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世来客》天光破晓

38、惧怕的事物

　　一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当帕瓦蒂成功将她面前的木乃伊变成了小丑，西莫将女鬼变成了老鼠，迈克尔给他面前的吸血鬼裹成了粽子，以及无数奇奇怪怪的生物现身又消失后，站在博格特面前的人终于变成了莱克尔。

　　他举起魔杖的瞬间，自己也不清楚他会惧怕什么。随即他想起了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耳边传来的爆炸声。

　　他经历过最惨烈的牺牲，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惧怕牺牲。事实上，如果能和他的战士们一同安眠在那片广袤的星河里，他是十分欣慰的。

　　就在莱克尔错神间，博格特已经“啪”的一声变了形。

　　一个人形出现在他面前——男人穿着肮脏破烂的囚服，长发纠结在一起，瘦骨嶙峋的脸颊深深凹陷，一双阴森的眸子正死盯着你。

　　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学生中发出惊呼。这声音让莱克尔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他举着魔杖飞快说了一句：“滑稽滑稽。”

　　布莱克“啪”的一声变成了一只小巧可爱的茶杯犬。它落在地上，开始追着自己的尾巴咬着玩。

　　教工休息室里安静了一瞬。

　　莱克尔默默收起魔杖，准备给身后的蓝伯特让出位置。一抬眼间，他看到正站在行礼箱旁，紧锁着眉头看他的卢平。对方甚至忘记了要叫下一个同学上前。

　　莱克尔收回目光，走到墙边。靠近窗边的几个学生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偶尔把目光瞥向莱克尔，似乎在揣度他的博格特为什么会变成那个目前臭名昭著的越狱犯。

　　为什么呢？莱克尔也很疑惑。

　　说他惧怕这位布莱克？那纯属无稽之谈。即使这位布莱克真的用一条咒语杀死了13个人，莱克尔也不觉得自己就毫无反抗之力。

　　所以为什么博格特会认为他害怕布莱克呢？

　　“啪”的一声脆响，蓝伯特面前的博格特已经变成了身形高大、带着兜帽，浑身像罩在一件宽大灰斗篷里的摄魂怪。

　　学生中又发出惊呼。

　　莱克尔看过去。蓝伯特已经从惊吓中调整过来，他举着魔杖，略带颤抖的说了句：“滑稽滑稽”

　　已经逼近眼前的博格特变成了一只拖着长尾的鹦鹉，在蓝伯特面前飞来飞去。

　　艾琳正在他身后，等蓝伯特惊魂未定的走到莱克尔身旁，艾琳面前的博格特已经变成了一个高雅的女人。穿着酒红色的拖地礼服长裙，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一顶白色礼帽斜斜的戴在她头上。

　　“你是个错误，从来不应该出现，我早应该……”女人低吟般的开口，说出的话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滑稽滑稽”艾琳飞快说道。她看起来并不惊慌，只是垂在身侧的左手握的死紧。

　　念完咒语，艾琳头也不回的走到墙边，站到了莱克尔和蓝伯特身旁，甚至没有去看一眼博格特变成的布偶小熊。

　　其实并不意外。艾琳自我安慰的想。她七岁的时候就曾在昏暗的地下室的旧书柜里见到过一只博格特。当时它也变成了这个女人的样子，还曾吓得她大哭，甚至成为了她此后很久的噩梦。

　　但她已经不是七岁了，她不会再被吓哭，也不会再问那些愚蠢的问题。不是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这个道理她已经被明白了。

　　艾琳目视前方，专心地看着后来上场的同学，尽量不去注意身边投注过来的目光和低声的议论。

　　莱克尔没有见过那位高雅却刻薄的女人，但依照她的样貌和艾琳有几分相似以及她话里的内容，莱克尔猜测她就是那位出身音乐世家，嫁给了一位纯血男巫却婚内出轨了另一位有妇之夫的艾略特夫人。

