她的学生们。因为她的预言涉及各个方面，却都是坏事。比如她预言迈克尔·科纳，他的宠物活不过这个冬天了；预言莉莎·杜平，会炸掉一只坩埚。

　　但这都没有蓝伯特的凄惨。

　　当特里劳妮解读他的茶杯时，她以一种十分同情的眼光看着他，用她缥缈而颤抖的声音说，“一次袭击，哦，我亲爱的孩子……你会需要卧床一段时间。疼痛……哦，是的是的，我看到了……你应该珍惜现在的健康。”

　　蓝伯特被吓了一跳，实在是特里劳妮的话显得他好像快要重病而死了。

　　“他还活着吗？”果然，隔壁桌坐着的曼蒂·布洛贺紧张的问。

　　“我认为，”特里劳妮慢吞吞的说道，“是的……他还活着……”

　　大家都呼出一口气。

　　当他们终于从占卜教室离开，准备去上魔法史时，艾琳糟心的说，“我想我宁愿听宾斯教授讲一天的妖精叛乱，也比上一节占卜课要好过许多。”

　　“至少她没预言你要重伤不起。”蓝伯特跟在她身后一同登上了一道旋转楼梯。

　　“所以莱克尔正在担心什么事？”艾琳回身问莱克尔。

　　莱克尔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说他有一件期望的事情，是希望在布莱克被抓回阿兹卡班之前能和他再谈一次。但如果说这是他担心的事，就有些牵强了。

　　直到中午在大礼堂吃饭时，还有学生在长桌上谈论上午占卜课上的预言。

　　然后莱克尔听到拉文克劳长桌上一个高年级的女生对旁边谈论的几个学生笑道：“等到明年你们就不会这么在意了。”

　　“也许明年她们就不会选这门课了。”她身边的女生说，“特里劳妮教授就是这种风格。上过一年之后你们就会知道，很多预言都，嗯……”她耸了耸肩，“没什么道理。”

　　吃过午饭，他们终于来到了明媚的室外。整个下午他们都是室外的课程——草药课和飞行课。

　　斯普劳特教授带他们认识了一种危险却有用的药草——月籽藤。它是一种叶状带有小细齿的陆地植物，常见于森林中。被叶片划破皮肤或者误食将造成全身麻痹及抽搐，甚至呕吐休克，如果大量服用或者未能及时送医将造成死亡。当然它去除毒性后也有很强的药用价值，比如在制作解毒剂、接骨魔药，溶解剂等方面。

　　而霍琦夫人的飞行课，在他们学会使用扫帚之后，一向是魁地奇时间。于是他们自动分成了若干小组在打魁地奇，也算是为本学年的魁地奇选拔赛预热。

　　“说实话你应该去参加选拔，艾琳。你的魁地奇打的很好。”蓝伯特说。此时他们正沐浴在夕阳下，从魁地奇球场返回城堡。

　　“我祖父会杀了我的。”艾琳惊慌的说。

　　接着他们在城堡的石阶下遇见了同样从城堡外回来的格兰芬多学生们。他们正在气愤的谈论着什么。

　　“这都怪马尔福自己！”迪安·托马斯忽然不客气地说，“是他不听教授的话，非要去辱骂一只野兽。”

　　“但是他一定会说都是海格的责任，”赫敏说，“你们说他会有事吗？”

　　“当然没事儿，”她身旁的哈利说，“庞弗雷女士一眨眼的工夫就能把他的伤治好。”

　　“海格的第一节课就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太糟糕了，不是吗？”罗恩显得很担忧，“马尔福肯定会趁机给他捣乱。”

　　“发生什么事了？”艾琳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不解的问。

　　“哦，你们好。”赫敏同他们打了招呼。

　　“当然是马尔福，”哈利气愤的回答了艾琳的疑问，“他在海格的课上捣乱，被巴克比克抓伤了。海格送他去了医疗翼。”

　　“巴克比克是什么？”蓝伯特问。

　　“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迪安·托马斯说，“哈利还骑了一圈。”

