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世来客》天光破晓

23、第二次石化事件

　　第二天晚上，莱克尔吃过晚餐就去了地下魔药教室。他特意带上了魔药课本，为了证明昨晚他说的并不是假话，虽然他和斯内普都清楚这是假的。

　　莱克尔敲门进去的时候，斯内普正站在教师讲台边的一口坩埚前熬着什么，一股股淡淡的白烟从坩埚上方盘旋着。

　　莱克尔闻到了印度熏香的味道，还看到桌子上放着半耳草芽和钟乳石快。这些都是熬制吐真剂需要的材料。莱克尔不相信斯内普会因为怀疑他说谎就对他用违禁药品。吐真剂是被魔法部严格禁止使用的讯问药物，如果使用，需要层报魔法部法律事务执行司批准。而且真要不择手段的去探寻他的秘密，直接摄神取念就行了，没必要用药这么麻烦。斯内普如此擅长使用大脑封闭术，不会连摄神取念都不会。

　　原以为在学校里最需要防备的是被邓布利多怀疑，但老校长虽然精明狡诈，却明显不是个会随便对学生用摄神取念或其他卑鄙手段的人。只看邓布利多对学生时期的伏地魔虽然十分戒备，但依然以观察为主，没用任何强制措施或者违规手段就可见一斑。可现在，面前这位魔药教授却比邓布利多还棘手。一开始就无理由的怀疑他，现在又开始用上威胁手段了？

　　“教授”莱克尔站在了坩埚前，看向斯内普。

　　“卢修斯说，你有东西要给他，但是不方便邮寄，让我帮忙”斯内普一手拽着巫师袍宽大的袖口，一手举着搅拌棒在坩埚里顺时针旋转着。

　　“是的，教授。只是没想到马尔福先生会麻烦您”

　　斯内普抬起眼看他：“你和马尔福家关系很好？”

　　“我和德拉科关系挺好”

　　“我指的是”斯内普漆黑的双眸紧盯着他，“卢修斯”

　　“马尔福家和默森家有些生意上的合作，如果您指的是...”

　　“别指望愚弄我，默森先生”斯内普慢条斯理的说，“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问清楚就答应卢修斯帮忙吗？我看起来像有颗巨怪的脑袋，蠢笨至极？”

　　莱克尔叹了口气，装傻什么的果然行不通。

　　“好吧，先生。您说得对。是我在和马尔福先生合作，当然默森家也是。这次请您转交的东西就是其中一项小发明”莱克尔诚实的说。

　　“通讯器？”斯内普问。

　　“是的”莱克尔答，果然卢修斯跟他说过了。

　　“你做的？”

　　“是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这些东西的？”

　　“我一直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的”莱克尔微笑。

　　“会炼金吗？”

　　莱克尔迟疑了一秒，依然诚实的答道：“会一些，事实上，通讯器里的能源石，就是魔法炼金的产物”

　　“能源石？”

　　“我起的称呼，一种能提供魔法能量的宝石”

　　斯内普看了他很久，久到连莱克尔回视的眼睛都酸了，他才收回了视线。将搅拌棒放回了架子上，然后走回讲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摞羊皮纸放在桌上。

　　“你不用学切药”斯内普敲了敲桌上的羊皮纸，“给我把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批了，别打的太高，我会看的”

　　莱克尔将带来的课本放在了第一排的课桌上，然后听话的走到了讲台前。补课一说本来就是假的，莱克尔也猜到斯内普不会太轻易放过他，不然直接下课留下他就好了何必说是补课。现在安排他批改作业倒是比上次关禁闭轻松多了。

　　莱克尔低头翻了翻，这应该是是一年级的作业，因为作业内容是一年级课本里的安眠药水。他干脆的拿起墨水瓶里的羽毛笔，沾了红墨水开始看学生的作业。

　　地下教室里安静极了，除了坩埚里不时发出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就只有莱克尔偶尔翻动羊皮纸时轻微的摩擦声。批到一半的时候，讲台桌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白底碎花的瓷碟，上边放了一只同款的茶杯，热可可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随着热气冒了出来。

　　莱克尔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有些意外的看向左侧的斯内普。他刚才一直没注意斯内普在做什么，现在才发现斯内普在坩埚边变出了把椅子，正在看书。苍白修长的手指托在书底。他似乎很喜欢将书举在手里看，上次关禁闭时莱克尔见他就是这个姿势。而他的右手上正端着一杯冒热气的茶。

　　“谢谢教授”莱克尔道。

　　斯内普没理他。

　　莱克尔现在真是越发觉得，以前做黑魔王的时候好啊。原来这些个食死徒手下对他，一个个毕恭毕敬、乖巧听话的。现在倒好，一个个苦大仇深、神经兮兮，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一个比一个难搞...