　　看来艾琳和她母亲的关系十分糟糕，而这位艾略特夫人对自己因偷情生下来的女儿也是充满了怨恨。

　　“我想明天就会流传出101种我和布莱克之间存在血海深仇的故事了。”莱克尔侧身低声对艾琳说。

　　她抬头看看他，无奈的露出一丝微笑。

　　“所以你为什么害怕布莱克？你认识他吗？”

　　莱克尔耸耸肩，“我也想知道。事实上，我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想，博格特一定是认为我如此的英勇无畏，实在找不到有什么可以吓到我的，所以才随便捡了个现在普遍能引起大家恐慌的事物来变形。”

　　他难得如此不要脸的夸自己，艾琳忍不住笑了笑。

　　蓝伯特也压低声音加入了他们的交谈。这时泰瑞·布特面前的博格特已经变成了一朵巨型向日葵。

　　“其实我觉得这玩意不太靠谱。”蓝伯特说，”而且恐惧这种东西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表现形式不一样。就像我们吃早饭，艾琳喜欢吃三明治，莱克尔喜欢吃南瓜派，而我喜欢吃牛肉馅饼一样，但不论吃的是什么，我们吃的还是早饭，对吧？”

　　他说的话像一个让人听不懂的老学究说的。

　　艾琳这次真的笑了起来。

　　她知道他们是为了逗她开心才会说这些的。她有两位很好的朋友！

　　忽然间她就觉得其他人的看法对她来说不重要了，她的朋友们依然会在她身边，无论她多不被祝福来到这个世界上。

　　当哈利终于站在了博格特面前时，这堂课几乎已经接近了尾声。

　　他握着魔杖站在那，还没等博格特变形，卢平已经抢在了他前面。然后博格特“啪”的一声变成了一个银白色的球，悬在卢平面前，他几乎是懒洋洋地说了句：“滑稽滑稽！”

　　博格特变成一只蟑螂落在了地板上。

　　“纳威，上前来，把它干掉！”卢平教授说。

　　这次纳威信心十足地冲上前去，“滑稽滑稽！”他喊道。

　　再次出现的斯内普教授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再次穿上了那身滑稽的花边长裙，带上了高顶礼帽，手里依然提着那个红色的大手袋。

　　纳威忽然发出一阵响亮的哈哈大笑，博格特顿时爆炸了，变成无数股细小的烟雾，消失不见了。

　　“太棒了！”卢平教授大声说，全班同学热烈鼓掌。“太棒了，纳威。同学们都做得不错。我想，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各加五分，纳威加十分，因为他制服了博格特两次。当然，赫敏和哈利各加五分，你们很好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刚被加分的哈利看起来却有些失望。

　　卢平继续说道：“鉴于我们现在没有博格特了，那我们就下课吧。今天每个人都表现的很好，这堂课上得很成功。家庭作业，请读一读关于博格特的那一章，再用简单的话概括一下……星期一交。就这些。”

　　同学们兴奋地交谈着离开了教工休息室。哈利看起来依旧有些闷闷不乐，他站在原地没动，然后看见莱克尔三人没有随着学生们出门反而走到了卢平身边。

　　“教授”

　　“啊，莱克尔，你们有事？”

　　“教授，我们想向您学习守护咒，可以吗？”

　　卢平有些意外，他打量了一下莱克尔三人，“因为列车上的事所以你们想学习守护神咒？恐惧摄魂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对蓝伯特说。

　　“如果它们一直会在学校的话，我们希望能学习如何保护自己。”艾琳对他解释道。

　　这时，哈利、罗恩和赫敏也走了过来。

　　“守护神咒并不是个简单的魔法，它需要很强的意志力和魔力支撑。”卢平说，“我想这对于三年级的学生来说还有些太早了。”

　　“也许我们并不像您想像的这那么孱弱，教授。”哈利忽然说，他看起来有些烦躁，“我也希望能学习守护神咒。”

　　赫敏和罗恩都意外的看着他，显然他们没有沟通过这件事。

　　“我并没有觉得你们孱弱，哈利。”卢平看向他，“事实上你们已经很勇敢了。好吧，如果你们觉得这确实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教你们这个咒语。”