　　莱克尔有些意外：“海格搞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来上课？”

　　“这很酷！在马尔福搞砸它之前一直很好。”罗恩大声强调道，“也不是一只。唔……可能有十几只？”

　　艾琳看着他们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也许，第一节课，讲一些温和一点的动物会更好。”

　　“马尔福一样会找麻烦的！”哈利飞快否定道，“问题不在于海格讲什么，而在于马尔福要找麻烦！”

　　“嘿，”蓝伯特抗议的说，“我们没有要替马尔福辩护，哈利，你没必要对我们发火。”

　　“抱歉。”哈利说。他知道自己有些激动了。

　　然后他们一起走进了空无一人的门厅。

　　吃晚饭前，莱克尔先去了一趟医疗翼。开学第一天就把自己送来治疗的人显然不多。所有病床都是空的，只有一张病床周围围着一圈斯莱特林的学生。

　　“应该马上把他开除！”莱克尔听见潘西·帕金森带着哭腔说道。这让他有点意外，他以为这个姑娘不会有这种柔软的情绪。

　　“会让这种傻大个来教学生，我想邓布利多已经老年痴呆了。”布雷司·沙比尼讽刺道。

　　莱克尔走近他们。

　　“如果他犯傻的时候你们能拉住他，我想他现在就不用趟在这儿了。”

　　病床边站着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看到他主动让出了一条缝。自从去年格斗俱乐部事件之后，很多斯莱特林学生都对他有点畏惧。

　　德拉科正吊着手臂坐在床头，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了一些。

　　他皱着眉头，不满的说：“你是来探望我的还是来说风凉话的？”

　　莱克尔看了看他吊在胸前的手臂，问道：“骨折了？”

　　“没有。”德拉科对周围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去吃饭吧。”

　　“需要给你带些过来吗？”潘西擦了擦眼泪，关切的问。

　　“不用，”德拉科说，“我母亲要过来。”

　　等围着的斯莱特林都离开后，空荡荡的医疗翼就只剩下莱克尔和德拉科两个人。

　　“你还把你母亲叫来了？”莱克尔坐在德拉科的床边，问。

　　德拉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仰躺到身后的枕头上。

　　“是她非要过来。不过这样也好，我想她也会建议我父亲开除那个傻大个儿。”

　　莱克尔叹了口气，“让我猜猜，你是故意去挑衅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就为了把自己搞成这样？”他戳了戳德拉科吊着的胳膊。

　　“嘿！”德拉科抗议道，“他搞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来上课，让我们驯服它。”德拉科撇撇嘴，“我猜他想一鸣惊人。找个大家伙然后让学生见识到他有多厉害。你没见到他那副样子，得意洋洋的。还有那个波特。”德拉科充满厌恶的说，“骑着那只大鸟转了一圈就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了，真可笑。”

　　“所以你就故意搞伤自己，为了打击海格？”

　　德拉科坐了起来，他靠近莱克尔压低声音，“不完全是。记得火车上‘继承者’说的吗？我们可以寻求帮助，任何事。”德拉克有些狡猾的说，“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开除一个刚上任的教授行不行？”

　　莱克尔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邓布利多不会同意。”

　　德拉克不在意的向后一靠，“这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

　　莱克尔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聪明的方法。用一件小事能直观的试探出‘继承者’的能量有多大。如果他们能轻易地开除一名教授，那还真是不可小觑。

　　“挺有意思。”莱克尔评价说。

　　德拉克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我原本还担心你会阻止我。”他开始有些得意洋洋，“如果海格那个傻大个被开除了，波特那帮人可是会很伤心的。”

　　从某方面来讲，莱克尔很喜欢马尔福家这种直截了当、正中要害的做事风格。这和他的行为处事很像。

　　“海格是个成年人了，他有能力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至于他会不会被开除，你也说了，这是邓布利多需要操心的问题。而且我想你伤的也不太严重。”

　　“噢！我的胳膊要断了，”德拉科忽然装模作样地在床上抱着胳膊哀嚎起来。

　　莱克尔笑了笑，“行了，这里又没有别人。”