　　这日子过得，真是艰难。

　　“教授，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过您？”莱克尔突然好奇的问道。

　　斯内普一愣。他似乎没有想过莱克尔会问这种问题，抬眼打量了一下莱克尔，道：“你是对我的教学方式有疑问吗？默森先生”

　　“不是”莱克尔道。他想了想，干脆照直了说道，“我是觉得您有时候对我有敌意，可我不明白我什么地方惹到过您？”

　　敌意吗？斯内普将视线转回到手里的书上，却没看进眼里。因为你总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我不愿想起也厌恶想起来的人...

　　斯内普没有回答，莱克尔见他又不理人了也没再问。

　　不愿意说就算了，他也不是非知道答案。

　　这之后一直到莱克尔离开魔药教室前，他们之间没再说过任何话。

　　“明天把东西拿给我”斯内普在莱克尔拿了课本准备离开时说。

　　“好的，教授”莱克尔应道，然后转身走出了魔药教室。

　　——————————————

　　自从万圣节之后，学生们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而费尔奇则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墙上的血字除了鲜血似乎还混杂了其他东西，因为它一直没被擦洗下去。尽管费尔奇用了很多办法，费了很大力气。这也使得学生们越来越多的谈起密室。校图书馆里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被借阅一空，连排队借书的人都已经排到了明年二月份。

　　而在格兰芬多的魔法史课上，赫敏·格兰杰将密室事件推向了新的高潮，因为她居然在课堂上举手问了宾斯教授关于密室的历史。

　　莱克尔很清楚密室的故事，但他和学生们一样不清楚这次是谁开启了密室。

　　在学生们对密室兴趣正浓的时候，魁地奇新赛季的第一场比赛到来了。比赛的双方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莱克尔照旧不准备去围观这场比赛。在早餐桌上，艾琳不赞同的看着他：“莱克尔，你说过不应该落单，应该待在公众场合，而你又要一个人行动”

　　“我只待在拉文克劳图书馆，这不能算是一个人行动”莱克尔喝着橙汁辩解道。

　　“大家都去看比赛了，如果你在图书馆出了什么事，谁知道？”蓝伯特帮腔的反对道。

　　“可我并不想在雨里坐一上午。拜托了，我就待在公共休息室里等你们”莱克尔和他们打着商量。

　　事实证明莱克尔的决定是对的。因为这天的雨越下越大，等蓝伯特和艾琳回来时，他们浑身湿漉漉的，连头发都在滴水。

　　“球场上连遮雨棚都没搭吗？”

　　莱克尔给他们用了速干咒。蓝伯特却激动地说道：“你错过了一场很精彩的比赛”

　　“洛哈特把哈利的胳膊变成了橡皮筋”艾琳恢复了干爽后，忍不住插嘴道。

　　她看起来挺欢乐。

　　“你说他的大脑是草包做的吗？我确定我当时听到哈利拒绝洛哈特给他治疗了”艾琳笑道。

　　“我说的是哪个游走球！哈利飞得很棒，在那种情况下还抓到了飞贼...”

　　莱克尔没听懂俩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询问似的看向他们。

　　短暂的解释过后，莱克尔问了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那只游走球只攻击哈利吗？”

　　“嗯，看起来是。它一直在追哈利，可能是用的太久魔法已经混乱了吧”蓝伯特道。

　　“也可能是有人动手脚”艾琳忽然怀疑起来，“不想让格兰芬多队赢，或者是...那个继承者？”她收起了玩笑的态度开始认真起来。

　　“可哈利是混血，不是说继承者清理的是麻瓜出身的吗？”蓝伯特问。

　　“墙上的字可没这么写，‘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我听说神秘人有斯莱特林的血脉，所以...”艾琳暗示性的冲他们点了下头。

　　“哈利在校医务室吗？我去看看他”莱克尔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公共休息室。

　　“我们和你一起去”蓝伯特和艾琳追上了他。

　　“其实不用”莱克尔笑道。

　　艾琳和蓝伯特对视一眼。他们没有说出口的是，严格来说莱克尔也算是个麻种巫师，属于会被继承者清理的行列。

　　三人下到三楼的连廊，准备从这条走廊穿到校医务室所在的塔楼。这时候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学生们都已经向着礼堂而去，校医务室和礼堂是两个方向，因此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穿过连廊，在从三楼下到二楼的楼梯上，莱克尔突然又听到了蛇语。

　　“...饿...要杀人...撕裂...”

　　他一下子停住了：“停下”他忽然严厉的说。

　　蓝伯特和艾琳一惊。他们顿时想起上一次莱克尔在走廊里忽然停下的场景。在经过了万圣节的事件之后，俩人很自然的把这些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只是莱克尔没说，他们也没问过。

　　蓝伯特和艾琳对视一眼都安静的看向莱克尔。

　　“...撕裂...杀死你...”