　　莱克尔几人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但我需要再找一只博格特来，等我找到了会通知你们的，好吗？”

　　“谢谢教授。”莱克尔说。

　　六个人告别了卢平后一起离开了教工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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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的上午，拉文克劳三年级学生本来应该和赫奇帕奇一起上保护神奇生物课，但就在大家聚在礼堂吃早饭时，他们每个人的通讯器突然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全校通知：暂停保护神奇生物课，开课时间另行通知。

　　这是自从莱克尔为霍格沃茨全校师生免费赠送了新一代通讯器并且上线了论坛板块后，第二次收到全校通知。第一次是通知大家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过暑假的时间。

　　一时间礼堂内全是互相交流说话的嗡嗡声。

　　“你们说海格会被开除吗？”艾琳有些担忧的问。

　　“就算不能做老师，海格总还能继续做他的猎场看守吧”蓝伯特说。

　　“虽然我觉得第一堂课就用有攻击性的生物讲课的确不合适，但这样就罢免海格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马尔福真的伤的这么严重吗？”艾琳问莱克尔。

　　莱克尔正在吃一块奶酪玉米饼，浓稠的酱汁沾在了他的指头上，他慢条斯理的对他们解释道：“能不能留下海格，不在于德拉科的伤是否严重，而在于邓布利多对学校的掌控力究竟有多强。”

　　“可邓布利多是校长，而且你们说过，马尔福已经不在校董会了。”蓝伯特觉得胜方显而易见。

　　“是啊，”莱克尔点点头，“但如果这么简单，海格就不会被停课了。”

　　艾琳皱起眉头，在魔法家族权利争斗这方面她显然要比蓝伯特有发言权多了。“所以马尔福先生又要和邓布利多一较高下了吗？”

　　“不知道。”莱克尔说。他确实不清楚这次卢修斯会不会也掺和其中。

　　艾琳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不是和德拉科和好了吗，难道他没有跟你透露什么？”

　　莱克尔无奈的笑了笑：“你觉得我是应该反对还是赞同？德拉科要做什么事是马尔福家的事，我没有理由去干涉。”

　　他当然没有去提及“继承者”俱乐部的事情以及德拉科的意图，这些事情目前还与他的两位朋友没有关系。

　　“这么说我们今天上午就只有变形课了。”蓝伯特看了看他们的课程表说。

　　三人吃过早饭后干脆在礼堂开始写昨天黑魔法防御术的作业，直到要上变形课的时间，他们才离开大厅前往变形课教室。

　　德拉科·马尔福直到周四的早上才再次出现在学生们的视线里。那时他依然用绷带吊着一只手臂。莱克尔他们吃早饭时听见斯莱特林长桌上传来了阵阵笑声。

　　到了周五晚上，莱克尔吃过晚饭就出发前往魔药教室。这次的禁闭斯内普没有通知他确切的时间，因此莱克尔只好早早的来魔药教室等着，他可不想因为“迟到”而被斯内普揪住不放。

　　然而他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也没能见到斯内普的身影。莱克尔权衡了一下，还是依照伏地魔记忆力的位置，顺着地下走廊向前找去。

　　在一个橡木门前，他停住步子，灰黑的墙壁上挂着一块黄铜的牌子，写着：

　　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办公室门口的橡木门上挂着一只年代久远的美杜莎。她正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如果在其他人看来，这只能证明这只蛇是醒着的，并且正在注视着门口的来客。但幸运的是，莱克尔是个蛇佬腔，所以他可以清楚的听到美杜莎其实在对他说话。

　　“里边没有人，小子，你站在这里也没有用。”

　　莱克尔看着她，用蛇语回应道：“您好，斯内普教授不在吗？”

　　美杜莎猛地瞪起眼睛，似乎十分意外这个男孩居然能听懂她说话，甚至用蛇语回应了她。

　　“你会蛇语？你是谁，孩子？”