　　“真可惜，斯莱特林这学期的魔药课不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不然我一定让波特给我切材料，让韦斯莱给我刷坩埚。”德拉科遗憾地说，然后他停顿一下，“啊，我忘了，这学期是你们一起上课。波特和隆巴顿，你一定会有个十分美妙的魔药课。”

　　莱克尔有些无奈，“你真的觉得我会觉得美妙，而不是和他们一起遭殃？”

　　德拉科大笑起来，“我听说特里劳妮预言你最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你说她指的是不是这件事？”

　　莱克尔十分无语。

　　“梅林保佑！我尽力不去招惹你们院长。”他说。

　　医疗翼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莱克尔回头。他们刚谈论到的当事人，正大步流星的迈进医疗翼，身后还跟着马尔福夫妇。

　　斯内普看到坐在病床边的莱克尔，神情冷冷的注视他，“默森，你在这。”

　　“您好，教授。”莱克尔站起身。

　　斯内普瞧了他两眼，然后转向德拉科，“你父母来看你了。”

　　这时纳西莎已经快步走到了德拉科的病床边，嘴里担忧的念叨着，“德拉科你还好吗？”

　　“您好，夫人。”莱克尔打了招呼，让到一边。

　　纳西莎根本没有理他，只关切的检查着德拉科的伤势。

　　德拉科在她背后对莱克尔眨了下眼，然后开始装病号。

　　卢修斯·马尔福站在床尾，双手交叠的握着那只蛇头拐杖。

　　“晚上好，先生。”莱克尔走到他身旁，“您的信我收到了，十分正式的口信。”他笑了笑，“也许您希望我写一封正式的回信，或者，我现在当面回复您。”他停顿一下，“霍格莫德见，先生。”

　　卢修斯微微挑眉，注视着眼前的男孩。

　　男孩比上次见面又高了一些。黑色的短发衬托出精致的五官，那双猩红的眸子依旧瑰丽璀璨。不可否认这个男孩很讨喜，尽管他像蛇一样狡猾。但他谦逊礼貌、风趣幽默，而且很有能力，像个标准的斯莱特林，还是佼佼者。

　　“好久不见。”卢修斯慢条斯理的说，嘴边渐渐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然而我依然没能看出，你有哪里像一只家养小精灵。”

　　如果说斯内普的声音是低沉的大提琴音，那么卢修斯的声音更像一曲悠扬的钢琴曲。而且是变换莫测，百转千回那种。

　　莱克尔意外他会突然说起这个。他当然猜到了德拉科会把去年湖边的对话告诉他父亲。事实上，他是希望德拉科这么做的。但他没想到卢修斯会在此时，拿这些话来调侃他。

　　看来他对卢修斯的了解并不够。就像卢修斯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在商业上打压他一样。

　　不过从接到那封信开始，莱克尔就知道，这位马尔福族长先生本质上依然是一位精明的商人，他们之间似乎还能继续良好的合作关系。

　　“我把这当成您对我的赞美了，先生”莱克尔对他笑了笑。

　　卢修斯拄着拐杖优雅的走近两步，“也许你已经发现我们的校长，在选人用人方面很成问题。”

　　莱克尔没有动，只是直视他，“我还没有上过新教授的课，不予置评。”

　　卢修斯笑了笑，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我想你会比德拉科谨慎一些，不会鲁莽到让自己受伤。”卢修斯懒洋洋的说。

　　“我并不觉得德拉科鲁莽，先生，”莱克尔否定道，“他有自己的想法。”

　　卢修斯挑眉，盯着莱克尔意味不明的看了一会儿。

　　“我想，你们需要单独待一会儿。”斯内普低沉的嗓音忽然自身侧响起。他看着卢修斯，“你应该知道怎么回去，这个男孩我就先带走了。”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斯内普转身大步向医疗翼外走去。

　　“跟上，默森”

　　莱克尔对卢修斯点点头，“再见，先生。”然后连忙追上斯内普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