　　过了半晌，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莱克尔在确定那条蛇已经走远了之后，才对两位朋友说道：“我们走吧”

　　艾琳欲言又止，蓝伯特对她摇了摇头。

　　三个人下了楼梯，转过走廊的拐角。在一条新走廊里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影。

　　“那是...”艾琳问，声音听上去有些害怕。

　　他们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慢慢的，他们看清了那是一个男孩。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伸在胸前举着他的照相机，身体一动不动像是被冻住了。

　　他们瞬间想起了洛丽丝夫人。

　　“我的天，又一次攻击”蓝伯特道。

　　“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叫人...”艾琳紧张的问。

　　蓝伯特看了看四周空旷的走廊，咽了口吐沫，道“怎么走？如果那个人没走远呢…”

　　他看向艾琳又转向莱克尔。艾琳双手捂住了嘴巴，以防自己叫出来。

　　事实上，他们刚才可能离这次袭击很近。如果不是莱克尔忽然叫停了他们，也许现在躺在这里的也有他们几个。甚至，可能现在袭击者还在附近。

　　艾琳看向莱克尔。

　　“别担心，应该已经走了”莱克尔对艾琳安慰的说道。

　　他蹲下身开始查看这个僵硬的躺在地上的男孩。同洛丽丝夫人一样，他应该也是被石化了。

　　“他...死了吗？”蓝伯特犹豫着问道。

　　“没有，被石化了，和洛丽丝夫人一样”莱克尔道。

　　他从男孩僵硬的手指间取出照相机。

　　“他会不会，拍下了攻击者的照片？”艾琳问。

　　莱克尔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很清楚不会，所以他直接撬开了照相机的后盖。

　　“嘭”的一声响，相机的胶卷燃烧起来，咝咝地白烟从后盖处冒了出来。一股塑料燃烧的刺鼻气味充斥在三人鼻尖。

　　艾琳看起来更紧张了：“这是什么，莱克尔？太可怕了”

　　“我们待在这儿，别乱走。我来叫人过来”莱克尔说着按了一下耳朵上的通讯器，“西弗勒斯·斯内普”

　　蓝伯特和艾琳吓了一跳。他们惊讶的看向莱克尔。不知道自己的好友什么时候和这位恐怖的魔药教授走得这么近了，连通讯器都给了他。

　　“一个长故事，有时间我再解释...”

　　他话未说完，耳朵里就传来了斯内普低沉的大提琴音：“什么事？”

　　“教授，很抱歉打扰您。您能来一下校医务室正上方的走廊吗？有学生被攻击了”

　　耳朵里静了一秒，然后很快传来了斯内普低沉的嗓音：“我马上来。拿出你的魔杖，保护自己”

　　“我会的，教授”莱克尔应道。

　　斯内普来的很快，而且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看样子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应该正在礼堂吃饭。因为和他一起来的教授有好几位，麦格、斯普劳特、格拉普兰、洛哈特甚至包括邓布利多。

　　“被石化了”邓布利多先检查了一下僵在地上的男孩然后给出了结论。

　　“又一次攻击！天哪！他一定是趁着大家都去礼堂吃饭的时候才下手，因为这样我们都不在...”洛哈特依旧高昂的发表着他的见解，但是没有人注意这些。

　　麦格教授对莱克尔他们问道：“是你们通知的斯内普教授？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教授，我们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他躺在地上，旁边什么人都没有”莱克尔回答道。

　　“相机是谁打开的？”邓布利多看着男孩身边放着的后盖已经烧焦了的相机问。

　　“是我”莱克尔说，“一打开就报废了，本来是举在他眼前的”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默森先生，为什么没有去吃饭？”麦格严肃的看向他们三人。

　　“我们正要去校医务室看哈利，麦格教授。本来是准备看过他再去吃饭的”莱克尔道。

　　“你和波特似乎关系很好，默森先生？”斯内普忽然插嘴，阴森森的说道。

　　“是的，教授，哈利暑假是在我家过的”莱克尔回视他，坦诚的回答着。

　　斯内普盯着莱克尔的目光又开始变得阴沉和不满。

　　“先送这孩子去校医务室吧”邓布利多说。

　　“阿不思...这件事...”麦格忍不住问道，她看起来很是担忧。

　　“这件事情瞒不住，消息总是像鸟儿一样会自己生出翅膀。先送这孩子去医务室，然后所有的教授来校长室开会”邓布利多叹息一声，“恐怕...密室真的被打开了...”

　　庞弗雷夫人用手捂住嘴巴。麦格教授呆呆地看着邓布利多。