　　“我是莱克尔，霍格沃兹三年级的学生，来找斯内普教授。”莱克尔礼貌的回应。

　　“继承者吗？”美杜莎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她又问莱克尔，“需要我给你开门吗？莱克尔。”听上去她十分乐意这么做。

　　“这不太好吧，”莱克尔意外的说，“主人不在我不能随便进去。”

　　美杜莎笑了起来，“懂礼貌的斯莱特林。但是斯内普离开好一会儿了，你总不能一直傻站在门外吧。”

　　“其实我是拉文克劳的学生。”莱克尔纠正道，“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你是个蛇佬腔，你当然是斯莱特林。城堡里没有什麽地方是斯莱特林不能去的。”美杜莎说，似乎觉得莱克尔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噢，你要找的人过来了，亲爱的。”

　　莱克尔也听到了脚步声，他回过头，果然看到斯内普正沿着昏暗的走廊走来。

　　斯内普瞧了他一眼，径直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莱克尔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魔药教授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同样位于黑湖地下，因此和魔药教室一样，四季阴冷潮湿，不见阳光。但其实斯内普是可以用魔法把这里变得和城堡塔楼上的房间一样温暖明亮的。起码在伏地魔的记忆里，当时的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可比现在温暖舒适的多。只是很可惜，那并不是斯内普的风格。

　　这间办公室没有校长办公室大，但也比莱克尔去过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大一些，可能因为斯内普除了是魔药教授以外，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这里其实算是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呈五角形，大门的正对面是一个燃烧着的壁炉，除此以外，冷色调的魔法烛焰燃烧在房间的几个角落里，成为了这间办公室的主要光源。

　　沿墙的架子上摆放着许多大玻璃罐，罐里漂浮着各种不同的魔药材料。一口正烧着的坩埚架在墙边不远处，旁边是一个料理台，料理台上还放着几个玻璃瓶、一把小银刀和切了一半的火棘草根。

　　房门的左手边是三个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大书柜，书柜前是斯内普长方形的办公桌，那上边正堆着好几摞羊皮纸，应该是学生们的作业。书桌向壁炉方向延伸，有一个拱形的木门，木门没有合严，里边黑漆漆的倒也看不出来放着什么。

　　“别随意秀你的蛇佬腔，你要是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可以罚你一学期的禁闭让你好好出出风头。”斯内普站在书桌前冷飕飕的说。

　　莱克尔没说话。他现在已经学会了不去跟魔药教授争辩。而且斯内普这句话虽然不太好听，但确实是为他好。毕竟莱克尔是蛇佬腔这件事除了当天在校长办公室里的人以外，还没有大规模流传出去。他也不想给自己找没必要的麻烦。

　　斯内普见他没有说话，转身从办公桌后的书架里抽出一本《魔法药剂大全》扔在桌上，“狼毒药剂会做吗？”

　　莱克尔摇摇头：“不会，教授。”他确实没有熬过这种药。

　　“先去切水仙根，然后把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去壳。”斯内普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料理台，吩咐道。他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后的座椅里，拿过一篇学生的作业准备批改。

　　“教授，”莱克尔忍不住问，“您是要教我做狼毒药剂吗？”

　　斯内普抬头看着他：“你觉得有问题？”

　　莱克尔皱了皱眉。有问题？当然有问题！

　　莫名其妙的关我禁闭，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来替你给卢平熬狼毒药剂的？莱克尔十分怀疑斯内普就是在报复那天在医疗翼外的回话不让他满意。

　　“教授，狼毒药剂的熬制需要两个星期。”莱克尔试图提醒他。

　　斯内普露出一抹显得十分邪恶的笑容：“恭喜你，有两个星期要出入这里了。”

　　莱克尔觉得魔药教授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讲道理的生物。

　　他认命的拿走了桌上那本厚重的《魔法药剂大全》，走向屋子里的料理台。

　　“我要把您的火棘草根先收到一边了。”莱克尔不大高兴的说。他已经拿起了料理台下架子上的空瓶子，开始装那些切好和没切好的火棘草根。

　　斯内普没说话，他静静的看着料理台后的男孩。看他将料理台上的东西收拾好，从材料柜里找出水仙根，又从《魔法药剂大全》里找到狼毒药剂那页，将它摊开放在料理台的最前方，最后在清洗过小银刀后开始切材料。

　　他的动作标准而熟练，虽然看不见他切的具体形状，但斯内普觉得他并不用担心这个孩子的操作水平。能从他手里拿到“O”的学生凤毛麟角，而这个孩子虽然讨厌，却能长期而稳定的拿到这个成绩。

　　斯内普低下头，继续批改他手里在他看来像狗屎一样的论文。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有羽毛笔偶尔的唰唰声和切材料、剥壳的轻微响动，直到莱克尔又开始说话。

　　“教授，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斯内普发出一声不知道是“哼”还是“嗯”的声音，算作回应。

　　“您尝试过将魔药制成可长期保存的状态吗？嗯……就像麻瓜的药品那样。”

　　斯内普停下笔，望了过来。

　　“魔药不同于麻瓜的药物。越是高阶魔药越无法长期存放，否则不仅无法保证药效，还可能造成中毒。”他停顿一下，“我以为这种基本常识，你应该很清楚。”

　　莱克尔点点头，没有理会他生硬的语气，一边将双角兽的角碾成粉末，一边道：“但也并不是绝对没有办法，对吗？比如换个角度去解决长期储存的问题。”

　　“你想怎么解决？”

　　莱克尔抬头看向他，“时间转换器是个很好的启发，您觉得呢？”

　　斯内普微微眯起眼，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时间转换器？”

　　“教授，这并不是秘密。《中世纪最伟大的发明》里面就有对它的记载。而且千年来，很多霍格沃茨学生都曾勾选了全部的课程。”莱克尔笑了笑，“凡是发生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您总不会觉得，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完成时间互相冲突的所有课程吧。”

　　“你想依照时间转换器的原理制作盛放魔药的容器？”斯内普一针见血的说。

　　“是个可以尝试的方法，对吗？”莱克尔眼中划过一抹兴奋的亮光。

　　“知道要怎么做吗？”

　　莱克尔一顿，他微笑道：“这是我想请教您的问题。”

　　他又变回了那个乖巧、好学的学生。

　　“时间炼金。”斯内普说。

　　莱克尔再次点点头，追问道，“所以您实验过吗？”

　　“没有。”斯内普简短的说。然后他低下头，继续批改他桌上的作业，以行动表示他想终结这个话题了。

　　嗯？

　　但莱克尔依然不确定的追问了一句：“您没有尝试过时间炼金还是……没有尝试过炼金？”

　　斯内普没有理他。但沉默似乎也成为了一种回答。

　　莱克尔又有些搞不懂了。

　　斯内普没有进行过炼金？怎么会？炼金对提升魔药等级很有帮助，莱克尔以为身为魔药爱好者的斯内普一定会对这方面有所研究。所以他才开口询问。

　　可如果斯内普是在对他撒谎，又有什么必要呢？

　　莱克尔没有再开口，继续处理着他手中的药材。

　　直到他开始向坩埚里放入药材进行熬制，斯内普的声音又忽然传来：“如果你想尝试，可以在这里做。”

　　莱克尔抬头看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随后他忍不住问：“教授，听说很多炼金术对提升魔药很有效果，您为什么没想过试试呢？”

　　斯内普依旧没有理他。办公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坩埚熬煮的“咕嘟”声。

　　莱克尔觉得魔药教授可能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充满矛盾的生物。除非用摄神取念，否则应该没有人能知道这位教授脑子里的想法。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之间再没说过多余的话，斯内普甚至没有去教导莱克尔如何熬制狼毒药剂，只在莱克尔遇到拿不准的地方出声请教时，才会给些回应。

　　宵禁的钟声响起前，莱克尔离开了斯内普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